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之罪（刑侦）》会飞的豆包

15、流浪动物救助站7

　　G市流浪动物救助站出现尸块，现在大都已经查明身份，已确认受害者已经高达二十五人。全市包括下面的县镇在调查者死者身份的同时还要排查是否有其他失踪的残障人士，因为谁都不敢确定在案发之前是否已经有不少尸体被毁尸灭迹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碎尸案现在已经被一些媒体知道，进行了大肆报道，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省里也下了指示，要求从快从严侦破此案，这都给破案带来了难度和压力。
　　G市总警察局里最近总是整夜灯火通明，所有人的休假取消，每个人都不停的忙碌着，一些单身的警员干脆暂时住在警局的宿舍，彭思他们几个就是，这段时间一直过着吃食堂住宿舍，睁眼就上班，下班就睡觉。
　　两天前彭思思和王茹外出时，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场车祸，因为彭思思的保护王茹没受什么伤，但是彭思思的小臂骨裂了，上了石膏。
　　申宝怀疑是董辉找人做的，因为那天他威胁了四姐，他们调查了那辆追尾彭思思他们的车主，并没有得到线索，也审问过那人。因为根据监控那辆车尾随了两人许久，才找机会追尾上去，要不是彭思思的车技好，闪得快，可能就不是简单的骨折，而是需要住院了。
　　可惜那人就是个混混，就说看到两位美女开车，想要搭讪，但是没控制好就撞了上去，弄得申宝和老马一肚子气却没有办法。
　　所以彭思思这段时间都是在警局里坐办公室查资料。
　　因为她住在警局的宿舍，一个人打着石膏有些不方便，所以王茹搬去跟她一起住，需要时能帮一把,平时更是一有时间就跑到办公室帮忙，现在比申宝还粘着彭思思，两个人为了争宠，一见面就打嘴架。
　　马哥他们开玩笑说如果彭思思是个男人，王茹可能就因为这次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了。
　　彭思思快速的整合着一部分受害人的信息，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些人大都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门或者很少有一些交际，他们彼此之间也不认识，大多数的空闲时间都消耗在网络上，社会关系应该说很简单。
　　“四姐，我困~~”申宝两眼无神，黑眼圈明显的说道，他又连续忙了二十四小时，一刻没停。
　　“去值班室睡一会儿吧，有事我叫你。”彭思看着已经要打晃的申宝说道。
　　“四姐，还是你对我最好了。”申宝满脸感动的想要上前抱抱彭思思，被彭思思伸出的脚抵住了。
　　“停！！你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洗漱过了，离我远一些，你有味儿了。”彭思思毫不掩饰一脸嫌弃的说道。
　　申宝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你也差不多好不好！！你还嫌弃我！”不服气的喊出来。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回头率极高的阳光帅男，居然被这样嫌弃。
　　“我是女生，天生比你干净，不许反驳，快去睡觉。”彭思思笑眯眯的说道，看着气鼓鼓的申宝走了出去，低头继续看受害人的资料。
　　她相信这些受害者被人盯上并杀害前期肯定是有一些迹象的，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找到。
　　一坐几个小时，彭思思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小四，你喜欢的鳗鱼饭。”鲁琛拎着一些盒饭进来将彭思思的饭递给她，然后把其他的盒饭分给老马他们。
　　“老大，董辉那边查出什么东西来了么？”彭思思一边吃着盒饭一边问道。
　　她这几天一直看那些被害人的资料，董辉那边由鲁琛跟进。
　　“查出来一些东西，但是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董辉与那些受害者有关。那些主动把家里的残疾人交易出去的，他们的银行卡上都收到过一笔钱，付这笔钱的公司的是一个空壳公司，但是跟那个俱乐部却有一些经济上的关系，我们查过这个空壳公司的法人，是个外国人，并且最近两年都没有入境记录。我们已经与国外取得了联系，那边会尽快给我们消息。”鲁琛道
　　“那个空壳公司是什么公司呀？”彭思思好奇的问。
　　“是一个中介公司，招募群演的，它与一些演艺娱乐公司都有对接，俱乐部那边说他们确实委托这家公司招募一些气质好容貌佳男女去俱乐部就职，但是也是仅此而已。”
