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在无限流里当大姐大这件事》爱吃大鼻噶

4、第 4 章

　　这里的饭菜倒是合口，面包酥脆，咬起来咯吱响，有浓香的碎屑落下，牛奶也十分香甜。
　　左岱正吃着上瘾，食欲大开，桌面上的五个面包全让她吃得干干净净。
　　路箐愣神，面前女孩嘴里塞着面包的样子莫名与记忆中那个温和端庄的女性孩子气的一面猛然重合。
　　“姐…姐…？”她张着嘴，想喊出那个久违的称呼，恍惚间想要抓住那飘忽即逝的淡香衣角。
　　左岱回头，“什么，怎么突然叫得这么亲密了？”
　　不是她啊，路箐低头，“没，认错了。”她扫了一眼桌面，“你吃得也差不多了吧，该走了。”便起身向左岱招手。
　　“该走了，自由时间。”
　　左岱慌慌张张地起身，因为坐得太靠前，起身的时候突然碰到了桌子，她伸手扶住向前倒去的桌子，却在离开座位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位修女。
　　“啊！抱歉，女士。”左岱伸出手，却又收了回去。
　　“小姐，没事，我知道您是无意的。”修女点头，转身便离去了。
　　左岱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手脚冰凉，僵在原地。路箐拉住她的手，大步向前走，特地七绕八绕，找了个类似小庭院的地方。
　　“那么，发觉了什么？”
　　“修女…有问题…”左岱像是从惊魂中挣扎回来一样，她甩了甩手，抱住自己。“她的身体很奇怪，不，不该说是身体，准确来说，是骨头。她身上的骨头有些软，像是装了水的气球一样。我撞到她的时候…”左岱望着自己的双手，做出捏的动作回忆着当时的触感，“这种绵软的触感似乎只在表层有，我撞到她的时候非常明显地感觉骨头表层软，有弹性，但是再往深一点，就跟我们的正常骨头一样硬。”说着，顺便摸了摸自己的骨头。
　　“而且，我的赞美诗有两页粘在一起，捻也捻不开。里面好像有一张…纸？没准是线索，但是我又不敢破坏纸张，所以来找你问问办法。”
　　路箐点点头，也不说话，向四周环视几眼，伸手在自己衣裙上扯下一根线头，放在两张纸的缝隙间慢慢向下拉，那纸便分开了，里面落出了一张破烂泛黄的残页。
　　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几个勉强能依稀辨别。
　　“行走…恶魔…人形…”
　　路箐和左岱凑到一起，努力拼凑，却想也想不出来，只好把分析这事放到一边。
　　“那先在这里四处找找吧。”路箐说。
　　左岱转身，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只硕大的蓝色眼珠，她正要大叫出声，一眨眼，那只眼珠却又消失不见了。
　　大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左岱和路箐对视一眼，转身向大厅走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紧箍住一个青年的脖子，悬在空中，明明是白天，那个男人的脸却十分模糊，让人看不清楚，教堂玻璃经过阳光照射形成彩色的光斑落在他的脸上，却仍旧看不清五官。可周围的人却毫无察觉，那个男人仿佛注意到了左岱的目光，转头望着她，嘴角上扬，有些僵硬的抽搐，露出一口结白整齐的牙齿，手收得更紧了些。
　　“抱歉惊扰了各位，有人触犯了条例，他将会在这里提前接受神的洗礼。这位呢则是教堂的守卫，请大家不要害怕。”一位老修女现身，躬身笑道，手中还端着一个容器，里面有些液体微微晃荡，一股带着花果味道的粘腻香气散发开来。有一部分人露出了沉迷的神情，发出极大的吸气声。修女似乎对他们的反应极其满意，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接着，她把视线投向了那个还在不断挣扎的青年身上，尽管他承受着窒息的痛苦，但双手双脚也在不断挣扎，关节由于太过用力泛出青白色。
　　“来吧，孩子，神会为你洗去罪孽。”修女双手合十，行礼。缓慢的将液体倾倒在他的头上，并用手捏开青年的嘴，灌了些进去。她力气极大，下巴骨裂的声音清脆的在教堂里回荡，左岱早已脸色惨白，刚要惊呼出声，却被路箐一把捂住。
　　从青年头上发出“咝咝”的声音，冒出一股股青烟，他的头发，肉眼可见的软了下去。
　　“嗬…嗬…”青年努力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连零散的音节也发不出来。
　　修女神情严肃了起来，“看来，你的罪孽太多，我洗刷不尽，神容不下你。”她话音刚落，青年像漏气的气球一般瘪了下去，有红色的液体混合着一些粘稠物流了出来，那东西还在动弹，好像这具身体的主人意识还未消散。缓慢蠕动时还带着与地面摩擦的粘腻声音。
　　修女拍拍手，“好了，收拾一下吧，教堂显然容不下他。”
　　本以为青年的“尸体”会被草率处理，没想到他却被珍重的放进一个大箱子里，里面还有许多皮革状的东西。
　　是什么呢？路箐想，来不及再多看一眼，箱子便被在旁的仆役推走。周围许多人脸色发白，反胃却不敢呕吐，生怕触了霉头，和那位青年的下场一样。
　　左岱强忍着恶心，开口还带着自己控制不了的颤抖，“他…他死了吗？还能…回去吗？”
　　路箐明显冷静得多，“不能了，这些世界其实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你肉身死了，当然不可能回的去了。”
　　她悄悄伸出手，扶着左岱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这边搂了搂，无视着
　　—————天花板上密集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