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多梨

12、未来的女王（十二）

　　解决费南度比格尔德想象中更加顺利。
　　这个糟糕的、尝试染指公主的障碍已经被清除了。

　　天真的公主并不懂这些肮脏的事情，并不意味着费南度不知道。曾经一同工作的时候，格尔德听费南度和其他的男性骑士在喝酒后开玩笑，说的都是些下流的词语……

　　这样肮脏的人不适合出现在公主面前。
　　于是格尔德纠正了他。

　　格尔德洗干净自己，他没有用费南度那样的熏香，自然而坦诚地出现在公主的卧室中。他低下自己毛绒绒的头颅，想要和公主解释，以后不要随便让这些肮脏的男性接近您。
　　他们不配。

　　您的骑士只有我一人，只有我才可以和您分享这些。

　　公主却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表现的如此自然，倘若格尔德不愿意讲，她不勉强，会去找其他的骑士讲给她听。

　　格尔德毫不怀疑，一旦他今天拒绝，公主明天就会去骑士队伍中寻找其他的人。没有了用鲜花熏衣服的费南度，还有其他的费南度。

　　世界上怎会有骑士能抵抗住公主的诱惑？只是看着她柔弱的肌肤和纯真的眼睛，格尔德就控制不住地想要跪伏在她面前，亲吻她小巧的足尖。
　　他都做了那样邪恶的梦。

　　于是，格尔德答应了公主的要求，他将宝剑放在桌子旁边，避免伤害到公主。她如此脆弱，仿佛剑鞘上的凸起都能划破她的手指。

　　他坐在公主旁边，轻声提醒：“我只能坐到这里。”

　　这是底线了。

　　“哎？可是这样我不舒服，”公主小声抱怨，她主动靠近格尔德，在他尝试反抗前，伸出双手，半强硬地搂住他，“我命令你，陪我休息。”

　　公主的动作并不算迅速，在训练有素的骑士看来，缓慢到像是猫咪在看人类。格尔德猜测自己多半发呆了，不然为何会躲不开她。
　　公主软软地黏上来，让格尔德想起早晨时候吃的那种用糯米做的点心，他不能用力，忧心自己的推拒会损伤公主的肌肤。

　　那就，将底线稍微降一下，或许也可以？
　　为了尊贵公主的身体健康。

　　“格尔德，”公主紫色的眼睛溢满光辉，“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格尔德嘴唇发干，他转移视线，缓慢开口，“男女之间会通过结合来进行生育，具体在于，男性将某些东西放入女性的身体中，女性会因此怀孕。”

　　他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对公主讲这些？

　　格尔德着魔了，他尽量冷静地阐述这个过程：“怀孕后的女性，经过十个月，会生下两人的孩子。”
　　就这么简单。

　　公主却不满意：“结合是什么？”
　　格尔德：“这个……”

　　“你身上好硬，”公主好奇极了，“你会随身携带武器吗？”
　　格尔德说：“不会。”

　　骑士的剑放在床边。

　　公主被骑士的坚硬的骨骼和肌肉弄到不舒服，她换了坐姿，迫使着骑士不得不分腿半坐，像大海獭抱着小海獭一样，抱着娇小的公主，用自己的身躯作为她的依靠。

　　格尔德感觉自己的底线为她一降再降。
　　已经不能再往下了。

　　公主满不在乎，她自己找到舒适的坐姿，求知欲满满地催促他：“快呀，格尔德，你还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结合呢。”

　　“结合就是，”格尔德艰难地说，“将男性多出来的东西，与女性嵌合。”

　　“咦？”
　　“就像剑与剑鞘，”格尔德的耳朵和脖颈红彤彤，他压着声音，金色的头发柔顺地垂着，“合二为一。”

　　他想自己解释得应该足够清楚。

　　公主却摸摸他的剑，若有所思：“多出来的东西，是指这个吗？”

　　格尔德不动了。

　　“我想你说得不对，”公主说，“尺寸并不相称，我并不认为能将剑成功放入剑鞘中。”

　　格尔德：“公、公主殿下、这这这——”
　　他大惊失色，想要将公主丢下去，额头上满是汗水，红得不仅仅是脖颈、耳朵，还有脸。

　　公主原本双手握剑，现在松开一只手，抓住格尔德的手指，她好奇地看着他的手指，举到眼前，认真地说：“我觉着，我的剑鞘好像只可以接受他。”

　　格尔德一动不动，他任由公主抓住自己的手，像一个被主人抚摸爪上肉垫的狗狗。

　　“喂，”在学习这件事上十分严谨的公主说，“格尔德，示范吧。”
　　“证明给我看，证明剑能被收入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