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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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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是被人诟病的存在,但是存在的又那么合理。
顾先生只把我们当作玩意儿养着,他有正妻,也有所谓的“嫡子”正统的血脉会继承他大部分财产,而我们也只是靠着他手指间随意漏下钱财的悲悯而存活。
这个所谓“父亲”的人最爱带着救世主面具在我面前显露他的慈悲,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真让人厌恶。
可乐檬却总让我好好配合,甚至给了我一家三口的温馨错觉。啧,真恶心,披着伪善外衣的烂透了的男人。
很好奇乐檬怎么下得去手,不过不可否认,顾先生总归是仪表堂堂的。
我知道乐檬以前也做过富太太的美梦,也幻想过与顾先生的美好生活,但是等她发现自己只是情妇的时候我已经5岁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总归我们过的很不错。
第一次见到顾爵时,是那个脑抽的顾先生举办的所谓的家庭聚会,顺便提一下,在这个聚会里包含了他的所有私生子私生女,他或许很享受他孩子们的围绕,慈祥的看着他们,红光满面。
我注意到了顾夫人的厌恶和不耐,不经意间与顾爵对上视线,很冷漠很锐利,没有丝毫情感的目光,让我感觉他有一种误入尘世的贵公子,无情又不屑的存在,我挑了挑眉,很意外,也让我很有兴趣。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好奇,他警告的皱了皱好看的眉,眼里的冷漠都快能杀死我了,我默默的移开视线喝了一口酒,辛辣诱人,这样的视线我可看多了,大惊小怪。
我一直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所以我不会做些不切实际的梦,想要上位继承这种毫无胜算的蠢事也就那些个拎不清的私生子会去干了。
上个礼拜又死了一个,真可笑,顾爵的手段还没尝够么?哦差点忘了,顾盼从小生活在国外,顾爵的狠辣手段他不大了解,恭喜喜提杀青便当呢。
我眯着眼看着在我身上卖力运动的精壮帅气男人,闭着眼去享受,结束的时候被需要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纯粹的需要我。
男人喘着粗气,我无力的掀开眼皮看着他埋首,摸了摸他的头,他将我反转,就着后如的姿势从后背拥紧了我,身后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包裹着我,一室寂静,享受着安全感的余韵,沉沉睡去…….
乐檬在知道我不是个直男之后开始彻底放弃了我,毕竟没有一个家族继承人是会没有孩子的。十八岁的我看着乐檬不可置信的脸庞,慢慢的从床上赤身的下来然后笑了。
接下来她就彻底不在逼我学习那些无聊透顶而且晦涩难懂的所谓继承人必修课了,真是可喜可贺。
接下来的六年时间她再也没对我有过更多的管束,最多的就是往我卡里打钱,确保我真的不会饿死。
但是她一直致力于让我抱上顾爵的大腿,毕竟未来继承人的大腿可是真的很粗的,就算以后顾先生死了,她还能从我这捞点。
她一直坚信顾先生肯定要比她早死,用她的原话就是“老东西天天从不同女人床上下来,迟早要死在女人床上”。当然我很赞同。
不过她低估了一个家族继承人的能力和防备,顾先生的所以私生子女中但凡对家产有想法的已经被顾爵整的不死也残了。
我一个私生子去讨好顾爵他指不定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呢,小命可是很重要的。
当然如果现实能按你想的那么乖,那它也不叫现实了。
当时我在家里玩游戏,不得不说亚罗伊的身材确实比她的脸要好看的多。在我思考着如何才能拥有如此傲人的臀部曲线时,乐檬精神恍惚的冲进了我的房间。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有事快说,没事别来打扰我,毕竟她真的不管我的。
等她声泪俱下的说完,并且请求我去抱顾爵的大腿时我是真的眼珠子都快翻过去了。好声好气的哄她离开,真可悲,又是这样,只有我的存在对他们有价值时,我才可以被想起。我狠狠的把游戏手柄砸向屏幕,颓唐的瘫在了沙发里。
其实乐檬说的没错,顾先生已经退位了,哦不对,是直接被顾爵做空了,虽然没有实权,毕竟顶着太上皇的名头,还是可以老年寻欢作乐,儿子总不会让他去死。
没有了顾先生的照拂,他的所有情妇和私生子女除了几处房产和一些现金之外基本一无所有的,这对过惯了贵妇生活的乐檬来说,就是生不如死。
但她总是天真的认为毕竟是哥哥弟弟,总归会帮着的,我如果获得了顾爵的青睐,她就能继续她的富太太生活了。可惜她真的不知道私生子对婚生子的威胁到底有多大。
我真怀疑他跟顾先生风花雪月是不是把脑子扔掉了,老东西原来就好傻白甜这口,口味很独特。
其实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去参与那些上位者的利益纠纷,老东西给我们留的几处房产车产还有现金流也不算少,只要不随意挥霍以后舒坦的过是没问题的。
乐檬是真的蠢,我是真的不敢相信我是在顾爵的床上看到的她,没错,爬床未遂,直接被抓当场。
看着顾夫人歇斯底里的指着她骂,肮脏又粗鄙的诅咒从她保养精致的嘴里输出,我大抵可以明白夫人的疯魔,毕竟是这辈子唯一的骄傲。
顾爵倒是老样子,尘世独立的姿态,冷漠又不屑。嗯,好一个斯文败类,看着他鼓囊囊的西装外套,饱满的肌肉让衣服显现了一个诱人的弧度,充满力量而性感的身体,细腰翘臀,高档的西装裤包裹出紧致的腰部,流畅的腿部线条,笔挺的长腿。
这个男人混身上下都散发出充满诱惑能令我心悸的荷尔蒙,确实让我很有xing趣。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看了一眼,我转了转心思,无声的喊了一声“哥”,成功的看到他眼中的一丝性味,我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默默离开房间。毕竟我装成小白羊明眸皓齿的样子骗过了不知道多少人。
衣衫不整的乐檬最后被拖了出来,老东西没在真可惜。我往花园的大门走去,她跟在我身后一声不吭,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对我恶毒的咒骂,但没想到她居然一把冲了上来死死卡住我的脖子。
声嘶力竭的骂我,说我怎么不去死,还敢来看她笑话,我为什么不去讨好顾爵,现在她脸都丢光了,顾先生一定会杀了她的。我的脖子被她掐的很紧,蓬头垢面的疯子能有什么理智。
我只是又有点想作艾了。
我渐渐喘不过气来,但我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恶心。失望,对自己太失望了,为什么还会对乐檬有期待呢,真傻。意识渐渐模糊,听到一阵脚步声,是保镖么?
乐檬被人拉开,呼吸渐渐回来,意识也逐渐回笼,我躺着看着天空,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等我慢慢起身坐起来,乐檬已经被带走了,可能送去医院了吧。疯女人,别出来了。
我摸着脖子上的抓痕疼的龇牙咧嘴,余光看见了一抹笔挺的身影,嗯,顾爵啊。我舔了舔嘴唇,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旁边看了这出闹剧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进去呢?
保镖是他喊来的吧,我的哥哥?
火热的视线死死盯着顾爵,顾爵倒是大大方方接受了我的凝视,眸子里全是漫不经心的嘲讽,还有微微翘起的嘴角边那抹恶劣的弧度,看戏看的很舒服啊。
【谢谢哥..哥..】我歪头卖惨讨好,可怜兮兮的小白兔被折磨的满是伤痕,红着眼眶道谢。
看着顾爵挑眉然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我舔了舔嘴角,灼热的目光目送着猎物的远去,或许多亏了今天的乐檬。
我,改主意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