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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无限列车,序幕(下) ...

  •   宽厚的声音响起,“其实,我已经认可你了!”

      金红眸子蓦然看向深沉的金红眸子,眼底里闪过一丝光芒,但又很快的泯灭。

      “如果柱不是只能九位的话,也许就不会出现‘候补’了。”炼狱杏寿郎弯起杏眼,“”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能代替我,最后一句炼狱杏寿郎没有说出来。

      “不,我没有成为柱的资格,我是带有私心的。这样的我是不配成为柱,即使这样鬼杀队也有获胜的希望,那就是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炼狱晴寿郎脑海里闪过黑色的列车影像,瞳孔收缩了一瞬间,我是为了改变我哥哥的命运的,这并不是为了什么伟大的目标。

      “每个人加入鬼杀队的目的都不同,也不是非要有宏大的追求,我们每个人所追求的最终会推动鬼杀队最终目的。”炼狱杏寿郎眼角更加翘起,“其实你有没有宏大的目追求——或带有其他想法,这很正常,不必为此纠结。做好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事。”

      “只要你自己认为是对的就足够了。”

      第二天,不死川府邸后院。

      “来吧,小子,让我看看自从上次分别你变强了多少?”风柱不死川手持日轮刀对持,不死川实弥的日轮刀刃是浅绿色的,手柄为白色,刀鄂为黑色八芒星形。光是从刀就能看出杀气满满,炼狱晴寿郎开始怀疑对方是借此想和他打一架。

      “不死川先生好像还是对晴寿郎君有意见,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一旁观战的胡蝶忍询问着。

      “晴寿郎好像在几年前就见过不死川,还一起出过任务。”炼狱杏寿郎抱臂和虫柱站在一起。

      “晴寿郎君能打得过不死川先生吗?”春日樱发的甘露寺蜜璃两只手绞结在一起满脸忧虑的看着中心的两人。

      “打不过!”炼狱杏寿郎朗声着,“但坚持应该可以,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了!”

      “噗,炼狱,我还以为你会站在你弟弟一边,不过要是不死川打不过的话,那么不死川就太失华丽了。”宇髓元天笑出声,“要不要来下赌!赌不死川在几回合干掉炼狱弟弟。”

      “鬼杀队禁止赌博。”富冈义勇眼神无神平静述说着。

      “那你别赌。”伊黑小芭内呛了一句,“宇髓,你拿什么来做赌品?”

      高大银发忍者瞪大眼,“我们亲密至极的关系还需要赌品来衡量吗?”

      伊黑小芭内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想和一个男人有这个关系。”

      “我记得宇髓有一批好酒——”

      “炼狱!你出卖我?!”宇髓天元伸手捂住对方的嘴以防泄露泄露更多。

      “这是好主意,宇髓,你想赌就得拿出诚意来。”伊黑小芭内一旁速度落井下石着,肩膀上的白蛇嘶嘶作响,似是认同。

      “酒也可以做消毒作用呢,”胡蝶忍忍住眼里溢出的笑意,“我觉得可以。”

      “阿弥陀佛,赌博伤身,但小赌怡情。”岩柱双手合十,此时鬼杀队需要放松一下那绷紧的弦。

      少年霞柱面无表情看着同僚打闹一团,眼神更是放空,甚至想着,我为什么会在这。

      被当做背景板的不死川忍无可忍,直接大吼,“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欺负这小子?”

      音柱宇髄天元拍板,“不死川,我赌你二十个回合把炼狱弟弟打趴下!好好打,不然我可输大发了,”此时一脸咂咂嘴的看向同僚炎柱,“炼狱他赌赢了的话我的五十坛酿酒就没了!”

      “晴寿郎,我相信你一定能撑过五十个回合!”炼狱杏寿郎抱臂发出豪放爽朗的笑声。

      炼狱晴寿郎直瞪对方同样金红眸子试图找出他这迷之自信来自哪里,五十回合?对方可是早年成为柱的风柱啊!

      “晴寿郎君我也赌你二十个回合,加油!”甘露寺蜜璃握起拳头鼓舞着。

      蛇柱面罩下张了张口,似是犹豫,最终说出同蜜璃的数字。

      胡蝶忍举起宽大蝴蝶羽织袖子掩嘴笑起,在对方视线落到她时,嫣然一笑道,“二十五个回合左右吧。”

      “富冈,你不赌?”宇髄天元偏头看向黑发水柱。

      “我不喝酒。”对方淡淡一句话,宇髄天元觉得自己表情有点僵,甚至有点裂开。

      炼狱晴寿郎突然开始觉得这些柱都这么闲的吗?

      其实鬼杀队的柱除了半年一次柱合会议全部到齐其余时间是很少见到彼此的,是产屋敷耀哉特意微调柱的出任务时间,为的是见证历史第十位柱的时刻。鬼杀队千百年来最多的柱就是九位,后来就没有剑士的实力达到柱级别,所以才出现九位柱的位置。

      “小子,听见了吧,”炼狱晴寿郎应声回头,对面白发男人露出狰狞笑容,“十招解决你!混蛋!”

