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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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苏洺撵走齐昀后，两人回去一起谈天说地，两坛夙夜不知不觉就喝完了。苏洺一向自诩酒量了得，可那天却是醉得不醒人事，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这几日来，苏洺都带着沈暄在洛阳游玩，偶尔还会拉上沈妃如和齐茴她们。而沈暄看到齐茴和紫玉时，总会有些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那日她所听到的……便是一阵面红耳赤。
这些日子里，沈暄似乎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就连齐白的事似乎也抛到了脑后，连日来的到处游玩让苏洺和沈暄都有些疲惫了，这日，她两哪儿也没去，只是静静的呆在家里，浅酌新酒，却得到凤舞阁的小厮送来消息说“凤兮姑娘有请”。
苏洺当然不愿让沈暄去，可是又碍于那是夜城的事，她也不能理直气壮的把沈暄绑在身边，只得退而求其次，“暄，我也去吧……”这话说得连苏洺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走吧，一起吧”有些事，沈暄不想瞒着苏洺，关于齐白的事，她觉得苏洺有知道的权利，至于齐白的生死，却是另当别论了。
两人到了凤舞阁，可是她两总不能从这大门进吧，她沈暄一个江湖女子，可以不在乎这些小节，可考虑的苏洺，沈暄还是选择了从后院进去。
沈暄带着苏洺寻着记忆到了凤兮的房间，站在门口，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推门而入。可是房内却是空无一人，沈暄也不见外，便招来小厮，让他送些酒菜来，她和苏洺打算换个地方继续过之前的浅酌。
两人谈笑饮酒间，一阵脚步便靠近了房间。苏洺满是好奇的盯着房门，她可是对这惜凤阁花魁的美貌，欣赏得紧啊。恍然间，凤兮推门而入，一身白色单衣，干净得如落入凡尘的仙子，只是眉间那如何都掩盖不住的妩媚让她变得真实了。
见苏洺满是惊艳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凤兮，沈暄不满的轻哼一声，这才唤回了苏洺的思绪。苏洺也有些尴尬，她傻里傻气的摸了摸看到美女变僵掉的脸，讨好的对沈暄笑了笑。
这时，屋里的两人才注意到凤兮身后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妪。
“城主，言长老到了。”凤兮的话打破了房里两人的尴尬。
“小暄啊，来来来，让老婆子看看，你是有多久没回伽逻牧场了……”言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急急来到沈暄面前，仔细的打量起了她。“还不错，气色很好啊，小暄。”言长老看着沈暄还算红润的脸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对了，小暄啊，你这样急急忙忙的让我老婆子赶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对于言长老的关心，沈暄也没感到太多的不适应，这言长老也算是看这她长大的，在那场夜城的叛乱中，若不是言长老的多处照拂，沈暄怕也是难以全身而退。
“嬷嬷，千里迢迢让你从伽逻牧场赶来，是小暄的不是，不过，此事我想夜城里也只有嬷嬷能为小暄解惑了……”在言长老面前，沈暄没了那冷凝的外衣，更像一个像这自家老人撒娇的小丫头。
“喔？我倒要看看还有什么事能难住小暄的，说吧。”言长老也不含糊，面含笑意的坐在了小暄身边，等着为沈暄解惑。
凤兮见状便道：“城主，你和长老先说说话，我去吩咐多弄两道小菜吧。”说完向沈暄和言长老扶了扶腰，便转身离去了。
自沈暄那一声轻哼过后，苏洺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暄，连凤兮离开都没有注意到。沈暄感受到苏洺那灼热的目光，便是微嗔道：“你这个呆子，你自己喝酒吧，我和言长老有事要说。”苏洺呆呆的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饮起了酒，但是目光却还是一直围绕着沈暄。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言长老的眼中，只见这老妪微微的皱起了眉，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两人。
沈暄似是看懂了言长老的神情，有些尴尬的轻咳道：“嬷嬷……”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件东西，“嬷嬷，你看……”便将那被锦帕包着的东西递给了言长老。
那老妪也满是好奇的接过那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却是浑身一震！“这是……这是……这是修罗夜姬的面具啊？！”言长老惊呼出声，吓得苏洺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
