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罪（刑侦）》会飞的豆包

21、高中生1

　　申宝离开了办公室，办公室再次陷入安静，彭思思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视频，她看的不只有董晓生拍摄的视频，还有那些受害者的一些生活中的视频和最后出现在的视频。那些残疾人大都出现在视频的边边角角中，从不是视频中的主角。他们表现大都是局促的，对这些都是躲避的，不过网警那边还有传来他们在网络上影像。
　　这些残疾人必要一般的人还要痴迷于网络，特别是最近几年传感头盔的出现，他们一旦有了传感头盔就可以在网络上做一个健全的人了，因此很多人还欠下了外债。
　　彭思思静静的看着这些人的影像，看的时间越长对他们的神态和动作就越熟悉，再看董晓生视频里那些消瘦的毫无生机的尸体，心中就越发的厌恶。
　　“小四，你没去吃饭呀？”一身汗的老马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
　　“申宝帮我带，马哥给你，申宝刚刚买回来的冰水。”彭思思把视线从电脑上挪开，将一瓶水丢给老马。
　　“唉，最近的案子有点儿多，我家那孩子也不省心，现在正在高中，压力大，他那个高中最近又有几个孩子出事了，我和他妈也不敢说他。我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孩子的想法。”喝了口水，老马坐在椅子上叹息道。
　　“小军在第十中么？就是有高三女孩自杀的那个高中?他们学校又出什么事了？没听新闻报呀？”彭思思见过马哥家的小孩挺开朗的，不像是会叛逆的小孩。
　　“嗯，他们学校最近又有两个女孩子退学了，也说患上了抑郁症，新闻上没报，我家臭小子跟其中一个叫小景的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最近总说小景他们因为被伤害了才患上抑郁症的，让我去帮他们，可是小景他们没有报案，之前那个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女孩警方立案查过，就是压力大，你说我怎么帮？那小子最近跟我顶着干，说我这个警察一点用都没有。”
　　老马无奈道，他又不是心理老师也不是医生，那些孩子患上抑郁症，他们的父母都没有办法，他能怎么办。
　　彭思思表示理解，他们是警察并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能解决。
　　“小军不是小景的好朋友吗？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包括小景在内的几个孩子现在都被他们的父母严密的看护起来，他们的父母因为之前自杀的那个女孩，现在就像是惊弓之鸟，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的孩子，小军去找过小景，没见到人。”老马理解那些父母，孩子就是他们的命，他们现在不能让孩子有任何闪失。
　　申宝兴冲冲的拎着盒饭回来就看见老马愁眉苦脸，四姐一脸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没事儿，因为家里的事烦心呢。”老马回道。
　　“四姐，你的饭，阿姨给你打了很多你喜欢的糖醋肉，别看了，先吃饭。”申宝把饭递给彭思思。
　　“申宝，办公室里你最年轻，你帮马哥分析分析，你说高中生这个年龄除了学习还有什么会让他们患上抑郁症。”被逼的没办法的老马向最小的的申宝请教。
　　“高中？”申宝歪头想了想那个已经过去近五年的特殊阶段，虽然已经过去近五年了，可是想起来还是印象很深。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对我和我的一些朋友来说高中是个很特殊的时期，跟马哥你们那是不同，现在网络发达，我们接触的东西很多，虽然不是主动学习的，但是确实给我们很大的影响，所以我们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学习，家庭，朋友，学习甚至有两性关系等等我们都会思考，而且很敏感，对很多事情的理解不成熟，但是会固执己见不愿对别人讲，即便是父母，不怕你笑话，我那时还挺叛逆的......”申宝把自己高中时的一些感受和事情讲出来。
　　彭思思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申宝给马哥分析他儿子现在可能的一种心理状态,听的也是一脸的新奇。
　　自己的情况有些特殊，她那时因为没有记忆防备心强还容易攻击其他人，所以小学和初中的内容都是在家学习的，妈妈就是她的老师，她之前应有学习过，只是不是很系统的学习，而且妈妈说她非常聪明，所以她四年时间完成了小学和初中的课程。
　　后来爸妈为了她能够更好的融入社会，上高中时她就进入了学校，但是在高中那几年她并没有交下朋友，因为自己与那些天真的在她眼中有些幼稚的高中生格格不入，她一直独来独往，从不招惹别人，也没人敢招惹她！
　　因为高一时一个质疑她为什么一直穿男生校服，还只穿长衣长裤的同学差点儿被她丢下楼，虽然只是二楼，所以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招惹她了。
　　所以申宝说的那些对她来说完全陌生，这也是她刚刚无法给马哥提任何建议的原因。