      凌厉的的剑技朝他劈来,炼狱晴寿郎立即侧身举剑格挡,那一瞬间的侧身化解掉不死川剑技大部分冲击,赤炎刀毫不犹豫斜上劈去。炼狱晴寿郎也有脾气的,几年前的任务不死川就已经把他打压的死死的,赤炎刀为此都裂了纹,技术不如人,炼狱晴寿郎认,但挨打炼狱晴寿郎绝对要报仇回来。于是面对不死川时心态是不主动招惹,特别是了解到对方凶名时,更是主动避开。并不是怕了不死川而是不想找麻烦,一边避开着,一边磨炼着剑技,就是希望有一天他也能打压过这个白发凶神。

      现在机会来了,虽然自己那一招并没有完全熟练,但可以先试试水。炼狱晴寿郎这样想着,眼神越发越专注紧盯着不死川任何动作。赤炎刀也随之上下翻覆着抵抗或化解对方淡绿的刀刃。

      不死川实弥只觉得眼前的小子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猎人,那一双金红眸子缩小瞳孔紧紧盯着自己,眼神强烈而凝实,就像大型猛兽一样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剑技也能跟得上他的动作,剑技简洁精炼,没有多余的动作,一套下来很是令人赏心悦目,不死川实弥没有发觉自己嘴角带着一丝弧度。他看似凶狠蛮撞,其实他很冷静,他是有意挑衅对方,即使这小鬼剑技不错,但当年的事——给鬼喂血,实在太违反不死川的底线。讨厌和欣赏是两回事的,所以他要试探一下对方,这小子是否有成为柱的决心和意志。

      “啧,太慢了!小子,你还差的远了!”在第八招时,不死川猛然提升速度,攻势瞬间提高几个档次。来吧,这种时候敌人突然增加了速度,一般人是会慌的手脚错乱,如果你也是这反应的话……白发男人看向对方的表情,试图看到几丝慌乱之意。

      他只看到了沉稳的金红瞳孔,神态仍旧专注,但不死川仿佛看到有一股火舌在对方瞳孔深处熊熊燃烧着。

      观战的八柱也微微惊讶起来,不死川的打法很少有人能接得住,而这个“候补”却接住了,而且是不慌不忙的接住。

      “晴寿郎君,基本功很扎实嘛。”胡蝶忍扬了扬下巴。

      “他很勤奋的。”炼狱杏寿郎赞许性的点点。

      “毕竟是炼狱先生的弟弟啊。”蜜璃甘露寺笑眯眯,似乎很是开心。

      “不过不死川也在放水啊,两人都没用型,只是剑技法对持。”宇髄天元抱着胳膊看着打着火热的两人,余光落在沉默的蛇柱上,挑了挑眉。小芭内好像认识炼狱弟弟来着,那个世晴子是谁?

      静静观战的黑发水柱默然不语,没人注意到富冈义勇那深蓝的眼睛微微抬起,如果炭治郎在这的话他一定会闻到此时水柱散发着好奇的气味。

      黑发异瞳的伊黑小芭内此时陷入回忆。在他大约十三岁左右,被前炎柱从他那可怕的家族救出,唯一存活的姐姐也对他充满指责和厌恶。于是前炎柱把他带回了炼狱宅,小芭内内心是小心翼翼的,他略胆怯的看着温暖的房子。开阔的视野,洒满阳光的庭子,还能听到细微的流水声,他动了动绷带下的鼻子,闻到了泥土中混入的绿茵草的芬芳清香,还有几丝兰馨的花香钻入鼻孔。

      这和他之间生活的“家”不一样,没有冲天的油腻味,没有沉闷昏暗的空气,也不是那狭小而沉闷的空间。令人感到压抑,狭小和沉闷令他窒息难以呼吸。

      “你是老爹带回来的人?”

      小芭内整个人被吓了一跳,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任何人。

      “我在上面!”清脆的声音似乎涌现着活跃和几分俏皮。

      小芭内抬头,一个比他还要矮小的孩童正抱着树干看着他,金绿异瞳放大了一瞬间,“你,你别动,我去找人帮你!”

      “嘘,你声音太大了,我在和哥哥玩捉迷藏。”那孩童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金红眸子不断四处转动着,“这里太低了,我得再高点,你不要告我哥,假装没看到过我就行。”

      小芭内还没说什么,就看见那一头金发越爬越高,内心疯狂纠结着,迟迟做不出决定急得他冒汗。只能干巴巴站在树下不动。

      哈。蛇柱笑的极低,几乎没有人能听到,那会儿世晴子实在不像个女孩,反而像个男孩,所以当时恐女的小小芭内下意识认为是个男孩,后来也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小芭内住在炼狱宅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并开始接受训练加入鬼杀队,就再也没有见过世晴子了。

      上一次知道世晴子的消息是她离开了,离开了炼狱宅,原因不明。

      蛇柱自认对世晴子仅仅只是救命恩人的后代,也因为性别错认而保有好感,同时世晴子也是他第一个玩伴,算不上很亲密。

      只是世晴子让他第一次感到了纯粹的快乐而已。

      蛇柱再次把视线落在炼狱晴寿郎脸上,试图看出点什么。炼狱家遗传基因强大,现炎柱和前炎柱柱除了发型微微不同,其他方面相似到可怕的程度。蛇柱快速上下观察着,除去手腕的绷带,脸庞两边过长的金红发,也找不出第三不同点,眉毛相比细一点根本不算不同点吧。想到这蛇柱再次对炼狱家基因感到敬佩和无语,世晴子也不会长这样吧?

