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胡不归》君自意

24、第 24 章

　　克拉克拉的声音愈来愈近，夹杂着破风声，凄厉的女声响起：
　　“我的腿呢？我的腿在哪里？”
　　赵樱空敏捷的转身，用一把匕首就架住了身后破空劈来的大镰。
　　大镰上沾染着陈旧到洗不净的血痕，在匕首上砍出一个豁口，那裂缝令人不安的在细巧的精制匕首刀面上延伸。
　　这个女人……或者说女鬼没有腿，用手支撑着地面追赶他们，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举着大镰，血肉模糊的腰部直冲他们的视线。
　　在匕首被裂缝断成两截的瞬间，一柄金杆架在大镰锋刃下，将五指次第岔开铁指甲飞迸出的赵樱空换出。
　　手持金杆两端的姜议一发力，与半截身子的女鬼举着大镰一时不分上下。
　　几缕蜘蛛丝无声的飞出，朝女鬼拿着大镰的手上卷去，缠住。
　　趁着林持创造的空档，姜议摸出一把不长不短的刀扔给赵樱空，单面开刃，古朴黑铁色泽的刀身两面直至刀柄都刻着玄秘的符文。
　　“我的腿呢？我的腿在哪里？！”甩开蜘蛛丝后，女子凄厉的声音愈发疯狂。她的眼睛透红的下一瞬可以流下两行血来，白裙子溅漫黑锈色陈旧血迹，左手拽住蛛丝一扯，将林持朝她的方向拖扯过去。
　　女人惨白的手已经扒在林持的腿上要将他的右腿整个拔下来。赵樱空提着刀刺了上去，及时替林持化解了这次危机。
　　那刀原本是古朴的铁黑锻铸刀身，其上绘制的深色纹路并不显眼，在却被女鬼的大镰咬上时好像一株缠绕在刀身上的藤蔓活了过来。

　　赵樱空荡开大镰，十分迅捷的几刀刺出，林持的身侧早长出两对胳膊，六只手牵出蛛丝包缠住女鬼的大镰。
　　那女鬼力道巨大，又少了双腿反而灵活无比，手中大镰横档竖劈，赵樱空的手腕都微微颤动，林持更是一个不察，多生的手臂被砍出几条血口。
　　姜议也被大镰掀开后卸力跳到自己的毛笔上坐稳，又掏出另一只笔化为一柄钢笔尖头的长枪，林持的蜘蛛手腕喷吐出股骨蛛丝，云状的绳索般在女鬼身畔缠绕，有几根爬在女鬼的脸上，愈发惨白，她抡起大镰360度旋转抡成雪亮的光环防卫的密不透风，姜议掷出长枪打在晕环上，趁着大镰被格的一瞬停滞的空档，赵樱空插上去给了她一刀穿胸而过。
　　女鬼哀嚎着被刺倒在马路地面上，大镰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染血的白裙飘起伦敦的浓雾。

　　解决完半身女鬼，确定奖励点数已经到账，确定周围没有路人听见扣分，姜议认真的对着赵樱空：“白天分别的太匆忙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团队行动时大家叫我明丹青，平时也可以叫我姜议。”
　　“我最后复述一遍，郑吒大概是想求神拜佛找个寺庙躲过七天，我不会这么做，如你所见，我这几天都会主动去寻找鬼怪，杀死自己能争取到奖励点数和支线剧情、突破基因锁。同时为了留存反抗伽椰子的力量，我们会互相配合尽可能不受重伤，我带的治疗物品还是充足的，受伤了回主神空间也能完全修复。在新人死完前都是如此。”
　　“我确定”。赵樱空微抬起头，淡淡月光照在她冷静的瑰丽面庞上。
　　“我同意加入你们，但是，你太唠叨了。”
　　林持此时已经喷完了伤口，在上面贴了一张道符，物理玄学双管其下的治疗效果非常可观。“还不是你太能干了。当时你进来时多乖巧啊…要是新人都像你们一样懂事，我们也不用每次都说教一遍。”
　　姜议浅低下头微微一笑。
　　“不是，你做了什么让那女鬼追过来的？”林持回过味来，怎么夜路还没走几步就能碰到鬼。
　　“刚才那位女士是半身死灵克拉克拉。据说前身是一个在公路上失去双腿死后一直寻找腿的女人，传说她会问别人她的腿在哪里，不能回答就会被她把腿拔下来。所以……”
　　姜议正擦拭着金笔杆上沾染的女鬼大镰上的血痕，毛笔银毫在空气中抖了抖，凭空浮现出一行字：鹿岛玲子，想知道你的腿在哪吗？

