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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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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晨光,印进全屋。
外面喧闹的声音阵阵传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咚咚”的敲门声,屋外传来了客栈老板娘兰儿的声音:“两位姑娘,起身了吗?”
子规起身开门,应道:“老板娘,真是好早啊!”
兰儿掩面笑道:“姑娘不比我们这种粗人,起早贪黑,这是常有的事情……”
子规但笑不语。
兰儿往四周看了看,问:“那位姑娘呢?”
“还在睡呢!”子规的语调不由的轻柔了许多。
“这样啊,”兰儿降低音调,“那姑娘想看热闹吗?今天可是十分热闹呢!街上都是人呢!”
“有热闹看呀?”杜鹃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只见杜鹃散着发,光着脚,两眼冒着点点星光。子规摇了摇头指责道:“杜鹃,穿好衣裳!”
杜鹃没有理会子规的话语,竟自走上前,拉着子规的衣袖,诌媚地巴结:“子规姐姐,要去看,要去看热闹!”
子规好笑的看着杜鹃,转头问道:“老板娘,今天为何如此热闹啊?”
兰儿看着眼前两个人,嘴角含笑,回答道:“昨儿个说了,三天后,相国的千金要来这儿比武招亲,今儿相国千金就已经到了这里了,外面自然是人声鼎沸啊!”
“相国千金这么有吸引力吗?不就是冲着她的身份去的嘛!”杜鹃语调略显不削。
兰儿笑道:“这倒不一定,姑娘要去看看吗?”
杜鹃一脸期待的看着子规,子规无奈叹道:“去看看吧!反正也无事。”
“那兰儿就告退了。”便提起裙摆姗姗离去。
子规皱着眉看着衣衫不整的杜鹃,语气僵硬,威胁道:“还不快去穿好!否则你就别想去了!”
“呀!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子规抬眼轻扫杜鹃一眼。
“遵命!”杜鹃不由心一惊,连忙转身穿戴整齐。
杜鹃拉着子规的手摇晃着说道:“子规姐姐,我好了,我们去玩儿吧!”
“知道啦!带你去!就知道玩儿!”子规不忘教训她。
如此,两人便携伴出游,杜鹃一路上都十分的兴奋,拉着子规,这儿看看那儿摸摸。子规倒是也顺着杜鹃。
两人兴致阑珊,却被前面一波人挡住了去路,杜鹃边吃着糖葫芦,口齿不清地问道:“怎么了?”
子规上前走了几步,拉住了周围一位男子问道:“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男子正用力往前挤,不顾子规的叫唤,倒是无意间推了子规一下,子规一时走神,没有站稳,竟是倒了下去。
却正好及时的被人扶住了身躯,才没有倒下,子规抬头看着他,一袭墨色布衣,面目隽秀,只是他的眼神散着寒光,让子规想到三百年前的那个男人。
“姑娘,你没事儿吧?”他略带不满的看着这个一直注视他的女子。
子规这才缓过神,应道:“多谢公子。”
“不必客气。”他转身就走,并不愿多搭理子规。
子规在他走后,就一直就这么愣着,久久不动。杜鹃走了过来拉着子规的手,问道:“子规姐姐,你没事儿吧?”
子规没有回答,只是兀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杜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含笑揶揄:“子规姐姐,你思春了呀?”
子规顿时清醒,呵斥道:“别胡说,只是他的眼神,让我想起某个人……”
杜鹃好奇地问道:“某个人是谁?”
“没有谁!”子规立刻转移话题,“你问出为什么此地聚集这么多的人了吗?”
杜鹃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吃了下去,点了点头说道:“今天相国千金要途径这里,所以他们在挤着准备有幸看看呢!”
“怪不得这么多人!”子规叹道。
“子规姐姐,这里看不清呢!怎么办呀?”杜鹃摇晃着身躯问道。
“笨,”子规用纤长的手指戳了杜鹃的脑袋,“站的高,才能看的远。”
子规一甩袖,便到了屋顶之上,杜鹃也随之而上。两人并肩站在,将眼下情境一览无遗。
在众星捧月的状态下,相国千金的轿子被堵住了,轿帘被掀起,一个女子姿态优雅的下轿,她一身淡衣锦裙,身姿绰约,肌如白雪,只是神态清高,轻声弱语道:“各位这是堵了华浓的路,想让华浓为难吗?”
话语虽轻,但却掷地有声。众人都自觉的让开了路,华浓微微颔首,便上了轿子,缓缓离去。
杜鹃见状,不由的叹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怪不得这么多男人痴迷于此,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啊!子规姐姐你说呢?”
子规却看着这一幕微微蹙眉,心中暗想:好一个厉害的相国千金。
“子规姐姐,你怎么了?”杜鹃再次问道。
子规笑道:“走神了,这个相国千金真是个美人呢!怨不得有如此之多的人为了她痴狂!”
杜鹃点了点头,道:“是呀!”
“既然人都走了,我回去吧!”子规语毕,便拂袖而去。
“等等我呀!”杜鹃喊着,赶紧追上。
回到了客栈,相国千金那张美貌的脸,还有那个的男子的脸一直印在了子规的脑海里,子规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对这两张脸如此的深刻?
子规觉得心痛难忍,不由的捏紧了胸口的衣衫。
杜鹃见状,连忙扶着子规,焦虑地问:“子规姐姐,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杜鹃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倒出两颗丹药,让子规吞下,再倒了杯水给子规,这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杜鹃看着子规煞白的脸,关切的问道:“子规姐姐,你没事儿了吧?”
子规虚弱地笑了笑,安慰她道:“没事儿,大概是太累了,让你担心了。”
杜鹃将子规扶着床上,帮她掖好被子,嘱咐道:“子规姐姐,你休息会儿吧!”
看着杜鹃一脸的歉意,子规开口道:“杜鹃,这是我的老毛病,今天出去玩还是不出去,我都是要犯病的,和你没有关系,千万不要推在自己身上,我还要靠你照顾呢。”
杜鹃听了这话,含着泪点了点头。
子规见她如此,便也安下了心,便累得睡了过去,梦中她见到了清澈的江水,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牵着一个女子,两人沿岸走着,欢声笑语不断。
只是,她看不清,他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