      “阿弥陀佛……”站在最后面的悲鸣屿行冥身形犹如泰山,双手合十,橄绿色的羽织两道白边上写着阿弥陀佛。岩柱虽双目不能视,但他超乎常人的听力和感知能感知到和不死川对打的炼狱晴寿郎。

      他的耳朵清晰的听见前方两颗心脏的跳动声,他的感知能感到那两人的动作。眉峰隆起,悲鸣屿行冥感到一丝困惑,他听见的那轻快稳定的跳动声应该是不死川实弥,另一个短促而尖锐的跳动声自然就是炼狱晴寿郎,从跳动声上来看应该是不死川正占上风,晴寿郎处于下风。但感知却告诉他他们二人目前正相持着——

      岩柱不动声色的保留了那一丝困惑。

      炼狱晴寿郎此时只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不死川比他想的更强不止一点,自己虽然能跟得上,但也只是一时,时间一长他必率先力竭败落。

      我不服。

      下意识咬紧下唇,炎呼不完全契合我,也无法洐生同属呼吸,我也救不了母亲……

      不死川的攻势看似很猛,但这并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那就再拼一次!

      在第三十九招时,白发男人就感到炼狱晴寿郎已经开始出现力竭现象,又默默算了一下力度。之前说的十招以内就打趴对方,他已经做好被同僚嘲笑准备了,特别是某个银发男人不断朝他投来令他火大的眼神。

      红色和淡绿的刀刃再次接触时,久经磨炼的直觉如同细微电流钻入不死川实弥大脑,原本以四分力接对立刻改为五分力去接。

      刀刃立刻传来的沉重压制证明不死川的直觉是正确的。

      他竟然还有余力!不死川挑了挑眼角,那就使出型来试试。

      风之呼吸——贰之型,爪爪·科户风。

      四道淡绿爪形风刃向炼狱晴寿郎扑面而来,速度极快,炼狱晴寿郎无法避开。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焰万象。

      熊熊火焰从赤刃里滋生,随着挥舞形成大片火焰屏幕挡住爪形风刃。炼狱晴寿郎没有注意到他的火焰颜色的变化,边缘的金红染上几丝深红。

      炼狱杏寿郎抱在胳膊上的手紧了紧,他看向晴寿郎眼白边缘微微发红,心里涌起不安的预感。

      也许该停止这场切磋,炼狱晴寿郎展现的实力已经足够……

      不,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那只是一场考验,这是对晴寿郎的考验,我不应该干涉其中。随着时间过去,炼狱杏寿郎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浓,内心与理智正在天人交战着。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炼狱晴寿郎再次勉强化解不死川的攻势,自从用上了型原先勉强的困境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当对方都用上型时。时间再次拉长,炼狱晴寿郎再次感到困境,接招和化解也从不慌不忙变为勉强。晴寿郎知道自己已经毫无退路,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淡绿的刀刃突然停在半空中,炼狱晴寿郎看着不死川把它缓缓收回刀鞘里。

      “五十招,你已经证明你有候补柱的能力了,我可以先不对你以前所做的计较,”不死川实弥冷声,“但是,不要超出鬼杀队的底线,那件事下不为例。”

      炼狱晴寿郎内心翻了个白眼,不就喂了鬼一些血而已,表面上还是敷洐的点点头。不死川见此只是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

      “你们自便,我去主公大人那里报告。”

      不死川走远后恋柱第一凑上来喜开颜笑着,“晴寿郎君,恭喜了!”声音带着上翘的尾音,真挚又纯真。

      “阿弥陀佛……后辈能出一位优秀的剑士,实属不易。”悲鸣屿行冥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被光覆盖着,逆光打在他一半的脸庞上,炼狱晴寿郎暂时无法看清他全部表情。

      “我先走一步了。”

      “晴寿郎君,你远超出我所预料,还请你出任务之前再做一次检查。”岩柱消失后,胡蝶忍眯眯眼微笑着,“还有谢谢你。”虫柱很愉快的告别,蝶屋还需要她来主持。

      谢谢我?谢我什么?收回日轮刀的晴寿郎努力回想着谢谢的原因,一个黑绿发少年直径向他走来站定。

      “你的名字是?”少年霞柱眼神空洞,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猫头鹰二号。

      炼狱晴寿郎说了名字,少年霞柱哦了一声,“时透无一郎。”便自顾自的离开院子。

      炼狱晴寿郎有些摸不着脑的看着少年霞柱走远的影子,接下来他的背被狠狠拍了一把,转头怒视凶手。

      凶手音柱一副肉疼惋惜不舍又夹杂着欣赏的表情,与发色同色的眉毛紧了又松,“记住你了,下次我会赢的,超级华丽的赢。”

      转头看向从刚才开始一直笑眯眯的炎柱,牙缝里勉强挤出气音,“炼狱!五十坛,你必须请客不然我跟你没完!”

      “没问题,宇髓!”炎柱回以一个开朗的笑容。

      音柱气哼哼的走了。

      炼狱晴寿郎才恍然大悟,胡蝶忍说的谢谢是指这个。

      “恭喜。加油。”黑发冷面水柱朝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句转身就走。

      不死川府邸后院只剩炎,恋,蛇三柱和炼狱晴寿郎了。黑枭扑腾着翅膀从高空盘旋准确降落在主人伸出的手臂上,“主公大人召见,现在立刻。”

      “看来不死川已经报告完了。”炎柱歪了歪头,“那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去主公大人那里接受任务。你已经是候选了,不用隐部员来带你去。”

      “嘤,晴寿郎君我还想知道你成为柱后叫什么名字呢。”恋柱恋恋不舍告别炼狱二人。

      “炼狱,路上小心。”蛇柱朝炎柱点了点头,他们二人幼年曾见过面,关系比较近。颈间的白蛇向一旁的炼狱晴寿郎吐了吐舌头,嘶嘶作响着,伊黑小芭内见此转向对方,金绿异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你真的不知道世晴子?”

