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D/卓尔精灵/黑暗精灵]蛛巢城的女儿》兰尼斯特夫人

29、第二十八章 对垒

　　看着情不自禁站起来的男兵，柯瑞妮没有训斥这样的失礼行为。
　　她反而点起头来：”是的，同胞们！正如我所说，正如蛛后的教义所宣扬的那样，我们每一个人的每一处不幸，都不是我们自己的原因！而是这些小偷盗匪，恶毒地抢占了本该属于卓尔的，蜘蛛神后的赐予！”
　　柯瑞妮咬牙切齿起来，厉声问道：
　　“现在告诉我，天佑的卓尔，高贵的卓尔！我们能容忍这些低下种族的胡作非为吗！？“
　　“为了卓尔！”大家齐齐呼喊。
　　”想想你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凭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它们，它们生来就该被奴役却不知好歹，它们的躯体本是我们的财富，它们的生命本应当在为我们苦耕劳作中渡过，他们才该染上致命的孢囊，因为我们才是罗丝的宠儿！！！”
　　“为了神后！”蜘蛛后裔们虔心高叫。
　　现在全部黑暗精灵都站起来了，柯瑞妮看到仇恨嫉妒和贪婪扭曲了每一张脸，丑恶得让她心满意足。
　　“现在！”她一扬长戟，“拔出你们的武器，我们是在为天命所归的卓尔而战！”
　　“为了卓尔！”所有声音齐整大吼。
　　“卓尔，千万别忘记，卓尔，千万别忘记!”柯瑞妮提起刻在神庙前的那段话。
　　“诸神背弃，我等堕入永暗，自此怯避者死，勇往者生！”
　　“那里的低等生物和叛徒，就是我们被孢囊寄生的原因，只要杀光他们，每一个蜘蛛之裔都能得到解脱!现在，让我们以刀剑和魔法发声，告诉劣等种族什么是真正的公理和秩序！让我们撕了这些不知好歹的孽畜，然后满载而归！！！”
　　”万岁！！！“
　　军队向她狂呼。
　　她们已经再度变得冷酷而致命。
　　她顺手施展了祝福术，给高昂的士气再加一把火。
　　向劣等种族复仇的暗军开始朝柯瑞妮指点的方向前进，其中的每一个成员，都怒火熊熊，恨意十足，心中有的，是只属于卓尔的公理，和污浊不堪的混乱之治！
　　她身随在后，接收到指挥官通过心灵连线传来的信息：”你刚才说满载而归？我们要回去？“
　　”当然“柯瑞妮没有否认，”队伍到极限了，你没发现？再走下去，你的背部会被插上一把匕首，阿米昂。“
　　”别忘了你的任务，女祭司！“
　　”我已经收集够了信息。“她撒了个慌。
　　对柯瑞妮来说，关于伪神幽暗少女，她该做的只是杀死自己的叛徒姐姐，再多就是功。偏偏，指挥官那个敬畏教长姐姐已经预定了大部分功劳。
　　所以，她只要调查金矮人的冒险队就够了，居然离海蛛之城那么近，肯定有猫腻。
　　同时，献祭五个异信牧师是自己的事，完不成就是错，可在这蛮荒而庞大的地下野外大海捞针，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相反，到城里安稳地搜索潜伏的异信使徒，要更加靠谱。她能愚蠢到因公废私？
　　不存在的，该回去了。
　　”行了，“柯瑞妮继续向指挥官道，”你需要的是发泄你的痛苦和愤怒，给外敌带来卓尔的复仇，去吧！”
　　是的，不需要指挥官临场指挥了，真正拿主意的祭司已经下定了决心。
　　只需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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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地形倾斜的地下空间，一边高，一边低，只有一个入口。
　　高的那一端有天然形成的矮石墙和石柱。来自金矮人国家【深地国度】的冒险队就在这，经过多次分兵和战损，只剩四人，依靠地形居高临下。
　　而低的那一头则有两根石柱，三个伪神关纳德的教会成员躲在柱后，这个地下空间的入口自然位于地势低的这端，其他的软泥怪物们藏在岩壁、地面和石顶的缝隙中，还有入口之外，堵死了冒险队的所有逃生之路。
　　所以，处于死地的冒险队，已经打算负隅顽抗，英勇捐躯。
　　可这时候他们却发现——
　　“感谢岩石大师，攻势停了！奇怪，我又看到一只小蜘蛛，”岩石大师是地底侏儒守护神，说这话的自然是一个地底侏儒，他躲在天然掩体后，撅臀从石缝间观察，“然后...那个胸口长眼的黑暗精灵是在干什么？”
　　“胸口长眼，你是说不定者？”就这一情况，只听一个女子分析道：”黑暗精灵城市很近，这里随时会碰上巡逻队，不定者和软泥怪得保留实力防范偷袭和侦查，例如你说的小蜘蛛就可能是蛛后牧师的眼睛。说真的，在步入深邃荒野之前，你该多做做功课。“
　　深邃荒野，是地表对这里这片幽暗地域的称呼。
　　说话的女性双耳略尖，穿着严实，连脸也遮有面纱，露出的一点点皮肤非常苍白，又泛有浅淡灰色，就像是蒙了层灰雾，她俨然是一名半卓尔，人类和卓尔的混血。
