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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 ...

  •   [1]

      疯子!
      周围充斥着刻意压低声音叫你疯子的声响,那嗡嗡的声响一下一下击打着耳膜,让你产生想要呕吐的冲动。
      你大声地喊,我不是!我不是疯子!不是!不是!
      但没人听见。
      感觉像咸涩的海水将你淹没。却无力反抗。

      [2]

      你叫荆生。
      无父无母,从小地方考进这所普通的本科院校。希冀从这里开始全新的生活,但一切在18岁的夜晚变得迷惑,恐惧起来。
      18岁前一天夜里,你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个女子,窈窕静好,她也在这所大学学习,她单身,有很多的追求者。
      在第二天醒来后你将这个梦忘到了脑后。
      一晚欢饮,和同屋的弟兄喝酒吃肉大骂学校的无良,在酒精浸淫下头晕脑涨的往回走。
      路过从未驻足的宣传板,鬼使神差地停下观看。
      那里是一张不久前贴上的喜报。上面用红底大黑体的字写着“祝贺我校某某研究荣获国家教研二等奖”,接着大标题是几行简短的介绍,里面出现一个名字,让你疑惑不已:於兰。
      你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个名字,却莫名地感到熟悉和温暖。

      [3]

      夜里你又一次梦见了那个女孩。只一个晚上,她就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恰好遇到一个科研项目开始,成绩优异的她被导师选中协同研究。
      导师是个从北京重点大学研究院毕业的研究生,来校后却总不得重视,又因着年纪已经不小了,没有再继续教学,于是被派来搞科研。
      怀才不遇的中年导师,轮廓深刻的面庞、夹杂少许白色的头发、桀骜不羁的态度,对年少的女孩有着别样的吸引力。尤其是当那个女孩缺少父爱的时候。
      这样一个时而严肃骄傲时而亲切温柔的中年男子很轻易成为女孩心里父亲一般的人物。
      却又有些不同,女孩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只是单纯地喜欢和他呆在一起,看他研究时或烦躁或欣喜的表情,果然一个男人在认真的时候最迷人。她这样想。
      研究缓慢地进行着。在女孩即将迈入大四时,研究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在这愉悦之时,导师约女孩在成果发布的那个晚上出去,这让女孩欣喜紧张了许久。
      成果发布演讲会上,大幅的海报上是研究课题,在研究员那一行导师名字后面是女孩的名字,这熟悉温暖的名字给女孩以自豪和其他一些不可言说的奇妙。
      这名字让你从梦中惊醒。女孩名叫於兰。
      于是,这一夜,你再也无法入眠。

      [4]

      第二天,你再一次来到那张仅停留过一次的宣传板前。这一次,你停留了许久,久到错过了后面的课程而不自知。
      宣传板上那鲜红的喜报被你翻来覆去看了十余遍,内里的字句都记得深刻。尽管如此,你依旧困惑无比。
      喜报里描述,该项课题研究在二十年前由本校教授主持并得到多方支持,在很短时间内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后来因为某些因素影响而搁置,直到前年才重启该项目,因为前人留下的宝贵资料加之先进的现代科技,在两年前项目取得实质成果已投入实际使用。而於兰的名字就出现在二十年前那些科研人员的名字里。
      于是你越发的困惑,为什么二十年前的人物会出现在自己梦境中,为什么二十年前的科研会无缘无故的中止?
      与此同时,一个女生微笑着站在你身边,她说:“你看得好认真啊!我上课去时你就在这里了,现在下了课居然还在这。”
      你回报一笑:“没什么,只是好奇,我叫荆生,你好。”
      “你好,我叫白霏。”甜美的笑以及人如其名的纤纤淑女。

      [5]

      顺理成章,你和白霏共进午餐。
      白霏是一个与你有着完全不同家庭背景的孩子。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颇有些呼风唤雨的能耐。母亲开了一家酒吧,却从来不让白霏去,早熟的孩子都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是不戮穿它。
      生长在这样一个已经迈入富裕阶层的家庭,却有着近乎完美的性格,矜持礼貌,乖巧伶俐,你忍不住地喜欢着这样的女孩。但是你知道夹在你们中间的沟壑有多么深多么大。
      自己空无一人的家庭,孤独孑然,谁也不会愿意与这样的人长相思守的,对于爱情,你总是这么悲观。
      于是,你与白霏开始以兄妹相称,你以为细心的白霏能看出你的用心。是的,她看出来了,但她在努力做好妹妹的同时,似乎也在努力着一些其他。

      [6]

