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朦朦胧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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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宛如心中一惊！怎么回事？上次胡总不是说和他很谈得来吗？怎么是这种态度？
水宛如只好告辞出来。她再次来到慕容先生办公室。
慕容先生见她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忙问：“怎么回事？”
水宛如委屈地说：“许总说对我们的产品没兴趣。”
慕容先生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是上次详谈中，产生误会了。本来都谈到上样板的事了。”
水宛如不解地问：“是什么误会呢？”
慕容先生安慰她：“放心！是小误会。可以解决的！”
接着，两人又聊起了产品。
不知不觉中，很快就11点多了，水宛如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准备起身告辞。此刻，她才想起还没有慕容先生的卡片，就问：“慕容先生，我还没有您的卡片呢，能不能赐一张卡片？”
“没问题！”慕容先生从桌面卡片盒上拿了一张卡片过来递到她手里，说：“我也还没有你的卡片，你的呢？”
水宛如抱歉地回答：“不好意思！我的卡片还没印好。下次印好了，再送给您。”
一声“不好意思”，声音很是低沉沙哑，好熟悉！真的是她？
慕容先生来了兴致：“没事，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打过去给你。”
水宛如一怔，她没想到他会这么主动要她的号码，在她印象中，客户都是很高姿态的，不会这么“平易近人”，她结结巴巴地报了号码：“13……37××××××××。”
“号码不正确？”慕容先生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有点想笑，“原来是多了一个数，应该是十一个数才对。”
水宛如重新报了一遍：“137××××××××。”
慕容先生重新打了过去。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遇到爱，不懂爱……”
听到这首“挥着翅膀的女孩”的铃声，他心中了然。
这么多巧合，真的太奇妙了。慕容先生嘴角轻轻上扬了起来。
水宛如走到沙发边，将那袋样板提了起来，说：“慕容先生，这套样板和几份资料都放在您这里，希望我们有机会合作。”
“好，放在这里。这么重的东西，提来提去，也够累的。”慕容先生笑笑。
水宛如认真地说：“这本来是要送给您的啊！”
“这么好呀！还有礼物送！”慕容先生又笑笑。
水宛如也笑笑：“慕容先生真幽默！”
接着，水宛如便告辞了。
慕容先生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水宛如从兴华公司走了出来，感觉一身轻松！因为不用提着那袋石头了，也因为今天和慕容先生聊得很投机。她觉得跟他聊天一点压力都没有，很轻松随意。就像……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此刻，她才想起刚才接过他的卡片后，只顾和他说话，还没仔细看呢。她立即掏了出来，一看：设计部总监慕容金波。
原来他叫慕容金波呀。
*
初十的夜，不似月圆之夜那样明亮。
淡淡的月光柔和地倾泻着，小院里仿佛被一袭轻柔的银纱笼罩着，朦朦胧胧的。
水宛如坐在靠窗的书桌前，托腮凝望着小院里那片迷人的月色。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她打开书桌上那本诗集，翻了几页，又合上。这是她最近几晚必看的诗集，不知怎的，今晚竟看不进去。她只觉得心中如丝如缕升腾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就像小院里那迷人的月色，朦朦胧胧的。
望着窗外，她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吹口琴了，于是打开抽屉，拿出口琴，擦拭了一下，轻轻放于唇间，吹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一支柔美的曲子如水一样缓缓流淌，缠缠绵绵地融入了柔和的月色之中……
“阿如，今天起得这么早！”
“早！阿青。”水宛如走出房间，在通道遇见刚刷完牙正准备回房间的方晓青。
正要进房间，方晓青忽然又回过头来，微笑着说：“你昨晚吹的口琴真好听！第一次听到你吹口琴哦。”
突然被方晓青这样一夸，水宛如倒有点不好意思，问道：“昨晚没吵到你睡觉吧？”
方晓青还是保持着微笑：“没有。我那时正在敷面膜，躺在床上正觉得无聊呢，忽然听到口琴声，仔细一听，是一曲情意绵绵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开始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后来出来洗脸时，经过你房门口，才听清是从你的房间里传出来的。你真厉害！还会吹这么好听的口琴！”
“哦，没吵到你就好。我昨晚也是一时无聊，吹下口琴解解闷。”
