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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凌晨零点二十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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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晨两点二十分,谁人独眠?
冷,很冷……为什么会这么冷?谁来救救我?为什么会这么黑?这么冷?救我,救救我……别走!别走……
努力的想要伸出手拉住她远去的裙摆,可是,却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慢慢融在黑暗里……
真的好无力……为什么我伸不出手?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别走好吗?
一遍遍的疑问和哀求,——没有人回应。
凌晨零点,夏树被噩梦惊醒。茫然地看着夜光时钟上的指针,重叠的停在没有意义的数字上。
颤抖的抽出一支香烟。“咔哒”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太过突兀,让夏树觉得隐隐的恐慌。但很快,尼古丁的香味安抚了她内心深处的点点不安。
猩红的烟火一明一暗的照映着夏树年轻却苍白的脸,尼古丁的味道并不让夏树迷醉,只是,心里空荡荡的,想让这毒药,盈满肺部,充斥心间。
我会不会,因它而死?夏树盯着指间正间燃烧的香烟,看渺渺的烟如何流出、扩散、消失。
自嘲的微笑,让这苍白的脸有一种无谓的狰狞,把烟蒂摁灭在蓝色的心型烟灰缸里,欣赏着它的最后一缕白烟。
忽然觉得很有趣,又点燃一支烟,不抽,只是架在蓝色烟灰缺上,闻着香烟晕沉的味道,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燃烧矢净。
没有挣扎。它真傻,为什么不挣扎呢?真是太傻了。
夏树独自笑的开心,仿佛天底下,这是最有趣的事情。
夏树伸手抹下眼角流下的什么东西。怔怔的看着泛着水光的修长手指,忘记了笑。
忽然间觉得好厌恶,抓起一直陪伴自己的心型烟灰缸,用力砸在坚硬地板上。
暴力过后,是片刻的沉静。
沉静过后,夏树的失声呦哭搅碎了夜的深沉……
零晨两点二十分,只有碎裂的蓝色心型烟灰缸了解夏树的寂寞、、和悲伤。。
...
“今天过的真快。呵呵~跟平日一样的快。药丸睡的真沉,真不知道刚刚在酒吧里闹的那么欢的是不是他。哼,坏男孩!只知道给我惹麻烦,阿摆那么黑的脸,他都敢强吻,真可怕。唉…看来阿摆,一定是讨厌他讨厌的死死的了。
“十点钟时,有个穿黑衣的客人打了阿摆,不过还没打着,就被冰脸给拦住了。大吵大闹,真可怕。一个男人,跟个波妇似的大吵大闹,太可怕了。不过阿摆好像对冰脸越来越不满了,本来……
“…………
“药丸又把被子给蹬了,真不省心。呵~连蹬被子都那么准时,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
合上日记本,许洁颜轻轻的帮药丸把小被子盖上。看着儿子粉嫩娇软的脸蛋,忍不住拿鼻尖轻昵的蹭了蹭。
浑身舒解的躺在温热的浴水里,又唱又跳了好几个小时,可真累。洁颜轻眯着双眼,满足的享受着疲累后的放松。
冰脸一定很爱阿摆吧?不然为何,明明阿摆的眼从未看过他,可他还是锲而不舍每晚都来报道。呵呵~阿摆虽然表面对他不理不睬,其实也不算真正厌恶冰脸吧?要不然,早就让黑熊他们把冰脸撵大街上了。
他们相爱,他们都有人爱。
就像是方克己和苏黎。
方克己……原来想起他时,心还是会抽抽的疼呀?呵呵~我还真是不勇敢,居然到现在还难受。真是太可怕了!
原来,总有些连日记也不敢告诉的悲伤,萦绕心头。
他们每个人,都有人去深爱……
我呢?有谁爱我吗?认真的掰着指头算了算,洁颜最终还是自暴自弃的撇了撇嘴,不服气的想着:“所以我才要把药丸养大,让他快快长大,药丸一定最爱我!”复又一想,会不会发生“有了媳妇忘了娘”这种事?赶紧摇摇头,安慰的继续想着:“药丸才不会,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会的!哼!我一定要把药丸教育成当世第一大孝子!哼!哪个女人敢和我抢儿子?除非她活腻歪了!要真有…要真有我就把药丸吃掉!~重新再生一次!!”
零晨两点二十分,暗香的浴水记住了,那个叫许洁颜的女人,只有一个儿子,是会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