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A》挨踢石头

5、第 5 章

　　“爱让人走向疯狂。”
　　赵晓娆叹了口气，看了看她那个被铁鹰队长五花大绑的小情人，转头对王远帆说：“我老公也和你们一样，是特工。”她的声音柔软、细腻，充满女人的妩媚，精致的五官、娇俏的身材，简直就是江南小女人的代名词，怎么不惹人怜爱！
　　“他叫郑逸恒，是……我想这些你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吧！”
　　“嗯！”王远帆脸色苍白，果然人过了三十，身体就经不起这么折腾了，他咬咬牙，就算他懒得弄清楚这狗扯羊扯的事情真相，可是已经被麻烦缠上了身，如果不把他们都打发了，搞不好王远帆兄妹俩都要被他们连累死，再痛苦还得坚持下去！喵了个咪的！
　　“郑逸恒，代码715，外勤，是所里培养的第二代特工，也是最不稳定的一代，算是老资格了。”
　　“为什么最不稳定的是第二代？一般不是越早就越不成熟么？”铁鹰队长终于还是憋不住话匣子，王远帆心想这家伙这么多话是怎么当上队长的。转头却看见思雅好奇的眼神，王远帆心一软，算了，就给他们讲讲故事，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也分散一下他自己的注意力，就没那么疼了。他清了清嗓子。
　　“第一代特工在□□时期受训，就像那个年代的所有事情，都被疯狂和蛮干毁了，除了背小红书，什么都不会，送到越南一天之内就死了大半。现在还活着的，恐怕没几个。”王远帆顿了顿。
　　“八十年代末，所里培养了第二代特工，总结了之前的教训，不再过多的干涉学员的个人思想，又受到社会上自由主义与浪漫情怀的影响，这一代特工能力非常强，且更加具有创造性，实战中开创出许多新的战术。但是他们也更加情绪化，这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太容易被个人情感所左右。”
　　“你老公就是其中一员。”王远帆看向赵晓娆：“他越出众，越是能完成许多不可能的任务，你也就越危险，因此你被纳入保护计划，总局派了这位日夜保护你。”
　　“结果你老公在外为国效力的时候，你却跟这个小白脸日久生情。”王远帆叹了叹气：“也是，小白脸给你温暖和关怀，给你安全感。这些你那个不知所踪的老公都给不了你，你是个女人，你需要被爱，需要陪伴，而不是相框里那个用着假名字的人。”
　　“别说了！”赵晓娆两行细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小白脸见状挣扎了一阵又被铁鹰队长狠狠按下，赵晓娆呜咽道：“求你们放了他！”
　　“当然可以。”王远帆对着小白脸不耐烦地说道：“你给我冷静冷静，并且要搞清楚几件事。”
　　小白脸停止了挣扎，静静听王远帆说。
　　“第一件事，我们虽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而且我们有共同的目标，就是保护赵小姐活着离开这里。所以你不要心怀敌意背后使坏，不要私自行动，少给我们添乱。”
　　“第二件事，在这里我说了算，你最好收起那副□□保镖的嘴脸，老实在赵小姐身边守着，好好做她的人盾，一切行动服从指挥。”
　　“我说的，你听明白了没？”王远帆问道。
　　“嗯！”小白脸回答。
　　“能持否？”王远帆的语气略带戏谑，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这个人。
　　小白脸略一愣神，低头答道：“能！”
　　王远帆示意铁鹰队长放开小白脸，摸了摸还在渗血的伤口，慢慢说道：“我叫王远帆，这是我妹妹王思雅，你叫什么名字？”
　　“陈杰。”他说着，默默捡起被铁鹰打落在地上的手枪，插回腋下枪套。
　　沉默中，铁鹰队长憋不住了，他问王远帆：“王大哥，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按照郑逸恒对总局内部的了解，他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怎么个主动出击法？”铁鹰又来兴趣了。
　　“我们不要等他找上门来，干脆我们出去，把他引出来。这家伙敢在火车站打枪，在村里放RPG，完全不顾及无辜，他已经完全疯了，我们要尽量减小伤害，把他引到偏僻的地方再动手拿下。”
　　“王哥你就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吧！”
　　“很简单，给郑逸恒打电话。”
　　“啊！”众人一阵惊讶。
