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向星系》星星冢

3、军事化管理

　　“是啊，要不然我女朋友怎么会那么喜欢和他玩。”李卓然心里怕是除了萧霁谁都放不下了吧。
　　“你不吃醋？”冷淼这一问直击颜明溪的性取向。
　　“她说那是母爱泛滥，再说了，我问颜明溪他说他不喜欢女的。”李卓然故意想看冷淼的反应，“你不会喜欢他了吧，我就说你喜欢这款的。”
　　“我就是对他有点好奇。”好奇两个字冷淼还故意拉长音，冷淼心里开始犯嘀咕，“不喜欢女的，那喜欢男的吗？”
　　“我问他喜欢男的吗？他说为什么要喜欢男的。”李卓然想了想，断定的说：“他可能是还没开窍。”
　　冷淼没说话在思考：他对男的没兴趣也合理，那天那个叫郑西东的人，明显是在逼迫他啊，监控能查到的话，他算是正当防卫，可不知道范立他们能把这个事情搅合成什么样。
　　“怎么了，别气馁啊。”李卓然打趣道。
　　“他家人是什么样的。”冷淼问李卓然。
　　“他没说过，不过他家在锦山，是个小地方。咱们这次去乡下训练就是他们家那边。”
　　“哦。”冷淼想：我碰见他的地方的确是锦山，那会儿正是寒假。
　　“锦山就那样，不过我看颜明溪也是娇生惯养的，家境肯定不差，小地方也有有钱的暴发户。”李卓然和颜明溪断断续续也玩了一个学期吧，这都是李卓然看出来的。
　　冷淼想：怎么可能娇生惯养，娇生惯养至于那么卑微的活着吗？不过，我那天被按在地上的时候也很卑微。冷淼问：“他和别人打架吗？我今天看见他手臂上有刚好的划痕。”
　　“你还自己摔断腿了，有谁打你了吗？”李卓然的心里颜明溪就是一个文艺小青年，跟那古代的文人墨客一样，天天画画画，玩一会，早早睡觉，还赖床。
　　“对了，他得吃点药，晚上才能睡个好觉，晚上的状态和白天的状态有点不一样。”不过李卓然又转念一想，“现在年轻人白天压力大，晚上心理状态和白天不一样很正常，我也是，一到晚上就兴奋地睡不着觉，天天通宵身体又不允许，不过我用不着像他那样吃药。”
　　“哪里不一样。”冷淼想：是一到晚上就有暴力倾向吗？那天颜明溪看着他，就那么生冷的看着他，跟他说‘我这是正当防卫’，和今天完全不一样。
　　“也没什么太多不一样的，就是比白天更清醒一点吧。”李卓然说；“晚上的冷风把颜明溪的脑子也吹降温了。”
　　“也是，平时脑子不清晰的时候就喜欢凉快凉快。”冷淼笑着应和李卓然。
　　周一，学校一帮人到了锦山，路上的时候颜明溪也没看见冷淼，不过他也没刻意瞅。颜明溪路过小巷时是面无表情的，心里也当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从早上准备坐大巴，一直到下午才搬到宿舍。颜明溪对这次出行大概情况是了解的，大家一共一百多号人，都住在学校租好的大四合院里，四合院只有朝南的阳面是有二楼的，给随行人员住。学生是全部在一楼的大宿舍，一个宿舍有八个人。在四合院中间摆好的桌子上匆匆忙忙吃了晚饭之后，宿管就带着大家伙看了澡堂，是一楼角落的大澡堂。看了厕所，也是公共厕所。还说了训练场的位置。宿管大爷和宿管阿姨收了一波手机，后来特意叮嘱这次写生是军事化管理，不是让他们来旅游的。大半夜颜明溪宿舍的人团一团继续打游戏，都是高中念过来的谁还没个备用机。
　　颜明溪也没睡，他们太吵了。颜明溪在写日记，只不过现在的颜明溪是颜普，上高中前颜普自杀未遂，阴阳先生说是因为名字的问题，颜普改名之后就性情大变，家人特地送礼给阴阳先生，感谢他救了颜明溪。颜明溪可以知道阿普在想什么，不过也仅限知道而已，阿普和颜明溪的想法毕竟过的是一个脑子，但是颜明溪从不回想也想不太起来阿普在想什么，所以一切以日记上写下的话作为日后的理解内容。阿普对‘自己’的开导真的是非常用心良苦，简直就是一个高级育儿师，他从不写伤害颜明溪的话，就算是犯错也是以积极教育为主，制定严格要求为辅。若不是高中的时候阿普的精心培养，颜明溪是考不上大学的，这是后话了，今天先解释到这吧。
　　阿普写：我知道你今天在刻意找冷淼，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只有我值得你信任。不管那家伙是什么心思，我没有允许的时候，就只能是普通朋友。
