《[HP]星空之下》犹格的羽毛笔

27、飞行课与夜游（四）

　　等待的时间里，克瑞纳的嘴巴片刻都没有闲着，既然已经掌握了骑士盔甲的软肋，如果不好好的做一笔“买卖”那也太不划算了。毕竟他已经答应了与阿奎拉一起去寻找藏在城堡里的食尸鬼油画，这意味着他也许无法观赏到精彩的巫师决斗，也不知道下一次近距离观摩巫师决斗要等到什么时候？

　　好在还有值得安慰的事情。

　　“邓布利多有个弟弟？！”克瑞纳从骑士盔甲那里得到了许多令他亢奋的信息，他甚至兴致勃勃地从衣兜里抽出一叠羊皮纸以及随身携带的速记羽毛笔，把能打听到的消息全都记录了下来：“阿不福思·邓布利多——性格古怪、脾气暴躁、成绩惨不忍睹——是邓布利多的反面——因对山羊施法而收到魔法部法律事务司的传单——说真的，英国魔法部和花瓶到底有什么区别？”克瑞纳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对，他们和堵塞马桶的垃圾到底有什么区别？英国魔法部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正事可以做了吗？对山羊施法也在他们的管辖范围，那他们要不要成立一个山羊权益委员会？或者直接把山羊划入神奇动物的名录？毕竟山羊和魔鬼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骑士盔甲打断了克瑞纳：“那是迷信！”

　　“好吧，抱歉——”克瑞纳果断选择了退让，双眼放光：“您继续。”

　　在骑士盔甲唠唠叨叨的叙述当中，克瑞纳记录下了厚厚的一叠羊皮纸，他亢奋得几乎要吹口哨了，但因为担心引来洛丽丝夫人和费尔奇，他才保持安静，只是克瑞纳的心脏早已化作一只扑腾着翅膀的小鸟，在他的胸腔里亢奋的跳动。

　　阿奎拉敲响骑士盔甲的外壳时，克瑞纳刚刚收好自己的羊皮纸，直到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一张羊皮纸，克瑞纳才恋恋不舍地从骑士盔甲里钻了出来。

　　“感谢招待！”离开前，克瑞纳还非常认真地与骑士盔甲告别，他相信只要和骑士盔甲搞好关系，他一定能得到更多的关于城堡的秘密。克瑞纳已经决定明天的课程结束后，就开始给城堡里的雕塑、盔甲、画像们做清洁和养护工作，还要与城堡里的幽灵们有更深入的交情，最好能成为朋友。为了挖掘出霍格沃茨城堡里所有的秘密——克瑞纳发誓，他一定会不择手段！

　　“我们现在去哪儿？”克瑞纳问道：“他们的决斗开始了吗？诺特可打不过哈利！你说诺特明天早上出现在礼堂时，会不会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克瑞纳搓了搓手：“奖品陈列室该往哪边走？”

　　尽管答应了阿奎拉要带他去寻找皮克曼的油画，解决潜藏在城堡周围的食尸鬼的隐患。但克瑞纳始终都记得引诱自己溜出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夜游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观赏一场巫师决斗，哪怕他们都只是一年级的小鬼，哪怕哈利在课堂上总是保持作壁上观的姿态，但直觉告诉克瑞纳绝对不可以小觑哈利，他隐藏实力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百。克瑞纳依然记得在前往霍格沃茨之前在梦境中看到的场景——哈利被闪电和烈火包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怯意，尽管他只是一个矮个子又瘦削的11岁少年，但他所表现出的气场就像一位久经沙场历练的战士。

　　克瑞纳并非不关心哈利隐藏实力的原因，但他也知道如果直接询问，百分之百会被哈利搪塞过去，不了了之。倒不如安安静静的观察，毕竟“安静胜过大声喧哗”，克瑞纳确信假装对哈利的隐瞒不在意才能让自己挖掘出更多哈利隐藏的秘密。

　　克瑞纳依然不死心，眼巴巴地望着阿奎拉：“我们就去看一眼，就一眼！”

　　不等阿奎拉说话，克瑞纳就拖着阿奎拉朝着奖品陈列室的方向走去，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才征求过阿奎拉的意见。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就算只能看到诺特被打倒的惨样，克瑞纳也要到奖品陈列室走一圈才甘心。

　　拗不过克瑞纳的阿奎拉被拖着飞奔在城堡漆黑的走廊里，路过一幅又一幅正在打盹的油画，哪怕还拖着一个比自己个子高的男孩，克瑞纳依然健步如飞，说话都不带喘气：“你们是怎么把诺特一伙给从休息室里弄出来的？虽然他每天都在说大话，可我花100个金加隆打赌，他肯定没胆子真的跑出来夜游。”

