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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狩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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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小姐?”心巧见祁安愣在原地说不出话的样子,也有些好奇了。
究竟是哪家的小姐有了如意郎君?
“咳...没谁,那个,今日我问你的事一定要保密。”祁安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一时语塞。
心巧的好奇心被堵住了,她懵懂的应了声。祁安看着她的模样,又有些怀疑了。她为何要问心巧一个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人。
不过她们两个半斤八两吧。
对心巧的回答持保留意见的祁安一修养就到了进宫面圣的时候。
皇帝还是之前看见的那个样子,威仪太重,语气却是亲和的,他看了眼祁安面色红润。心下也是缓了口气:“你一介弱女子在太子落入水中是奋不顾身,实在是勇气可嘉,坊间都传你和他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话是谁传出来的?祁安低着头,听着皇帝带着笑意的声音。心下猜了个七八分,这么无聊还盼着他们在一块的,也就只有这个神神叨叨的皇帝陛下了。
皮笑肉不笑的迎合了几句,皇帝又道:“你们相处的如此融洽,朕很欣慰。果然国师说的没错,龙子遇凤女便事事都能逢凶化吉。”
他毫不避讳提起这个话题,祁安不禁心生怨怼。若不是他要纳兰容带他去游湖,一切都不会发生。还有,国师到底是何许人也?连皇帝貌似对他深信不疑。
祁安见他提了,便佯装好奇的问道:“国师是谁,为何不曾见过?”
皇上高深莫测的闭上了眼,口气中居然罕见的带上了敬畏和崇拜,“国师是整个南城最聪明、最神奇的人,近日他再五泰山修行,天祭礼你便能见到他了。”
真的,这一刻祁安无比的讨厌哑迷。
出了殿门,在无比强烈的好奇心下,祁安决定去问纳兰澈。
纳兰澈正在读那些令他头大的圣贤书 见了祁安。他神色猛地愉悦了起来,左右围着她转着看。
“看起来恢复的还不错,这几日听闻你昏迷不醒,我连饭都少吃了两碗。”
纳兰澈相比纳兰容要更惨些,听说小伙伴落水昏迷的事,他日日都来看了祁安,不过祁安醒了后,祁夫人怕再惹什么事端。以祁安需要静养为由推拒了一切拜访的帖子。
两人一直没见上,纳兰澈这几日简直是坐立难安,练武时也心不在焉。猛地看见了祁安,他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祁安应该是刚见完父皇,没想到她见完父皇第一个来见的居然是他!怀着这种羞涩的少男情怀,纳兰澈像个花孔雀一般想把自己新学的武功练给祁安看。
祁安摆摆手,拒绝道:“还是别了,我怕你的武功太深厚,把我给当场帅死。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你对国师是个什么印象?”
纳兰澈迟缓的啊了一声,估计只听见了帅字,他接受良好的把祁安对他拒绝的话给消化了。随后又跟百科全书一般的知无不言“国师是南尘最厉害的人。”
语气里满是崇拜尊敬。
“哈?如何厉害?”见到他跟皇帝的回答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祁安不免有些无语。
两个人这个状态莫非不是被洗脑了吧。
纳兰澈看向四周,见四周无人之后才小声说道:“没人知道国师究竟为何这么聪明,任何人见了他。只要有想问的问题,国师若愿意答的话,便都能找到解决方法。没人能忤逆国师。”
祁安听完,还是有些怀疑。“连......皇上也不能忤逆吗?”