      “算了,”还没待炼狱晴寿郎开口,小芭内又说着,“别死了。”

      确定蛇柱走远后,炼狱晴寿郎才捅了捅哥哥一肘子,“我之前认识他吗?”

      “八年前父亲带回来的一个孩子,父亲让他住在我们家过一段时间。”炼狱杏寿郎伸手揉了揉与自己相似的头发。

      “那不是一个女孩吗?”炼狱晴寿郎发出疑惑的声音,头顶上的手突然停了一顿,耳边传来憋笑的动静。

      “哥?你笑啥,你别告我蛇柱就是那个女孩子?!”炼狱晴寿郎感到内心有些什么东西正在裂开。

      鬼杀队总部,主屋。

      “贵安,主公大人。”

      “起来吧我的孩子们,我已经听不死川说了,恭喜你,晴寿郎。”黑发青年露出一个温润的微笑。

      “谢过主公大人。”

      “杏寿郎,根据隐的情报,有疑似十二鬼月出现,目的地在……”

      前来汇报的紫发虫柱碰巧见到准备待装出发的炎柱,“要出征了吗?”

      “胡蝶吗!”炼狱杏寿郎回头,见是胡蝶忍便解释着,“刚才得到了鬼的新情报,派去的队士似乎都被干掉了,也开始造成普通民众的牺牲了,不能放置不管!”

      “是十二鬼月吗?”胡蝶忍了然。

      “恐怕是吧,说不定还是上弦!”炼狱杏寿郎语气上翘,带着期待和自信。

      “虽然看起来是个艰难的任务,不过有炼狱先生去的话就不用担心了啊。”胡蝶忍眯眼微笑着,声调轻快。

      “胡蝶,你照管那个头槌少年是想做什么?虽然你说过要增加继子的名额,但又必非如此。”

      “我又不会把他抓来吃了,没关系的。”紫发医师用着更轻快的语气说着。

      “那倒也是,哈哈哈哈!”

      “晴寿郎君呢?”

      “主公大人在和他谈话,我先去做任务了。”炼狱杏寿郎挥了挥手。

      “就是这样,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可以找一个剑士来辅助你。”产屋敷耀哉伸手用手帕捂住嘴咳嗽着,轻声,“包括柱。”

      “主公大人,这是否……合理,柱级别的剑士是不是有些过了?万一柱管理的辖区出了严重损害。”炼狱晴寿郎愕然抬头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不,上弦之鬼整整一百年来都没有换过,这说明了上弦实力的强悍,也许可能会需要两到三位柱才能对衡一个上弦。”

      炼狱晴寿郎沉默不语。

      产屋敷耀哉也微笑着看着他。

      “不了,主公大人,我觉得我要找的队友不一定是柱,但他一定会是适合人选!”

      “你确定吗?晴寿郎。”

      “我确定。这个任务我和他一定会成功的。”炼狱晴寿郎坚定的点头。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吗?”产屋敷耀哉轻笑。

      “忍小姐?”走出主公屋子第一眼看到院子里的紫发人影。

      “晴寿郎君~”胡蝶忍朝他焉然一笑,“想好你的柱名了吗?”

      “我还只是一个候补。”炼狱晴寿郎无奈的笑笑,而且我不觉得我能活到那时候,想到这,不自禁再次对上弦鬼打起警惕。

      “你现在就走?”

      “大概得等几天,我那位队友还没回来。”

      “别忘了今天的检查,今天是由我妹妹来代替我给你做,”胡蝶忍歪了歪头,突然一笑“也许你们会聊的合来,她的名字是栗花落香奈乎。”

      栗花落香奈乎?胡蝶忍的妹妹……是那个抓炭治郎的女孩子吗……炼狱晴寿郎抱起双臂边走边想着,那田蜘蛛山的梦有些不太记得了,只知道那孩子看起来很有故事。他努力回想着,眉毛不断的落下,扬起。

      “炼狱大人。”隐的声音拉回炼狱晴寿郎的回神。

      “嗯,我找栗花落香奈乎。”

      “栗花落大人现在在给队员做机能恢复训练,请稍等片侯。”隐弯了弯腰,声音满是歉意和谨慎。

      “好的,我先去找个人。”炼狱晴寿郎露出笑容点点头,语气柔和“她准备好了麻烦告我一声。”

      “是!炼狱大人。”隐再次鞠躬,然后目送着炼狱晴寿郎绕过他走远,才敢大口出气着,“炼狱大人和传闻不一样啊,很可亲呢。”

      “这是偏袒!这是偏袒!”一道近乎尖叫的喊声破贯而来,犹如怨妇哭丧。

      炭治郎一脸为难的劝阻着,“善逸!这可是病房,安静一点。”

      “看起来真精神啊!”

      “啊,村田先生!”

      “哟!”中分短发男子挥了挥手笑着,他的手无名指和小拇指被包扎起来。

      “您没事吧?”炭治郎看着坐在床边的村田。

      “虽然身体差点要被融化了,不过还算没事。听说你的伤还挺重的?”

