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交织的红黑·布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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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ron！Aaron·Peterson！”名为Jack的FBI探员对着自己的手机尽力呼喊，然而，没有回音，通话也随即中断。
不需要过多思考，杰克便意识到同伴一定是出事了，并且试图提醒据点里的他们。至于亚伦想说的是什么……杰克没有耽搁，立刻前往詹姆斯·布莱克的房间，向自己的上司汇报。
“Retreat……Aaron是不是希望我们能协助他撤离组织？”杰克猜测道，“他的身份很可能已经被组织发现了。”
“嗯，”听完汇报的詹姆斯眉头紧皱，“他应该是暴露了……但我想，现在该撤离的，是我们。”
“What？！”杰克大骇。
“通知其他人集合，制定撤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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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单腿支地，另一只脚踩在踏板上，背靠着漆黑的车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不远处和几人交谈的琴酒。
离开监视车的两人并没有紧跟伏特加的步伐，在跟着琴酒靠近黑暗中的车辆时，安室透发现有一组人站在车的旁边，显然已等候多时。那是一个四人小组，琴酒没有直接与他们沟通，而是将人带离车边，同时示意身后的安室透到车上等待。
安室透对琴酒明显的防备行为不置可否，但对将要驾驶的车辆有点意见。这是一辆Mercedes AMG G63 6×6，车高接近2.3米，上车需要拉扶手、踩踏板，对于身高只有一米八左右的安室透来说，这种动作无异于爬进驾驶座，一点都不酷！
安室透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三叉星”，隐隐约约听见琴酒的低语“……弄干净，该留的……”，大概是在安排那个FBI的善后工作吧，不过这种事现在也需要琴酒亲自嘱咐了吗……
“走了，Bourbon。”琴酒唤回安室透跑远的神志。
安室透转身“爬”上这辆六轮巨物，眼神却飘向几乎同时上车的琴酒，看到相似却明显流畅许多的动作，内心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努力多长十厘米。
“要和伏特加会合吗？”安室透摸不准琴酒现在要干什么。
“嗯，把那间酒店监视起来。”琴酒一上车就打开了手上的笔记本，接下来他会很忙，所有的行动调度都要由他指挥。
高大的六轮巨兽驶出小巷，咆哮地疾驰在东京都凌晨寂静的大道上。幸好大晚上既没人又没车，不然以这车的体型和声响，开在白天的闹市里，绝对能赚得百分百的回头率。
“你的保时捷356A呢？”安室透见身边的琴酒一直不停地敲击着键盘，决定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她不适合今晚的行动。”琴酒不耐烦地回答，“不要干扰我。”他现在很烦躁，要调动的人手比以往多不少，他必须谨慎设计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哼!”琴酒的态度不好，安室透的态度自然也变得恶劣，“你平时不都是先计划周全再开始行动的嘛，怎么，FBI让你棘手到需要走一步看一步啦？”
“专心开车，Bourbon。”琴酒嘴动手不停，他没心情理会波本的冷嘲热讽，该死！“部分否决”是什么鬼，这个方案还不够好吗！难怪今天给他硬塞了那么多东西！
连续两次琴酒都没“接招”，安室透也不想自讨没趣，但他总不能就一直这样开着车吧，那和伏特加有什么区别……：“我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
“是啊，你今天话有点少呢，Gin～”安室透的耳边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迂回婉转的声线和语气一听就知道是贝尔摩德。
“晚上好，Vermouth。”安室透友好地在公共频道打招呼。
“难得你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呢，Bourbon。”贝尔摩德回应道，“听起来，你现在是和Gin在一起？”
“他来这儿干什么？有一个Vermouth还不够？”频道里又插入一个夹杂着怒气的女声，不用想都知道是那位脾气暴躁的女狙击手，“Gin，你不解释一下吗？”
“安静，Chianti。”琴酒强硬地命令，“还有，不要在公共频道聊天。”
“聊天”的几人还没来得及“抗议”，琴酒又说道：“Vodka，你到了吗？”
“刚到。”伏特加正好将监视车在目标酒店附近的隐蔽处停好，现在坐在车厢里负责监视设备的运转。
“很好，现在切入酒店及周边的监控系统，重点监控22层。”琴酒开始发出指令，“Vermouth，‘Aaron’该给‘Jack’打电话了，问问他现在具体在哪儿，继续拖延时间。”
“OK.”伪装他人的嗓音对贝尔摩德来说易如反掌。
“Vodka，接入‘Southside’的通信，我要调用基地的人。”
很快，频道里出现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基地的负责人吧：“Gin, it is Southside Base. Boss批准了你的请求，你需要多少人？”
安室透的余光瞥向笔记本的显示屏，琴酒调出了一张路线图：“四个小组，一个六人组，三个四人组。”
“我只能给你十二个人，三个组。”基地负责人答道，“不过，‘Pegu Club’那边应该能腾出人手。”
“可是，那边离目标这里有点远啊。”伏特加插入发言道。
“没关系，能调出人来就行。”琴酒一边回复一边询问另一个基地的情况，“……五个人也行，能来多少来多少。我会把任务地点和具体要求发给你们，务必尽快抵达。”
琴酒的指令一刻不停，又开始向贝尔摩德询问情况：“FBI的动向？”
“他们开始计划撤离了，”贝尔摩德的回答不疾不徐，“你什么时候到？”
“快了，但还需要点时间。”负责开车的波本答道，“不过，基地那边的速度才是应该担心的吧。”
“Vermouth，我需要你易容成Aaron的样子，出现在那群FBI的面前，记得带上窃听器和定位器。”琴酒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不能现在就让那些人跑了。
