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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暗恋 ...
我的暗恋惊心动魄却无人知晓,我不想把他藏在回忆里,我要众人皆知。
写这本小说,即此来纪念我喜欢的少年。
你似骄阳,让我想跨出黑暗。
我喜欢阳光,喜欢黑暗中的萤火虫,喜欢遥不可及的星群,喜欢江怀泯。
*
四月的天气并不凉爽,空气中成杂着一丝闷热,我讨厌这样的氛围。
当下课铃声响彻整栋教学楼时,我拉着叶语祺去天台透气。
二楼有个像一间教室大小的天台,用来清洗东西。
而且天台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俯视能看见远处袭来的轮船,眺望能看见涪陵城,灯光耀眼,抬头便是,满眼星辰。
我们的教室在二楼中间,天台在右边,要经过三个班。
我挽着叶语祺向前走,她跟我说着她周末的趣事,我低头听着,可突然感觉到什么,抬头向右边看去。
一瞬间,一个从讲台走向门口的男生猛地转过身。
我有些疑惑,并未多想,跟着叶语祺继续向天台走。
这几天阴雨连绵,乌云覆盖天空,不见一丝光芒。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闷。
课间,我做着题,叶语祺从旁边冒出来,我心情烦上加烦,语气不善的说:“干嘛。”
她坐在我旁边的位置,看着我,“曲小言大大新出的书我买了,借你看,陪我上厕所呗。”
无精打采的我,瞬间有了精神:“走啊,多少次都可以。”
走廊里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无意间的一抬头,便看见了他,他微低着头,听着旁边的人说的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的身影和当时的背影相融合,他言谈举止,得体而大方。
我想着他当时为什么要转身,是躲我吗?
没注意发神的望着他,而他突然抬起头。
耳边的杂乱声成为背景,我和他在空中对视着,一秒,二秒,三秒,我快速的低下头,躲开了他的视线。
等上完厕所,我感觉心里怪怪的,想说又说不出口什么。
后来有一次,叶语祺拉着我去上厕所,快上课了,走廊上的人不多。
可我一抬头,偏偏又是他。
疫情减弱,可他仍是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五官,只有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闪耀着光。
我被深深吸住,他突然抬头看向我。和那双眸对视,我败下阵来,连忙低下头。
只是这一次,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比何一次都大。
我太喜欢那双眼睛了,似乎藏着星辰。
后来我没在见到他,周一升旗会。
早晨的天气凉爽,风从四面吹来,吹走了主席台下少年的烦恼。
男女两排,按身高站,我长得不高,站在第四排。
听着周书记讲讲停停的演讲,看着地面,扣着手指。
我突然想起什么,抬头望去。
红白相间的人群里,没有他的身影,我有些失望的低下头,他是初三的吧。
心里有些失落,直到再次见到他。
那天,叶语祺拉着我去天台洗手,边走边说话。
可我却鬼使神差的向右边看去——九年级二十三班。
他站在黑板靠窗那,不知怎的,突然抬头。
风从窗外吹来,撩起了他的短发,他控制不住的眨了下眼睛。叶语祺也没反应的将我拉着走向天台。
可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强跳起来,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生了病。
我抬头看上平台的天空,满天星辰。可我却烦躁起来,想到什么,立马摇头否定。
做了几次深呼吸,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看着叶语祺洗好手向我走来,我正准备挽住她,她却突然笑了。
“苏吟,你干嘛啦,脸这么红?”