　　被拖着的阿奎拉跑步说话也不喘气，事实上，他的体力、耐力和力气都远远的超过了克瑞纳，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是克瑞纳从来没有问过背后的原因，他相信等到阿奎拉可以说的时候，阿奎拉总会说的。

　　“我们是巫师。”阿奎拉的回答十分简洁：“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叫别人乖乖听话。”

　　克瑞纳听见阿奎拉的回答后，立刻来了个“急刹车”，回头拍了拍阿奎拉的肩膀：“我喜欢你的答案，真不知道学校到底在想什么，我感觉魔杖都快成摆设了。”

　　阿奎拉没有响应克瑞纳的话，在克瑞纳期待的目光里选择了沉默，与克瑞纳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了解克瑞纳的“破坏力”和胆子有多大，只要有人说了一句鼓励他的话，他的行动力就会瞬间加强一百倍，拖延，在克瑞纳这里完全不存在。他只会抱怨时间太少，规矩太多，年龄太小，阻碍了他实力的发挥。

　　即使没有得到阿奎拉的回应，也没有影响克瑞纳的心情，距离奖品陈列室越来越近，克瑞纳慢慢放轻了脚步，竖起耳朵倾听左右的动静，刚才他们一直在城堡里跑动都没有遇到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这实在是不合常理。按照他们对费尔奇的了解，他那双耳朵和外凸的眼睛，绝不会错过城堡里的风吹草动，这个老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关学生禁闭，他的内心充斥着强烈的嫉妒与愤恨，克瑞纳实在不理解，他为什么非要留在霍格沃茨不可？难道除了霍格沃茨，他就无处可去了吗？费尔奇为什么痴迷于自我折磨？

　　“小声点。”克瑞纳提醒道：“我怀疑前面有陷阱！说不定费尔奇和教授们都躲在前边儿守株待兔呢！”

　　“要放弃吗？”阿奎拉问道。

　　“怎么可能？”克瑞纳说着，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古铜色的金属瓢虫，洋洋得意地介绍：“这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可以任意变大变小，它的眼睛部位镶嵌着双面镜，它的触须可以同步收音，它能为我探听到很多秘密！”

　　看到克瑞纳拿出的古铜色金属瓢虫，它活灵活现地模样已经证明它的确是炼金术的产物，可正是因为克瑞纳拿出了它，所以才引得阿奎拉叹气：“你完全不需要夜游就可以知道一切。”

　　“是的。”克瑞纳大方的承认了：“但是只是依靠它，我也无法体验到夜游时心跳加速的快乐。”

　　“……”

　　看着克瑞纳用魔杖给古铜色的七星瓢虫上好发条，然后它张开翅膀无声地混入只闪着火把光芒的昏沉沉的城堡走廊，阿奎拉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克瑞纳意识到夜游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克瑞纳却拍了拍阿奎拉的肩膀：“我知道学校里到处都是偏心和偏见，你放心，如果他们逮到了我们，我就先下手为强，如果连教授们都对规矩和原则视若无睹，那凭什么要求学生们必须遵守规矩？”

　　阿奎拉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

　　但在等待着七星瓢虫飞回来的时候，克瑞纳说道：“霍琦夫人只惩罚了诺特这群讨厌鬼，放过了哈利和马尔福，而麦格教授却让哈利破例加入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我承认，这的确很酷，但是教授们率先破坏了规矩和原则。是他们以身作则的告诉我，在霍格沃茨，规矩什么都不是。”

　　酷和规矩是两回事，霍琦夫人没有做到“令行禁止”，麦格教授没有做到“赏罚分明”，所以，克瑞纳认为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霍格沃茨的规矩等于放屁。

　　克瑞纳的衣兜里还有另外一块双面镜，透过这块双面镜，克瑞纳可以轻松地观察到奖品陈列室周围的情况，与克瑞纳的猜测相同，洛丽丝夫人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随时准备为费尔奇通风报信。

　　每次看到洛丽丝夫人，克瑞纳都觉得她十分可怜，这只猫明显有着猫狸子的血统，如果他的主人是一位巫师，她也不会落到被学生们欺负、捉弄和厌恶的下场。有些时候，听着同学们对洛丽丝夫人的诅咒，克瑞纳也会想要给洛丽丝夫人来一个“一忘皆空”，事实上，要不是担心被邓布利多找麻烦，克瑞纳早就这么干了，尽管费尔奇对洛丽丝夫人很好，但是他的为人处世给洛丽丝夫人带来了灾难！