“易容没问题，但我没有带血包，恐怕拖不了多久哦。”弄一张假脸不难，但致命的伤口就很难造假了。
“假的不行就来真的。”琴酒的暗示冷酷无情，“我会去接你。”
“All right,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if you keep your 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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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酒店Room 2116 FBI“据点”
“Jack，Aaron的情况怎么样？”朱蒂眉头紧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同伴的手机。
FBI探员Jack·Brooke看向朱蒂的目光则显得有些迟疑：“Aaron说，他现在已经摆脱了组织的追踪，不过，受了不小的伤……”
“Jack，有什么让你生疑的细节吗？”丰富的识人经验让詹姆斯立刻察觉出下属的欲言又止。
“Emm……Aaron说，他要来据点找我们。”杰克如实禀告。
“这有什么不妥吗？”安德烈·卡迈尔不明所以。
“没什么……”朱蒂思考着，随后郑重地看向詹姆斯“不能排除带着‘尾巴’的可能。”
“不会吧。”一位名叫Tony的探员不太同意，“Aaron不是随便恐吓两句就会屈服的人啊，而且以他的能力，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的。”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撤退？”探员Tony的弟弟Mark更关心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要不要等等Aaron？”
就在这时，房门响起了敲击声。
詹姆斯立刻抬手示意众人噤声。
三短，三长，三短，最广为人知的摩斯码，不在FBI约定的暗号范围内。
敲击声持续表达着相同的代码，力度却一次比一次微弱。
“什么情况？！”杰克忍不住了，直接冲过去打开房门。
好消息，门外没有组织冰冷的枪口；坏消息，门外坐倚着一个腹部不断流血的男人，正是让FBI担心不已的探员亚伦。
“Aaron！”杰克慌忙将重伤的亚伦转移进房间，守在门口的探员连忙将门关上，有几名探员急忙在房间内寻找急救箱，其他人则一涌上前，查看亚伦的伤势。
躺在沙发上的亚伦状态很是虚弱，但信念仍在支持他宽慰众人：“我没事，只是被琴酒打穿了肚子……是我不够小心，还是暴露了……”
“近距离的贯穿伤。”仔细看过伤口后，詹姆斯也不太担心下属的伤势，“先止血，然后去医院，再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琴酒开的枪……你被审讯了？”朱蒂担心亚伦身上可能还有其他损伤。
“没有，琴酒是直接找上门……”大量失血显然影响了亚伦的思考，“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的……我销毁了手机……和证件……对不起……快走……”说着说着，男人闭上了眼睛。
“他昏迷了！”杰克喊道，好不容易找到急救箱的探员赶紧上前抢救。
“怎么样，James？”朱蒂将位置让开，忧心忡忡地看着上司。
詹姆斯还在思考，房间里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抉择。
“谨慎起见，我们撤离。”詹姆斯最终决定，“带上必需的资料，带不走的就地销毁；两到三人一组，分散撤离；Jack，你负责Aaron的安全，再加两个人，我们先撤，你们最后走。”
“Understood.”FBI众人立刻执行命令，而还在“昏迷”中的亚伦，无声无息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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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外某处，琴酒和波本终于与伏特加等人会合。
“Gin，你终于到了！”基安蒂抱怨道，“Bourbon，你开车也太慢了！”
“是车慢。”能把马自达RX-7开得起飞的安室透第一次被人评价开车慢，当然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驾驶技术不行，“Chianti，你不能指望一辆越野车跑得和跑车一样快。”
“越野车？”基安蒂这才发现琴酒的座驾与往常不同，“Gin，你换车了？”
“带了点东西。”琴酒对波本和基安蒂夹枪带棒式的寒暄不感兴趣，时间紧迫，不能让这些人在这儿干杵着。
琴酒掀开车后斗厚厚的防水布，打开后斗侧盖。
“这是什么？”基尔指着深绿色防水布下的一个个黑色塑料袋问道，“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你可以到了地方再看。”今天的琴酒一直在赶时间，似乎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他，“Kir，Chianti，Korn，Bourbon一人拿一个袋子，然后去和各自的小组会合。”
“从基地出来的那四个小组？”安室透试图确认。
“是，地点坐标在你们的邮箱里，”琴酒下了车也依然守着他的笔记本，看起来竟然比伏特加更像个程序员，“到了以后，麻烦听从各组组长的指挥。”
“嗯？让代号成员听从可能没有代号的行动组成员指挥吗？”安室透在组织五年闻所未闻。
“如果你觉得拥有代号就必须高人一等，你可以理解为这是Boss的决定。”琴酒的命令不容置喙，要不是有波本在，他才不会迫不得已地让非代号成员来指挥，“还有什么意见？”
“我有。”科恩一顿一顿地发言，“我，是和Chianti，一起来的。”他没有多余的交通工具。
“Vermouth的哈雷停在附近，我让她把钥匙留下了。至于Bourbon，你就开这辆去好了。”琴酒拍了拍手下的Mercedes。
“能赶上吗？”安室透真的有点嫌弃它的速度，毕竟它有六个轮子。
“放心，我会给你们争取足够的时间。”琴酒又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交织的红黑·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