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决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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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斯特是寒冷之神忠诚的信徒，他的父亲是一名游骑兵，母亲居住在白树村的野人，卡斯特厌恶长城南边的南方人，他的出身令他只能低头下去伺候长官和贵族老爷祈求别人给口饭吃，他无法忍受，所以他回到了绝境长城北边。
他在白树村旁修建了自己的房子，后来被那些守夜人成为卡斯特的堡垒。卡斯特的堡垒逐渐成了守夜人的一个中转据点，他们互利互惠，守夜人给他那些长城以北少见的武器，他给守夜人关于野人的信息和食物。
他有了很多女儿和不菲的财产，也不是没有野人觊觎他所拥有的一切，但是从未有人能在卡斯特的堡垒战胜卡斯特，虽然他年岁渐高，但他的武器永远锋利的，战斗力不俗，这些年那些妄图杀掉他的人都成了他的手下亡魂。
最重要的是，他的神是世间真正的主宰。
他又奉献了一个儿子给神。
自从神再次出现，神已经轻扫了这片的人类，这里的野人都害怕的逃命了，唯独对他的信徒卡斯特表现了仁慈。
只要他想，他可以在这里和他的妻子女儿们过上很久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如同耗子一样的小鬼，竟然差点点了他的房子，还劈了羊圈逃了出去，这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奇耻大辱。
他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小鬼，砍断她的手脚，丢到外面，去喂那些饥肠辘辘的野兽。
但找到这个小鬼需要时间，他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看向那个私自打开门的女儿，妮拉。
他惩罚了她，她的脸上肿了一片，看不出原本姣好的五官。
就在他的愤怒稍稍平息时。
“卡斯特，滚出来！”
女孩高昂的声音穿透了黑夜，瞬间点燃了卡斯特刚刚降下去的怒火。
卡斯特拿起短刃，喘着粗气，推门看到了那个小鬼站在不远处，握着一把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个精美锋利的兵器，在长城以北这个无法自给自足生产武器的地方，这样的刀非常少见。
要知道，在这种武器全靠抢的地方，一把用铁做成的锄头都能被称为武器了。
等两人真正对峙时，卡斯特却冷静了：“你不该回来的，小鬼。”
桑罗扯了扯唇角：“我不仅要回来，我还要让你付出代价。”
卡斯特是个坏人吗？桑罗以之前的道德观来看，答案很显然。
他不仅粗暴虐待自己的女儿，还犯下了□□罪，更何况他能够将自己的亲生骨肉献给他所谓的神。
卡斯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坏人如果在世界上消失，这个世界会变得美好许多。
所以杀掉坏人，应当就能得到侠义值积分的奖励。这也是桑罗为什么一定要来找卡斯特的事。
升级之后的桑罗明显感到自己的身体素质爬上了一个新的高度，膨胀的自信心令她先动手了，她手中的刀狠狠劈向卡斯特，对方看似庞大的身躯速度却并不慢，轻巧的躲开了。
“你根本不会战斗，小鬼！”
一股寒意从桑罗脚跟爬上后背的脊椎，电光火石间，桑罗用刀挡在后背上。
“叮！”
唐刀挡住了卡斯特的短刃，桑罗差点被卡斯特从背后捅穿。
她不是升级了吗？
桑罗的思维还停留在打网游的阶段，认为升了级，速度力量和血条都有所增加，那么卡斯特就不会是她的对手。
但她不知道战斗经验的重要性，卡斯特作为一个在绝境长城中独善其身的糟老头子，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桑罗狼狈的后退两步。
系统结结巴巴的提议：【不然我们跑吧。】
桑罗也有这个想法，她扭头看要跑去哪个方向，眼睛却瞥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妮拉正扒着门口往这边看。
妮拉的脸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一个又一个红肿的包挤得五官都看不清了，桑罗只能从她穿的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看出这是妮拉。
这个老东西！竟然动手打了妮拉！
桑罗心中说不出的愧疚，更多的是愤怒，她狠狠盯着卡斯特，第一次真的想杀了眼前这个老男人。
对方的眼睛苍老又冷酷：“我会挖掉你的眼睛。”
桑罗冷笑：“我会送你去见你的神。我见到你所谓的神了，不过是一个怪物，信奉一个怪物，看来你也是个怪物。”
桑罗成功看到卡斯特愤怒的神色，说完掉头就跑。
卡斯特只想把这个小鬼碎尸万段，她竟然侮辱自己忠诚的信仰！他追了上去，他不认为自己追不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鬼。
风在桑罗耳边呼啸，她为了让卡斯特掉以轻心，她隔一段时间就要在雪地里摔一跤，给拉斯特一种快要追上她的错觉。
她围着卡斯特的堡垒绕了一个大圈子，重新回到卡斯特的堡垒门口后，感到身后的卡斯特体力已经被她消耗的差不多了。
桑罗提着刀，扭头就砍。
卡斯特虽然早有防备，但是体力消耗太高，没有立刻躲开，只能用短刃去挡。
短刃与唐刀相撞，断成两片，卡斯特一惊，摔倒在地。
刀刃已经顶在他苍老的皮肤上，稍微一用力，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桑罗却迟疑了。
异鬼毕竟不是人，可卡斯特是个人，在她进入这个世界之前，她连个鸡都不敢杀。
“你不能杀我。”
桑罗盯着卡斯特的一举一动，生怕对方反杀她，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一个石块破风而来，精准的砸在了桑罗的额头，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鲜血顺着头颅流了下来。
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
“你这个恶魔！滚开！”
女人们凄厉的咒骂声，她们手里拿着石头砸向了桑罗，桑罗有些无辜的看向妮拉，真希望对方是砸错人了。
“她们是在说我？”
妮拉看着桑罗，声音中带着悔恨：“我不该打开那扇门的，你快放开我的父亲。”
桑罗的血凉了，冰冷的风从头顶灌了进来，她冷笑，扬声：“你们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他是你们的父亲却强迫你们，把你们关在这个地方，让你们像工具一样生产！你们所生的女儿将来也是他的女人，你们生出的儿子甚至喝不到一口母亲的奶水，就被献祭！”
“他对你们呼来喝去！非打即骂！即使这样，你们也不觉得他该死吗？！”
在桑罗所在的世界，这里面随便哪一条，都会正义的网友高呼死刑。
可女人们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的看着她：“放开他！”
桑罗看了看女人们戒备又厌恶的目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她不是在行侠仗义吗？她杀了卡斯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吗？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无数的石块砸的桑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听到卡斯特呵呵一笑：“该死？会死的人是她们，如果我死了，她们的下场要么是活活饿死，或是被其他的自由民染指，绝不比现在好过。不过没关系，自由民很快也要死光了，都是要死的，死在远古异神的寒冷侵袭之下。”
卡斯特说的没有错，这个世界是极其残酷的，桑罗如果杀了他，那以后呢？她能对这么多女人负责吗？她能保证她们活下去吗？
不能，她做不到。
她的满腔热血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她所做的她们根本不需要，她们在这世上唯一的愿望只是吃饭睡觉活下去，卡斯特的压迫对她们来说，是为了生存必须付出的代价。
她们不觉得有什么。
桑罗深吸一口气，手起刀落，卡斯特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决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