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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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孩子反应不对，现在自己也没有办法，不，自己不想在这时候花时间才对。
鹿楼能做的，就只有将手抬起来，小幅度的摸摸她的头：“你要相信我，哥哥现在是很累，但是一定会起来的。”
强调哥哥的身份，加上坚决的语气，这是他用来说服别人听话的一套模式，小孩子比起大人来，更为遵守身份和力量差距。
所以小草的表情放松了许多，不过她还是黏在自己身边。
身体比想象的还要不舒服，明明身为大人时的自己，这点疼应该不够看才对。
鹿楼也只能不去管她，让自己陷入睡眠当中。
比预想的还要糟糕，不够强壮的身体，再加上双方之间的力量差距，造成的伤害完全就是重伤了，对小孩子的自己来说。
鹿楼不得不多休息几天，在这个期间，男人对暴力这个手段上瘾得不得了，只需要作势举起手，女人就会浑身颤抖。
钱也再次被男人夺走，他似乎为了拿走钱，而记住了女人发工资的日子，可以说是渣到不能再渣了。
对鹿楼而言，报警的手段从一开始就不考虑，警告了有什么用呢？男人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说不会有下次，然后一次比一次狠。
姜先生似乎很满意信徒的样子，吸收的人数越来越多了，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一些身在为人民服务部门的人，应该有吧。
终于身体完全恢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调查清楚，那个没有名字的教，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本应该偏僻又极少人通过的地方，如今看起来拥挤得不得了。
人们跨过门槛，有人甚至用拜佛的礼仪从进大门开始就做祈祷手势，有人在聊天，有人在沉默的盯着那个神像所在的房子。
他们的目标都是与神沟通，这样排队一个个去，真的要花很久时间。
这时候人们还没想到预约制度吧，姜先生似乎也没有类似手机的那种砖块头的样子。
鹿楼仔细观察了附近人们的衣着，虽然还是朴素，可是多了不少四十岁左右的人，他们并没有和王招娣一样的苦涩，却有着精光的眼睛。
意识到了吗？教会的价值。
并非是金钱层面，而是集资和人心层面上。
在他们那个时代，教会的身影几乎从未与政治分开过。
姜先生的表情也十分喜悦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会收手。
可能要到最糟糕的情况了，鹿楼如此想着。
邪教会献祭人命，所以一旦发生就很容易被人们所排斥，生命很重要。
但是，也存在着不需要人命，只需要金钱和权力的教。
那些教比起知名的教更为低调，拿到的金钱与利益却一分不少。
嘛，在他们这块土地上，有着最早的也是最为难以铲除的可怕关系存在就是了。
那就是宗族。
比起一般的陌生人，宗族是人们最早察觉，也是最为容易不断产生的关系网，人们利用血缘关系，利用家族间比普通人更为联系上的关系，构建起关系网。
所以，从古至今，这种宗族的存在都难以避免，人对亲情，对一荣共荣的存在十分信赖。
家族企业也就算了，当整个家族分布在一个体系的不同位置，便会变成相当可怕的力量。
现在聚集在这里的人，可能认识到了更为好用的东西，就是信仰。
姜先生为了更方便聚集人心，不仅请人来当托，更是七个真话加三个假话，而那些真的有求于人的家伙，得到了别人的帮助，更为热心于此。
这么想起来，差不多该出现了，假求助骗钱。
不要小瞧人的脑袋啊。
鹿楼如此心想，他的心目中，已经只剩下以毒攻毒的计划了。
请公安来，只会遭到信徒们的排斥，而且他们也不一定会想到那么深，觉得他们只是互助性质，毕竟是处理案子更多。
那就只有，掀开姜先生的外皮给大家看了！
要想做到这个事情，势必得调查清楚，姜先生背后，以及那些钱的去向。
小城市里倒是有银行，但这么大一笔钱，会存到银行里吗？
答案是，不会。
姜先生每天的行程，除了休息的日子没人知道，白天几乎都在那间房子里等着信徒的到来，那么明显的衣服，走上街道肯定会有人发现的。
但也没看见过他出来采买蔬菜肉类，不知道饭菜是哪里来的。
做贼心虚到这地步吗？
女人虽然没钱，却照常来祈祷，只是表情一日比一日的沉默。
“姜先生，神真的什么都能做到吗？”
墙壁的那个女人，赵英兰神经质的追问。
同样承受家庭暴力，比起他们家，赵英兰就算不还手，也会持续遭到自己婆家和丈夫的肢体和语言暴力，说实话，怎么能过下去呢这种日子？
姜先生的表情还是那么令信徒们安心：“神爱着各位，无论怎样的请求都会回应的，所以请相信神。”