　　“啊什么啊！这难道不是最简单的办法么？”王远帆一脸的嫌弃，“你是他老婆，他肯定给你留了紧急电话号码，等会我们到了地方，你就给他打电话，说我们把你一个人丢下就跑了，让他来接你。”
　　“你这是什么办法！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难道郑逸恒就看不出来这是个圈套么？”陈杰满眼的不屑。王远帆当然知道郑逸恒肯定会认定这是个圈套，但凭他对赵晓娆的感情，一定会来，这是王远帆手上唯一可用的牌了。
　　“你丫的，王大哥怎么安排，我们照做就是，你丫还不服么？你是不是又要我把你绑起来？”铁鹰队长说罢又要动手，陈杰也不甘示弱，眼看几个人又要打起来。
　　“好了！求你们别打了！”赵晓娆简直要哭出来，五个大男人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坐下，眼神里却透出一万个不服气。王远帆哭笑不得。
　　“就按照王大哥说的去做。”赵晓娆说着，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却被王远帆按下了。
　　“还没到地方，妹子。”
　　“那我们去哪里？”
　　“小溪塔森林公园。”说罢，王远帆给昌顺保洁打了个电话。
　　“走。”
　　众人在王远帆的带领下，绕到废弃加油站办公楼的背后，他从杂草横生的院墙上摸到一扇锈迹斑斑的小铁门，打开铁门扒开一人高的杂草，翻过一个花坛，竟然是一条沿着运河的慢跑小道。沿着小道往前，穿过一座小桥，进到宜昌市图书馆的地下车库，王远帆径直走到角落，打开一辆老款黑色桑塔纳的车门。
　　“思雅，赵小姐和陈杰跟我一辆车。”说着，他指着旁边一辆灰色老款爱丽舍：“老铁，你们坐这辆。”
　　坐上车，拉开遮阳挡，车钥匙就别在这里，两辆车依次发动缓缓驶出了停车场。
　　这两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车横穿过宜昌市，可比不上老铁摆在东站的车队酷炫，外人丝毫没有察觉上面坐着国际黑市上悬赏百万美金的女人。车行过望州岗，从夜明珠到虾子沟，进到长江市场，再上坡经过小溪塔大桥，然后向前在丁家坝大桥前左转驶上龙台路。刚转进来，就迎头撞见这里挤满了从山里拉磷矿石出来的自卸车，一个个几十吨的庞然大物，满满当当头尾相接行驶在对向车道，一栋栋紧密无间的自建房与山体之间狭窄的空间里总共两条车道，就硬生生被占据了大半，王远帆小心翼翼却又不能开太慢，任何战斗只有争取主动才能有获胜的可能。驶出建筑物拥挤的狭窄巷道，走上森林公园外围的盘山公路，又前行了几百米，看到路边一栋像是管理处的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小房子后边是一条林间小路通向公园深处，矮矮地系着铁链阻止车辆驶入，这个地方很少有游人前来，四周空空荡荡的，终于抵达森林公园的后门。
　　就是这里了，很适合打埋伏，主路旁边舒服地排列着几个宽敞的停车位，一辆车也没有，他打转向灯减速靠边，示意后边的铁鹰队长也停在这里。等会赵晓娆下车准备好，他们就隐藏到附近，守株待兔。计划简单，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
　　待车停稳，王远帆回头对赵晓饶说道：“好了，你给郑逸恒…”
　　话没说完，只听见一阵大马力发动机的轰鸣，转眼间就从身后的弯道猛地冲出来一辆大矿车，王远帆顿觉不妙！霎那间那矿车便已经杀到跟前，“嘣！”地一声，一头撞上铁鹰的车，可怜小爱丽舍哪里是大矿车的对手，像个塑料玩具一样被轻而易举的抛到了路边，狠狠砸到一颗大树上，车窗碎了大半，铁鹰兄弟几个就算运气好没有受什么大伤，这一撞也着实够呛。
　　顾不上这些，矿车撞了爱丽舍却丝毫未损，径直朝王远帆的小桑塔纳冲来，眼看就要撞上桑塔纳单薄的车身！
　　王远帆沉着冷静，动作迅捷无比，他直接挂上一档，扭动启动钥匙，由大美女李昌顺深度改装过的桑塔纳，在大功率启动电机的带动下，猛地窜了出去。大矿车扑了个空，恼羞成怒，加大油门，巨声怒吼着冲杀上来。王远帆一边得意于昌顺妮子改装的到位，“回去就请她吃饭。”一脚地板油，直接挂上三档，跟着又上到四档、五档，山路盘桓崎岖，速度难以上来，就看谁的马力足。后面的矿车也不是吃素的，这种几百匹马力的庞然大物，纵使满载着磷矿石也能在公路上飞驰横行无忌，更何况现在完全是空载，在蜿蜒起伏的山路上，王远帆的小桑塔纳是半点便宜也占不到。无论他怎么加速，却始终只能在后视镜里看见身后矿车硕大的中网，凭借高超的驾驶技术，靠着在弯道高速漂移才能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却又在直道上被逼上来，一大一小两个机械猛兽，在山间的公路上紧紧追赶，发动机愤怒的轰鸣与轮胎尖利的嚣叫响彻整个山谷。