　　夜晚G市一栋正在投放广告的楼顶，站着一位瘦弱的女人，明明不到四十的年纪却已经头发花白的女人站在边缘处，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纸板，纸板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和一张已经有些褪色的照片，照片上一个笑的可爱的女孩。
　　“天呀！！有人要跳楼，快报警。”楼下的路人抬头看广告时发现了那个瘦小的，仿佛随时都会跌下来的身影，引起一片哗然，路人纷纷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了楼上的女人。
　　很快得到消息的媒体就出现在了楼下，同时出现的还有119消防员和110的警员。
　　女人看着楼下正在充气的气垫，脚步向一旁移了移避开了气垫的位置，看着一些媒体控制飞上来的无人机，女人流着泪对着摄像头“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用我自己的命来给我女儿求一个公道和清白，她不可能是因为抑郁症自杀。”说完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啊！”“天呀！”“救她呀！！”
　　在一片惊呼中，一条生命带着不甘和遗憾逝去了。
　　因为电梯坏了，刚刚跑上楼的卫峰他们只看见了女人跳下去前决绝的背影。
　　“千万要接住，拜托一定要接住”嘴里不停念叨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卫峰跑到楼边向下看去，可是令他失望了，楼下气垫上面空无一物，那个瘦弱的女人就躺在不远处，身下的血迹在不停扩大着。
　　彭思思看着新闻上被大肆报道的自杀案，那些用无人机拍摄的视频在电视上播放着，虽然已经被打了码，但是那个熟悉的硬纸板和瘦弱的身影还是被她认了出来，听着女人最后说出的那句绝望的话，嘴里的早饭咽不下去了。
　　打开手机，这件事情已经上了热搜，推送的新闻也都是这件自杀案，很多人在下面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和看法。
　　‘是要有多绝望才走这一步！’
　　‘作为一个母亲，我也无法接受自己孩子死的不明不白。’
　　‘要是需要豁出命才能为孩子讨回公道，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
　　‘孩子是家长的底线，不能敷衍，不能含糊。’
　　‘那也不能自杀呀，这要是以后有个不满就都自杀，那还得了？’
　　‘要是有办法谁不想好好活着？’
　　‘......’
　　评论中有理解的，有不解的，有支持的有反对的，但是无论他们说什么，死去的人都不知道了，也不在乎了。
　　开车来到警局，碰上了鲁琛“老大没休息好呀？”看着鲁琛明显的黑眼圈问道。
　　“嗯，昨晚连夜开了个会。小四你那边有什么进展？”鲁琛打了个哈欠，昨晚的自杀案连夜发酵，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都在质疑警方的能力，所以案件被交由总局重启调查了。
　　“发现了一些疑点，法医组那边也有一些发现，但是这些疑点现在还没有条件查下去，只能抓到董晓生或者有新的线索出现才可能有进展。”
　　“哪些疑点说说。”
　　“那些人失踪的时间和录像中被摘取器官的时间之间间隔时间有长有短，这段时间他们在哪里？遭遇过什么？那些人被送到董辉那里时状态看起来都很差，张科长对受害人的头颅进行了检查，发现他们在被摘取器官时都已经脑部重度受，大都损处于脑死亡状态，但是头部却没有外伤，这点很奇怪。他说会向他的导师和同学咨询一下有没有见过类似的状况。”
　　“那些人不可能白养着这些受害人的，在被摘取器官之前这些残疾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行动不便，能做的事情很少，不可能真的去做网络群演吧？”鲁琛想的有些头疼。
　　“行了，别想了，我这几天也想得头疼，吃个苹果。”彭思思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洗净的苹果。
　　“你那边可能需要先放一放，罗局让我们重新调查女高中生自杀的那个案子。”鲁琛啃了一口苹果道。
　　“因为昨晚的自杀案么？”
　　“嗯，很大部分是因为自杀案，另一部分原因是最近那个中学太不太平，已经有好几名学生抑郁休学了，上面害怕再出现自杀案需要我们彻查一下。”
　　彭思思和鲁琛一边说着一边进了办公室，看见了申宝他们正在安慰着卫峰，卫峰是来交接那件案子的相关资料，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
　　鲁琛在一旁小声道“那位母亲是在卫峰面前跳下楼的，昨天网上传播的视频有拍到。”
　　“鲁队，我是来交接资料的。”卫峰回头看见鲁琛他们进来急忙起身道。
　　“嗯，我接到通知了。”鲁琛上前道，拍了拍卫峰的肩膀“这事不怪你，你也没想到她会走极端的。”
　　“我看到过她很多次了，可是每次我都觉得她在无理取闹，也许我跟她多说一说，她就不会自杀了。”卫峰沮丧道。
　　“我已经请求暂时把你调到这边来协助我们调查这件案子，我们把案子再仔细的查一遍，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疑点，别灰心。”鲁琛安慰道，经过上次的共事他知道卫峰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现在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