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们]暗巷》鹅鹅花明

26、交换

　　法国·巴黎歌剧院

　　临近正午，明亮的阳光却无法照进这座历史悠久的地标性建筑内。

　　并不是旅游旺季，所以安排在这个时间段的，只有一场小型的音乐演奏会。

　　这支乐团并没有什么名气，是以人们更愿意去欣赏歌剧院内恢弘壮丽的内饰设计。

　　华美奢靡的演出大厅里，只零零星星有几个游客在观看这场音乐会。

　　金碧辉煌的二楼观礼包厢席，坐着一对样貌出众的年轻夫妇。

　　悠扬悦耳的旋律使人无比放松，俗世之中的苦恼也被淡化了许多。

　　英俊的男人揽着怀里的猫猫，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刘Rachel往旁边一躲，避开了他还要再捏下来的爪子。

　　“不可以在这里这样。”漂亮的洋娃娃压低了声音：“……在演出大厅里观看表演，是一件很正式的事情。不仅不可以带进来食物和饮品，连拍照和录像都是不被允许的。”

　　闻言，崔成勋点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其实他对这里的风俗习惯略有耳闻，也知道法国人对于浪漫的追求到达了某种超乎寻常的境界。

　　只不过……是自己的小妻子太招人疼了。

　　他随时随地都想和她亲近。

　　刘Rachel见他配合，心下满意。

　　她把手里的复古折扇放进了包里：“我来巴黎是有事要办，你这样抛下帮派事务过来……真的没关系吗？”

　　他们手上握着太多职员的未来，所以都不是一时头脑发昏，就可以随情绪不顾一切的身份。

　　她欣喜于他的追随，却更担忧他积压的公事。

　　年轻的□□头领笑意盈盈，帮自己的小妻子拉好了包包的拉链。

　　“不算无事可做，巴黎也有些细碎的生意需要我亲自来处理完善。”

　　刘Rachel面上的神情软了下来。

　　不耽搁正事就好。

　　崔成勋见她面露轻松之色，就抬手敲了敲观礼席的木头扶手。

　　“你对这里很熟悉啊。”

　　刚吃过早饭，自己的宝贝就突然拉着他出来，说要带他见识见识法国风情。

　　他对这些名胜古迹并不感兴趣，但他想陪她做任何事。

　　能呆在她身边就好。

　　巴黎，也是这个娇贵的大小姐长大成人的地方。

　　她似乎……是要和他分享她从前的生活。

　　就像分享露台各项设施的由来一样。

　　第一站就选择了最负盛名的巴黎歌剧院，想必这里是自家宝贝从前最常来的地方。

　　果然，刘Rachel也跟着他敲了敲扶手。

　　“小时候常来这里看音乐剧和芭蕾舞歌剧，长大了来得更多。”

　　漂亮的猫猫慵懒的靠在了椅背上：“因为这里也是巴黎时装周的举办地点之一。很多高奢品牌的新品发布会都在这里举行……我的设计作品，也曾在这里展出过。”

　　她的语调很轻快，后半句还带着点掩盖不住的骄傲之意。

　　好优秀的小天使。

　　男人目光温柔的凝视着这只娇贵的洋娃娃。

　　他真心实意的夸奖道：“我老婆真厉害。”

　　刘Rachel精致美丽的小脸，随着他夸赞的话语而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在她羞赧不已之前，崔成勋也止住了话头。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开始打量这个风格浮华的演出大厅。

　　“那就是歌剧魅影最后会掉下来的水晶灯吗？”

　　他朝正中间扬了扬下巴。

　　刘Rachel顺着崔成勋的视线，去看穹顶上闪耀着夺目光辉的水晶灯盏。

　　然后，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换来了他更大的笑容。

　　……这家伙怎么就没个正形呢？

　　这场眉眼官司宣告结束，音乐会也到了末尾。

　　一曲终了，乐团首席鞠躬致谢，引得掌声四起。

　　崔成勋帮自己的小妻子整理好大衣的领子，开口询问道：“该吃午饭了，我们去吃点什么？”

　　他的宝贝身体不是很好，胃也不是很健康，所以一定要按时吃饭。

　　娇小的洋娃娃把胳膊放进了他的臂弯里。

　　“这里离香榭丽舍大道只有几步路，那里有一家我很喜欢的汉堡店。”

　　崔成勋提着刘Rachel的包包，有些诧异的挽着她顺着人流往前走。

　　汉堡？

　　刘Rachel……居然喜欢吃汉堡这种快餐食物吗？

　　而漂亮的猫猫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我们没有叫人替我们排队，店里也不接受提前预定和在线点单，过去了肯定没有位置……所以我们打包带走，去甜品店里吃吧。”

