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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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换衣间穿好泳装后，一出来就看到行色匆匆正在往这赶的林子然，她大跨步走到叶飞飞面前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
叶飞飞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连忙伸出手去扶住对方，温声道：“没关系的，慢慢来。”
女主现在的脸蛋红扑扑的，好可爱哇。
呼吸慢慢平缓之后，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正分别搭在叶飞飞的胳膊上，林子然抬眼看向对方。叶飞飞今天没有戴眼镜，眼中笑意明显，平和气息的林子然与她目光对视后也跟着笑。
不知怎了，两个人越笑越开心，直到后面，都挑起眉看向对方，眼神相互询问到底在笑什么？谁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反正很开心就对了。
最后，叶飞飞揉揉笑得有些发疼的小肚子，手肘碰碰林子然催促她赶紧去换泳装。
林子然走进换衣间后，叶飞飞就先下水了，但她并没有开始游泳，目光一直注意那边的动静。
林子然穿着贴身的泳装走出来，叶飞飞的眼睛猛然一亮，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女主的身材太棒了，同样是泳装，对方是S码，而她是L码。
而且为了看着显瘦，叶飞飞选的是纯黑色的，林子然穿着那套却是白色的。真是羡慕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试试小码衣服。
叶飞飞如此直接明显的视线，让站在泳池边的林子然有些招架不住，她跑过去两手捂住那双不规矩的眼睛，嘴里轻声骂了对方一句：“小色胚。”
突然失去光明陷入黑暗，而且还被骂了。叶飞飞握住林子然的手，将其从自己的眼睛上挪开，然后目光真挚地看着她辩解道：“色，人之性也。”林子然的手，软软的暖暖的，叶飞飞下意识揉了揉。
林子然美眸蓦地睁大，急急忙忙挣脱叶飞飞胡作非为的手，回了两个字：“胡扯。”
然后，顺着旁边的扶梯进入波光粼粼的泳池里。
听到女主的控诉，叶飞飞的手指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部表情作无辜状。她只是一个单纯的颜控，爱好是欣赏美。
林子然没再理她，自顾自地开始游泳。她就像是一条来自深海的美人鱼，自由穿梭于清澈的水中，姿态优雅，动作娴熟。
与之不同，叶飞飞觉得自己顶多是只青蛙。游泳的时候，使劲在水里扑腾。算了，青蛙也不错，还有肌肉。
游泳果然很耗费体力，而且一直憋气，几圈下来，叶飞飞有些累了。她上周刚结束的私教课，之后的五天又是工作日，没有去练习。昨天周六一直待在家里，也没有练习游泳。
也就是说，叶飞飞已经做了六天的咸鱼，现在却要她变成一条在水中自由自在漫游的活鱼。不行，先缓缓再说。
由于周围装饰颜色的原因，泳池的水微微泛蓝，人在里面游动身体，使它们不断翻滚，像碧蓝色大海里被风扬起的波浪一样。
那边，林子然还在继续。她身姿曼妙，一双肤色瓷白的前臂在不停往前划拉水，修长有力的双腿在后面上下交错拍打。时而露出黑乎乎的脑袋，时而全身潜入水中。
泳池旁边，叶飞飞的背部紧紧靠着光滑的冰凉瓷砖表面，眼神专注地凝视林子然游泳。
经过一段时间的注意饮食加上有氧运动，减肥大业卓有成效，叶飞飞的脸部轮廓逐渐清晰分明，此时正洋溢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笑什么呢？傻乎乎的，以后不会被人骗了吧？”林子然猝不及防出现，看见叶飞飞脸上的表情而发出疑问，“小妹妹，谈过恋爱吗？”
被她突然凑近吓的浑身一抖，叶飞飞脸上的笑容收敛，朝林子然摇摇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尝试性地轻声问道：“你和我表哥？”
“小飞飞，你好像对我和白恒的往事很感兴趣。”听到她的提问，林子然探究的眼神看着白恒表妹。以及，这是陈述句，仿佛已经十分笃定。
叶飞飞诚实地点点头，接着又用小小的声音说：“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但视线一直投向林子然，满怀期待。
对着那双明亮的眼睛，林子然扭过头，看向正前方：“这也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和白恒挺像的。真的很像。”
“就比如，你那天是在马路上蓦地从旁边蹦哒出来，说要和我成为朋友。而白恒，是突然告白。你们两个都，都很直截了当。”她半眯着眼，停顿想了会，最终选择了形容得恰到好处的一个成语。
白恒第一次向林子然表白，是在天高气爽的秋季。那时距离开学刚过去不久，她还没把班里的所有人名字认全。
林子然记得，同样是夕阳西下的傍晚，她独自一人在校园里漫步。走到砖红色的圆亭旁时，那个原本坐在里面的白衬衫男生，像风一样跑到她面前，突如其来的表白：“林子然，我喜欢你。”
当时的林子然立刻愣住了，她眼睛迷茫地看着面前容貌英俊的人，心里在猜想，不会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吧？
