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
万象珠宝这段时间为庆祝十周年庆所进行的一切事宜，目前已经基本宣告结束了。
为了让此次周年庆可以圆满的完美落幕，温经理特意选了本周星期五晚上举办一个宴会当成最后的收尾。
作为与万象珠宝周年庆宣传活动合作过的公司，意创也不出意料收到了这个周五晚宴的邀请。
叶飞飞原本并不知晓此事，也没有打算要去参加。
毕竟，美好的周末双休假期总是从星期五晚上就开始了。她可不会因为一个晚宴，就浪费掉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
但林子然在聊天信息中，无意间谈到准备挑选出席宴会的礼服之事。
知道女主要去参加后，叶飞飞立刻感兴趣了，她的手指正积极主动输入文字并发送信息——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跟着一起去。
虽然万象珠宝是白氏集团旗下的子品牌，叶飞飞是白氏集团的员工，但她并没有参与进万象珠宝的周年庆项目之中，所以就没收到晚宴邀请。
当然，作为白氏集团总裁的表妹，叶飞飞要得到那个晚宴的邀请并不难，但她就是想和林子然一起去啊——要和女主贴贴。
收到林子然的肯定回复后，两人又当即约定下班时间就去商场购买礼服。
———
恢宏大气的商场外观，高耸入云的建筑设计，一下子就将叶飞飞这个没有怎么见过大场面的孩子给震住了。此时，她的右手正挽着米色长袖的林子然站在商场大楼外，与眼前的建筑物面对面。
如果不是林子然以言之凿凿的语气肯定这就是一座极其纯粹的购物中心，没有与任何住房公寓或办公机构连在一起。目瞪口呆的叶飞飞无法想象——如此特立独行兼门庭冷落的建筑，真的是一栋专门让人们买买买的商场。
叶飞飞穿书之前去过的独立购物商场一般只有五、六层。而眼前这栋深色大楼有个几十层左右，再加上它以一顶三的宽度，里面得有多少品牌和商铺入驻！
果然是小说世界，连商场大楼的高度都要格外与众不同。
《破镜重圆》小说世界里的建筑物都有一个普遍的共同点——外面不悬挂任何名称或logo，你只有进入它的内部，才能知道其到底是干什么的。
所以叶飞飞穿到这后就更不爱出门了，她怕自己迷路。
假设真的迷路了，根本说不清身处何地，只能绞尽脑汁，努力用匮乏的词汇量来描述旁边某栋建筑的外观如何如何。
不过叶飞飞这个人本来就比较宅，从她二十几年都没离开过所生活的城市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小说世界的叶飞飞，一开始是因为生病，后来又是自卑，也没怎么出过门。她们俩，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怎么停着不走了？”林子然正常迈动脚步，却发现自己被某种力量禁锢，无法前行。她转头看了过去，扎着低马尾的叶飞飞定在原地仰着头，眼神直直地望着不远处的商场大楼。
见此场景，林子然抑制住想扶额的冲动，面色无奈道：“怎么看见个商场就走不动道了，你还没进去里面呢？”
叶飞飞转了转由于仰视太久而发酸的脖子，颤动着眼睛望向站在旁边米色衣服的人，声音有些飘忽地询问：“子……子然，这个是A市最高的商场？”
“当然不是。”林子然脸上露出的表情似乎是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迷惑，不能理解叶飞飞为什么会如此觉得。
《破镜重圆》不愧是引发众多读者热议的言情小说，叶飞飞觉得自己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揣度作者是怎么写的。
她早就该想到的，从看见大姨家那群训练有素的佣人时，就应该意识到——这肯定不是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世界。
她平常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基本是白氏集团和叶家两点一线，其中又有司机专车接送上下班。
唯一接触过的大人物——白氏集团现任总裁白恒，也并没有感受到对方身上有任何的霸气外露或者挥金如土。他甚至连敷衍表妹的微薄工资，都不愿意发。
这些都导致叶飞飞经常会忽略她目前处于的小说世界是架空背景的，忽略《破镜重圆》的标签是总裁、豪门、上流社会，忽略白恒这个男主身价不菲……所以它的夸张不是夸张，是叶飞飞少见多怪了。
她扬起眉毛，嘴角向后抬到极限，强迫自己要习惯这种事情：“是我孤陋寡闻了，看来还是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才会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有多丰富呢。”说完，拉着还原地在理解这句话的林子然奔向商场。