这种话一听就是假大空，但对于女人来说，她已经不在意足不足够真了，她只想听到神会帮她而已。
赵英兰看着关着门的房子，她知道，只要打开门，神像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洁白无瑕，和自己完全不同。
自己身在地狱，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呢？
鹿楼并未注意到赵英兰的模样，就算注意到，他也无法做些什么。
为了能够制造出一个不存在的人模样，鹿楼在男人的衣服里找出了相对比较旧的，尝试了一下，确定自己可以用特定的姿态来伪装。
虽然楚泊他们的窝点被打掉了，黑暗却从未离去，那些活在黑暗里的人们，每个夜晚都在蠢蠢欲动——
“你想要收拾那个教父？”
“准确来说，他偷了我的房子，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用的房子，不是他的吧？”
“那又不关我事，你怎么不去找公安？”
“不要刻意转移话题，我会出钱的，虽然不多，那小子捞来的钱不关我事，但一定不少，你们可以白白拿走，这样的好事不肯做吗？”
“大爷，做这个事可是冒着风险的。”
鹿楼刻意压低弄哑的嗓子，戴上的大帽子，以及利用衣服制造出的体型，脸部上面借着昏暗的灯光，避开与人对视。
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愿意接这生意我理解，只是，希望你不要私底下偷偷去做，我要找的，是一个能帮我偷到关于那小子证据的人。”
对方用牙签不断的戳着牙齿，笑容贱兮兮的。
鹿楼可不会相信，这家伙会不上钩。
是的，上钩。
准确来说，他想找的就是眼前的这家伙，据说他多次入狱，但是出来以后还是会再犯，是个压根没法走正路的家伙。
而且，他出名的原因是，根本收不住手，有几次甚至偷到了公安头上，简直是胆大包天。
将进所子称为回家，说里面包吃包住，过得还不错。
甚至还有人会找他去偷东西，双方合作，尽管不靠谱，东西总归是必然能偷出来的。
这种“人才”居然一直留在这里，而不是去其他大城市，也是审时度势吧。
鹿楼想做的，就是勾起他的贪婪心，以姜先生收下的那些钱，以及设计骗取的，加在一起，应当可以说是首富水平了在这里。
前提是，他真的藏在自己身边，藏在这个城市里。
对方其实意动了，毕竟鹿楼说会给钱，然而，他还是有所顾忌。
光凭鹿楼假扮大爷说的话，他不能确定这一单有没有钱赚。
因此男人只是贱兮兮的：“这个事呢，我什么都偷，就是没试过偷证据什么的，你自己都不了解，万一人家压根没那些事呢？”
“都霸占了房子，我才不信那小子没点什么见不得光的。”
“我说，你就出这点钱，当然不想帮你啊！”
“别绕着弯子，我说过了，小子。你明知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就可以占据那些本来没人会晓得的钱，恐怕连对方都不记得到底有多少钱了，更何况，帮我这个忙，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只要曝光了，他想瞒着公安都来不及。”
对方眼珠子转了转，哦，是说可能不会报警的意思嘛？
有点意思。
“总之，给你钱，这是我的定金，你去试一试没坏处，我可是听说你必定能偷到东西才来找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没东西的情况下他也不会被发现。
“虽然不知道你真正的主意是什么，但最好说的是真的。”
作势想要吓住自己吗？鹿楼只是像个老人一样，抖一下肩膀：“赫赫，小子。。。我虽然不是做你们这道的，是无奈之举，但也不是被吓大的，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假如你能做到，我还是劝你改邪归正吧，那家伙手里的钱，好好用的话，足以令你有能力选择新的生活。”
这个老头子，虽然自己不认为对方真的是老人，可说这话，以为自己是谁啊？
对方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刺探。
离开之后，鹿楼并不急着变回原样，而是持续的，以老人的姿态离去，走了相当一段路，转入事先看好的小区，静静的走进楼房里，往上走，走到四楼的地方，窝在死角，一边听着有没有新的上楼声音，一边把衣服脱下来，在那里呆了好一段时间。
说实话，灯如果没亮起，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否进入吧？
所以不能急着出去，急着出去，小孩子半夜出门，就是最大的疑点。
比耐心，他从未输过。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