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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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来得晚，就算再怎么快处理，也还是到了13点多才吃上热腾腾的午饭。
哦，饭是有些冷了。
家里的蚊子苍蝇都有，飞来飞去的，令人厌烦。
鹿楼一边写作业，一边关注着那边的情况。
女人最近的状态实在是不太对，男人也因为钱，两人之间的单方面争吵很多，女人根本就是一直在忍耐，相对的，祈祷的时间变多。
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把钱都用在那个姜先生宣传的教上头。
不知道那些公安有没有发觉，那个姜先生的问题呢？
不光没发觉，还专心于追捕那个男人呢。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们来说，香火钱这个概念，是很刻板印象的，在李云龙看来，这些钱都是自愿捐赠，他们没有干涉空间，虽然很惊讶于竟然有这么大的数字，应该说，虽然不晓得全国最富有的人有多少钱，但想来或许就是这么多，难怪历史书上有过灭佛行动。
此时的他们，还只是将他们想成简单的教，虽然没有名字很奇怪，但或许就是叫这个呢？白色的瓷像一看就是西边来的，他们也不想知道那到底叫啥。
总之，这笔钱数值太大了，他们必须要找到那个男人。
或许是行动得太声势浩大，大半个棚户区都行动起来，消息是捂不住的，等他们找到同伙供出的地方时，对方早已逃之夭夭。
就结论而言，分给那个男人的，本该是用来转移视线的，反而变成帮助他逃跑的资金。
他们也没想到，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里的家伙，这次真的逃走了。
“可恶！亏我们以为他是蠢货又或者是贪图享乐的，到头来他才是最厉害的那个！”
一位经常和他打交道的老公安，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每次都很轻松的去抓用光钱的男人，他根本没有思考过，对方是故意的可能性。
只是将他当做厚颜无耻的吃国家饭，出来之后继续偷钱挥霍，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私底下是这样。
而且，排查了足足一个礼拜，都没能找到他，火车站一天就几趟火车，对方的动作快到已经离开了。
这让他们更加不爽，因为姜先生说不清楚到底丢了多少钱，他们问同伙，同伙们本着要为自己减轻罪行的原则，毫不犹豫的说他是主谋之外，钱也是说他分了大头，还说了之前的偷窃，他也是如此，一个人去做然后把大部分的钱给藏起来。
当然，李云飞去找了，但可惜的是，竟然连那些也没找到，对方到底是有多么缜密的心思啊，在这么紧急的状态下，都能将那些钱一口气带走。
如果逃到外地去的话，基本就无可奈何了啊，他烦躁的想，因为跨地追缉，目前为止都是命案犯人的专属待遇，是局里会特意成立专案组的地步。
现在的情况是，已知有大量赃款，不明数目，最大的一笔基本回收，而犯人的同伙都已经落网，只有最大的那个，没有落网。
这样的案情，能说服局长答应成立专案组追捕吗？
乍一听有这么猛的偷窃案，局长也吓到了，听到大部分赃款被及时扣住，抓住了一些犯人，对方的表情缓和下来，有着庆幸，再一听到男人的名字，眉毛都皱起来，随着案子的继续，整个人都变得恍惚起来：“等等，你没搞错吧小李，就他？”
李云飞面含羞愧，双手的拳头再一次攥紧：“就是他！他骗了我们所有人，现在，整个城市里都找不到他，我们把他的家里翻个遍，没找着那些据说是花掉的钱，从被拉开的像是柜子一样的来看，干净到可以认为是全部带走了，如果那些同伙说的是真的，此人已经拥有大量的钱财，一旦到了外地，再次使用相同的方法——”
局长很为难，他沉默了一会：“小李，这件事就这样，我们把案子给暂时结一下，大部分的钱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
李云飞的脸颊肉有些抽动：“那只是一个受害者的钱！我们现在如果及时去追捕，说不定能把之前的钱也给找回来！”
“案子已经结束了。他不是命案的犯人，我们不能跨地界去追捕他，况且，最大的一笔钱，你们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
“那也不是全部，只是大部分都没有被他们花掉。。。”
“这就够了，我想，那位姜先生应该也不会抱怨说我们做事不力吧？”
“这。。。”
虽然像是编的，可是偷东西当晚就被周围的居民给逮住，的确是除了一开始打算花天酒地的那个人之外，大部分的钱都被留住了。