　　“群演？那些被害者的家人不也是说被害者是被招聘做群演么？可是残疾人怎么做群演呀？难道是一些特定的残疾角色？”彭思思奇怪道。
　　但是正常人也能演残疾角色何必非要找真正的残疾人演呢？费时费力，这不符合逻辑。
　　“应该是网络群演，只有网络群演才适合肢体有残缺行动不便的人来做。”睡了几个小时的申宝闻着饭香味过来说道，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盒饭。
　　鲁琛递给他一份“你喜欢的鸡腿饭。”
　　“老大你真好，记得我喜欢吃鸡腿饭！”申宝一脸感动。
　　“网络群演？那是什么？”彭思思有些好奇的问道，与申宝不同，她不怎么喜欢网上的世界，觉得再真实，也都是假的，莫名会有一些不安。
　　“网络群演是最近几年新兴的一种职业，因为最近的很多剧的是IP剧，因为技术的日益成熟一些娱乐公司想要制作纯网络全息剧，就是全部在网络中制作，场景，服饰，拍摄等等，甚至剧里面的主要角色的形象都是电脑制作完成，就像是衣服一样，只需要演技适合的演员将自己的意识投射到角色中就可以，听说这样就不会因演员形象与小说描述不符的苦恼了，也能够吸引更多的原著粉来看剧。而这些剧拍摄时不能只有主要的演员和一些电脑制作的群演，这样太假了，还需要一些真人群演，网路群演就是这样来的。”申宝在一旁解释道。
　　“那他们是怎么工作的？”彭思有些感兴趣的问道，她没想到现在都可以直接在网络上干活挣钱了。
　　“只需要有一个全息传感头盔就可以了，我刚刚有上网查过，先将自己的个人信息上报，再将外形扫描上传，如果你的外形符合要求或者拍摄方对外形没有什么要求，需要时就会有人通知你，这个活的工资虽然低，但是日结，不限地区，晚上也可以工作，适合兼职或者没办法做正常工作的人，比如残疾人。”申宝将自己的调查说了出来。
　　“嗯，光是这点就很吸引人了，那些残疾人大都因为残疾出门不方便，如果可以戴上传感头盔就能挣钱，谁不心动。”一旁的马哥点头道。
　　“不光是残疾人，像是一些学生，老人，宝妈等等都可以。所以这几年网络群演是一份虽不挣钱但是很火的职业，简直就是供不应求。”申宝道。
　　彭思听了他们的话想了想问道“既然供不应求，为什么还有人会找残疾人去做，因为工资低？正常人不喜欢做？”
　　“因为雇佣残疾人一些中介可以抽取更多的抽成，正常人的选择多一些，当感觉得到的比不上付出的就不会继续了。但是残疾人的选择有限，如果想要得到工作，赚取的工资就要比其他人低。”鲁琛回答道。
　　“对，就是这样，所以现在的很多网络群演都是一些残疾人和一些年纪还没到法定工作年龄的学生，还有一些在家照顾孩子没办法出去工作的宝妈。”申宝打了个响指说道。
　　“那这些受害者就有可能是被虚假招聘，骗走了，然后被杀害的？”马哥道。
　　“残障人士是最容易被忽视的群体，社会忽略他们，很少有适合他们的工作，去哪里都被认为是麻烦的存在，即便他们其中一些工作能力不比常人差，也会受到歧视。家人好的能保护好他们，家人不好的就像那些主动把自己有残疾的家人交出去的换钱，没有家人的更惨，失踪遭遇不测也没人知道，有的死了很久才会被发现，就像是这次案件中的一些受害人一样。”老陈在一旁感慨的说道。
　　“你们继续仔细找一下受害者曾经浏览的网上信息，我们先顺着这条线查。”鲁琛一转头看见了一点吃饭一边困得不断点头的彭思思“小四吃完饭先去休息一下，案子不可能马上就破，别把身体熬病了。”
　　“四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帮你弄。”申宝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不用，你吃你的吧，我帮四姐弄就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王茹说道。
　　“你怎么这么闲，又来我们办公室?”申宝没好气的问道。
　　“没办法，工作能力强，分内的事情都做完了。”王茹温温柔柔的回道，可是更扎人心。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好气！！申宝大口吃着鸡腿饭。
　　“小茹吃饭了么？这里有个糖醋里脊的。”鲁琛笑着问道。
　　“谢谢鲁队，我正好饿了。”王茹接过盒饭道谢。
　　正在吃盒饭的他们没想到这件案子居然马上就“破”了。
　　G市外漆黑的郊区，夜晚这里没有市里的亮如白昼的灯光，有的只是一个个矗立在黑暗中的库房和厂房，这里白天时人来人往，夜晚时一片死寂，即便偶尔发出一些声响，这里的打更人也不会出现，因为常年在这里工作，他已经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了。
　　其中的一座冷库外停了几辆车，门外面守了一些保镖装扮的人，警惕的看着周围，对冷库里传出来的声音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