　　崔成勋目光奇异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小脑袋。

　　……这是家什么汉堡店？连砸钱都不能插队吗？

　　转瞬之间，二人已经走到了罗马柱廊式的中央楼梯处。

　　顺着大理石打造的阶梯蜿蜒而下，就是歌剧院内部的博物馆和日月沙龙了。

　　英俊的痞子对这些东西兴致不高，但数百年沉淀下来的历史气息，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刘Rachel见崔成勋盯着绘制精美的穹顶壁画看，就用手肘轻轻捣了捣他。

　　“跟我来。”

　　崔成勋不疑有他，跟着自己的宝贝就往前走。

　　越过重重人群，推拒了身着中世纪服装的工作人员们的热情介绍，漂亮的猫猫带着他来到了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满墙都是重重叠叠的镜子。

　　崔成勋环顾四周，有些摸不准刘Rachel带他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而这颗千娇万宠长大的娇贵明珠，拽了拽他的衣领，示意他低头。

　　崔成勋自然照做。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一个愿望……在镜中镜前和爱人接吻。”

　　刘Rachel有些害羞的，对着自己半路冒出来的丈夫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而这个英俊的混蛋，狭长的眼眸里面则翻涌起了一些她看不明白的光亮。

　　所以这家伙在想什么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她没管那么多，就踮起了脚尖。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吻也落了下来。

　　这个亲吻缠绵又漫长。

　　崔成勋过了许久，才慢慢放开箍着她的手臂。

　　刘Rachel看向镜中镜里数不清的二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真好。

　　她完成了自己的愿望。

　　镜子里的男人，从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亮闪闪的小玩意儿。

　　刘Rachel不解的回过头去，才发现这个□□头子的手里躺着一枚戒指。

　　……是那枚她气急了，塞进他西服前襟口袋里的结婚戒指。

　　他慢条斯理的抓住她的小手，把戒指从无名指的指尖推到了底。

　　歌剧院内处处金碧辉煌，连鲜少有游客光顾的角落都富丽堂皇。

　　巴洛克风格浮华至极，挑高的穹顶上只垂下了一盏意式烛台。

　　烛火映照在华美恢弘的镜面上，晕出无数温暖昏黄的光线。

　　硕大的钻石在这昏黄的光线下，折射出闪耀的亮光。

　　刘Rachel看着这个男人锋利深邃的脸庞，轻轻咬住了下唇。

　　这家伙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他没有把她的手放开，而是拉到唇边亲了一口。

　　“我爱你。”

　　崔成勋一瞬不瞬的盯着这只小洋娃娃。

　　她如春日花朵般娇美可人的脸颊，果然浮起了一团绯色。

　　这句话他每天都说。

　　因为是真的爱，心里藏不住的爱。

　　刘Rachel缓过了羞赧，就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歌剧院的大门就在眼前，二人相携着迈过了门槛。

　　正午的阳光明媚灿烂，温暖了寒冬腊月里的冰冷温度。

　　“如果你年轻时有幸在停留巴黎，那么你的余生无论去往哪里，巴黎永远会与你在一起，因为它是一场流动的盛宴。”

　　她心里暖洋洋的，说话的语调也欢快了不少。

　　“这话我听过。”男人老神在在的应了一句。

　　他的腔调也变得懒洋洋的，听起来很不正经。

　　“那这段话是谁说的？”

　　漂亮的猫猫狐疑的看着这个英俊痞气的家伙。

　　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

　　“什么什么夫斯基吧，老子忘了。”

　　“……是海明威。”

　　“还是我老婆有文化。”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可以和我对上村上春树，怎么现在……”

　　“现在我会赚钱就够了。”

　　“……泥腿子。”

　　“我说大小姐，你怎么还能在公共场合里骂人呢？”

　　“反正这里没人听得懂韩语。”

　　异国的街头游人如织。

　　格外登对的二人，也渐渐隐入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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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榭丽舍大道，被誉为法国巴黎最美丽的街道。

　　即便不是旅游旺季，这里的人流量依旧很大。

　　崔成勋拉着猫猫的小爪子，顺着队伍往前又挪了一步。

　　是他思想狭隘了。

　　刘Rachel喜欢吃的，并不是连锁店里几分钟就能做好的快餐，而是极具法国特色的鹅肝汉堡。

　　这家店已经开了很多年，店面里每天都是爆满的。

　　因为足够好吃，老板也极有风骨，所以并不接受金钱的诱惑。

　　不管你是谁，到这里也需要按部就班的乖乖排队。

　　外带的队伍一直排到了店外。

　　英俊的男人原本还在想，要不要叫人过来买了送去甜品店。

　　但刘Rachel却面色如常的站在了队尾，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

　　看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第一次在这里等待了。

　　居然愿意……亲自等待吗？

　　他觉得自己的宝贝，身上好像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去探究一下。

　　崔成勋小心翼翼的护着这只娇贵的小猫，避免走动的人群无意间撞在她的身上。

　　一直安静等待的刘Rachel在这时开了口。

　　“买一份汉堡就够了，我还想吃甜品。”

