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3章 夜幕将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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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
杰瑞沿着楼梯走上天台，在楼梯口的阴影中站定，看向站在窗户前的邓布利多。
星光和月光从窗户外钻进来落到邓布利多的长袍上，有那么一瞬间，杰瑞看到邓布利多教授长袍上的图案动了起来。
邓布利多沉默地望着窗外的大片的森林，黑沉沉的一片。月光只是浅浅的撒在树梢上，却照不透那片沉重的黑暗。
两人都没有说话。
“明天，是吗？”杰瑞动了动嘴。他像是在询问邓布利多，又像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它总会到来的，杰瑞。”邓布利多好像没有回答杰瑞的问题。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学生。
“五十多年前，他也曾站在这里，向我请求一份留校申请。”邓布利多看向杰瑞。
杰瑞沉默着。他当然知道那个“他”是谁。
“你们如此相似。”邓布利多说道，“出色的外貌、优秀的成绩……曾经我一度因此而防备你。”
杰瑞在阴影里动了动。“您已经道过歉了。”他面无表情地说。
“人总是会犯错，杰瑞。”邓布利多的目光穿透黑暗看进杰瑞的眼睛里。
杰瑞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饱经风霜。“这是条艰难的路，杰瑞。”他神情哀伤地说。
“是的，您同样也是一个伟大的人。”杰瑞答非所问。
两人再一次沉默下来。
“您已经决定了吗？”杰瑞忍不住再一次问道，“我是说，您还有很长的时间……”他看向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微笑起来，他看向杰瑞，银色的胡子和头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决定一个人的不是我们的能力或者生命的长度，而是我们的选择。”他说。
杰瑞愣了愣，闭上了嘴。
“我想你应该去睡觉了。”邓布利多看着杰瑞。
杰瑞深深看了一眼站在月光中的校长，“……当然。”他最终说道。
邓布利多点点头，转过身再一次望向窗外。这时月光已经升得很高了，白得透明的弯月静静地待在那里，而月光撒在了老校长的肩膀上。杰瑞发现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邓布利多。
“教授，”他忍不住再一次开口，“这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他问道。
邓布利多转过身看向杰瑞。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孩子，跟着你们的心走。”
杰瑞愣了一下，闭了闭眼睛。
“谢谢您，邓布利多教授。”他轻轻地说道。
第二天的阳光照常升起，云朵在霍格沃茨的屋顶上飘着。金色的光线撒在杯子里，形成一层蜂蜜似的浓郁的色彩。
“嗨！”杰瑞朝刚刚走进礼堂的艾德和科林招了招手，“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艾德和科林困惑地对视了一眼。
“还不错，”艾德拉开杰瑞身旁的座位坐下来，“你怎么样，兄弟？”
“我也是，”杰瑞往面包上抹了一层果酱，转过头看向艾德，“听着，前两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他认真地说。
艾德笑着耸了耸肩。“这没什么，兄弟。”他也拿起了两片面包，“我们只是担心你……事情解决了吗？”
杰瑞冲艾德笑了一下，低头把果酱抹匀。“还没有，”他耸了耸肩，“但是我觉得应该珍惜当下，不是吗？”
科林惊恐地看了一眼艾德，似乎在问’杰瑞是不是被逼疯了’之类的问题。艾德也呲牙咧嘴地在杰瑞看不到的地方摇了摇头。
“所以……”科林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了吗，杰瑞？”
“暂时。”杰瑞说道，“——对了，咱们该去上课了。”他匆匆把面包塞到嘴里，抓起书包向礼堂外跑去。
“记得快点！”他回过头向艾德和科林摆手，“要不来不及了——”接着，他飞快地消失在了走廊里。
“他这是怎么了？”艾德面色古怪地问。
科林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所以咱们还有多长时间上课？”
“……半个多小时。”
杰瑞提着书包穿过走廊。几个斯莱特林停下谈话敬畏地看着他，杰瑞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接着，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实话说，可能伏地魔很享受人们的恐惧和敬畏，但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这会让他想起那个被他杀死的教授。
当他到达教室的时候，他调整好心情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现在的课程对于杰瑞来说比较简单，但他还是喜欢待在教室里单纯地记记笔记。
即使杰瑞认真地过着每一秒，一天的时间依然过得飞快。
天空在一种人们听不到的沉重的鼓声中一寸寸地染上了黑暗。
夜幕，一触即发。
作者有话说第85章 第83章 夜幕将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