　　长江三峡地区秀丽的连绵青山，虽不高，却尽显俊俏奇险，这延续了千万年的静谧而神秘的美，此时却被高速穿行在盘龙环绕、玉带横陈的公路之上的两部现代科技的典范给彻底打破了。两辆车一前一后紧贴着，前车亡命飞奔，后车穷追猛赶，难分难舍，在茂密的山林间，时隐时现，时而呼啸在山顶，时而疾驰在谷底。奔逃者与追击者不时避让闪躲路上同向与对向的车辆，差之毫厘便要车毁人亡，无论是当事者，还是围观者，无不惊呼不已。
　　可谓静中有动，动中有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不自觉的，王远帆竟然有一丝畅快淋漓的感觉，任凭大开的车窗，刮进来混合着泥土和青草味道的凉风，扑到王远帆的脸上，他只觉得沁人心脾，好久没有这样爽快的感觉了，或者说从来没有。
　　爽快归爽快，可眼下却是要命的情势，王远帆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眼看怎么都无法与矿车拉开距离，再拖下去只会陷入更大的被动，他望向副驾驶座上的思雅：“丫头，你能不能搞定那个司机？”虽然他觉得以丫头奇绝的身手有这个能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只能征求她自己的意见。
　　“能！”思雅的回答冷静而干脆，这给了王远帆更大的信心。
　　正当桑塔纳转过一个弯角，进到一长段直路，车身紧贴着崖壁而行，王远帆当即立断：“去吧！”
　　话音刚落，只见思雅一探身子便从车窗钻了出去，跟着就踩到车顶上，猛地起步，沿着车顶棚与后备箱三两步助跑便拔地而起，王远帆从后视镜看到她高高跃起，直扑向矿车的驾驶室。
　　可就在此时，矿车却突然朝左边猛打方向，避开了思雅，眼看思雅就要扑空摔到地上，如此快的速度，王远帆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
　　她却反应奇快，临空一脚狠狠蹬在崖壁上，借着反力一扑，竟然追到了矿车的侧面！思雅伸展开身体，探手一把紧紧攥住矿车的外后视镜，顺着一股子冲劲就势一转，并拢双腿直接踢破了矿车的右车窗，整个人向箭一般射进了驾驶室。驾驶室里面的情况王远帆无从得知，只见矿车渐渐慢了下来，他也逐渐减速，两辆车依次停靠到路边。
　　车刚停稳，王远帆就打开扶手箱，从里面掏出一把手枪，跟着便下车，一边拉套筒上膛，一边跑到矿车跟前。他一只手持枪瞄准驾驶席，一只手慢慢打开车门，只见思雅稳稳坐在上面，正看着他一脸傻笑，而驾驶员已经瘫倒在副驾驶座上。王远帆收起手枪，招手让思雅把那人弄下来，定睛一看，不是郑逸恒！
　　此时铁鹰队长的爱丽舍也追了上来，一侧的车身严重变形，车门无法打开，几兄弟像坐出租车一样都从同一边下车，看着老铁从驾驶席艰难爬出来的样子，王远帆一阵想笑，心中也佩服他们的顽强，也不由得承认，只要出任务时能有这样一支后备队，就会安心许多。
　　“谁？是谁这么狠？撞死老衲了！”铁鹰队长骂骂咧咧地冲过来，头上流着血，腿上好像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却还是干劲儿十足。他那三个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
　　待铁鹰走到跟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驾驶员，恨不得狠狠踢上一脚，又忍了下去，只问问王远帆：“王大哥，这人是郑逸恒么？”
　　“不是他。”王远帆答道。
　　“那又是谁啊？难道还有别人也想要赵小姐！”
　　“不一定，如果不是为了赵小姐，那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说到这里，王远帆心中一阵发寒，看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完全被别人占据了主动权，这样的状态太危险，令他感到十分不安。但是王远帆转念一想，光不安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一定能化解危机。何况现在有思雅这样强力的帮手，还有铁鹰队长的支援，王远帆心中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看这个人的行事风格，完全不想留活口，还想造成交通事故的假象，这么专业的手法，完全是职业杀手的所为。王远帆联想起发生在港窑路仓库的事情，难道还是那伙人？这件事只能留给李昌顺去调查了，当务之急是郑逸恒这个大麻烦。他给昌顺保洁打电话，让他们来把人弄走。现在计划已经完全被打乱了，他只能随机应变，前面就是金狮洞景区，王远帆计上心头，领着众人直奔金狮洞。