　　崔成勋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你不想吃这个了吗？”

　　她不想吃了，那他还吃什么？

　　他吃什么都一样。

　　他不舍得，让她陪着他站在这里等待。

　　但刘Rachel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队伍排得很长，但出餐的速度也足够快。

　　没等这个大□□头子迷惑多久，复古的点餐台已经近在咫尺。

　　漂亮的猫猫朝柜台后金发碧眼的店员说了点什么。

　　然后，她就毫不客气的，从他的口袋里摸出黑卡递了过去。

　　崔成勋接过雪白的收据，一头雾水的跟着自己的宝贝站在了外带区的门口。

　　美丽的洋娃娃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解释了自己古怪做法的缘由。

　　“我一直都很想和别人分这家的汉堡吃，你不愿意的话就买两个。”

　　崔成勋被她说的哭笑不得。

　　他憋着笑，弯下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怎么会不愿意……只不过是没想到而已。

　　……他的老婆今天好可爱啊。

　　他伏在刘Rachel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男人低沉的声线，和圆润拗口的发音格外相配。

　　猫猫面无表情的接过店员递来的纸盒，耳根子已经全红了。

　　反应这么大的吗？

　　崔成勋看得有趣，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连店员都看过来了。

　　刘Rachel板着一张娇媚的小脸，抱着纸盒快速踏出了店门。

　　狗男人……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这个不知所谓的英俊混球，还笑眯眯的追在她身后不停的重复着那一句法语。

　　见路人纷纷侧目，娇小的洋娃娃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转过了身。

　　“你想说我是甜心小玫瑰对吗？”

　　她停的太急，崔成勋差点撞上去。

　　他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了这么一句。

　　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朝她献宝似的摇晃了一下手机。

　　然后，他露出了两排洁白的大板牙：“老子刚学的。”

　　崔成勋本以为刘Rachel会感动不已。

　　但她冷冷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就踏进了她要去的那家甜品店里。

　　……这是怎么了？

　　崔成勋跟着她在户外的观景位置坐下，等待招待员的到来。

　　奶油浓浓的甜香气味，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钻。

　　这个味道让崔成勋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他又闻了闻这家百年甜品老店里的空气，才意识到一个事实。

　　它和刘Rachel身上的香气有几分相似。

　　都是甜腻腻的，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一口。

　　所以他老婆到底是吃了多少甜甜的食物呢？还是天生就这么甜？

　　他觉得，应该是后者。

　　是天生就这么甜。

　　胡思乱想之间，对面的小洋娃娃已经点好单了。

　　见她还是拉着一张小脸，崔成勋挠了挠眉毛。

　　他想了又想，又说了一遍刚刚查到的那句法语情话。

　　刘Rachel的脸色更冷淡了。

　　她决定……不给他留面子了。

　　……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Ma petite rose chérie.”娇美的女人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法语’我的甜心小玫瑰’的意思……你的发音不对，刚刚一直在说的是……’我的甜心小狗崽’。”

　　招牌的栗子蛋糕刚刚出炉，空气中盈满了热烈又暖烘烘的香甜滋味。

　　刘Rachel挑选的位置很好。

　　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对面屡屡出现在电影里的花神咖啡馆，还可以看到法国的标志性建筑凯旋门。

　　但英俊的男人，已经无心去欣赏这幅美好的景象了……

　　甜心小狗崽……

　　他僵着表情，半天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漂亮的猫猫喝了一口果汁，掩去了嘴角的笑意。

　　真是难得的，能欣赏到这个大□□头子的窘态啊……

　　身着雪白制服的招待员们，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五颜六色的马卡龙，被装在雪白的骨瓷碟子里端了上来。

　　接着上桌的是招牌栗子蛋糕和拿破仑酥。

　　巧克力pancake上的焦糖酱溢满了整个盘子，拉出甜蜜的曲线作为压轴。

　　招待员把带来的鹅肝汉堡切成了两半，分别放在了二人面前的碟子里。

　　见崔成勋双眼无神，刘Rachel到底是没忍住嘴角越来越大的弧度。

　　她用餐巾垫着手，拿起了那半边鹅肝汉堡。

　　“Cheers！”

　　清悦的声音带着上扬的音调，变得格外甜软。

　　她在笑。

　　高大俊美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决定把那件丢脸的事情抛之脑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也拿起另半边汉堡，和自己的小妻子在空中遥遥干了个杯。

