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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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告别了奈月，跟着葛竹再次来到早川的居所。
“小九，加油修行，我会来看你的。”
葛竹摸摸我的头，离开的时候简直是一步三回头。
我看着他的背影，鼻尖有些发酸，一吸气，将泪意憋了回去，我可不想修行还没开始，就被师父看到哭鼻子。
我揉揉眼睛，转身，跟着师父走进屋中。
“我的全名是早川镜湖，是一名育士。育士，正如字面意思，我是负责培育剑士。培育剑士，是为了给杀鬼队提供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只要通过藤袭山的最终选拔，就能过正式成为杀鬼队一员。”
我第一次听说杀鬼队这个组织，心底有无数问题，但是我都强行咽了回去，继续听师父说下去。
“不过，至于能否参加最终选拔，决定权在我。”
后续的日子逐渐变得单调起来。
每天清晨起床开始修行，夜晚结束休息。
过了大半年，我才结束基础训练，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
新阶段早川师父说的主要目标，是让我习惯带着刀活动，除去和以往一样的障碍跑训练，增添了一项挥刀。
“刀是一种很容易损坏的武器，它的刃能够垂直承受很大的力，但侧面却很脆弱。因此，在用刀时，要把力量施加在一个方向，相应挥刀方向也需跟发力方向一致，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我只懂了个大概，早川师父在一旁盯着我的姿势，稍有不对，竹条就会落到手臂上。
才开始练习的那几天，我的手常常被抽出血。每天晚上师父给我上药的时候，都疼的龇牙咧嘴。
好在我动作很快规范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训练内容开始越来越多，越来越难。
像训练受身那段时间，我这个人都要被师父给摔散架了，但有付出就有收获，我的受身越来越快。
再比如训练呼吸，这个项目的时间被安排在晚上。
师父所居住的山有个很奇怪的点，那就是不论白天多么热，夜晚都会急剧降温，夜越深，温度越低。
第一次吸入夜间的空气时，我感觉自己吸进去的是冰渣，冻得我肺生疼，再者氧气含量也极少，我甚至觉得我会窒息而死。
“我所能授予你的，是我掌握的霜之呼吸。它对于使用者的身体要求很苛刻，如果连刚入夜的寒冷都适应不了，那么你永远也无法开始学习它。”
“霜之呼吸是水之呼吸的衍生，剑技可以让敌人降低速度，但使用者需要适应肺部的低温，否则将会呼吸不畅，无法连贯使出剑技。”
怎么能在这里放弃！
我咬牙，一连坚持了一个月，终于可以在这个环境下自如的行动攻击。
早川老师开始教我霜之呼吸的招式，我学的很快。
一年半后的某一天，早川老师突然对我说，“我已经没有可以交给你的东西了，剩下的，需要你自己融会贯通。”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教过我任何东西。
我依旧每天坚持修行，只不过我在夜里呆的时间越来越晚，我近乎自虐般，疯狂在低温环境下练习剑技，哪怕咳血了，也只是抹掉，继续挥刀。
早川师父知道我晚上的事情，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每天默默把药给我煎好，看着我喝下去。
就这么又过了半年，我终于能在一夜之中最冷的时候，行云流水地使出一整套剑技时，早川师父出现了。
“师父，我现在有资格去参加最终选拔了吗？”我收刀，气息有些不稳的问到。
“跟我来。”
我有些疑惑地跟上去，早川师父带着我回到了温暖的屋内，我坐在火堆旁，浑身烤的暖洋洋的，觉得自己像是获得了新生。
“把左手给我。”
我听话地把左手递过去，早川先生将手指搭在我的手腕处，过了一会儿，他开口。
“小九，我想你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
“刚刚我探了探你的脉相，你的脉搏很微弱，体温整体偏冷。”
“我是得绝症了吗？！”
“不，你的体质变得和我妻子很像。”
“师娘？”
“午夜的温度，连我长时间久待都会不适，但你却能若无其事的练习。这意味着你有资格学习冰之呼吸了。”
这两年在早川师父这里修行，偶尔师父会跟我讲起师娘的故事。
她是十分温婉的一位女子，很喜爱研究植物，掌握冰之呼吸，却在几年前葬身于鬼的口中。
“霜和冰，都是水的一种形态，不同之处在于，霜是温吞的，但冰是凌厉的。冰之呼吸摒弃了水的温和平静，追求极致的寒冷与攻击。练到大成，它的招式，甚至可以直接冻住敌人。”
“但它会在使出招式的过程，使使用者的肺部迅速降温，如此一来，肺部吸氧量也会降低。且不能长时间使用，不然会让你的肺部冻结。”
“听上去是不是全是弊端，但它确有极其强大的威力，往往不需要很多招就能杀死敌人。”
早川师父顿了顿。
“且冰之呼吸对于使用者体质要求极高，我的妻子是天生寒体，但是我没想通为什么你会从正常体质，逐渐转变为像她那样的体质。”
我也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会不会因为环境？”
早川师父摇摇头，“我在这座山上住了几年了，我的体质没有丝毫变化。”
我努力思考了一下我与常人不同的经历，思来想去，只有小时候被鬼啃食最特别，“会不会因为我被鬼咬过？可能是那只鬼体内含某种毒素传给我了。”
“后面让葛竹给你检查一下。”
“嗯嗯。”
“言归正传，”早川师父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我，“你已经完全有资格去参加最终选拔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