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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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再次举办这个仪式的代价是什么？”
鲁修斯拦住雷恩，一脸忐忑。
“除了我妹妹外，我愿意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
雷恩眨眨眼，“咦，布莱克没告诉你这个仪式是长期性的么？”
“你说的长期指的是……”
雷恩神秘一笑，“你在内心呼唤面板二字就知道了，好了，我有急事找村长，先走一步。”
三两步绕开鲁修斯的围堵，他简直迫不及待的要去“净化”灵魂了，那都是白花花的生命能量啊！
‘小智，你这边没问题吧？’
‘主人你是在小看我么，当年我在鹅厂，巅峰时期同时管控十三款游戏，管理玩家达到四千多万，你吩咐这事，我可是专业的！’
看着雷恩走远，冷静下来的鲁修斯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在心里呼唤起这个陌生的词语：“面板”
一个镌刻着神秘花纹的透明面板浮现在他的眼前。
【 姓名:鲁修斯
力量：4.5
敏捷：3.8 +
精神：极高 +
体质：4.1 +
功勋点：0 】
鲁修斯念头一动，就了解了面板展示的信息含义，是他的身体素质信息吗，不愧是神明产物，比他精神力感知的还要详细。
不过，功勋点是什么？
在他发出疑问的那一刻，关于功勋点的详细解释自然浮现在面板上。
功勋点居然可以兑换提升身体素质！
目前只能通过斩杀深渊生物获取。
鲁修斯眼神闪烁，神使必定会推广信徒数量，他肯定不会是唯一得到如此馈赠的人。
如果推广开来，附近的低级深渊生物怕是要遭殃了，想要轻松提升身体素质怕是越来越困难，他要先下手……
“哥！”莱娜毫不客气一头撞在了身体恢复的鲁修斯身上，“你居然骗我！”
今天看到自己哥哥在还不明情况的仪式上站出来，聪明的莱娜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有被“养”着的人，才会表现得那样的无所畏惧。
“莱娜，你听我说……”
鲁修斯慌忙抱住自己的妹妹，手忙脚乱的解释了起来。
如何安抚妹妹的怒火，这可真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
生存问题得到解决的鲁修斯发现，现如今自己的一切烦恼都显得格外甜蜜。
而且，想到自己身上挂着的面板，鲁修斯感到由衷的敬畏，能够对他的内心思维进行自动反馈的法术，无一不是高等级的，用在他那么普通的人类身上，这一定是一个超强的神明，成为祂的信徒，未来可期啊！
他完全不知道这所谓强大的法术是他“强大”的零阶神明，压榨自己手下人工智能手动回复的，其技术性质大概类似于地铁检票口下藏着一个人这么简单。
所以说，很多时候，无知是福啊。
“麻烦你了。”
看着雷恩进入储存着村里所有残魂的地下室，布莱克扭头看向抱着手站在一旁的亚历克斯。
“你在想什么？”
亚历克斯挑挑眉，毫不客气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你就这样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神明在我们村建立信仰？”
“至少从仪式来看，祂与深渊的关系并不友好，不是吗？”
回忆起那些在仪式上被斩杀干净的小骷髅，亚历克斯点点头，“这点我不否认，但你怎么能确定对方对人类是友好的？”
“我当然不能确认”，迎着亚历克斯不赞成的目光，布莱克微微一笑，“但我知道就像龙族不会在乎地上的蝼蚁一般，强大的神明从不会在乎人类。”
布莱克反问亚历克斯，“你可知道今日举行仪式的本质？”
“取悦神明？”
“取悦？”布莱克不屑的笑了笑，“你不会真信了吧？这不过是披着取悦神明皮的日常仪式。”
作为资深的仪式师，常年和各种仪式打交道的布莱克一眼就看出了雷恩编造仪式的漏洞，对于一个以取悦神明为目的的仪式来说，雷恩的仪式实在过于简陋了，偏偏仪式取得的效果又相当不错，只是稍加推论和排除，布莱克觉得自己已经发现了真相。
亚历克斯被惊住了，他下意识压低嗓音：“这么夸张？日常仪式不是只有……顶尖的那几位才办得到吗？”
沟通神秘，付出代价，获取所需。
这是仪式不可缺少的三要素。
其中沟通神秘是大部分仪式中最为复杂和危险的一步，如果举办仪式的人在这一步上不谨慎，出了差错，轻则畸变，重则死亡。
日常仪式则是直接略过了这一步，有资格的信徒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达到仪式要求，就可以直接得到应有的奖励。
例如正义与惩戒之神的信徒，他们的日常仪式便是除恶，只要斩杀掉邪恶阵营的人，他们的力量就会得到提升。
所以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这位神明的信徒被大多数城市禁止入内，毕竟一个经常在大街上乱发侦测阵营法术，一旦有发现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进行杀戮的疯子不论在哪都不会受欢迎。
其中最有名的反对者，律法之神旗下的一个人族大祭司，曾公开发言：如果除恶的对象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他自然不会反对，但侦测阵营针对的只是人的内心，如果一个人心灵扭曲，邪恶堕落，但碍于律法和周围环境的影响，终身也没有为恶，相反还在社会的引导下为社会做出了不少贡献，这样的人难道也活该被杀吗？这是在断绝可能向善者的希望！