　　刘Rachel嘴角翘起，吃了一口汉堡。

　　见状，崔成勋也咬了一口手里的东西。

　　鹅肝压着牛肉，两种食材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在口腔中撞出鲜香四溢的汁水。

　　不愧是排队之王，难怪这只娇贵的猫猫爱吃。

　　看着刘Rachel难得一见的笑脸，他也绷不住的笑了起来。

　　生活真是美好。

　　他是……如此的幸福。

　　………………………

　　夜幕低垂的时候，这对年轻夫妇游玩了一天，又回到了塞纳河畔旁。

　　埃菲尔铁塔也到了开灯的时间。

　　金黄色的灯带把河水照的熠熠灿灿，辉映着潋滟水波荡漾，把桥边坐着的二人都笼罩在暖暖的光泽之中。

　　“凡尔赛宫在郊外，不过那里还没有歌剧院装潢的精美……所以就不急着去看了。”

　　刘Rachel坐在桥边的石墙上，无意识的摇晃着自己纤细的双腿。

　　崔成勋看看自己稳稳落在地上的脚，再看看这只小洋娃娃晃来晃去的小脚丫，心里止不住的发笑。

　　他捋了一把垂在额前的刘海，笑眯眯的说：“我也想晃腿……太可惜了，真是羡慕我的宝贝。”

　　刘Rachel立时就反应过来，这个混账男人在取笑她。

　　……长得高很厉害吗？

　　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闭着嘴巴，别过脸去不肯再搭理他了。

　　崔成勋笑得不可自抑，嬉皮笑脸的去吻她雪白的脸颊。

　　太可爱了，他的大小姐。

　　这个面冷心软的娇贵大小姐被他亲的受不住，红着脸锤了他两下。

　　她在他面前，露出这般娇憨模样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崔成勋看着她清泠明澈的眼睛，一时忘情，捏着她的下颌就往上亲。

　　今天，刘Rachel和他漫步在街头，逛遍了整个巴黎市区。

　　他们牵着手站在卢浮宫的镇馆之宝面前，观赏着世界闻名的那幅神秘画作。

　　他们一起登上巴黎圣母院的钟楼顶层，谈论着卡西莫多的一生。

　　他们在协和广场找到了巴黎之眼，乘坐摩天轮俯瞰着整个古老的城市。

　　杜乐丽花园、橘园美术馆、卢森堡花园、亚历山大三世桥……

　　这里是印象派画作的宝库，也是世界独立文化书店的标杆。

　　但这在崔成勋的眼里都不算什么。

　　最令他心神荡漾的是，自己的小妻子，带他去了她的大学。

　　—————IFM Paris，全球最优秀的艺术院校之一。

　　刘Rachel带他在校园里游荡，带他去看她的教室。

　　他们遇到了她曾经的老师，她向那些老师介绍，他是她的丈夫。

　　她指着扛着人体模特跑来跑去的学生们告诉他，她也曾经干过这种事。

　　因为急着交时装作业。

　　亲吻的间隙，崔成勋记起了她每到一处地方，都会絮絮叨叨的和他讲从前发生过的趣事。

　　无数零零碎碎的东西，渐渐拼凑出她的成长过程。

　　是他所错过的，没能和她在一起的那十三年。

　　她把它们完全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和他一起，完成了她从小到大的愿望们。

　　她让他填补了，她缺失的那一部分。

　　崔成勋难以言说自己此刻的心情。

　　意识到这里人来人往，英俊的痞子放开了怀里的一小团绵软。

　　而周围的人并没有在意这对当街热吻的年轻夫妇，都笑意盈盈的走了过去。

　　因为这种事情在街头太过常见。

　　这里是巴黎，浪漫之都。

　　也是……刘Rachel生长的地方。

　　“怪不得我老婆这么浪漫，原来是因为在这里长大的。”

　　崔成勋拥着自己的宝贝，把下巴轻轻放在了刘Rachel的头顶，去看流淌的河水。

　　何其有幸，他能娶到她。

　　前十三年里经历过的晦暗不明，等来了今日的欢欣愉悦。

　　命运也太眷顾他了。

　　漂亮的猫猫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肩膀。

　　她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就当是度蜜月了。”

　　崔成勋点了点头。

　　等以后空闲了，他还要和她去世界各地更多的地方。

　　这时，刘Rachel伸出小手，捧住了他的脸。

　　她水盈盈的眼睛，倒映着铁塔灯带温暖的光晕，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与眷恋。

　　“我已经告诉了你，关于我的过去。所以，崔会长要不要告诉崔太太……关于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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