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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熬人的落水戏 ...

  •   剧组今天转场到了户外,一处草丛围绕的湖边,今日有水下戏份的拍摄。摆臂机已经架了起来,摄像师在运转试拍,导演组在一遍遍确认道具,避免再发生意外。

      白鹤川在旁边的空地热身,长款羽绒服下套着单薄的长袍戏服,眉头快拧成一个结,大难临头似的,准备一会的“落水”表演。大鹏已经冲好了姜汤,手里拿着暖水袋和干毛巾,站在旁边随时待命。

      艺人统筹手里拿着拍摄通告表,一路小跑过来。白鹤川看到他立刻站直了身子,问:“现场准备开始了是么?”

      “噢不是,我是来通知您可以先回房车里休息一下,臧导那边有些事情要确认,一时半会可能开不了机。”艺人统筹抱歉的笑道。

      白鹤川和大鹏面面相觑,现在时间已经超过了通告表上的预定拍摄时间。
      “好,我知道了。”白鹤川还是礼貌回应,转身和大鹏回了房车取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鹤川窝在房车的小床上看剧本,原本紧张的内心已经被磨的疲惫了,不如来个痛快的,早“死”早超生。

      “噔噔噔。”门外熟悉的敲门声。
      白鹤川一个激灵坐直身子,是艺人统筹来叫他了。大鹏去开了门,在车门口和艺人统筹交头接耳了一会,又关上门回来了。

      “怎么了?不是叫我下去?”白鹤川疑惑。
      “制片组说,今天拍摄暂时取消了。”
      “啊?”
      “嗯,说是今天天气太冷了,下水了怕你感冒。”
      白鹤川泄气的软下去:“嗨,我还以为编剧改戏了呢,搞了半天还是得下水。”

      提早收工回到酒店,白鹤川刷开房门,推门就看到笙舟正坐在客厅办公。

      “回来了。”笙舟抬眼扫了一眼白鹤川,继续盯着电脑敲键盘。
      “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白鹤川走到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走过来坐下。

      “这不是跟你确定一下半决赛唱什么歌嘛,嘶——”笙舟疼的呲牙咧嘴,摸了摸肿了的半张脸,拿起桌上甲硝锉药盒,掰了一粒药扔进嘴里。

      自从顾之耀CP话题之后,笙舟的火气蹭蹭往上冒,额头上的痘刚消下去,牙龈又肿起来了。

      白鹤川盯着他,上下打量:“你有什么事儿能不能别跟我藏着掖着。”
      笙舟含着药扭头看他,嘴里含糊不清:“我藏什么了,我牙龈上火这么明显。”说完灌了口水仰头咽下药。

      “我说顾之耀的事。”白鹤川目光灼灼看着他,“你发现端倪了不告诉我,搜到证据了也不告诉我,就看着我跟个傻子似的和他唱歌,最后还是我去门口偷听你们对话才知道真相,我这样很蠢哎!”

      “你一直是啊。”

      白鹤川无奈闭眼,不想与他计较,随后又正经看向他:“还有这次。”
      “这次什么?”
      “你都不问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知道啊,天气太冷了,拍摄临时取消了。”笙舟理所当然的语气。

      白鹤川不吃他这套,一双透着睿智的眼睛盯着他:“今天又没下雨下冰雹,剧组怎么会轻易改动拍摄计划呢?”

      可算机灵点儿了。笙舟心想着,又仰头灌了口水,也不打算瞒他了,慢条斯理的解释:“啧,这个事儿不好说,现在还摇摆不定。资方和制片组有一些环节在商榷,导演组也是怕影响你的状态,说了个幌子打发你。”

      听到“资方”两个字白鹤川心里一沉,投资方一旦出现什么问题,整部剧的走向将充满不确定性。

      笙舟眼珠一转看出来白鹤川心里担忧,拍了拍他的膝盖安慰他:“不过没关系,出现问题都是正常的,制片主任那边也在努力解决。你快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眼睛消肿了没有?”

      “别提了,我今天都紧张死了,哪儿还顾的上眼睛。”白鹤川摆摆手,“我现在如鲠在喉,这场水戏不拍完我心里的定时炸弹随时会爆。”他拿起桌上那管疤痕修复凝胶,挤出一坨,举起手机对着屏幕当镜子,轻轻涂抹在眼角细细的疤痕上。

      他边涂边端详自己的脸:“哎你说我的脸是不是肿了,还是胖了?”

      “哎呦,就你还胖呢我的祖宗!”笙舟一脸嫌弃,“一点都不胖,精雕细琢,快来选歌选歌。”笙舟夺走他的手机,把电脑挪过来,拉上他一起看。

      寒冬腊月,冰冷湖水中的傅长生长憋一口气,埋头潜入湖中,划动四肢游向湖底中央,那株茳蓠草在水流中摇曳身姿,周身散发着奇异的蓝光,映得整个湖底通透清澈。

      傅长生拨开湖底的水草,缓缓游近茳蓠草,握住它的根部,另一只手刨开周边的土壤。可是根扎得太深,怎么都拔不出来。傅长生憋着的气快用尽,不得不取下腰间的药刀,割断根茎,茳蓠草散发的蓝光瞬间黯淡了些许。

      握着茳蓠草,朝湖面游去,湖水间波漾着日光。
      突然,脚踝被缠上长长的水草,傅长生一惊,低头看到那刚才被他割断的断根,竟蔓延生长,似绳索一般死死拴住他的脚踝,不放他离开。

      傅长生惊慌失措,快要憋不住气,脸涨得通红。用尽力气挥舞药刀,将缠绕在脚踝的根茎根根砍断。赶着它们重新就缠上来前,拼命挣扎着游上湖面。

      冲破湖面的瞬间,傅长生大口吸气,双臂慌乱的拍打着身边的水,溅起水花。他喘着粗气连游带爬到泥潭边,看到手里的茳蓠草仍散发着淡淡的蓝光,筋疲力尽的挤出笑容。

      “咔——过!”臧导喊停。
      大鹏冲上去扶起浑身湿透的白鹤川,给他裹上干浴巾,工作人员们围上来搀扶他回到岸上。白鹤川哆嗦着上了房车,手脚冰冷的僵直,大鹏赶紧帮他换下湿透的戏服。

      总算是拍完了。白鹤川换好干燥的私服,披上羽绒服在房车的小床上,手里捧着姜汤,两眼放空发呆,任由水珠顺着发梢滴下——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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