      “好像是要花点时间。”炭治郎回以一个微笑。

      “野猪是喉咙受了伤的吗?”村田转头看向一直沉默的伊之助,脸上带着几分同情。对此伊之助仍然什么也没有说,村田感到不对劲,这可不像他印象的野蛮粗鲁的样子,“他这是怎么了吗?”

      “发生了一些事,请先不要管他了。”炭治郎露出一个为难无奈的笑笑。

      “因为这家伙居然会没有精神……”村田不可思议的看向炭治郎。

      “炭治郎,那个人是谁啊?”无法继续充当背景板的善逸出声发问。

      “是在那田蜘蛛山跟我们一起战斗的村田先生。”

      “我叫村田,请多关照。你的手臂……”在最后一句村田带上了一丝好奇。

      “我差点变成了蜘蛛,现在手脚还很短。”善逸沮丧的垂眉说着,完全没注意到背后滑来一个人。

      “所以才必须喝这个药!”双马尾的女孩叉腰严厉的看着五官皱在一起的善逸,后者在惊吓过后飘泪带着莫大的委屈,“可是那也太难喝了吧!难喝也是要有个度吧!”

      双马尾女孩只伸出一根手指压迫着视线严厉的说着,“你的手臂要是变不回去的话我也不会管的!”

      “冷淡!那种说法太冷淡了!”善逸极度抗议着。

      “是你太奢侈了!都说了喝了这个药多晒晒太阳就不会留下后遗症了!”

      “我做不到啊!!”善逸从床上跳起跑到炭治郎后面躲着,“难喝的东西就是难喝啊!”

      “哈哈哈,看起来真热闹,真好啊——”在最后几个字炭治郎和善逸感觉到了肉眼可见的沮丧的低气压。

      “村田先生?”炭治郎试探的开口询问。

      “我因为那田蜘蛛山的事情被叫去柱合会议汇报详情,简直是地狱,柱太可怕了。”村田低垂着头,声音尽是后怕和幽怨,幽蓝色的气压不断散发着。

      村田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好像最近的剑士质量下降了不少,大家都有些神经过敏,去那田蜘蛛山的时候也有不遵从命令的人,然后都被一个剑士打退了。据说这位剑士不是第一次干了。还被问到了培育师是谁……可就算对我这个阶级的人说那样的话……”村田越说越丧气,头也越来越低。

      “阶级不代表一切,村田先生。”

      “啊啊,是吗?”感到不是熟悉的声音村田抬头,正好撞进一片金红的眸子。

      “炎柱大人??!!!”村田几乎要崩溃,脚下几乎想要撤退就跑。

      “炼狱先生!”炭治郎惊喜出外的打了个招呼,“您今天受伤了吗?”炭治郎注意到对方队服带着灰尘。

      “没什么,和人打了一架而已。”炼狱晴寿郎轻飘飘的丢出,引来炭治郎善逸和村田的震惊目光。

      “炎柱大人,您不会是来揍我的吧?”村田欲哭无泪,眼角的泪花几乎要流了下来。

      “柱之间还能打架吗?!!嘤嘤嘤!太可怕了!!”

      “村田先生!善逸!你们冷静点,炼狱先生不是炎柱……”炭治郎连忙安抚着。

      “怎么可能!我就在柱合会议上见过,他分明就是炎柱大人!”

      “我确实不是炎柱,我是炼狱晴寿郎,是炎柱的弟弟。”炼狱晴寿郎伸出手背拆下绷带显出阶级,甲字赫然浮现出,这次炼狱晴寿郎本人也惊讶了,自从降级后他有多久没再看到甲字了。

      “炼狱先生,恭喜您升级了。”炭治郎真心替对方感到开心笑着。

      “额,谢谢…”炼狱晴寿郎缠起绷带,“现在相信我真的不是炎柱了吧。”

      “我记起来了,那个声音,你是那家紫藤之乡的那个人。”善逸歪头,“我是我妻善逸,这个野猪头是嘴平伊之助,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话了。”

      “是嘛。”炼狱晴寿郎眯起眼睛笑着。眯起的笑眼被拉得狭长,金红的瞳孔仿佛覆了一层水光,在病房里显得亮晶晶的。

      善逸看愣了神,只觉这一刻有点好看,又很快地自我唾弃,拜托我可是一个正常性取向的男人啊!!!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男人好看啊啊啊!!!我妻善逸你这样好变态!!以后我还怎么面对祢豆子妹妹啊!!

      “……他这是?”炼狱晴寿郎好奇的看着这金发少年原本好好地脸上突变满面狰狞又变成愁云满面再变成悲痛欲绝。

      “啊哈哈,请暂时不要管他了。”炭治郎熟知好友的性格扶额讪笑。

      “你好!我是村田,嗯……你和炎柱大人长得真像。”村田有点儿语论无次,刚才的行为对于认错的人来说实在太丢脸了,“你刚才说打了一架?没关系的吗?”