“你可以和我交往吗？”白恒直直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侧，像是要和林子然进行一场庄严而隆重的握手礼。他的目光满是期待，像一只紧张的小鹿。
林子然距离他大概有两三步远，等白恒说完话后，她的视线霎时发生转移，侧身往左边走去离开现场。全程抿着嘴巴不出声，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
后来两人交往时，林子然曾问过白恒：“你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我，或者说，你是因为什么开始喜欢我？”
“爱就是爱，哪有为什么。喜欢你的眉毛，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喜欢你整个人。”
“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看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林子然是白恒天定的另一半。而我，愿意服从命运的安排。”
听到这里，叶飞飞星星眼望着林子然捂嘴轻呼：“好浪漫！”
她磕到了，官配cp又真又甜。
“你太夸张了，而且，你不觉得你表哥太单纯了吗？”林子然吐槽，其实她想说的是单蠢，哪有人表白的时候想见客户一样要和对方握手的。
“纯情男孩不是更好？而且，不是还有聪明的你吗？”叶飞飞戏谑的目光盯着林子然，挑着眉毛，表情贼兮兮的。
林子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甜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就再没消失。
见她心情这么好，叶飞飞又想触碰老虎须，小心翼翼继续地试探着其中原因：“那你们分手，是因为我大姨？”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林子然摇头否认说：“是我的原因。”
大学毕业之际，白母和林子然约在咖啡店见了一面。
桌子上摆着的褐色液体，正在不断往外冒丝丝缕缕的烟气，中间的白沫以极慢的速度沉消。林子然不喜欢喝咖啡，苦涩的味道，无法有效调剂生活。
“我的儿子，白恒。”白母没有端起咖啡喝，而是直接开口，“原本是希望他能找一个不相上下的女孩子，这样大家的相处都能轻松些。我们的家境还可以。”
“我和白恒，会分手的。”林子然语气平缓无调，就像日常聊天一样说出这句话。
这场像梦一般的游戏该结束了。不是故作镇定，林子然只是将她原本预计好的安排，提前了一点说出来而已。
和白恒的母亲谈话结束后，林子然孤伶地在人来人往的马路上，给白恒发了最后一条信息：我们分手吧。接着，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删除。
回到医院，病重的奶奶躺在床上等着她照顾。林子然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事情。
奶奶知道自己是治不好了的，她不想继续拖累孙女，与其成日躺在病床上等死，不如……
“然然，奶奶想回B城一趟，你最近有时间吗？”老人家声音颤颤巍巍地说着，脸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皱纹，挤出一抹亲和笑容。
“嗯，好，我有空。”
去学校领了毕业证，快速处理好一些事情后，林子然就带着奶奶回了B城。期间，她没见过白恒也没收到任何回复，就当对方是默认了。
在B城，回到家乡的奶奶身体竟然日渐好转，原本的打算是住几天，变成了一直待下去。
某个突然暴雨的下午，林子然急急忙忙跑出去收衣服的时候，她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快速向下坠入一个小水坑中，彻底报废了。
可能这就是天意吧，看着这个突发状况，林子然的脑海中闪过如此想法，她顺势将所有东西都换成了新的。
“真是命运捉弄人。”叶飞飞听完她的讲述，叹息着评价道，“之后呢？还有，你们会复合吗？”
“今天说太多了。剩下的，以后再说。”林子然朝她笑笑，接着从泳池里扶着光滑的不锈钢梯子上去了，径直走向换衣间。
“不想说就不说嘛，可以继续游泳啊。”林子然的纤细身影在视野中渐渐走远，叶飞飞小声嘟囔着。
还有，对方刚刚回答的是前一个问题，还是后一个问题？或者，同时回答两个？
其中的真相，恐怕只有回答的人知道了。
林子然内心深处还有一些事没说。
白恒当时的突然出现，就像从天而降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一个在懵懂青春中常年流行的传说人物。
中学时期，青春的荷尔蒙不断地持续发酵，就连终日埋头苦读的林子然都感受到周围的变化了。
女生三五成群，低声窃窃私语着什么白衣少年。林子然被她们害羞的扭捏模样触动，嘴角也跟着露出一抹微笑。
她抬头望向窗外，对面楼层走廊外刚好倚靠着两个人——穿白色衬衫上衣的男生。林子然纤柔的手握着签字笔，缓缓在课本上写下：白衣少年。
等她醒神发觉的时候，看着那四个字，自己都认为有些好笑。但是最终，林子然并没有将它划掉，她把书本翻页，继续沉迷学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