人们的反对影响不了正义与惩戒之神无比强大的事实，双方经过一段争执妥协后，正义与惩戒之神的的主教会搬到了深渊前线，除恶对象放在了全员□□的深渊生物身上，在其他城市里的信徒除非特殊情况禁止随意开侦测阵营进行除恶，除恶仪式必须受当地律法的约束与监督。
在如此多的限制下，正义与惩戒之神的信徒凡是可以进行日常仪式的依旧强得可怕，由此可见日常仪式的强大。
这么强大，限制小还不复杂的仪式带来的信徒数量是可观的，自然每个神明都乐意举行，但只有顶尖主宰级的神明才有力量去支撑。
亚历克斯拔了拔自己的手指，还是有些不信：“现在已知主宰级的神明才五位吧，那几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会来我们这点了神使，雷恩莫不是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特殊之处？”
“正好相反，雷恩不仅不特殊还再普通不过了。”摇摇头，布莱克淡定的点出了他的思维局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世界的神明？要知道，深渊所至之处，是本世界空间最混乱薄弱的地方。”
虽然因为超凡力量的存在，这个世界的智慧生物过早的知道了自己的世界在这片星空下并非唯一，但正常人平时也不会去往这个方向思考。
“原来如此！”亚历克斯恍然大悟。
“这样就说的通了，外来神明想要偷偷进来，选一个普通人做神使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一个主宰级神明如此偷偷摸摸的进来……好像可以褥下不少羊毛呢。”
至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不重要，反正不可能是专门针对他们的。
“没错，一个不守规矩的外来神明可是能给我们带来不少好处，比如，你我的封印……”
点到为止，布莱克言下之意让亚历克斯十分兴奋。
“这个好，不过雷恩看到我们的封印，会不会因此觉得是对神明亵渎而反对呢？”
“你真觉得我们村能养出敬神的人？”
布莱克呵呵一笑，“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了你的双眼，雷恩现在张口神明闭口神明又怎样，如果这种就是敬重神明，那每年被正神教会揪出的叛徒的骨灰都要笑活过来。看人要看他真正的目的。”
“雷恩可是个好孩子，虽然有点贪财，但他愿意为村子净化灵魂付出所有力量，要知道为了这他连举行所谓取悦神明仪式上所需的零级法术都舍不得使用神明所赐的力量辅助。”
想起雷恩听到供奉金双眼放光的样子，以及那家伙完全把吸收信徒当买卖做的态度，布莱克心平气和的想，如果这种人都算得上是敬重神明的人，他也可以算是神明座下第一走狗。
贪财这种事很正常，在布莱克看来，在他提出支持仪式所需的一切后，雷恩还把相对简单的日常仪式说成复杂的取悦神明仪式，这估计是为了伪装成神明虔诚信徒的同时，尽可能为村子节省开支，但刚成为神使不久的雷恩知道得还是太少了，结果就是被他看穿，不过，这也说明了，雷恩的确是个好孩子啊。
被布莱克称为好孩子的雷恩数着自己收获的生命能量，心情突然就没有一开始那么快乐了。
‘两千七百一十二点生命能量，两百七十多条生命，按布莱克的说法，距离上次净化灵魂才几个月的时间，这个地方的死亡率是真的高啊。现在还无比弱小的我如果不能尽快攒出一点势力保护自己，说不定第二天就无声无息的化为灰灰。神使这个身份很好，天然就是发展自己势力的好借口，无论如何这身份我都要定了。’
对人类情感变化摸不着头脑的人工智能并不了解雷恩为何在如此巨大的收获下依旧心情糟糕，它尽职尽责的提出雷恩之前计划的漏洞。
‘主人，之前你编造的仪式与光海里的仪式相比实在过于简单，说不定会被看出破绽，需要弥补一二吗？’
‘不需要’，雷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小智的提议，他耐心的给它解释，‘仪式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获得的好处是扎扎实实，亲眼所见的。只要得到的利益不假，再漏洞百出的仪式总会有人帮我们找好借口，如果没有利益，我的仪式编的再完善，依旧会被人指责挑剔。’
‘该出去了’雷恩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熠熠生辉。
‘诱饵已经放下，我相信布莱克村长会给我出一个好价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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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与神是不同的，祂们的差距就如同高悬于天上的太阳与深埋于地下的粪坑，力量低微的弱小神明只能通过无比繁琐的仪式才能给予信徒力量，而那强大的神明只是随手将身上的灰尘弹到信徒身上就能带给他们质的飞跃。至于那些从不被正史记录的野神，哈哈，那就是一个玩笑。
——《论神明阶级带来的影响》
“这本书不是早就该焚毁了吗？谁把它漏下了。神明都是伟大的，写出这种书籍的人活该被挂上火刑架给活活烧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