      炼狱晴寿郎摇了摇头,“没事,那是一个特殊情况,不会被处罚的。”

      “是吗,”村田看了看炭治郎又看了看晴寿郎,“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一点事。”

      “等一下,”炼狱晴寿郎拿出昨天的金平糖放桌子上,转向炭治郎说,“你们吃药苦的话就吃这个。村田先生我们聊聊。”便搭手搂着村田的肩膀走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村田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

      这什么情况啊!?村田只觉得心脏缩紧了一瞬间,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好像无法拒绝,这个年轻的后辈甲级剑士竟然比他还高一点,这点让村田很受打击。

      在走廊上,炼狱晴寿郎松开手,站在村田前面刚要开口,却看到对方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不自禁的笑出声。

      村田勉强抬头看向对方。

      “嗯,你不用太紧张,村田前辈。”炼狱晴寿郎朝他笑笑,收获到对方眼里的惊讶,“你队龄比我长,自然是叫你前辈的。”

      “是吗,我很久没被这样称呼了,毕竟我一直很弱……”听到前辈称呼的村田内心又惊又喜的,也不是很紧张了,毕竟和他入队的人阶级现在都比他高,就连后辈都比他强,这种打击和挫折谁能受得了,也习惯被嘲笑为“运气好”“资历不配实力”类似的言语了。

      “因为每次战斗都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每一次都是我。”村田自嘲般笑笑,“其实大家说的没错,不说杀鬼,我连伙伴都救不了。”

      “村田前辈,请不要看轻你自己,你自从入队以来就一直在为人类战斗,想必也经历不少危险。但你都没有选择退出或半途而废,这种明知危险却有勇气和觉悟的念头,这还不足以敬佩吗?”炼狱晴寿郎朗声说着,句句铿坚有力,“在我看来这点你就比那些贪生怕死的,独自抛弃队友的那些人更优秀得多!”

      村田有些愣神呆呆的看着晴寿郎,一时说不出话。

      “村田前辈,我先过去检查,我们都要加油!”炼狱晴寿郎重重的拍了拍对方肩膀,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便朝隐的方向走去。

      “炼狱……”待村田反应过来后转身看去,金发青年早已经走了。村田失落的长叹气,眼睛里的深处却又亮起一抹神采。

      “我们都要加油吗。”

      自从同期的富冈义勇成为水柱后,村田就感到莫米奇妙的压力和恶意。队友和其他人总拿水柱与他作对比,然后再拿新人后辈和他对比。对于周遭同伴的闲言冷语,村田一直都知道。对此他只能深深地自责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活下来。

      村田不止一次憎恨过自己的弱小,他一直深陷入自己的自卑和愧疚。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很优秀,对方还是个高级剑士。那一双日轮般的明媚金红眸,总是熠熠生辉,仿佛有光在其中倒流着,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告诉他是一个优秀的剑士。

      村田微微抬起头,直了直背脊,压制着内心的喜悦迈出蝶屋。

      “请掀开衣服。”扎着蝴蝶头绳单马尾的女孩恭敬地看着炼狱晴寿郎。

      “哦,……好的。”随后解开外套,露出里面的衬衣,炼狱晴寿郎看着女孩把听诊器探进来。说实话,这个孩子比他想的更年幼点,那个表情好像就永远不会变一样,也不会说多余的话,就像个精美的机器娃娃一样。

      “你是忍小姐的妹妹,也是虫柱的继子吗?”

      女孩没有回答。

      “好吧,看起来你喜欢安静。”炼狱晴寿郎耸了耸肩,“忍小姐还说我们可能会聊的来呢。”

      女孩停了一瞬间,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系列日常的检查完成后,女孩拿出一枚硬币在炼狱晴寿郎疑惑的目光下上投了出去,‘啪’一声落在手背上,是‘里’一面朝上。

      “我是胡蝶香奈惠和胡蝶忍的妹妹,也是胡蝶忍姐姐的继子。我是栗花落香奈乎,我遵从姐姐的指示给你做检查。”香奈乎保持微笑说着。

      “那你为什么要投币?”

      “没有被指示的事,我会用它来决定。”

      “原来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做决定?”炼狱晴寿郎好奇心被勾起。

      “因为怎么样都好,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比如你换一个姐姐吗?”

      香奈乎顿了顿,脸上的微笑失去了些许温度。

      “不是说怎么样都好吗,不是吗?”炼狱晴寿郎仿佛没注意到女孩的异样自顾自的说,“而且你也不应该加入鬼杀队,女孩子实在太弱了,你姐姐也是。”

      香奈乎嘴角下去了些许。

      “你觉得呢?”

      “我是怎样都好的,但姐姐不一样,姐姐很强的。我加入鬼杀队应该是我的决定,不应由你决定。”

      “哇哦,你看看你什么表情。”炼狱晴寿郎轻笑,“你在冲一个高级剑士发火吗?”

      “……我”香奈乎嘴角的弧线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条平稳抿着的线,她的眼神已经泄漏出藏不住的怒火。

      “所以你还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句如同冷水般浇灭了香奈乎的情绪,“没有什么怎么样都好这个说法的,栗花落小姐,请你多多倾听自己的心声吧。”炼狱晴寿郎又拿出一个小纸袋放在桌子上,“这是赔礼,抱歉说了很过分的话。忍小姐是一位很强的柱,而且敢加入鬼杀队的女孩子从来不需要保护的,她们值得被尊重。”

      “真的,而且这是我个人给你的,你完全不用听从别人的指示,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在香奈乎的视线下炼狱晴寿郎挥了挥手逃跑似溜出办公室。

      香奈乎征征看着闭上的门,又看向桌子上的白色小纸袋,她打开了它,亮黄色的块状堆积在一起,仔细闻还有丝丝甜味。

      香奈乎犹豫片刻,拿起硬币刚要投时,脑海里又响起刚才那句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我要怎么做……

      忍小姐不会杀了我吧……回家路上的炼狱晴寿郎喃喃自语着,这孩子问题很大,自己的方式也太过火。希望明天忍小姐不会对我太狠。

      胡蝶忍刚从炭治郎病房回来时,眼尖的她注意到了妹妹的异样,还有桌子上被打开的金平糖——完全没动。

      “香奈乎?”

