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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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将近，关东大赛落下帷幕后，合宿地点顺其自然地定在了神奈川。
邀请人是立海大的现任的部长，切原赤也。
那位听说很讨厌被喊小海带绰号的立海大网球部部长，在和越前龙马的决胜局比赛结束之后，本意是很不爽地想来私下再约一次比赛，却碰巧听到青学的正副部搭档赛后在闲聊关东大赛结束后的去海边合宿的计划。
于是，“友情”盛邀。
对此越前龙马没有明确的直接拒绝。
而立海大正坐落于毗邻大海的神奈川，风光秀丽名胜古迹繁多，是个不错的合宿地点，也很适合赛后娱乐放松。
乔之在上网了解情况之后，给龙马发去消息表示可以接受这个提议。
当消息转告到西野七濑那边时，乔之从她一长串感叹号和激动打滚儿的猫猫头表情包里可见，她那边是果断没有异议了。
[西野七濑：我决定了，趁合宿前还有几天时间，我要速学几个篮球招式！@Nina教练！拜托了QAQ！！]
[Nina：啊啊啊啊啊啊啊流川枫男神我来了！！]
[乔之：不在同一频道的两人么……话说你们说的湘北高中还有樱木晴子流川是什么？]
[西野七濑、Nina：！！！！！！！！【猫猫震惊.jpg】]
然后乔之顺手在搜索引擎里查了一下令西野七濑语无伦次说着要去打卡的湘北高中、街头篮球场、听说能有浪漫邂逅的海边铁路道口、……
几个小时后。
当乔之注意到龙马打来的第n个电话震动时，平板上显示着的动漫集数已经到将近二十集了，此时她脑海里还隐约回荡着篮球的拍打声和炸裂的人潮欢呼，恍恍惚惚的。
手机恰好被一堆资料白纸盖住，不留神的话就完全注意不到动静。
她暗叹一声糟糕，赶紧暂停画面。
接通电话后她余光一瞄窗外的天色，夕阳的余晖已经将天空从橘红色晕染到粉紫渐变，与暮色交融。
“喂?那个，我不小心看入迷了！手机在比赛时关了静音忘记开了。”
担心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回话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轻喘着气随手挽了几下散乱的碎发。
“嗯，确认存活，而且我猜你还吃了不少零食。”龙马淡淡地瞥了眼跳上床的猫咪，伸出手想揽到怀里，但被一个打滚儿躲过了，看着布偶猫开始自顾自地玩毛线球。
听到龙马不加掩饰的嗤笑声，她下意识看了眼桌上的彩色糖纸和巧克力包装纸等等，不由得有种被说中的心虚。
“龙马，你这话真的很让人罪恶感加倍……等下，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就是暑假了，这次网球部也没有因为不及格要被留下来补习的人，那就可以开始准备去度假，啊不，合宿啦。”
龙马听出了她的期待，但没有戳穿，浅笑道：“其实你多玩玩放松一下也没有关系。”
“诶？——这算是越前部长的区别对待吗？”
“算吧。”
“那是有多特别的程度？呐？”乔之身心轻松地躺倒被褥中，半撒娇半卖萌的催促他继续说。
龙马低笑了几声：“嗯——大概，是每一次被你刷新认知后都舍不得对你生气的程度吧。”
嗓音低沉清冷，但说出口的话却莫名触人心弦。
乔之顿了顿：“……你现在好熟练啊。”
不可否认在那一刻她感受到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
电话沉默了半晌，久到龙马都以为某人害羞地挂电话了，但听到耳边传来似乎是少女埋入被窝滚了好几下的窸窣动静，确认没有挂断。
而后他听到乔之压住了脸，闷声闷气地轻哼了一声，咬牙：“准、备、出、门！”
龙马轻笑：“那老地方见。”
“嗯！今天我要换个风格，拭目以待吧！”
……
当乔之特地画上精致甜美的妆容，换上了上次买的白裙出现在龙马面前时，回头率几乎是99%。