      在认识白霏后,你很久没有梦见於兰,你以为那不思异的疯狂已经过去,而在寒假前在校的最后一个夜晚,疯狂再度袭来。
      那天傍晚,你把白霏送上回家的列车,当列车缓缓驶离站台,车站的灯忽地亮了。冬日里的阳光总是那么吝啬,每每在六点钟的时候便隐匿起来。
      你走出车站,夜暮深沉,华彩初上,四处洋溢着喧嚣的吵闹,不知哪来的文艺气息让你觉得有些伤感,你便决定散步回学校,这一路正好用来独处。
      学校离车站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人走着走着便乏了,眼看着学校就在几站路远的地方,却实在不愿再走,忽然想到有个学长曾说过的小路。小路就是一条小巷子,从宿舍出来可节省不少路程,更美的是,路上不会有宿管大爷或者是辅导员老师。常常在宿舍熄灯后会有三三两两的人沿着小路去往网吧。
      这是你第一次走小路。
      难怪没有宿管大爷没有辅导员老师呐,也难怪逃寝的人总是结伴而行呐,小路边就是坟冢。为什么现在的学校都盖在偏僻的市郊?而且还往往是墓地或乱葬岗边上?早已忘了车站前的文艺气,也忘了徒步回来的疲累,你一边快步走在小路上,一边胡思乱想。天已经全然黑了下来,你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旁边的坟冢,可事无偶然的,你转了一下头,这一转头使你的脚步停住了,你呆站着,看着那块已爬满青苔的墓碑。
      墓碑是几十年前的旧型,经年未有人来翻修培土,前面的几个字已现斑驳,但依然可以辨认得清那最后几个隶书的字:“於兰之墓”。

      [7]

      你伫立在墓地里。
      偶尔几个路过的学生也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你,仿佛看见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终于,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同舍的哥们问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一脸惨白。你摆摆手摇摇头径自爬上床。但是你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於兰墓碑的样子,森森然的,加之之前的梦境和喜报,你只觉着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
      叮叮,是短信,白霏问你怎么没有给她信息,害她担心受怕,你镇定下自己的情绪,回复道,回到宿舍就蛮晚了,怕你已经睡了,就没给你信息,你接着睡,放心吧,我平安到宿舍了,你好好休息,注意安全。晚安。
      叮叮,晚安。

      [8]

      终于你遁入梦乡,梦中你走在学校的青石板的小路上,四周的景色提醒你这就是你的学校,但你发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辨不明的奇怪。
      对面走来几个女生,她们对你抱以微笑,你也回给她们一个大大的笑。擦身而过后你听见那几个女生有点讽刺的笑声,你不禁生疑回头望向她们,于是你注意到她们的穿着,不是现在流行的休闲T恤和牛仔裤,而是碎花布料的衣服,纯色的裤子,两个麻花辫正正经经的梳着,俨然一副很多年前流行的打扮。
      正巧同时,一个女生回过头来,呦,她说,你看什么看呐。正说着,其他几个女生也回过头来,一齐望向你,用一种挑衅的眼神。
      没,没什么,你哑然,你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哼,不要脸的家伙,你以为傍着白老师就能顺利留校?你感觉脸上一阵灼烧,这真的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
      那个骂你的女生走过来,啪,一掌,你跌坐在地上,半晌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我劝你老实点,那个留校的名额只能是我的,那个女生叫嚣着,你记清楚了,於兰!

      [9]

      你再一次从梦境中惊醒。
      身上已大汗淋漓,在这隆冬天气,湿湿的衣衫贴在背上,你努力镇定下来,打开已经收拾好的箱子,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衫,换好衣服,你又来到卫生间,用几近冰度的水冲醒自己。
      这一夜,再难入眠。
      次日天刚刚蒙蒙亮,你独自又来到於兰的墓碑前,於兰的名字刺痛着你的心,恐惧夹杂着痛,你不知所措。拿起电话,叮叮。
      喂,霏儿,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
      白霏还没从梦中解脱出来,听到你颤抖的声音,立刻转醒,怎么了?她问。
      我不知道,我好混乱,我好怕……你越说越语无伦次。吓得电话那头的白霏急得直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想你,我来找你吧。你说。
      好。

      [10]

