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案之人间道》狐惑百合

26、烛子的长评

　　真的感激你一直在我身边：《渝州案》杂感
　　写在前面：

　　本文已在文区《渝州案》一楼中回复，应作者建议，稍作整理后发在评论区。
　　题目是临时抓了一句歌词，一首我自觉很适合景卿（胡霍？）的歌，《真永远》。
　　本文非正式评论文，仅是感想而已。

　　下午把整个《渝州案》从头（跳着）看了一遍，最喜欢的，还是景卿二人去找合阳的情节，是因为那些熟悉的内容，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在我看来，这一段，是整个故事发展到现在为止，最能代表着他们未来幸福之可能性的情节。

　　本来说过写篇文评的，可是那个要认真把人设、情节逻辑和线索伏笔、文字风格这啊那啊都梳理一遍，就先偷个懒，随便发发感想好了~

　　《渝州案》的故事，是从《故人叹》开始的，景卿的感情却该是要更早些——楼楼什么时候来写一下景卿初相识的故事吧，正好BONES也要演双B的初见。

　　跑题了。《故人叹》里，从景天听说受害人与长卿容貌相似就直接冲出去、徐长卿对着景大法医的狂草忍不住地笑，到结尾处一个黯然离开一个独自神伤，这段感情在逐步明朗，但是总体来说，《故人叹》里的“感情戏”重心，是在龙阳、顾留芳与云霆身上，或者不如说，是在顾留芳身上，没有这个傻孩子的执与痴，未必会有那些爱怨纠缠。也是他的死，让一切被揭开重现于阳光之下。而由顾留芳引出的龙阳和云霆，又担负起折射景卿二人的感情和“感情观”（这是啥词）的重任。

　　今天重看，突然觉得《故人叹》里的徐长卿最像仙三TV里的道长——也许因为电视剧里景卿之间到底不是情人，所以这一段有吵有闹又有发自内心的关切照顾的感觉，最有相似度。至于小破天TX，至情至性任情任性有爱有恨敢爱敢恨……再多几个词，也不为过。（我承认我是更偏心景天一点，从电视剧里就是了）

　　但景天并不是个简单的冲动的人，他是个优秀的法医，“纯技术工作者”，《故人叹》里他骂了龙阳一顿，是基于他所掌握的事实和他的爱憎观念，并非毫无来由。而一旦发现事有隐情，他在献血之后就又连夜对信纸做了检测。

　　《渝州案》之“架空”的另一点体现，就是《故人叹》的结尾处。长卿面对景天明明白白的示爱时，逃避的反应是缘于他对爱和亲密的退缩，而不是现实向中最简单的天堑：两个男人。插一句，看到《君心我心》里说景卿关系在局里是公开的秘密，我差点无视那么多虐身虐心的情节脱口而出：这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

　　最喜欢景天说完那句“我爱你，至死不渝”之后，几乎没有破绽地把话题转到了案件证物上的情节——好吧我承认自己也是不讨厌虐的，有HE就行——景天的自尊、坚强、无望和爱在这一段展露无遗。不过（还好），无望并不等于绝望，如果真的绝望，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故人叹》的另一个责任就是引出其他人物，所有连续性配角中，茂茂和云霆的塑造更使人印象深刻，相对而言，雪见常交叉等人感觉更路人一些。

　　今天重看的时候，《故人叹》跳了往事那一大段，《离人归》则反而跳了不少景卿单独的戏，因为从这个故事开始，标题上的“悬疑”二字真正名副其实了——第一个案件里其实并没有真正敌对的几方，有的只是被命运捉弄的几个痴情人而已。但是《离人归》已不同，故事里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只有爱和爱带来的苦与甜。

　　包括《故人叹》里没心没肺的唐雪见，也开始独自喝酒念叨着“爷爷……”。

　　感情、利益、生死，概括地讲，所有的小说大都是围绕这些的。弗洛伊德的话说，是生死、爱欲，本能。

　　《离人归》里，重楼，赵无延，紫萱，溪风，水碧，圣姑，火鬼一一登场，这当中每个人，都有自己所爱所恨，追求自己不愿放下的，又被自己不能摆脱的所束缚。这个时候才真的显出，爱情的美好之中，可以结出多么可怕的果实——这厢对比之下才更能感觉到景卿一路走来的艰难与宝贵，谢天谢地故事最后还会是个HE。

　　也是到这个时候才真的显出，很多情况下，爱情又算什么，有爱、相爱与否，又能怎么样……重楼与溪风，溪风与水碧，紫萱与重楼，圣姑与紫萱，重楼与景天，也许没有圣姑，溪风不会死，也许重楼可以放手，也许溪风可以和水碧安安稳稳活下去，可就是在这么多美好的“也许”之后，剩下重楼、景天、紫萱，依然是个解不开的结。

　　有时候和别人说到自己萌的CP，总会说我的要求真的不高，他们平安在一起就好。每次说完自己心里又忍不住苦笑，这个要求哪里不高，只怕不是最高，也差不多了吧。

　　与这些相比，结尾处景天中枪的情节，我反而不太有什么感觉，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肯定不会死，另一方面，当故事开始变得现实变得成人变得黑暗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更在乎主角以外的人们——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太多得不到HE的人了……