我连忙低下头,手脚无措,“热的,教室里很闷。”
叶语祺“哦”了声,我也不知道她信没信。
她没在问,我也没开口。
后来频繁的相遇与对视,让我产生了疑惑,也开始注意他。
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三学生,喜欢独来独往,不太高,喜欢穿黑色卫衣。
后来我渐渐不敢与他对视,询问室友才清楚的认识到,这是喜欢,也是暗恋。
就像书里说的,注意、期待是暗恋的开始。
暗恋突如其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他,只是一眼望去,满目皆是他。
暗恋太苦了,像苦涩的咖啡。
我也尝试过放弃,只是眼神对着那一刻,又燃起了希望。
阳光明媚,窗外的树木离离蔚蔚,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语文老师拿着语文书,口里念着蝉的一生——“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
这节课我上的格外认真,我喜欢蝉,那是属于夏天的气息。
下课铃响起,我拿着水杯去接水。
阳光耀眼,我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他站在二楼天台,被几个女生围着,眸里带着难见的笑。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转身跑回了教室,趴在桌上,脸埋进手臂,全身如万丈穿透。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吃醋,但就是好难过好难过,原来他也会对别人笑的那么温柔。
趁上课前我去了一趟厕所,躲在厕所隔间,慢慢蹲下来,抱住自己,好想哭啊,可我告诉自己不可以。
我喜欢他,可他又不喜欢我。我不喜欢和人争,我有点想放弃他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老天像是听见了我的愿望,我没有在遇见他,一次都没有。
我开始后悔,我想见他,可我没资格。
我烦躁的在日记上写了句——“喜欢像毒,而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我小心翼翼将日记本放好,去找叶语祺上体育课。
去操场的路上,叶语祺转到我前面,刘海飞起,马尾摇曵。
“你这几天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我强鼓起一个笑容,“没事,有些心烦事。”
体育课很轻松,十五分钟后自由活动,三三两两的人跑去打篮球,羽毛球。
而叶语祺拉着我去了栏杆处,学校建在江边上面,有一个悬崖,为了学生安全,就安了栏杆。
江边的风很大,我的刘海被吹起,露出脸颊,旁边的叶语祺看向我。
“苏吟,烦恼都会过去的,这只是一道坑,跨过去就行了。”
江风是暖的,像这个炙热的夏天。
风是自由的,喜欢也应该是。
我想了很久的谜被解开了,我本身就是暗恋,他是我的秘密。
这是一场哑剧,不需要有人开口,顺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是我平淡生活里的波折,相遇一次,心动一次。
人群吵闹,这次我没有抬头,与他擦肩而过,但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
他穿着和我一样的夏季校服,校服很合身,我也一眼认出了他。
我好像已经无药可救了,对他的喜欢像藤蔓一样爬满心角。
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和我们班的两个男生关系很好,他经常来找他们玩,借书。
我有时候在想,会不会是为了看我,可转念一下,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糟糕的我,可有时候真的让人分不清。
那是一个下午,我抽出一本小说,看了几页,用余光扫了一下旁边,叶语祺不见了,我到处看了眼,最后看向教室门口。
闯进一双眸里,似有微风,似有晚霞,可只在一瞬间,他慌忙地移开视线。
我有些懵,不知所措的盯着他,想着,他看的会是我吗?
不管是不是,心里像乐开了花,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
可好景不长,一学期的尽头到了,暑假来了,意思是我要有两个月见不到他了。
第一次,我希望这学期能再长一点,这样我就能时不时和他来一个擦肩而过,眼神对视。
可是是希望,放假了。
回到家的我,不喜欢玩游戏了。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在一天快结束的时候,我的秘密基地会有晚风,会有落日。
美不胜收,我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那里,享受晚风的温柔,自然的浪漫。
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脑海里勾勒着我和他的故事,是幻想,是不可思议,是我的美梦。
也许是老天听见了我成疾的思念,这个假期过得格外快。
迎来了开学,秋天也到了。
学校门口的黄桷树上,挂满了金色的蝴蝶,像我的成疾的思念。
只是我没想到,新学期来临,会变化那么大。
初三换教室了,从二楼右边换到了三楼左边。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只是觉得我和他的距离,在不断拉大。
他那段时间很忙,我们隔了一层楼,我很少在看见他,有失落也蛮难过,毕竟期待了一个假期。
照常的周五放学,我无法召改时间,只能顺其自然。
阳光耀眼,铺洒在大路上,树叶上,几只鸟儿向远处袭来,一会儿又不见踪影,唯有几朵白云散落在天空中。
人群散乱的走出校门,对面的超市拥挤不堪,我独自向学校上面的超市走去。
超市不大,我走向快递处,寻找我的快递,找了一圈,最后在角落看见了它。
我把它拿起递给老板,老板看了我一眼,说道:“苏吟?”
“嗯。”
老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电话?”
“173……8”
老板用手机扫了下,把快递递给我,我边走边拆开它。
是一本书,书面画着一个女孩与一些对话。这是我买的一本语录书,关于一一喜欢。
十几岁的我,真的对喜欢这个问题,迷茫又疑惑。
金黄树叶飘落,车从远处开来,我招了招手。
上车后,我看了一眼,随手坐到右边靠窗的位置。
我翻了页书,感觉有点闷,抬头向窗外看去。
突然一束光穿过厚重的云层,照在了他的身上。
他站在人群中,穿着红白的秋季校服,右手拿着手机,像是无意间的抬头。
就这样,我们又对视了,我从他明亮的眸里看见车从远方开去。
等车开出了一段距离,我才连忙低下头,关上书,假装看着书的封面,刘海垂下,听着自己强有力的心跳。
果然,喜欢是藏不住的,眼睛、嘴巴不说,心跳也会暴露。
我也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了,一年半的时间,有些长,我忘了好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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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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