纳兰澈皱着眉苦思冥想了,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他凑到祁安面前,用更轻的声音道:“国师说的每句话,父皇都会听。太子哥哥便是国师选出来的,他并不是母妃的亲子,而是父皇听了国师的话将太子哥哥的母妃杀了,继承到母后身边的。”
说完后,他有些后怕,抓着祁安做了个噤声的表情而后道:“你可千万别说给旁人听。”
祁安也是震惊的说不出话,原来皇后和太子居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纳兰容给她的感觉还是很爱戴皇后娘娘的。更让祁安震惊的是国师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皇上言听计从,皇上并不是一个好掌控的人。
“国师真的这么神奇吗?”祁安默默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对国师这个人真的越来越好奇了,如果他真有传言中那么神奇,那是不是也能找到让她回去的方法呢。
纳兰澈叹了口气,望着天,一只燕子直直从空中飞掠而过,向着皇宫外飞去。
“我开始也以为国师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他说我适合但当一个辅佐君王的好王爷,父皇母后便逼着我学习礼法、谋略书,不让我舞刀弄枪。”纳兰澈说完转过头看着祁安,目光竟然有些灼灼逼人。
“不过我在赵平这学到了很多,我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我真的很讨厌看那些永远都看不完的书,我开始想,难道国师说的所有话都是对的吗?”他顿了顿,“连你,你到京都来的命运,不也是为了成为太子妃,嫁给太子哥哥,成为皇后吗?”他呼了口气,祁安几乎要被他眼里奇异的光给震慑。
“你真的想做太子妃吗?”他问完最后一句。又恢复成了那个天真有些傻气的六皇子。
“我当然不想啊,可是这是我的命运吧。我也想改变它,就跟你想去学武,成为大侠一般强烈吧。”祁安半笑着说完。
还好,他们都已经步入正轨了。
听到祁安的真心话,纳兰澈的眼中又坚定了一分,少年呼之而出的心意被死死压抑住。最后只化为一句珍贵的誓言:“我会帮你的。”
祁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得到了纳兰澈的帮助,心里好笑,但是还是觉得很感动。
纳兰澈算是她穿越而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一想到以后可能还要诓骗他,祁安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见完了纳兰澈,祁安又赶着趟到了纳兰容那。短时间连轴转来回跑让她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纳兰容应该是刚处理完公务,眼里还有一丝疲惫。
他看着祁安,眼中的温度融化了些许。“你身子好些了吗?”那日落水的记忆都是模糊的,唯有祁安抓着他不愿意死都不放开的模样是清晰的。
看着纳兰容明显友好许多的语气,祁安心想他应该是不记得她扇了两个大耳刮子让纳兰容清醒的事情了。她放下心道:“好些了,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那位船夫已经在狱中自杀了,留下了十三岁还痴傻的孙儿。我派人去查了,真相并不是他看到的这样,他们抓到了金尾鱼,但是夫妻二人在回去的途中因为钱财分配起了争执,互相扭打而落水。为了不刺激他,官府查案的才这那样说劝慰他。”纳兰容简言意骇的说完,眼中一片漠然。
“那位查案员好心办了坏事,现在已经被革职了。”
祁安听完,唏嘘不已。“真是好心办了坏事,让那老伯白白恨了这么久。查案员也平白无故了丢了职位。”最无辜的只怕是那小童了。明明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一日之间破碎了,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幸好他是个傻子,不幸的他是个傻子。
“他有何无辜的?因为自己的欺骗害了之后的所有人,那船夫也因他而死。”纳兰容揉了揉头,冷硬道。
“他也是出于好心。”祁安尝试辩解。
“若有人一直骗你她很爱你,骗的连你自己都信了,真相却不是如此,你又能怎么说?”
“这.......”祁安语塞。
“本殿下最讨厌欺骗,即便是为我好,也不必,因为欺骗的代价是无尽的痛苦。”似乎是记起了什么,纳兰容的表情中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
不欲和纳兰容争辩,祁安叹了口气。看来欺骗算是他的一个雷了。
好在纳兰容没有和祁安多说什么,他背过身,看着殿中燃烧的香炉,声音古井无波:“狩猎大比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会同行,跟好我,山中不似别处,最易出事。”
祁安倒是知道狩猎大会,那是南尘贵族年轻小伙子最能彰显英武的时候。据了解,每年拿下头奖的人,一般都是姑娘们的下一个梦中情人,因此在祁安看来,也是种变相的相亲大会。
没想到她竟然要跟着纳兰容一块去,那许微雨该怎么办。她想着,还是问了出来:“那姐姐......”
“父皇安排的,我会与她说的,不会让她心生怨怼。”纳兰容说完这句话,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管怎么做,许微雨都不能真正放下任何怨怼。
祁安心想着上次看见许微雨不大正常的样子,感觉她有些小命不保了。
“好吧。”她还是应了,希望纳兰容能做的漂亮点。心中又隐隐期待起来,狩猎大会,她平日多从书上和电视上所见。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
回去没几日,祁安便收到了一份骑装,正是狩猎大会女子惯穿的轻便衣服。
狩猎大会,要正式开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