　　“哈！信软泥的卓尔杂碎又蠢又坏，信蜘蛛的卓尔杂碎又坏又蠢。”他们的同伴，全身包铁的重装矮人，粗旷地评论道，”不过，双方要真是碰上，罗丝卓尔和软泥会打起来吗？“
　　罗丝卓尔，信奉蜘蛛魔后罗丝的黑暗精灵。
　　“你说的对，小子，”另一个声音更粗豪的女矮人道，“但是不准讲脏话！”
　　“好的，妈。”男矮人不情不愿答应。
　　只听冷静女声回应这疑问道：“巡逻队一般规模过小，不敢主动攻击，相反，软泥之神的牧师实力雄厚，或许会想灭蜘蛛女神手下巡逻队的口，以防暴露行踪。”
　　半卓尔口中这样说，心里却想起知晓的情报，若属实，蛛后教会现在自身难保，派来的巡逻队只怕水平也会有限，如果是这样的话，冒险队能否从中找到脱身的机会呢？
　　“你是说因为软泥神在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女矮人推断道，“所以，对方会分兵将罗丝卓尔的巡逻队灭口？”
　　“应该确实如此，岩咏者，我们距离海蛛之城依尔凡克辛太近。原本在这里更该碰到大小蜘蛛，还有那城市的黑暗精灵，而非现在碰见的泥怪和树绳妖，”女子修长的白指轻抚自己的下唇，其他人知道，这是她思索的标志，“反正，软泥之神和蜘蛛女神的矛盾不是秘密，或许可以尝试突围。”
　　岩咏者是金矮人中的吟游诗人，正是冒险队里的女矮人，男矮人他妈。
　　众人同意，正如他们所希望的那样，这时，那边本来安静用寂语沟通的不定者，竟然发出大叫！
　　“啊！！！不！我的孩子！”只听不定者痛心高呼。
　　“他在叫什么？”有人问。
　　半卓尔精灵翻译了一遍，冒险队里只有她懂得卓尔语，此前也是这女子解读了对方比划的卓尔寂语，才让四人找到机会，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只听这算得上半个卓尔的姑娘推断道：“看起来他手下的树绳妖全没现身，可能是速度太慢落在后头，结果现在已经出事了。”
　　“哦？摩拉丁的胡子哎，”重装男矮人还喊上矮人主神的名讳，“这么看来，咱们有救啦？”
　　只听地底侏儒继续报告：“术士，我看到软泥怪从缝隙里挤出来了，不定者在调兵遣将，可能确实是你说的这样，他们有麻烦了！”
　　听到这消息，残余的冒险队振作起精神，随后，他们立刻知晓了不定者遇上了什么。
　　起先传来的声音非常微小，然后慢慢地越来越嘈杂，到最后，不用侏儒汇报情况，每个成员都听到了：
　　“复仇，复仇！！！”有卓尔这样嘶吼，声音是如此疯狂！
　　“有趣。”半卓尔女术士喃喃。
　　“怎么，”重装男矮人猜测，“罗丝卓尔来了吗？”
　　“是的，通常说来，除非是屠杀地表精灵，否则卓尔不会那么疯，连安静都不顾。”她先是蹙眉，随后笑言，“反正，软泥之神的不定者挡在前面，他们会先打个痛快。”
　　“快看！好多蜘蛛，好多！”侏儒尖叫起来，“你们快看！”
　　炼狱的硫磺臭味涌入他们的鼻腔，虫鸣声响彻周围，还在休息的半卓尔和男女矮人依靠上岩体，小心观察。
　　至少有十几头炼狱蜘蛛冲向软泥怪物，一身漆黑的黑暗精灵出现在入口处，数目与蜘蛛相同。
　　这些罗丝卓尔以蜘蛛为肉盾射击，却丝毫不像往日那般回避近战。他们很愤怒，却也不安，半卓尔术士察觉，好像是在发泄？有些甚至径直冲进遍地的软泥里。
　　“这算是什么战术？”术士小心而好奇地张望。
　　同时，之前锲而不舍追杀冒险队的不定者怒不可遏。
　　“罗丝的爪牙，”不定者愤怒得直哆嗦，大喊大叫道，“果然是罗丝的爪牙！迎击，迎击！上古之眼的使徒们，撕了她们，献给吾神！！”
　　罗丝卓尔，那么蛛后牧师呢？女术士立刻就找到了，这名半卓尔的目光捕捉到了柯瑞妮的身影。
　　此刻，蜘蛛神后的女祭司正步入战场，只见她踩过布满粘痕的地面，那是软泥怪被打烂留下的残迹。
　　这个身着重甲的女子，行走在满腔凶焰的罗丝卓尔中，宛如宁静的鱼鹰，不急不缓地飞过狂浪怒涛。
　　“嚯，这个蛛后祭司不大一样，”她纳罕感叹，“和我见过的其他祭司相比。”
　　“怎么？”男矮人问，“是个爷们？”
　　“没有，女的，斗篷下头是黑色全身甲，胸前有只银蛛雕纹，戴着覆面头盔，拿着战戟，”她描述，然后说出自己的疑惑，“如此全副武装，还不用蛇首鞭？蛛后牧师不是都该躲在最后面吗？”
　　“是吗？听来倒是很能打，要不是我太累，真得见识见识，”重装男矮人是个战狂，眼睛突然一亮，“啊！看到了，手头那把大长柄子不错。”
　　“大地哪，她个子可真高。”地底侏儒也在睁大双目，“这牧师可比你高多了，术士。”
　　半卓尔懒得理这话。
　　这时候，不定者显然也发现了来袭的牧师。
　　“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些新闻吧！母蜘蛛的应声虫们！”
　　冒险队听到不定者癫狂呐喊。
　　“你们的女神在大陆北方遭遇了惨痛失败！祂要完蛋了，蠢货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