“你也会无聊的啊？平时，我看你每晚睡觉前都在看书，还很乐此不疲的样子。从没发现你有无聊的时候，真让我羡慕。像我，每晚除了看电视，就不知干什么好。想学你看看书，却看不进。”
“我昨晚就是看不进……”
“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心事。”
*
这两天，胡建业又没来花城。他又是打电话让水宛如先去逛逛市场，收集资料。也就是说，暂时，水宛如还不用急着向厨柜店推销产品，只是先去摸底，先了解整个建材市场上都有哪些厨柜店，不管高中低档都将对方的宣传资料收集回来，然后再针对这些资料来分析哪些是目标客户，以便有效跟进。
水宛如心想，只是去收集资料，还是挺轻松的。很多厨柜店一般都会在前台或资料架上摆放着宣传资料，任由大家取阅。所以只要大胆走进去，一般都能拿到资料。即便不是摆放在显眼位置，礼貌地问他们要一份，对方还是会给的，除非已经派完了。宣传资料本来就是用来宣传的嘛，有人主动来拿，他们还会不乐意吗？
水宛如想起上次培训时，胡总提到了厨柜一条街，她以前还没逛过。她决定这两天就重点跑跑厨柜一条街。
果然，她发现每条厨柜街，都有爱华厨柜世家。爱华的每家店，店面都很大，装修档次与附近的那些“洋品牌”相比，低档多了。爱华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店大欺客的那种“大”，很有震慑力量。
水宛如就被震慑住了，有点不敢走进去。最终，水宛如还是决定鼓起勇气走进去见识一下大品牌是怎样一种大格局。
一进店，就有几位导购员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这是欢迎“上帝”的热情，水宛如有点“受宠若惊”，刚才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竟然“惊”跑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业务员，而不是对方要迎接的“上帝”。她顿时显得异常紧张、拘束！
被热情欢迎进店后，有两位导购员跟随在她后面。她们也不开口介绍产品，也不问你有什么事。只是跟着，还边跟边打量着她。
水宛如也不是没进过其他店，但从来没像这次这么紧张过。平时去逛其他店，那些店员与你打招呼后，有的马上就进入工作状态，热情地向你介绍产品；有的一眼就看出你是业务员，直接问你有什么事；有的一时判断不准，虽然也会打量着你，但起码心思还是在介绍产品上，不至于太尴尬。
而现在，两位导购员就像盯贼一样盯着她。水宛如走在前头，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爱华的店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她感觉就像进入了迷宫，怎么走都走不到出口。她走马观花地逛着，终于逛到了另一个门口，门口刚好摆放着一个资料架，水宛如在经过那架子时，顺手就拿了一份，然后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
出门后，水宛如大舒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刚才为了拿到这份资料，那表现真的就像个贼。当她正准备将资料放进手提袋时，这才发现，今天提的是印有“L石英石——您的厨房专家”字样的手提袋。原来就是这个手提袋惹的祸呀！惹得人家像盯贼一样盯着自己。
*
星期二，胡建业来花城了。上午9点半，有个女孩子来面试业务员。胡建业和她聊了十几分钟就让她走了。那女孩子一走，胡建业就叫水宛如带上收集来的资料到他办公室。
分析完资料，胡建业就问水宛如上次与兴华公司的慕容先生见面，谈得怎么样。水宛如说，谈得还不错，慕容先生很认可公司的产品。
胡建业很自豪地说：“我们的产品这么好，有眼光的设计师都会认可的。我很看好兴华在花城市场上的影响力。上次我与慕容先生见面时，他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说他们公司在典雅家居中心的店近期计划重新装修。重新装修就意味着要更换新样板，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典雅家居中心是花城比较高端、有影响力的建材市场，如果我们能趁兴华更换新样板之际，也上一套我们的样板，那将是我们进军花城市场的一个良好开端。接下来你的工作就是重点跟进兴华。你要多与慕容先生联系，多与他交流。密切关注他们什么时候开始正式装修。如果开始装修，我们就得尽快与他们谈妥上样板的合作事项了。”
水宛如说：“那天，慕容先生也有提到典雅的店要更换新样板，他还说可以帮忙推荐。”
胡建业一听，很高兴：“那就好！”
水宛如却眉头紧锁：“但是他说，最终还是要看许总的意见……”
胡建业摸了摸他那光得发亮的头，说：“我和许总也谈过了。上次都谈到上样板的事了，他是同意的了。只不过他说要等慕容先生设计方案出来后再详谈。还说，有疑问找慕容先生就可以了，他才专业。所以你要多上门去拜访他，多与他沟通交流。”
水宛如很想问一句：是吗？她很想告诉老板，那天许总一提起你，就很生气的啊。但看到老板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她又不忍心去揭穿真相。算了，反正那天慕容先生叫她放心，说是个小误会，可以解决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朦朦胧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