　　仓库边上停着一辆崭新的房车，林持开了门，三人走进仓库，姜议拉开了灯，桌上堆着成堆的罐头，林持招呼赵樱空随便来点罐头，大晚上的就不生火了。肉类骨头炖的软烂，味道偏咸，断水断粮的时候还能够再次炖汤利用。
　　伤势和损耗最大的林持先钻进被窝：“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休息了，至少留一个人守夜就好。”
　　“我需要借用一台电脑。”赵樱空看了看桌面声音清冷的提出。
　　“正好白天我分析了伽椰子可能的攻击手段，赵樱空你先看看。”姜议将一台电脑推向赵樱空。“你带了什么用的趁手的武器吗？我帮你纂刻个驱魔符文就好。”
　　姜议坐在折叠桌前问她。他的面前地上放着一个类似车底盘的东西，上面镌刻着诡异的符咒纹路。
　　赵樱空略一思索不知从哪掏出一小堆匕首铁指甲片之类的小兵器递给了他。
　　姜议安静的接过这一小堆金属制品，从空间手链里拿出刻刀灯具台板开始纂刻。赵樱空则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似乎是在查看道路的监控。
　　深蓝的夜静默着又安详着，偶尔有击打的清脆声音响起。
　　“好了。”姜议将那堆金属朝赵樱空的方向一推，朝后仰了仰脖子又刮了刮眼眶：“我去补充一下睡眠，除非伽椰子打来了，不要吵醒我。”
　　“那…那边的郑吒他们不是有行动吗？你怎么看。”刚刚被姜议拍醒的林持从被窝里爬出来，反抓住他询问。
　　“咒怨并不是求神拜佛可以解决的玩意，如果郑吒打了电话过来，你们就先接听，但要跟着去大可不必。记得留一个人守着。想听具体分析等我睡醒再给你们说。”姜议脱下外衣蒙住脸，往身上贴了几张道符，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在口袋里的通讯器上指关节连敲了两下，头一歪开始睡觉。
　　咒怨第二日，午。
　　“在你休息的时间里，我侵入了警务监控，除了删除午夜的街道监控，警局的资料显示，又有两个昨天的新人死了，这死法还挺有趣。”赵樱空见姜议掀开外衣，扯下道符，转过脸来对着他分享新闻。
　　“去她伽椰子的，又死了两个……等这群新人被伽椰子杀完了，就轮到我们的风险大提高了。看来打支线剧情的时间要抓紧了。”姜议快速的披上外衣，坐到折叠桌前，在一堆资料里挑挑拣拣。
　　“对了，在你睡着的时候，郑吒打了个通讯电话过来，另外，他想跟你聊聊，单独的。”林持进来把午餐提给了姜议，刚才他在仓库后面炒了几个菜。
　　“嗯？可我跟他没有秘密。”不等姜议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林持又说了：“他还问了我关于人造人知道多少事。”
　　“人造人？”
　　“就是，我猜吧。他们应该是把主神的那个造人名额用掉了。应该是造了漂亮女人，所以都没有带进来。”
　　“那就好，我目前还不想跟他说话，尤其是一见面就不得不扯到新人该怎么办这个无聊问题。”姜郑两个人都在互相生对方气，相见争不如不见，姜议把资料推到一边，开始吃午饭。
　　连赵樱空也是在郑吒那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紧急联系姜议过来把她接走。
　　“你知道吗？郑吒说他们在佛寺里，发现了一本唐朝的经书，抚摸过那本书，身上的伽椰子咒怨印记会淡化，他还问我们要不要过来摸一下，作为昨天我们分享情报的答谢。”趁姜议低头喝汤的时候，林持坏心眼的抛出一个大雷。

　　姜议本来要送到嘴边的汤，愣在了半空中：“据我所知。咒怨是神佛默许的产物，因为像伽椰子佐伯俊雄这样的人，生前也会向神佛祷告祈求，但是向神佛许愿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神佛无暇回应他们，那么作为他们含冤而死而见死不救的补偿，神佛对他们在死后的所作所为也是不作为的。”
　　“所以——你经历了这么多恐怖片见过主神好心把恐怖片的难度降低的吗？”姜议难得怜爱的盯着林持。
　　“对哦，主神乱改只会调高难度。”林持回想了一下，深以为然。
　　“这可不好！”姜议双手一拍将桌上笔记本给重重合上了。
　　“怎么啦？这是个陷阱？”
　　“是也不是。你觉得是所有人都摸了那本经书吗？”
　　“当然不是啦，比如说你我，那些走掉的新人，还有那个走掉的…楚轩，他们都没有摸过。”
　　“郑吒身边的几个新人摸过了，相当于有五六个人在伽椰子的猎杀名单下拖后了，这不就代表着伽椰子会集中精神在没有摸过的人身上。我们用来刷支线的准安全时间变少了。”
　　“樱空，所以到现在为止死了几个人？”
　　“四个。”赵樱空触亮屏幕“等等，现在是五个了。”
　　“一共有十三个新人，这就说明我们能够顺畅的找其他鬼怪的时间，只有不到一天了。”
　　姜议也看了一眼，意外的发现警局里居然还有一个新人。
　　“这有影响吗？”赵樱空冷淡的发问。
　　“当然有影响，中州队失去他，就相当于中医界失去了程啸。”
　　“程啸是谁？”
　　“算是我一个朋友，曾经给人开药方开出十八反，后来我才发现他纯是为了跟女病人多扯几句。”

　　“虽然对于佛经我还有点想不通，但大家是都休息好了吗，体力恢复了的话，我们今天杀两个鬼，没问题吧。”
　　“我没有异议。”这是赵樱空。
　　“我举双手赞成！”那是林持。
　　“日本的鬼怪，集中在女人或者厕所里的特别多，我挑的这两个，地点都在一处，鬼娃娃花子和红斗篷恶魔。鬼娃娃花子是厕所第三间的小女孩。红斗篷是吸血鬼兼杀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