      白霏的家乡与你要回去的地方南辕北辙,你却毅然决然踏上南下的列车。
      一整夜的火车,周围的人都陷入梦乡,只有你孤独的,醒着,不想睡、不敢睡。
      第二天到站,你在人群中看见神色焦急的白霏,你鼻头一酸,眼眶里瞬间就蓄积满泪水。你走向白霏,抱住她,谢谢。
      白霏有些许的不知所措,但顺势也抱住你,没事了,没事了,她安慰着。
      你们相互扶持着,走出火车站,白霏把你带到了她家。她说,家里没人的,不用担心。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淋浴,加上一杯暖暖的热茶,你逐渐平复下来,坐在白霏家亚麻色的舒适的布艺沙发上,你把关于於兰的梦告诉了白霏。
      你说,在梦里自己就是於兰,爱上那个不得志的导师,遭遇别人的挖苦和嘲讽,在学校里没有了自己的朋友,空虚着。还有,你还说了关于那个科研项目,以及於兰的墓碑的故事。你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停的说,直到从白天说道黑夜。当把这一切压在心里的故事都说完了,你感到一身轻松,你亲吻了白霏的手。
      于是,白霏亲吻你的嘴唇,你们的爱得到升华。这一夜,你睡的很舒服、很安稳。
      第二天早上你用开玩笑的预期告诉白霏,那个导师有着白霏一样的姓氏,名字叫白翊堂。
      你没有发现白霏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诧。
      这时,几乎难以在家长留的白爸爸突然回来了。一阵尴尬。你匆匆离去。
      你注意到白爸爸的脸似曾相识。

      [11]

      白爸爸在家呆了几天,但碍于工作由不得不离开。一离开,白霏就联系了你。
      你再一次进入白霏的家,却感觉气氛大有不同。当你看见白霏的脸,你更加焦虑。白霏就像是受到什么打击似的,脸都凹陷进去,两边的颧骨耸立着,清亮的眼睛早已失去神采,灰灰的瞳仁就似个盲人。
      你问,怎么了?你爸爸打你了吗?
      不是,声音干涩。
      那怎么回事?你急得提高了嗓门。
      我爸爸就是白翊堂。白霏抬起头,看着你的眼睛说。但我爸爸说,他不认识於兰这么个人。
      半晌无语,怎么会这样?你跌坐在沙发上。
      你告辞从白霏家出来,说,再见,我回乡过年了。

      [12]

      你没有告诉白霏,你准备独自约见白翊堂。
      出人意料的,白翊堂很快答应见你。你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见面后,简单的寒暄。你直奔主题,我想知道一切,有关於兰的一切。
      好,他很直接,或者说,坦然。
      那时我是大学里不得志的导师,空有学历技术而没有人的赏识,终日闷闷。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研究的课题虽然不是我最强项的,但好歹能发挥自己的实力,或许,这就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我当时天真地想。
      於兰是一个可爱的女孩,聪明,在研究上给了我极大的帮助。我不是没有看出她的心思,但我没空去开解去拒绝,我投入在研究里太多太多,当我想要让她抽身时,已经太迟了。
      她跟我说,她不希冀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想和我呆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研究,一起为忘记吃饭而开怀大笑,一起为遭遇瓶颈而奋斗。我,默许了。
      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的确没有要求我给她什么,但我们的暧昧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研究小组被迫解散,研究也停滞不前。我也不想再在学校呆下去了,于是选择离开,离开前我给於兰留了封信,说明我的苦心并让她珍重。
      走之前,我甚至没和她见一面。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听着,这完美的凄美的爱情,总让你有种不相信的感觉,好像白翊堂藏了什么没告诉你,你不想再深究,于是你离开南方回到干风猎猎的北方大地。

      [13]

      除夕,独自一人,实在看不出与平常有什么两样。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电视里多了一曲穿着五颜六色的人洋溢着满脸的笑容和幸福。
      晚上,你又一次梦见於兰。惨烈的。
      在梦里,你就是於兰。你身处一个老旧的房间门口。叩叩叩,你敲响门。吱呀,开门的是个中年的男人,白翊堂。
      你要走了吗?你问,你发现於兰好听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我要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我怎么办?於兰已经哭了出来。
      不为什么!我们的事闹成这个样子,我还有脸呆在这个学校?白翊堂怒道。
      那我们一起走。恳求。
      不行,我要彻底离开你,你简直是我的扫把星,自从有了你,我的霉运就再没好过,研究不停的遭遇问题,私生活被曝光,学校领导再三找我聊天,哼,聊个屁,不就是要老子走吗!走就走!愤怒即将要吞噬理智。
      不要,不要扔下我。於兰把头埋在膝盖中,哭得不能自己。
      你忘了我吧,对不起。
      不!爱能让人变得疯狂,这是真的。你走我就死给你看!
      说罢,你陪着於兰笃笃笃笃跑上天台。
      白翊堂走上天台,看向於兰,不要,他说,你要好好活下去。说完转身下楼。已经不想在继续纠缠下去了。
      你透过於兰的眼睛,看到这绝望的一幕,心灰意冷,深深了解了这个成语背后的含义,耳边一阵风声。
      啪!你醒了过来。
      原来白翊堂真的说了谎,这是你的第一反应。
      奇怪的是,你没有害怕,也并不愤怒。很快,你再陷入梦。
      你看到白翊堂站在於兰面前的表情,震惊、恐惧、哀伤、悲恸,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他强压下心底的情感,缓缓走上前抱起於兰,转身回到楼里,留下满院子围观人的诧异。
      场景突然转移。墓地。
      白翊堂替於兰做完后事,跪在墓碑前,失声痛苦,嘴里叨念着,你好傻、你好傻。你抬头看见当年那个簇新的墓碑,上面写着“最爱的於兰之墓”。
      原来白翊堂是爱於兰的。你想。
      醒来,你发现泪沾湿了枕头。

