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ay cat》snuggle

4、CHAPTER.04

　　雨过了不久便停了，祁森跟杂志社员工商量完拍摄影片的处理工作，抬头望了一眼咖啡馆外边天色，琢磨着把一堆人送回去。这时Gray经纪人的声音传过来：“祁先生，那我们就此别过？”
　　祁森转过身去，笑着抬手跟他相握：“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
　　然后祁森一抬眼，看了一下吧台边靠着的Gray，重新看回Frank：“他今天心情不好？”
　　“大概？”Frank的笑意增了一分。
　　咖啡馆里的人陆陆续续离开，祁森靠在近门口的木桌边，目送载着Gray的黑色车辆在雨后朦胧水汽中驶出视线范围，有些出神。
　　刚才Gray的经纪人Frank过来找他的那时候，他看向Gray的瞬间又接上对方目光。Gray依然披着大衣，修长身躯靠在吧台边上，一动不动显得很慵懒，神情依然冷，眉眼漠然。
　　那双眼睛……
　　祁森思索着，那是种偏橙的黄色，不是很浅，刚才那会儿，咖啡馆里光线也不是很亮，所以Gray的眼睛挺暗，但那抹虹膜颜色却不显脏也不显灰，黑色瞳孔安静定着……
　　那到底是在看什么？
　　“森。”爱德华的声音惊动祁森的思绪，令他低头投下视线。
　　金发碧眼的咖啡馆老板早已放下手里瓷杯，眼里映出窗外雨后风景：“你跟那个模特是什么关系？”
　　祁森：“没什么关系，算是合作伙伴？”
　　爱德华：“他也这么觉得？”
　　这问题祁森无法回答，他抬头歪了歪脖子，脑海里闪过Gray深灰色的柔顺短发，垂眼笑了一下：“不然呢。”
　　爱德华没说话了，放远视线去看天际那点若有若无的烟青。
　　已经驶离咖啡馆有段距离的汽车里，Frank跟司机聊了两句天，转头看后边坐没坐相的家伙：“你怎么想的？”
　　明明车里空间已经够宽敞了，但对于Gray来说还是有些限制手脚，他沉默地窝在椅背跟车窗的夹角里，一双交叠的长腿侧向伸长出去，就差搁到座椅上。
　　“不可能老是让你去上他们杂志的，你自己什么背景你也清楚，这一次拍摄还是上边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关那边也能处理好……”Frank顿了顿，“你私人时间不少，那些媒体也抓不到你，所以我建议你独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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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ay的影片在杂志上刊登是半个月后，杂志一经发售便迅速被抢购一空，短短几天时间就破了创刊以来的期刊销售量记录，杂志社编辑部连夜联系出版厂商进行加印事项，一边赚钱一边掉头发。
　　祁森和一堆负责拍摄的人闲了下来，喝着茶在办公室里乐呵。
　　“本来觉得提前加印那么多已经够了，哪知道根本不够卖啊。”
　　“跟Gray不怎么上杂志有关吧，之前就上过两回，一次是密霜本家的出道杂志，一次是F国那边一家杂志。”
　　“他基本只走走T台拍拍商业广告啥的……”
　　“虽然名誉度和粉丝一直都在涨，但他出镜真的少，个人信息也没一点确切的，真的是完全靠脸和身材吃饭。”
　　祁森没加入闲聊，随便拿了张纸画东西，笔尖在纸上流畅行走。
　　有个同事凑过来瞧他干嘛，看了一眼乐了，没说话，又仔细看了两眼，惊奇：“嘶，森哥你这画的是，第一天拍摄的布景？”
　　祁森垂着眼单手撑脸，笔尖顿住。
　　同事：“这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祁森放在手边的手机亮起屏幕，他看了一眼，放下笔拿起手机接通来电：“什么事？”
　　莫雪的声音传进耳中：“问个事，你家里方便养宠物吗？”
　　“我没养过除了植物和蚊子以外的生物，”祁森有些纳闷，“怎么了？”
　　莫雪：“我朋友出差的时间临时延长了，他养的英短蓝猫在家里没人照顾怕出问题，来问我能不能找人帮他养两天。”
　　“……”祁森微微蹙眉，“没问题。”
　　“好。”莫雪挂断了电话。
　　祁森放下手机，看了会儿屏幕。
　　莫雪家客厅里，莫雪放下手机，抬头：“还有别的事吗？”
　　Frank扶了一下眼镜，转头看沙发上坐的人。
　　深灰色头发的男人将目光从被莫雪放下的手机上撤走，说话的声音跟人一样冷漠：“我明天告诉你地址。”
　　莫雪颔首：“好的。”
　　“劳驾。”男人起身便走。
　　Frank无奈地跟莫雪对视一眼，抬手示意不用起身相送，也离开了。
　　两人离开后，过了半晌，莫雪的丈夫握过她的手：“在想什么？”
　　莫雪往他身上靠了靠：“快冷死了。”
　　听者想了想二十几的室温，觉得她是在说刚才率先离开的人冷淡。
　　“老公，问你个问题。”
　　“说。”
　　“你不是说，你去参加我跟祁森的假婚礼那天，有在门外边看到过一个男的吗。”莫雪抬起脸，神情认真，“那天的那个人，跟刚才找我办事的家伙，像不像？”
　　男人听了她的话回忆片刻，不由得怔然：“很像。”
　　“看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莫雪又拿起手机，拨号，对面很快便接了电话。
　　通话界面显示着祁森的名字。
　　祁森的声音很平静：“说说看，什么情况。”
　　“你听到英短蓝猫应该有点头绪吧。”莫雪按着额头。
　　祁森：“我只知道你是个靠谱的人，给朋友的猫找寄养绝对不会找我这种养都没养过的。”
　　“我刚才都怀疑你是不是被绑架了跟我说暗号。”
　　莫雪乐了：“没到那个地步，但确实是有点为难我。有个灰头发琥珀眼的冷酷帅哥突然到我家拜访，身边有个戴金丝眼镜的帅哥陪着，冷酷帅哥拜托我让你帮忙养一段时间猫，希望我帮忙瞒住身份是他提的请求……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来路，现在轮到你给我解释了。”
　　祁森听着她轻松的语气，想乐但是乐不起来：“离谱了。”
　　“怎么个离谱法？”
　　祁森摸摸下巴：“人我认识，我想不懂他这么拐弯抹角的原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