不等苏洺缓过劲来，言长老又急急问道：“小暄，你是在哪里找到这面具的啊？”
“望舒楼！”沈暄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让苏洺又是一惊。
而言长老却满是了悟的点了点头，沈暄就更加疑惑，“难道夜城和望舒楼还些渊源？”
“你有所不知，大概三十多年前吧，连你师傅都还在襁褓里，那时的夜城主，也就是羽舒的母亲，因为练功走火入魔一把火将夜城的藏书楼给烧了，城里便丢失了许多卷轴，也包括夜城百年前与朝廷、望舒楼和其他江湖门派的那些陈年往事……”言长老说着，似乎陷入了了记忆之中，“那些卷轴本就只有夜城城主才能读到，只是当年我作为羽舒母亲的伴读，对其中一些卷轴也是略知一二……”
听着言长老说完那些过往，沈暄却是更加迷惑了：“朝廷？百年前的夜城还和朝廷有关系？”
“不仅仅是朝廷，夜城和望舒楼、绝纤宗、还有已经在江湖上销声敛迹的剑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到这里，言长老渐渐的皱起了眉，“百年前，若没有夜城，这洛家的江山怕是早已易主了！”
“什么？！”沈暄和苏洺同时惊呼出声，这个消息让她两人都是一惊，原来夜城在百年前那一场浩劫中居然还扮演着如此重要的角色。
“是啊，据夜城的卷轴所载，当年修罗夜姬夜墨染与望舒楼楼主洛芷妍——也就是康宁公主，相交匪浅……”言长老摩挲着手中的面具，“这样，修罗夜姬的面具出现在望舒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夜墨染…洛芷妍…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沈暄喃喃自语的纠结了起来。却听言长老打断了她的思绪：“小暄啊，百年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修罗夜姬的面具现世，你应该好好利用这一契机啊！”
“修罗夜姬现世……”沈暄的眼中渐渐明亮了起来，经过言长老的一番提点，沈暄心中豁然开朗，“我知道怎么做了，嬷嬷！”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便饮起酒来，这才注意到了旁边早已呆若木鸡的苏洺。
“小苏儿…小苏儿…你没事吧？”沈暄伸手扶上了苏洺的脸颊，急急问道。
“啊？我没…没事啊…”感受到沈暄关心又是急切的神情，苏洺才回过神来，“我真的没事啊，只是在想原来夜城和望舒楼居然还有如此渊源……”
看到苏洺渐渐回过神来，沈暄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关于夜城和望舒楼过往的交情，现在已是百年了，不提也罢，小苏儿不必思量太多。”
这时，凤兮拿着一坛夙夜推门进来了。
“苏姑娘，这是你最喜欢的夙夜啊……”凤兮笑着将那坛夙夜置于苏洺面前。苏洺也是不客气，对凤兮道了谢，便拍开封口，给大家的酒杯了满上了。一瞬间，夙夜的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香啊！”苏洺似极了饕餮，也不多等，便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
凤兮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洺，调笑道：“苏姑娘，对这夙夜可真是情有独钟啊！”
“呃，是啊，这夙夜的酒香可是让我日思夜想啊，可就是想不出它是从何酿造的……”苏洺品着夙夜，心中还是满是遗憾。
“呵呵，苏姑娘又说笑了，要是人人都能猜到夙夜从何酿造，那我们惜凤阁的生意也就不用做啦。”凤兮也不恼，只是将几人饮尽了的杯子又斟满了酒。
因着之前苏洺对凤兮的惊艳，沈暄心中溢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现下又见二人聊夙夜聊得如此投缘，心里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这便寻了机会，冷着脸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凤兮，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对于沈暄变冷的神情，凤兮也是了悟一笑，答道：“事情查得差不多了，但是……”
“但是什么，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沈暄知道凤兮是在顾忌苏洺的身份，可是她却不想对什么隐瞒些什么，有些事，她让苏洺知道，和苏洺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中间的差距是很大的。
“是。”凤兮得到沈暄的准予，便也不再多做隐瞒，道：“据探子回报，齐白官拜左相，但在朝堂上被右相程昊多处打压，两年前边被皇帝派去了长安，直到今次才奉召回京……”
苏洺听到齐白，心中便是一颤，但很快便稳定了下来，对于苏洺来说，能和她喝酒的便是朋友，可这位齐家大少爷却是从未与她喝过酒，所以理所当然的让苏洺忽略了这个存在，依然神色自若的喝着夙夜。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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