　　阿普想：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了，我管你已经很累了，没心情帮你打理你的恋爱，等你可以独立了，我就离开这个世界，那时候你爱干嘛干嘛，活着真挺没意思的。明天七点就得起来，搞什么，都大学了，还军事化。
　　“颜明溪，帮我们看看宿管在没在了。”
　　阿普想着颜明溪肯定是屁颠屁颠过去帮人家看，自己也就这样做了，但语气总差点憨批的意思：“宿管走了。”
　　“咋啦，心情不好？”一个室友问阿普。
　　“你们打游戏能不能小点声，明天早上七点就集合了。”阿普说这话说得就很自然，如果是颜明溪肯定是：我困了，你们打游戏可以稍微小点声音吗？阿普觉得蠢死了，但毕竟是‘自己’所以从不把这些写下来，想想就行了。
　　“行行行，打完这把，这不才一点半，马上完事。”室友回复阿普。
　　阿普去掰了半颗药，吃完就睡了，睡得晚，没敢吃一整颗。早上，颜明溪醒来一看时间，我滴天，七点半，想着室友怎么不叫自己一声，原来是阿普凶他们了。颜明溪赶紧穿衣服脸也没洗冲出去集合，队伍站的整整齐齐，大家都回头看颜明溪跑过来。萧霁一把拉住他问：“怎么回事？”颜明溪小声说：“安眠药吃多了。”其实那不仅仅是安眠药，也是治人格分裂前期的药，后期的药可以直接送阿普离开这个世界。“去那边站着。”主教练发话说颜明溪，主教练旁边站了个冷淼。冷淼和主教练说：“人到齐了。”主教练点头示意了一下，开始讲话：“为什么要等人到齐了我才讲话呢？我就是想看看现在的大学生能拖沓成什么样子，我平时是带体院的，这次是体院和美院一块出来的，体院拿不出精神气，美院也跟着浑浑噩噩......”就这样讲了十五分钟，整整十五分钟废话。“行了，就这样了。给你说一下，以后早饭六点开始供应，你们自理，七点集合过来由我身边的冷教练带大家晨跑，就在院后面那块旧操场。跑完了，你们就去找自己的老师该干嘛干嘛，有什么事去去二楼找老师们都在二楼。行了，冷淼你再补充吧。”冷淼开始讲话，底下的队伍里交头接耳的，李卓然想着小声嘀咕：“这小子行啊，我都忘了他妈是副校长了。”
　　颜明溪想着：阿普你看我的普通朋友。
　　“冷教练好帅啊，他有一米九吧。”一个女犯花痴。旁边的男的是她对象“我看最多一米八。”“狗眼看人低。”李卓然小声说。那男的四处张望没看见是谁说的。
　　突然，冷淼提高音量：“我身高一米八七，没有一米九，今年也才二十多岁，不过这些都跟你们没关系，学校明令禁止师生恋，你们平时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下面一下就安静了，李卓然想不愧是冷淼，够欠揍。
　　跑完步大家回到了四合院，冷淼让大家解散各干各的，李卓然过来拍拍冷淼就也溜了。“今天迟到的那七个人站着别动。”冷淼揪了一个人问：“你咋回事啊？”
　　“没手机不是没定闹钟嘛。”一个穿体院训练服的人说。
　　冷淼还是挺严肃的回他：“以后每天六点拿喇叭喊你，去那边靠墙做蹲起。”
　　那人灰溜溜的面壁蹲起去了，冷淼跟那七个人说：“统一做五百个。”
　　又问一个人：“你咋回事？”
　　那人说：“我闹肚子，没睡好，起晚了。”说完也去那人旁边面壁做蹲起了。
　　“你呢？”
　　那人回复：“我是闹肚子那人的下铺，他吵得我也没睡着，就不小心睡过了。”
　　冷淼内心是在憋笑的表面依旧严肃，颜明溪憋不住，冷淼看见他在笑了。“行，你俩中午吃饭那会儿换一下铺。”又问颜明溪：“你为什么起晚了？”他还放慢了语速把为啥换成了为什么。
　　颜明溪脸皮也是厚的，面不改色地说：“睡得有点晚，所以起晚了。”显然，这个理由不恰当。
　　“为什么睡得晚了，是他们吵你了吗？”冷淼竟然又回问他了，颜明溪想着去那边做蹲起，姿势都摆好了。
　　“没，是我自己睡得晚了。”颜明溪当然不能承认是阿普要用脑子，这太不真实了。也不能说别人有手机啊。
　　冷淼放低声音，指了指那边的墙：“行，我知道了，你是美院的吧，做三百个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角色采访】冷淼你为啥要给他打气球，帮他减蹲起呢？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