　　霍格沃茨的确有古老的历史，令所有向往知识和真理的人垂涎欲滴的千万藏书，可是这里也有陈旧、腐朽、保守、偏见、傲慢、霸凌……这并不是历史书里的天堂。当真正进入了霍格沃茨之后，克瑞纳在“最好的魔法学校”后面打了一个问号，但是迈克尔对他说：“因为你不是英国人，所以缺少归属感，你要知道，我们的父母，只要是巫师，总是毕业于霍格沃茨。”

　　克瑞纳可没有被说服，他为自己贴上了闪闪发光的金标：“我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可惜的是，他和迈克尔谁也每能说服谁，迈克尔坚信：“天下乌鸦一般黑，克瑞纳，就算是其他魔法学校，也不会比霍格沃茨好到哪里去。”

　　迈克尔的话得到了泰瑞的肯定：“真的，克瑞纳，我们都承认，自从保密法出台以来，魔法界就一年不如一年了。”

　　“我们也不是非要在魔法界生活。”迈克尔无所谓的说道：“等从霍格沃茨毕业，我们还可以继续读麻瓜大学，会魔法的我们能在麻瓜社会混得更好，你知道的，所有人都希望用魔法解决那些琐碎的麻烦，只要躲着点儿魔法部就好。”

　　就算他们在关于霍格沃茨的教学问题上没法达成一致，但克瑞纳也觉得迈克尔的想法没有错，对魔法足够精通，又混到了麻鸡们的大学学历，会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便捷和美好，克瑞纳认为自己也应该考虑是否要在离开霍格沃茨后进入麻鸡大学深造的问题，他会花点时间好好研究麻鸡的大学，如果能找到一所有趣的大学，他绝对不会错过。

　　看到蹲点的洛丽丝夫人后，克瑞纳也没有放弃继续窥探奖品陈列室的打算，随着七星瓢虫距离奖品陈列室越来越近，克瑞纳听到了几个急匆匆地脚步声，接着，他就看到哈利的身后跟着一串人——罗恩、赫敏、纳威，以及马尔福，然后，马尔福在对哈利交代了两句之后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开了，看起来像是直接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去了。

　　紧接着，格兰芬多夜游小队就正面撞上了洛丽丝夫人，克瑞纳看着哈利带着他们扭头就跑的样子，忍不住摸了摸下巴：“这一切怎么看都像是阴谋。”

　　阿奎拉看向克瑞纳：“你还要去吗？”

　　“再等等。”

　　克瑞纳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到了皮皮鬼的声音：“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半夜到处乱逛！应该告诉费尔奇！”

　　在他们与皮皮鬼的争吵声里，克瑞纳听到了属于费尔奇的脚步声，然后是他那阴恻恻的声音：“让我看看，是谁三更半夜不睡觉……禁闭，所有人都该关禁闭！”

　　紧接着，就是格兰芬多们越来越慌乱的跑步声，等到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皮皮鬼都追着他们去之后，整个走廊又恢复了安静，画像们都在黑暗中安静的打盹。克瑞纳问道：“诺特他们呢？”

　　阿奎拉说道：“如果不想继续被处罚，他们必须安安静静地在奖品陈列室里过夜。

　　“真可怜。”克瑞纳说着，用魔杖朝着双面镜点了一下，七星瓢虫就飞了回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克瑞纳颇有些骄傲地询问：“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很厉害？”

　　“嗯。”阿奎拉点点头，又补充道：“但这不是你跑出来夜游的理由。”沉默了片刻之后，阿奎拉又补充了一句：“这座城堡里，潜藏着十分恐怖的危险。”

　　“好吧。”克瑞纳有点不甘心，但还是说道：“如非必要，我绝不会再跑出来夜游，我发誓。”

　　阿奎拉听到了克瑞纳话里的漏洞，但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了克瑞纳的眼睛里冒出狡黠的亮光，偶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什么不好的。

　　错过了奖品陈列室的好戏让克瑞纳有些遗憾，但自大的“诺特帮”不得不在奖品陈列室瑟瑟发抖的度过夜晚的下场看起来也很不错。克瑞纳不喜欢小团体，更厌恶建立在暴力之上的权威，最讨厌的就是同学之间隐约弥漫着的歧视的风气，大家都是巫师，那些纯血巫师有什么资格嫌弃混血和麻鸡巫师？谁家祖上没有哑炮？谁家祖宗不是个麻鸡？克瑞纳觉得那群宣扬血统论的家伙不可理喻，假如他们能低下他们骄傲的脑袋读一读麻鸡们的医学研究成果，他们就应该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和可悲——近亲结合，为了纯洁？这是克瑞纳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克瑞纳相信，夜晚的凉风能够帮助“诺特帮”醒醒脑袋，他们好歹是巫师，不会因为在奖品陈列室呆了一个晚上就生病的。