———
原来外面真的不算什么，商场内部的装修设计更加考验叶飞飞的过往认知。
它整体笼罩在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令人沉溺氛围中，灯光像不要钱一样随意组合成各种造型，穹顶部分是直接拿珠宝玉器当作装饰，过道的护栏好似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亮晶晶的——闪得眼瞎。
商场的二十四小时，应该都是极昼现象。叶飞飞站在一楼大厅望着如同日间的四周环境，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破镜重圆》小说世界的资本力量，她只能通过一直扯动嘴角来尽力稳住自己脸上即将支离破碎的表情。
感受到身旁的叶飞飞全程僵硬，话也不说，问题也不回答，像一个失去能源支撑，无法行动的机器人，所以本次商场购买礼服之行由林子然主导。
虽然林子然也不常进出商场购物，但她的见识总归比叶飞飞多一些，不至于被惊讶到无法行走，四肢僵硬。
不知过了多久，叶飞飞的脑子重新恢复思考开始转动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来到了某服饰店里面。
它也不同寻常，墙面是由整块整块的电子屏幕构成，随时切换各种场景——不知道有什么用。
“是来买适合晚宴场合的礼服。”
耳畔传来林子然清脆的声音，她正在和店里的工作人员沟通细节。
店员点头：“好的，这边马上为您准备。”说话的人穿着最简单的蓝白相间上衣，搭配浅色半身褶裙，散发着容易相处的气息。
她离开了没一会，店内场景立刻切换为某个宴会现场——原来这就是那些电子屏的作用，让顾客仿佛身临其境，从而更精准地挑选适合的衣服。
只有两个客人和一个店员的服饰店瞬间“热闹”起来，望着那些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画面，叶飞飞某个瞬间感觉自己像真的来到了宴会现场。
但墙面上都是些定格的图片在一直切换，无法动起来，而且人物的面部长相都作了模糊化的处理，所以很快就能发觉是假的。不过，聊胜于无。
“请两位小姐跟我来，这边是礼服区。”随和的店员再次出现，她走在前面引导叶飞飞和林子然来到一个宽阔的区域。
各式绝美礼服目不暇接，有繁褥冗长的华丽式长裙，大裙摆如同层层叠叠的蛋糕形状，金丝银线在上面不断缠绕为复杂的图案；也有简单的纯色连衣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由一块布构造而成……风格区分极为明显。
《破镜重圆》小说世界的经济高度发达，两极分化。物质生活富足的人在穿着打扮方面逐渐趋于完全不同的风格——繁与简。
最初，所有人都追求衣服的款式与设计越复杂越好。可当人们穿上奢华厚重的衣服布料、挂着体积质量不容小觑的饰品之后，发现又热又累还不方便行动。
所以后来崇尚简单的人越来越多，这两种风格的思想便在不断发生碰撞。
简：衣服与首饰等物品只是身外之物，人的感觉最重要。
繁：我追求美，这些东西和人是相辅相成的作用，它们可以让人变得更美。
简：如果人本身就好看，繁华的装饰只是多余的点缀；如果人长得不好看，过于美丽的衣服只会雪上加霜，衬得更丑陋。
繁：我有钱我喜欢，爱怎么穿怎么穿，你管不着。
……
以上这些，都是这个小说世界的上流社会的部分有钱人士，闲的没事干引发的争执与讨论。没钱的人整日忙于打工，对此表示毫不关心。
就叶飞飞本人而言，她喜欢简约质朴的打扮，但也欣赏美人奢华俏丽的模样。况且，取个中间值也不错啊，不繁不简刚刚好。叶飞飞这个人，格外擅长中庸之道。
最终，叶飞飞挑选了一条最常规的经典长裙——裹胸式直领口加轻质面料制成的圆形裙摆，而林子然选的是轻V领的蓝色鱼尾裙。
既然选好礼服，两人便直接离开商场了。叶飞飞坐上林子然的车后，她回头望向依旧门可罗雀的大门，看着那边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询问道：“这个商场客流量那么少，里面的店铺是怎么存活下去的？”
“首先它有稳定的客群，虽然那些人不会经常亲自进店购买，但这里一有了新货就会将详细信息告知对方，并提供□□。其次，商场的很多品牌都有官网，现在的消费者的主要购买渠道就是网购。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在商场经营店铺的人基本都是不差钱的。”听到她的疑问，林子然笑笑回答。
这些解释，并不能说服叶飞飞，她觉得不全面，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就算知道也不能再贸然开口，毕竟有些事情是这个小说世界的常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