　　终于说到《人间道》了。

　　故事的架构越拉越大，出场的人物越来越多，也开始更有悬疑或曰探案的味道——美国罪案剧或曰港产警察剧警匪片的味道？

　　故事还没完，这段真的是随便乱说了，楼楼见谅：）

　　剽悍的袁神——性别这个问题，虽然一想起TV里的元神长老还是深深一囧，但是这里的袁神塑造的也是挺不错的，乍一说起来好像就是个性子急、脾气大、功夫好、霹雳直爽又偏爱心软的长辈，各种小说电视剧里蛮常见，其实细细想来，几十年风风雨雨之后，还能有这般正气这般心性，也是不易了。无怪当年的合阳会认为得此良伴，对清微而言最好。

　　说到合阳与清微，后者虽然多了点疑似的妻管严，但怎么看也和TV里那个蜀山掌门很是相似——有高深莫测的一面，也有对自己孩子的疼爱不舍，更有面对世事不能尽如人意时的无可奈何。

　　至于合阳，也许因为我看BONES在前的缘故，每每看到合阳就不可抑制地想起剧集里那个神奇的心理咨询师老头，但是相比而言，合阳比golden-golden给人的感觉更轻松自在些，没有那些火爆热闹，却也没有那种洞彻人心后的疲惫。

　　跑偏题一点，BONES里，老心理咨询师对我们的“小”心理咨询师说过一段话，大意是：你相信人可以被善良的人拯救，这就是你比我更强的地方，是你留在这里（FBI）的原因。而《人间道》里，景天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BONES中Booth（男主人公）和Sweetes（“小”心理咨询师）各取一部分，虽然自己的经历也绝对称不上幸福、无忧无虑，但是景天对感情、对人都还有信心，他相信正义相信美好的事物，相对于目前的长卿，他的内心更为坚韧强大一些。

　　关于景卿见合阳，之前有写过简短的评论，就不重复了。总之，我是满怀对“景卿补完计划”的期待看着本文一虐再虐三虐四虐的……

　　但是，再强大的心也不是没有弱点，除开长卿，茂茂是景天最致命的一处。

　　不管看到多少次生死，甚至自己经历过危险，也和失去至亲之人是不同的。

　　茂茂的死，特别是死于代替景天出现场的时候，对景天来说，几乎是天塌地陷一般的打击。景天的性格，或者说这个人的心理特质就是如此，他会因为不能接受病人离去而放弃做医生，又怎能面对自己兄弟的死？

　　当然，人最终都会找到办法应对难以接受的事情，库伯勒－罗斯模式是一个心理变化轨迹，在至亲离去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过度到“接纳”，甚至不是每个人都能走到“接纳”这步——殉情，就是典型的没有“接纳”的表现。

　　在《人间道》里，景天没有去自杀，甚至可以说，就算他以目前的精神状态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见得一定就会自杀。然而就库伯勒－罗斯模式而言，我的感觉，他大概是处在2—4阶段的纠缠中（该模式不是完全顺序进行，也不是每个人必然经历所有阶段）。

　　景天对自己过度自责，甚至认为自己没有资格享受美好，希望能抓住凶手同时又知道这样也换不回茂茂——这也就是作为法医面对受害者，与作为亲人面对逝者的巨大区别，就算一条人命＝一条人命，正义得到伸张，那个去了的人，还是回不来了。

　　当长卿劝慰他，甚至拿猫猫小呆做例子的时候，景天的回应是，他明白，却做不到。可以说，他还是有些在回避着关于面对生死的问题——也许，是童年少年时的经历让他对得到的感情更珍惜，对“失去”这件事本身，更不能接受。

　　如果是在现实生活中，我多半开始担忧长卿能不能“带回”景天——至今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读完案例发现附注中写着本案例案主在第二阶段治疗期间自杀时的心情—— 幸好《渝州案》是故事，幸好即使生命有再多的痛苦，也还是有希望存在。

　　又跑题了，说回故事，在这样的时候安排景天去做卧底，怎么说……初看时觉得突兀，仔细想想小破天TX的身世、经历和性格，这样的情节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在不在现实之中，就先忽略一下吧）。

　　不过居然紧接着婚礼就来一段耳聋真相+照片的事情，楼楼你果然下得去手啊。（虽然说我看景天吐血时是期待下文的成分＞心疼）

　　以下的故事还没呈现，就不做关于情节的猜测了。

　　最后请允许我极不具有同理心的说一句，我真的不喜欢文轩……不是因为茂茂的事情，也不是因为他对长卿的感觉，而是因为，从我个人的观念来说，实在难以接受说出“我只要跟你在一起这一次……等他回来了，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我就想，想――今天晚上陪着你”这样的做法。

　　仰慕，暗恋都不是过错，文轩对景天的了解没有那么深，对景卿之间也只不过知道表象，他对长卿是一片真心，是真的希望能让自己爱慕的人好受一些，可以说，他怎样想，甚至不理解景天，我都不觉得有何不妥。但是，想与说，说与做，终究是不同的。

　　如果今日好心的给予付出，带来的是谁都承受不住的后果，就算到时候分得出谁对谁错谁错得更多，又有什么用呢。

　　附：《真永远》歌词（《争霸传奇》，陈坤）

　　风慢慢把云吹远
　　雨慢慢化作一片片
　　一切原本是这样
　　总将消散成云烟
　　谈什么恩恩怨怨
　　争什么实在可怜
　　青春都易伤
　　易老的红颜
　　生生死死
　　什么才是真永远
　　也算是刀光剑影轰轰烈烈的昨天
　　也算是飘飘荡荡坎坷坎坷多少年
　　风雨过了又见苍天
　　真的感激你一直在我身边
　　也算是都经过了纷乱世事的变迁
　　也算是都尝过了悲欢离合的苦甜
　　江山易改繁华如梦
　　怎比的上你那含羞带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