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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几年前的几年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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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一旁的他,她的心里涌起了过多的酸涩的味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向潇洒的自己总是这样的神不守舍。就连当初自己被他用强的去做他的情妇,自己也没有现在如此的痛苦。
转眼间,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月。他对她不好也不算坏,只能说一切都在她原来的意料之中。毕竟这种角色得到好下场的并不多,而且两个人都在拼命地折磨对方。她不得不承认他成功了。因为现在的她就已经陷入了万动不复的境地了。想着,她突然起身,走向了前面的梳妆台,从抽屉里拿起那瓶避孕药丸。这是她每次以后都要做的,只是今天似乎有点不一样。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积极,也没有往常那样的有着真切的感觉。一切在她的眼里都变成了空洞。她发现,她真的累了。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如此之累,摇了摇头,她没有像平常一样避开床上的人,而是直接从瓶里倒出药丸,在要吞下的那一刹那,一只手突地横越过来夺过她手中的药丸,也顺便拿起了瓶子。她转过头,摆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上面布满了要掐死她的欲望。
以为自己会因此而害怕,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已经麻木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也不知道要怎样挣扎与反抗了。或者说她只能任自己放弃思想,放弃灵魂,放弃一切地去做一具空有躯壳的木乃伊。她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而她的眼里反射出来的竟是死亡的记号。只是一想到刚才她要吞下这该死的药丸,要狠心地去杀死他与她之间的孩子,他就没来由地浑身充满了怒气。
“为什么要这么做?”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他从嘴里迸出了这一句话。如果他没有给自己一个好理由的话,说不定就会当场横尸卧室。
真好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就因为他竟问了这么一个白痴的问题。试想哪一个包养情妇的男人会希望自己的枕边人还顺便给他留下个后代。
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他更是一股正气懔然的样子。“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一时之间,他有种为尚未到来的孩子叫屈的感受。
狠心,如果这算是狠心的话。她冷笑了一下,“那你让我怎么做?怀着你的孩子吗?”然后自己做个未婚妈妈,孩子做个没爹的孤儿。她没这么残忍,也没这准备。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怀自己的孩子真的就有这么罪大恶极吗?“除非在她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他忌妒了。只是他还不知道。”不,你休想把我的孩子从你的肚子里拿掉。我告诉你,从你拿我的钱那一刻开始,你所有的一切都得由我决定。还有,你不准再碰这种东西。“说完,他就使劲地把手中的药丸和药瓶都扔到了纸蒌里面。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留下她一个人呆呆地立在那里。
想流泪,却碰到一双干涩的眼睛。她瘫坐到了地上。上天为什么会这么残忍?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这样被对待吗?这样被费尽心机的折磨吗?看着他离去,她的心也灰了,意也冷了。而她从来也不是什么热情的人。如今,更是平添了一分清冷。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在过着。她依旧是他的情妇,而他依旧包揽着她所有的一切。她明白在她决定收他的钱,成为一名情妇的时候,什么尊严都没有了。明白了这些道理以后,她的心反而平定了许多,也似乎清醒了很多。她静下心来,以往的文学冲动又重回到了体内。她又动起了笔,又把自己带到了一个个充满梦幻的世界。只是在苍凉的心态之后,她再也写不出像以前那样有着灵性与野性结合的作品了。在她的作品里,更多的添加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于是她把自己的笔名改成了沉深。沉沉的人世,深深的前债,还了去不带一缕尘世恩怨。以前的冷世已经死了。因为她已找不回那种潇洒,那种傲然的与世无争。
时间就这样在似乎很平静的情况下慢慢地向前走,而他向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一次次地与她发生关系,一次又一次地陷入了仇恨者与被恨者的境地(自己恨自己)。他以为这样的报复会给自己带来快感,可是他却发现任何的快感都会在看到她那双哭诉的眼睛之后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突然有一天,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要结婚了。他才开始思考起与她之间的种种。我爱她吗?这是他最近常问自己的问题,像是碰到了一个难解的题,他就拼命去解,去猜,以至最近连她有些异常都没有发现。
那天,他突然冲动地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急匆匆地跑回家。在车快要到家门的时候,突然看到她从里面走出来,精神恍惚地叫了一辆车,担心加好奇心使他忙转过车头跟着那辆车前去。想不到竟跟到了一家医院。停好了车,他忙跟上去,看着她走进了一个妇产科的办公室。
大约过了挺久的时间,她又一脸苍白地出来。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很想上去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忍住了。压下心中的冲动,他又尾随着车,结果回到了家。只见她毫无感觉地走进了这所大房子。
在外兜了一个圈,他还是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家门。看见她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像是受了一场打击或是生了一场大病。心疼的感觉在刹那间弥漫了他整个心扉,他快步走了过去。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一边手探上了她的额头。没有发烧。
“你这是关心吧?”在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以后。她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加上了焦急的色彩。不加考虑地,他从沙发的靠桌上拿起了她的提包,打开来寻找着医院里带出来的病历。发觉到了他的这一举动,她慌忙起身去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张流产证明就这样被拉到了地上出来,上面的字那样的刺眼.
不敢相信刚才她进去竟是为了这个。如果这辈子他有什么后悔的话,那他现在知道了,他最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她从那该死的医院里给拽出来。费尽心机地打算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想不到,到头来,她却去流产。心突然之间像针扎了一样,也就在这突然间,他知道自己这几天被困扰的问题的最后答案。他爱她,多可笑啊!他竟爱她,而她却不想怀他的孩子。
想着想着,他突然大笑起来,指着她吼道:“要走,你就马上走吧!趁我还没有反悔的时候走得远远的。”
惊呆地听完了他的话,她抓起自己的包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
那晚,天忽然下起了很大很大的雨。他赶她出去以后,就使劲地撕碎那张证明书,然后就开始疯狂地找酒喝。
而她,在雨中走了一夜之后,昏倒,被人救起送到了医院。之后,两人就过起了属于各自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