      [14]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你为於兰的墓新培了土,并重新描了墓碑上的字。有几个字就快辨不出了。
      新描的字闪闪发亮,像一个华彩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

      [15]

      可你和白霏再也回不到过去那样了。
      白翊堂告诉了女儿你找他的事,但依旧没告诉她於兰的故事。
      白霏开始刻意的疏远你,不理你。你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你不知道原来自己爱白霏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你发动爱的攻击,一次又一次,终于,白霏答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于是你们两个再次相拥,你心底是无尽的幸福。

      [16]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
      你和白霏在河边散步,三月,春寒料峭,你们抱在一起,很幸福。
      你突然说,我们就像当年於兰和白爸爸一样幸福。
      白霏推开你,恶狠狠的看着你,去死。她说。
      她依旧不相信那个於兰的故事。
      晚上,独身回到宿舍,你把白翊堂和於兰的过往一段段编辑成短信发给白霏,希望白霏能被感动,但白费始终没有回信息。
      凌晨零点,你手机震动,是白霏的信息。信息只有7个字。
      我们还是分手吧。

      [17]

      盛怒之下,你待第二天宿舍一开门就跑到白霏楼下。
      你大声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於兰的故事。
      白霏从窗户里探出个头,冷冷的说,你就是个疯子,相信梦里的鬼话,不相信我和我的爸爸,你个疯子,你去死!
      最后两个字念得咬牙切齿的,仿佛想把你吃了。
      于是你怔住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讲述於兰和白翊堂的故事,那个悲戚的爱的故事。你边说着,白霏边在窗台上叫唤,你骗子!你骗子!你疯子!你疯子!

      [18]

      你很难过,因为白霏的不理解、不信任。
      你每天给白霏发一个信息,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白霏每天看到发件人是你就直接删掉。你与白霏彻底断掉了联系。
      后来,白霏换了手机卡,你想方设法要到了号码,你继续发,为什么不相信我!
      这次白霏有了回应。
      她直接冲到你的宿舍,对着你大骂疯子。你一边辩驳说自己不是,一边又一次说起於兰和白翊堂的故事。白霏哭了,她一边哭一边骂,越骂越小声。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他们说白霏好可怜啊,遇上这样一个疯子。
      你听见了,对着所有人叫喊,你们才是疯子,你们都不相信我,你们才是疯子。
      白霏恨极了,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去死。
      你瞬间冷了下来,你说,好。
      你走上天台,大家怕你有事,都跟了上来,只有白霏离开宿舍往外走。
      你坐在天台的围沿上,看着白霏的背影,心痛欲碎,你喊,白霏,我们是不是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她泪眼婆娑的回过头,看着你,点了点头。
      你喃喃道,知道了。回过头,望向看着你的同学们,你说,再见。
      往后一仰。
      光电闪烁间,你仿佛听了白霏叫了一声,不要。

      [0]

      你漂浮着,看着周围的人,他们呢,都看不到你。好像有过类似的记忆啊,是的,上次是於兰,这次是真的自己。
      你看见白霏在你身边哭泣,你笑了。
      你低头想看着自己,却是混混沌沌的一片,没有手脚也没有脸庞,只是一团白茫茫。你忽然回忆起自己短暂的二十年,然后交叠的,还有於兰的二十年。模模糊糊的,你又回忆起什么,那个民国时的懵懂少年,为理想而洒热血;那个古代宅院里的公子哥儿、那个骑在牛背上苦读的书生、那个相夫教子的深闺……
      也许你就顿悟了,原来,你不是疯子,他们只是你的前生。

      The End

      [手记]

      有时候会想如果人能够带着记忆去下一世会怎样
      有时候甚至自己在下一世醒来时带着今生的记忆,去看那时的世界那时的人,该如何的有意思
      于是,想到重生为人的题目时,脑子里就突然有了故事的雏形
      但写着写着却偏离了最初的想法
      等到随性写完,看着最后的文字,又自我感觉良好,笑~
      当你身处荆生的境地,发现前世的故事,又跳脱不了宿命的约束,这是个关于爱和信任的故事,里面的人物或许有些偏激,但大爱大狠的性格才是少有的,也是他们宿命的因由,于是在一切尘埃落定时,才得到大彻大悟。
      那么,当你忽然一天有了前世的记忆,你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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