　　到了大门口，一行人买票坐上观光车，沿着盘山观光小道，周遭青山环绕风景如画，来到金狮洞前。王远帆让赵晓娆拨通了郑逸恒留给她的应急电话。
　　“喂，是晓娆吗？”一个低沉却很柔软的声音传来，不待赵晓娆回答，王远帆一把接过手机。
　　“金狮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简单干脆，接着他对众人一挥手：“走吧。”
　　金狮洞是一座距今约100万年历史的石灰岩溶洞，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洞内奇景密布，光彩斑斓，被称作艺术迷宫。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区里一个游客也没有。
　　众人进到洞内，下几级台阶，就看到横亘洞窟之中的大石壁之上矗立着一头雄狮，在灯光的映衬下，金光闪闪，威风凛凛。
　　王远帆指了指右边的钟乳石壁：“这洞里是个U形，前面的路最终会绕到那面石壁后面，也是出去的唯一通路，而且很狭窄，仅容一个人通过，老铁，你们走到前面就守在那里。”
　　“好的。”说罢铁鹰带人就加速径直朝前走去，其余的人跟着王远帆逐渐深入洞穴，洞里形态各异的钟乳石配着明暗多彩的灯光，炫丽多姿，令人目不暇接，洞内空气湿润爽快，可待久了还是凉意袭人，相比神经病郑逸恒，王远帆更担心这里的潮湿阴冷会不会让他的膝盖疼痛又犯了，那才是最要命的。他让大伙在一小块空地停了下来，这里人工围起了一个小水潭，挡着一条未开放的支路，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还有多深。
　　“哥，为什么要选金狮洞？”思雅对王远帆的决定不甚理解。
　　“这里空间够大，又相对封闭，而且只有一进一出，是决斗的最佳地点。”
　　“决斗！你要和郑逸恒决斗！”赵晓娆一脸惊恐。
　　“哎呀，说决斗确实是文艺了一点，这不是我的风格，就是分个胜负吧！完了他服输，乖乖让老铁带回去，这事就算完了。”想象着在这光影陆离的洞窟内，两个功夫高手对决，刀光剑影之间，见伯仲，真是很畅快的感觉，想想都是美滋滋的，王远帆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微笑。
　　“哼！你也太自信了吧！”陈杰一声冷笑。
　　王远帆没理会他，只对思雅说道：“丫头，待会你负责堵住郑逸恒的后路，哥今天必须把他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可惜计划永远都比现实美好，一群人傻逼逼在洞里等了一下午，都到了闭园的时间，戴着安全帽的管理员都进来清场了，郑逸恒还没来。
　　喵了个咪的！王远帆心烦的很，害得他腿疼的不得了。
　　管理员好像腿脚有恙，走路有一点不自然，却健步如飞，一直在后面催促：“下班啰，下班啰，请游客朋友们有序离开！”
　　一群人心不甘情不愿，慢慢走出了金狮洞，管理员跟在最后。
　　外面的世界豁然开朗，温暖的阳光照射到每个人的身上，走过一小段栈道，爬上半山腰的观景平台，走到观光车的出发点等车来接他们回到景区大门。
　　走着走着，王远帆突然大喊一声“卧倒！”同时回身拉住赵晓娆，就地一倒，落地瞬间已经掏出手枪对准了一直紧跟在后边的管理员，只见那管理员正拿着两把手枪，一支已经抵在了陈杰的脑门上，另一支正指向自己已经扣动了扳机，无声的亚音速弹头擦着王远帆的头顶而过。
　　几乎同时，王远帆凭着本能也扣响了手中的枪，只听“啪！”的一声，正好打中了管理员对准他的那支枪，迸出火花四溅，被打地解了体的手枪应声落地，而枪声还在山谷间不停回荡。
　　管理员失了进攻的武器，只能把陈杰当作挡箭牌，王远帆不允许出现僵持不下的局面，这里地势开阔，对方随时可能逃跑，他一个眼神，回过神来的铁鹰队长立刻会意，四个人迅速冲到管理员四周，把他围了起来，四把枪正正地瞄准了他的脑袋，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管理员这才看出来他们根本没把陈杰的命当回事，再无谓的抵抗也是徒劳的，索性一把推开了他，慢慢把手枪放到地上。王远帆想，这倒是省事儿了，还算是个明白人。
　　“郑老师，您是前辈，我称呼您‘老师’这也合适吧！”王远帆笑嘻嘻地看着管理员。
　　管理员默不作声，取下安全帽，摘下头套，露出了庐山真面目，那是一张沧桑老练却更显帅气，充满了成熟男人魅力的脸。大概属于张涵予那种越老越帅，说是师奶杀手级别的也不为过。
　　“老公！”赵晓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