　　没了热闹可以看，克瑞纳只好带着阿奎拉去寻找那幅食尸鬼的画像，可是走了好半天，克瑞纳都没有了当初被吸引的感觉，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思考，然后，他转身对阿奎拉说道：“你能收敛自己的气息吗？”

　　阿奎拉看着克瑞纳，等待着他的解释：“为什么？”

　　“它不怕我。”克瑞纳一本正经地说道：“但是怕你，不信我们试试看，等你的气息消失了，它肯定立马就跳出来朝我示威，你就是我的王牌，而王牌总是最后亮相。”

　　阿奎拉问道：“如果我的气息突然消失，它不会觉得有诈吗？千万别小看了食尸鬼的智商。”

　　“我知道。”克瑞纳说道：“如果它觉得有诈，那就更容易露出马脚了。”

　　“不用这么麻烦。”阿奎拉却打断了克瑞纳的话直接说道：“我知道它在哪里。”

　　“它都好意邀请我们来玩捉迷藏了，我们怎么能破坏它的好意？”克瑞纳开始抗议了。

　　“不行。”阿奎拉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似乎只用了短短几秒的时间就锁定了画像的所在地：“你今天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克瑞纳撇了撇嘴：“真没劲！我还想找到更多的秘密。”

　　“你今天挖掘到的秘密已经够多了，我们应该速战速决，然后你乖乖回去睡觉。”阿奎拉说着，屈指在空白的城堡砖石上按了按，紧接着，一张令克瑞纳过目不忘的恐怖油画就透过墙砖，慢慢地浮现出来。

　　“这一手可真酷。”克瑞纳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吹口哨的想法，他担心会引来其他幽灵的关注，看着缩在画像边缘瑟瑟发抖的食尸鬼，克瑞纳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兴奋：“我就知道它怕你！”

　　阿奎拉无奈地对着兴奋的克瑞纳摇了摇头，然后才转头看向了画面里的食尸鬼。

　　这是与《神奇动物在哪里》的记载中全然不同的食尸鬼，甚至是不同的物种，克瑞纳忍不住说道：“英语——真是一种贫瘠的语言。”

　　阿奎拉说道：“你可以给他们加上定语。”

　　这打开了克瑞纳的思路：“宠物食尸鬼和类人食尸鬼？笨蛋食尸鬼和智慧食尸鬼？野生食尸鬼和恶魔食尸鬼？你觉得哪个组合好听？”

　　阿奎拉觉得这个问题还是留给克瑞纳自己思考比较好，他的目光转向了那幅只是轻轻瞟一眼就有可能让人陷入疯狂的画作，没有理会那只害怕得躲到了画框边缘的食尸鬼，阿奎拉的手抚摸过油画的画布，仔细感受着上面遗留的笔触。好半天之后，阿奎拉才说道：“这的确是皮克曼的真迹。”

　　“所以呢？”克瑞纳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阿奎拉：“我能收藏吗？”

　　“这是霍格沃茨的私产。”阿奎拉提醒道。

　　“但是把它弄进霍格沃茨的人一定没安好心。”克瑞纳斩钉截铁地说道：“为了全校师生的安全着想，我们应该把它从墙上弄下来，免得有倒霉鬼撞见。”

　　阿奎拉直接打断了克瑞纳美丽的想法：“我能屏蔽它的影响。”

　　克瑞纳忍不住撇嘴：“真无趣，我们都已经抓到它了！不从它的嘴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不是太亏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阿奎拉十分认真地盯着克瑞纳：“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得。”克瑞纳低头：“可是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情。”

　　阿奎拉看看克瑞纳，又看了看双眼充满了恐惧的食尸鬼，好半天之后才妥协道：“你一个周可以问它一个问题。”

　　“真的吗？”克瑞纳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现在就可以问吗？”

　　“嗯。”

　　克瑞纳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第一个问题：“皮克曼在哪里？”

　　听到克瑞纳的问题，阿奎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克瑞纳的机灵，虽然克瑞纳真的只问了一个问题，但这个答案包含的信息量不言而喻。看到克瑞纳如同小狐狸般的笑容，除了叹气，阿奎拉也做不了什么。

　　在阿奎拉的注视下，食尸鬼可不敢戏耍克瑞纳，但他选择用食尸鬼的语言回答，作为对克瑞纳的报复，他就不相信了，克瑞纳还能听懂食尸鬼的语言？

　　然而，在它说完之后，却看见一直皱着眉瞪着自己的克瑞纳十分惊讶的看向了阿奎拉：“幻梦境？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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