忽略了周围不时回头看她的路人，不等龙马犹豫，她眼含笑意地朝龙马扑了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龙马被勾住脖子的一双纤细的手臂带得微微弯下了腰，轻笑着顺势扶住了乔之的腰，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瞳孔颜色。
“你的眼睛怎么变颜色了？还是琥珀色的。”
听到龙马的直男发言，乔之扑哧一笑：“是美瞳！而且特地买的和你的眼睛一样的颜色哦！”
乔之抱够了后松开他的脖子，然后赶忙抵住有靠近趋势的胸膛：“现在不许弄乱我好不容易画完的妆！”
“结束后就可以了？”
“……”
晚上是约在河村学长家寿司店的庆功宴，这样的庆祝形式已经成了如今青学网球部一个习以为常的新人们与前辈们见面认识的特定场合了。
不二周助前辈在忙于学业空闲之余喜欢带上一部相机出行，记录下形形色色，来来往往的人、物、天空与飞鸟、西边的落日余晖还有异域风情……
而他社交账号上的那么多定格画面中，偶有一个身材修长高大的背影出镜。
是那位冰山部长。
今天两人也是一起来的聚会。
直升高中部的学长们总是固定会抽空来参加活动，而远在德国训练以及时常奔波各国比赛的前前部长手冢国光这次也回来了日本，莫名地，给聚会的氛围增添了一种紧张的威压，最直观的体现在一众局促不安的新队员身上。
擅长活跃气氛的桃城武提议了玩纸牌游戏来解解闷，也好促进大家熟悉关系。
然后不出意外，接下来大多数时间大家便都在听桃城和海堂拌嘴中度过。
吃着寿司听着两人开始从对方故意卡手吵到以前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不少新部员们听闻过的，也有不少新鲜的趣事。
久违的其乐融融的景象，热热闹闹的也不失为一种别样的活跃方式。
乾贞治和手冢两人淡定喝着热茶，面色严肃地聊着天，至于聊天内容，可以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形容。
如果此时偷袭成功摘掉乾的那副镜片又厚又不反光的眼镜的话，那一定可以看见，乾正目光如炬地紧盯他眼前这位现役职业网球运动员的手冢部长，记录本也早就摆放在桌上，随时准备记录下有用的数据。
不二周助淡笑着在乔之对面坐下，托着腮开始闲聊。
“上次乔之你要来的星轨图可真是帮了大忙了呢。”
“举手之劳哦，我哥哥现在总爱往偏僻的地方跑，只能从他不定时诈尸更新星空摄影的社交账号来确认存活了的说。”
“原来是这样，乔之你和自家哥哥的关系真好呢。”
乔之理所当然地回答：“是啊，话说不二学长你和弟弟的关系也很好呢，而且每天都能见面，有点羡慕呢。”
不二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几声，探究打量的视线落到越前龙马脸上。
龙马也恰好抬眼，对上视线，定定地凝视着不二深不可测的冰眸。
不二笑意加深：“手冢他很期待在赛场上和你再次对决呢。”
龙马顿了顿，回应的语气却是淡淡的：“嗯。”
话题被转移，乔之端起热茶，抿了小口，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
奇怪的氛围。
明明这两人以前还挺亲密，她记得在合宿时龙马都会黏着不二旁边睡的。
……这就是孩子大了不粘家长了的普遍情况吗？
两人仿佛又聊了些什么，但是乔之已经微微出神，没有细听，也没有注意到之后龙马直勾勾盯了她许久的目光。
思绪正往奇怪的方向飘去时，坐在外侧的乔之被桃城催促。
桃城武：“快来快来，新一轮游戏就差你们三人了，还有越前，不二学长，别干坐着了。”
乔之懵里懵懂地坐下时，看到乾学长不知从哪掏出一大杯五彩缤纷的不知名液体，她惊疑地瞟了一眼刻度。
桌上容器里的液面还在晃荡，牵动了数颗心脏忐忑不安，这分量足有十升，绝对够喝倒在场的一众知情和不知情的人。
毫无疑问，这就是大冒险的惩罚了。
等下，刻度…….这种光明正大用实验室里的容器盛装的液体真的没问题吗…….