可大头也是那个男人，他手里有这些年犯罪所累积起来的金钱，既然对方并不蠢，那么难道真的会蠢到继续重复这样的模式吗？要是他选择收手的话，又该怎么找？
最重要的是，李云飞的脑海里，浮现了几个受害者的脸庞。
他们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有些受害者家庭，辛苦积攒下来的钱，都是为了未来，一朝被偷，早已难受得要死，他们并没有办法重头来过。
这就好像自己的儿子跑步比赛一样，一旦失误，就会被取消成绩，只能下一次从头开始跑。
可人哪有办法一次次花费时间来过？
明明有机会找回一部分损失——
像是料到了李云飞的不甘心思，局长的嘴角下垂，有着威吓之意：“我知道，你很不满，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个人如果偷的都是同一个地方，甚至只有几个，我都会考虑同意，但他是偷了好几年，整个城市里的受害者家庭有几十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如果知道对方手里还有钱，他们就会争先恐后的要求先给自己，他们都是受害者，你要先给谁？他们说自己困难，让你体谅他们，给他们分配得多一点，你又该怎么做？小李，我们是公安，但在一些事情上，该略过去就略过去。”
什么叫做该略过去就略过去啊！
李云飞的内心，竟然生出了茫然。
“哦对了，你说那个姜先生是吧，嗯，钱都已经统计清楚了吗？”
“咦？是的！”
不明其意，在回答的下一刻就明白了。
“很好，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那边，钱要整理好，说起来他们好像对百姓非常好，这样的人要鼓励啊！”
话里有话的，李云飞不明白，为什么局长要去见姜先生。
但鹿楼却在听说局长亲自去归还被偷的钱时，大致猜到了，也因此更加头疼了。
明明是希望他们怀疑姜先生，结果这位局长好像对另一面更感兴趣啊。。。
也罢，人总是会失败的，自己只是错误的低估了这个时候的人对权力的敏锐。
不过，这样子恐怕一时半会都没法揭穿真面目，只要姜先生不自爆，这个教一定会在城市里蔓延开的。
从局长这天的行为开始。
正如鹿楼的想法，局长亲自过来归还被偷走的钱，而且这笔钱可是被偷的第二天就抓住了犯人（报纸曰），兵贵神速的显现，不明真相的民众，自然是惊叹，同时也注意到，原来有这样一个地方，有神会听祷告。
传统文化里，求助于老天爷和神佛，是一种必要的存在，人们在不懂得心理学这回事的时候，就已经懂得安慰剂效应。
但又话说回来，心理学这门科学也只是人们在历史的归纳下总结归类出来的科目。
扯远了，对于这座城市的人们，似乎非常期待姜先生背后的神，他们或许不信，或许是觉得拜拜多一个神庇护不错，总之，姜先生不光是收回了大半的损失，还意外的迎来了大量的客人。
“喂，我说，这下事情大条了吧？”
颤抖的声音，被姜先生坚决的声音给打断：“在说什么胡话！这不是个好机会吗？”
“可是这样下去，我们就不能轻易离开，大家都记住你的脸了！”
“。。。谁说我要跑了？”
转过身来，他的同伴才发现，被称作姜先生的男人，已经变得和先前不同。
原本只是想要利用人们对神魔的迷信，从而骗点钱的男人，如今经过一大波信或者不信的人们，再加上直面公安局长的亲昵，被报社拍照，听到周围人们的恭维，不，或许是装了太久的姜先生，说了太多的话，连他自己都相信，他的神，无所不能。
“你看，我们在这里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没有质疑过我们，我们这么多钱，小偷都拿不走，这是老天爷都在帮我们呀！”
姜先生的心里，恐惧已经被另一种感情压过去。
“大家都相信我们，你看看，这几天得到的钱，比平时还要多！”
简直容易到不能再容易了，只要说那些话，只要让大家相信神的力量，他们就会把钱送到自己的手里。
“你忘记了，在那里的时候，不管他们身份如何，到了教会里，不都是个舔狗？你还嘲笑过他们呢！”
粗壮的男人，弯着背，明明如此高大却有着畏缩的气质：“那是！神什么的，要是存在的话，这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倒霉了！”
“哈哈哈哈！可是他们不知道啊，他们需要神，需要我！”
扭曲了的男人，甚至说出了是需要他的话来：“当初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就是因为看见了那些人愚蠢的样子，他们需要的是神，我们为什么不能成为那个神？”
姜先生背着手，借助微弱的烛光，满眼着迷的看着白色瓷像。
这是他们想着骗人的时候需要神像，通过自己的设想，最终决定以白色作为基调，观音的模样，用来当做神的样子。
之所以选女人，是因为女人更容易让人放下戒备，这可是多年来得出的经验。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