      香奈乎立刻扬起微笑向胡蝶忍点头,胡蝶忍端详自家妹妹片刻,放弃似无奈叹气,“给那个人检查完了吧,报告给我看看。”

      香奈乎递给报告,虫柱一目十行的扫视完,秀眉随之皱起,“症状有所反应,为什么之前都没有?”

      “真奇怪。”

      二周后。

      “晴寿郎,许久不见。”黑发男人站在蝶屋门口,浅色眸子投来关切之意,“听说你现在天天都来蝶屋检查?”

      在炭治郎病房里的炼狱晴寿郎惊讶看着门口的稻垣裕川,“你来的比我想的还要——晚。”

      “我还以为你会说来的早……”稻垣裕川原本期待的脸突然垮下露出苦笑。

      “确实不早了,都两周了,我快废了。”炼狱晴寿郎耸肩,“明天我们就出发,今天先好好休息,我会给你用我最好的治疗药。”

      “好的。”稻垣裕川一张温和的脸都快成苦瓜脸了。

      “炼狱先生,你明天就要出任务了吗?”被留下病房的善逸因为嘴里咬着金平糖声音含糊不清。

      “嗯,炭治郎和野猪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我们先走了。机能恢复训练加油。”炼狱晴寿郎笑了笑,补了一句,“也不是很可怕。”

      “是吗?每次炭治郎他们回来都是失了魂可怕的样子,整个人都虚脱了……不,整个人都快死了一样!”善逸垂下两边的金色眉毛丧气的说着。

      “人与人的情况不一样,挫折没什么,贵在坚持。”炼狱晴寿郎回忆到几天前梦中善逸恢复训练的模样。

      “晴寿郎,我们不是休息吗?”稻垣裕川看着蝶屋离自己越来越远。

      “没错,我邀请你来我家休息,绝对安静,而且我的药大部分都在我家。”炼狱晴寿郎此时在一家店里面挑挑选选的。

      “你买那些东西干什么?”

      “暂时保密,买好了,走吧。”

      炼狱宅。

      稻垣裕川瞪眼看着这相当别墅似的房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家真大。”

      炼狱晴寿郎推门,“这个点老爹应该不在,我给你安顿好,虽然后面可能会辛苦你一点,但你必须要假装你不在我家,就一晚。原因我以后给你解释。”

      “二哥……这位是?”站走廊上的炼狱千寿郎瞳孔震惊。

      “千寿郎,我伙伴,明天有任务。稻垣前辈,我弟弟,千寿郎。”自从与稻垣裕川会合后,晴寿郎似乎进入了相当急迫的状态。

      “你好。”

      “你好。”二人互相打了招呼。

      “房间准备好了吗?”晴寿郎揉了揉弟弟的头。

      “一切准备好了。”千寿郎温温和和的回以一个笑容。

      夜晚来临,趴在榻榻米上半身光裸的稻垣裕川终于忍不住提出疑惑,“为什么我们都要偷偷摸摸的?”

      “你真想知道?”晴寿郎正给他背部上药斜眼看去。

      稻垣裕川点头。

      “你知道我爹吧,就是前炎柱炼狱槙寿郎那个,他不喜欢有外人来家里,如果你被他看到,你就做好接受前炎柱的怒火吧。”晴寿郎拍了拍手,把最后一抹膏药甩在他背上抹开。

      “活血膏,淤青明天就全好了。”

      “你爹……你父亲为什么讨厌?”收到晴寿郎投来的眼神,稻垣裕川又改了改称呼道。

      “天晓得。”晴寿郎毛巾擦了擦手,绷带早已拆下来,在微弱的烛火下,手腕部分一侧有明显的凸起,显得手臂前端格外纤细。稻垣裕川微微摇头,晴寿郎想必过的很辛苦,太瘦了,瘦的手臂像个女人一样。

      “晚安,前辈,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我叫你。”晴寿郎拿起油灯,没有听到回应而疑惑的看去,“前辈?”

      “嗯,好的,晚安晴寿郎。”连忙低下头,稻垣裕川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不就多看了几眼,怎么还盯上了?

      人影和灯光渐渐走远,稻垣裕川躺在自己的被褥上,他伸出手臂搭在眼睛上,黑夜中喃喃自语着,“我为什么会觉得晴寿郎很好看?”

      在举起油灯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晴寿郎一侧的脸被柔和的烛光抚上,原本硬朗的线条突然变得柔和,过肩金发顺和的搭在肩头上,后脑扎起的小揪揪也被放下,而且他还穿的是宽松的和服显得他娇小许多,在那微弱的灯照耀下看起来就像女士和服一样。盖在眼睛上的手臂捏紧拳头,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误为对方是女扮男装,明天一定要好好正视他才行。

      第二天。

      稻垣裕川跟着炼狱晴寿郎坐了一天车,直到晚上他们也坐着最后一趟火车。

      “我再也不想坐车了,我的屁股和腰都酸死了。”稻垣裕川轻轻靠着座背,为什么轻轻的靠着,因为日轮刀就藏在背后。火车上不充许携带刀具,连街上的都发布着禁刀令。

      “这里还有未成婚小姐呢。”炼狱晴寿郎低笑一声,“随意在公共场合上说腰和屁股适合吗?”