深知乾汁的可怕的老油条们心里也是不约同地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绝对不要喝那个可怕的“蔬菜汁”！
乾贞治嘴角带着神秘莫测的笑容，开始讲解规则。
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比赛吃寿司，最慢的那一位要接受惩罚，喝下他特调的加强版乾汁。
是很青学的比试方式了，而且乔之严重怀疑是桃城学长这个大吃货提议的……
随着游戏进度的推进，寿司种类和分量从起初的迷你小卷、炙握寿司逐渐进化到了大福袋、手卷、满屏绿色的芥末寿司。
乔之第n次偷偷地往龙马盘子里转移食物。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悄悄环顾了一眼埋头或狼吞虎咽着或慢条斯理但动作不间断的一圈人，以及吃了不少两人份寿司依旧游刃有余的龙马。
都是魔鬼么……
终于有人倒下后，乾贞治阴险地笑着端上了一小杯乾汁。
可怜的新人毫无防备地一饮而尽之后，杯落，人倒，被抬下。
这下没有喝过乾汁的人也都见识到了威力，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几分恐惧和后怕。
下一轮的竞争，明显更加激烈了。
这次的分量可不得了，河村学长怕是拿出了看家本领，琳琅满目的种类，看得人眼花缭乱，还绝望感upupup。
“龙马，快帮帮我！”乔之焦灼地在桌下扯龙马的衣摆，现在再美味的食物她吃着都要味同嚼蜡了。
龙马挑一挑眉，靠近她耳边：“可以，但是有条件，……”
后半句话几乎是在她耳边咬着嗓子说的。
她听清了，怒瞪：“……少年你这是在趁火打劫……”
龙马低笑了一声，相比桃城武稍慢了一点地解决完了这一整盘寿司，偏过头好整以暇地看她。
乔之侧目望去，其余人的进度基本都已过半，甚至不二和手冢前辈这两位吃相过分优雅的人还要更快一些。
她妥协了，但是强烈要求把扎一个月的单马尾改成了一个星期。
龙马得逞地笑着将两个盘子替换，若无其事地如秋风扫落叶般又解决了一盘。
因着龙马和桃城的存在，这个实名为“大胃王”的游戏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空旷的角落叠起了一堆横七竖八的“尸体”。
包括自食其果的乾贞治。
最后剩下的人也只有桃城武、越前龙马、作弊的乔之还有对乾汁免疫的不二周助。
其他人都还在昏迷不醒，乔之困倦地趴在了桌上，有点昏昏欲睡，嘴里还咕哝着：“这下青学网球部又要流传下去新的恐怖故事了……”
龙马轻叹一口气将她侧脸的碎发理到耳后，提醒道：“别在这睡着，先回家。”
乔之低喃着龙马的名字，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而后便抵抗不住困意地睡着了，呼吸逐渐平缓均匀。
龙马默默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观望了片刻，不二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嘴角依旧是温润的笑，感慨：“很有趣的样子呢……看着乔之慢慢地受你影响，甚至不久前有在聊天中提起毕业后也要尝试去打职业网球。”
龙马嗤笑了声，抬眸：“前辈你不也是吗？不论是以前的网球还是现在的摄影，你都在执着追逐某个人的身影吧。”
周遭霎时安静下来，半晌后，不二隐去冰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平静地开口：“越前，我姐姐之前也给乔之占卜过。”
越前龙马闻言，倏地换上了一副严肃慎重的审视。
不二家的姐姐由美子尤其擅长占卜他是有所耳闻的，以前就时常为不二占卜比赛结果，预测极准。
不过龙马还是太年轻，一涉及和乔之有关的事情就不小心露出了破绽，成功被腹黑且报复心重的不二周助套路到了。
不二眯着眼想了想，低笑道：“不过我姐姐说过，现在还不是能告诉你们结果的时候呢。”
甚至连是好是坏也丝毫不透露，只道唯一线索是猫咪可以带来幸运。
龙马：“……”
未察觉无形的硝烟弥漫开来的桃城，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越前龙马的肩膀：“不用担心，越前！哪一对分手都不可能会是你们俩，话说回来，……”
解读偏离了一个汪洋大海的桃城，瞥见龙马不知为何黑了脸，似乎也是察觉了什么，而后渐渐消声，看向不二使了个眼色探询。
龙马深呼吸了一下，起身：“我们先走了。”
半睡半醒中，乔之被龙马俯下身伸手穿过腿弯抱起。
……
走过车辆往来穿梭，高楼明灯的繁华街景后，是一片静谧的公园。
弯月挂在梢头，氤氲的月色透过树叶洒落，少年的墨绿发上细闪着淡淡的银光，连下颌线条都朦胧得过分柔和。
乔之安心地伏在龙马背上，抬起头，离龙马的侧脸很近，眼眸不经意间瞥见龙马微蹙的眉眼。
她又默默地将头埋在了龙马的肩膀处，片刻之后闷声道：“刚才其实我没有真的睡着，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龙马你不要听阿桃学长乱说！既然不二学长说猫咪是幸运物，那我们毕业后一起带两只猫咪去美国吧。”
龙马脚步一顿，托着她双腿的手微微用力：“这可是你说的。”
“嗯？”乔之对上龙马强烈的视线。
头顶树杈的影子在他脸上缓缓扫过，明暗交替。
龙马嗤笑出声，是平日里高傲又恣意的神态。
龙马：“那你以后可甩不掉我了。”
“这样啊——”乔之轻笑着吻上他微红的耳尖，“那继续加油哦，骄傲的王子殿下。”
“还有，你现在可以吻我啦。”
……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