      “我和你说就行了。”稻垣裕川没好气翻白眼说,“和上次见面比起来,你真不可爱。上次见面你还没我高呢,现在都快和我差不多了。”

      “我可以举报你骚扰队员的。”炼狱晴寿郎撇撇嘴,“我一米七五了已经比你高了好吧,一米七四的稻垣前辈。”

      “喂,对你的前辈尊重一下好吗?就差一厘米而已!”稻垣裕川感愤的挥了一下拳头,“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增高药?”

      “嫉妒令人丧失理智。”

      稻垣裕川再次翻了个白眼,自从自己被晴寿郎拉进好友列表后,他就见识到了这个人不同的一面,比如说恶劣的戏弄他,惹毛后又拿出后辈一套模样故作此态。

      “我们去哪?主公说你需要我和你一起做秘密任务,你总得告诉我一点点任务情报吧。”

      “去找无限列车。”

      “嗯?我记得没错的话炎柱大人也接了这个任务?”

      “没错。而且还会有小队来接这个任务,我们的任务和鬼杀队发布的任务是分开的。”

      “我们去杀最后一只下弦鬼。”炼狱晴寿郎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对于稻垣裕川的耳朵来说简直是震耳欲聋。

      “待会,怎么就最后一只下弦鬼了?鬼王还能给遣散了吗?”稻垣裕川不可思信的看着对方,压着激动的声音,“而且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属于鬼杀队顶级秘密,不能说。”炼狱晴寿郎直接把锅甩给鬼杀队本身,稻垣裕川虽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我们要怎么做,你知道那下弦鬼的踪迹吗?”

      “现在不知道,但他最终目的肯定就在无限列车上。而且我们的敌人除了鬼还有其他人。”炼狱晴寿郎英俊的五官被低垂的头发彻底挡住,被压低的声音给人充满压抑感。

      “您好,请出示一下您的车票。”列车的掌票员手拿着打孔器,面无表情的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魇梦有一个完美的计划,他在车头盘腿而坐,双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青白的皮肤透露着诡异的红晕,嘴巴两边同时向上扬起,毫不遮掩露出腔内的一对獠牙,病态的笑容在他脸上绽开,娇柔而危险。

      “啊啊,那位大人——真的太棒了,只要杀了一名柱和那个小鬼我就能得到更多的血!”柔弱的声音里透彻着极致的欲望,青色的瞳孔随之亮着森森的寒光,上面显示着‘下弦’和‘一’。

      “我要小心一点,我和那些死在大人手上的无用的鬼不一样。”魇梦的左手不知何时不见,声音甜蜜的笑着,“为了我的计划,就拿他做一个实验吧。”

      “那个男人应该是鬼杀队的吧。”

      “多么美丽的眼睛和头发,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呢。”魇梦联想到之前死去的同僚露出扭曲而绝望的表情,脸色再次透出一片晕红和陶醉。

      “喂喂,醒醒晴寿郎!火车快到站了。”稻垣裕川推了推睡在自己肩膀上的金发青年,本来他是坐在对面的,后来被晴寿郎纠缠着坐到旁边,为此还拿出一大推离谱的原因,比如晕外面的风景,得了上车就需要肩膀靠着才能安心等等。

      金发青年闭上的眼帘仍然未动,像是陷入了沉眠。

      “真是的。”稻垣裕川无奈长叹一口气,“只有这个时候才像个孩子吗?”

      稻垣裕川眨了眨眼,在来蝶屋之前产屋敷耀哉与他进行了短暂的对话。
      年轻的主公即使诅咒缠身,身体虚弱,但他的背脊总是笔直挺立的,他只有一个请求。

      “请你多多看照炼狱晴寿郎,必要的时候还请你为他指引正确的方向。”

      炼狱晴寿郎此时只觉得诡异,上一秒他分明还在火车上,此时他却在一片黑色土地上站着。

      “我为什么会在这?我不是和稻垣前辈一起坐车来着的吗?”低着头捏了捏手,有触觉,也有感觉。

      远处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突然传来,带起一片忽隐忽闪的火光和沙尘。

      炼狱晴寿郎看到那片火光时心脏停跳了一瞬间,仿佛被人捏住似抽痛,像是有人在他心尖上疯狂戳针一样。

      “这不可能……我明明还没有做什么……”炼狱晴寿郎踉跄的后退半步,脸色没了血色苍白一大片,“这是假的假的……”

      当晴寿郎正在拼命的自我催眠时,炭治郎的声音突然响彻整片天空时,炼狱晴寿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身体突然不经过任何思考自己动了,待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一个人的前面。

      嗓子仿佛咽了一块仙人掌似的难以下咽,他牵强的动了动嘴唇,明亮的双眸失去了以往的明媚阳光,替代的是少有的慌乱和深深地自责,“哥哥……”

      “炼狱晴寿郎,你为什么不救我?”那人猛然抬起头,金红的眸子充满冰冷,沾满污血的脸上满是冰冷和怨恨,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

      炼狱晴寿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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