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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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威士忌的目光里有着探究。
桐生莲不语，只一味地注视着对方去推小车过来拉录像带。
“我要确认一些事。”
苏格兰威士忌皱眉。
“我们谈谈。”他沉声说。
桐生莲哂笑：“没必要吧？”
苏格兰威士忌不，只一味地注视着他。
桐生莲：“……你们都出去。”
他其实有些意外。
毕竟在他的想法里，自己留在这里对苏格兰威士忌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无论是作为暂时拖延的借口，还是在分道扬镳之前给苏格兰威士忌打掩护，他的存在都对对方有不小的作用。
他相信苏格兰威士忌同样也知道这一点。
……所以为什么要用这种让人看不懂的眼神看他？
桐生莲无法理解，他也不是很愿意沟通。
随着大门关闭的声音，这里终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在一个确认绝对不会有监听监控的地方，苏格兰威士忌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他问，“这和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他们明明约定好看完之后立刻就走的——
桐生莲做出袭击苏格兰威士忌的假象并在基地里制造混乱，然后立马潜逃。
苏格兰威士忌带伤回归意呆利，继续自己的潜伏。
至于之后要面对的怀疑和排查？那是必然的，苏格兰威士忌早就做好了应对那些的准备。
组织是个很不讲规矩道理、又很遵循规矩道理的地方。
即便被各种试探、各种怀疑，甚至是各种审讯，但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那就算是琴酒也不会轻易动手杀人。
——他们甚至在这次“集体行动”里有了一点交情。
或许这点交情不足以让琴酒对他手下留情，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和空间还是没问题的。
苏格兰威士忌非常满意这个安排，甚至和桐生莲约定了他们之后要如何见面，以及什么时候回去看看故乡。
结果现在，他说他要多呆一会儿。
这甚至都不是“一会儿”的时间范畴，六个月的录像摆在他们面前堆积得像是小山，想要看完耗费的时间绝对漫长又枯燥。
为什么？
“冠冕堂皇一点的理由是，”桐生莲轻声说，“我觉得我在这里可以更好地为你打掩护。”
“不管是组织的怀疑和调查，还是为了吸引别人的视线，我的存在对你而言都不算是坏事。”
“只要我名义上还在基地里一天，我人还在组织的控制范围内，你的安全就有保障……”
“我对你还有用处，不要抛弃我。”
用那样的脸故意垂下眼睑说出这种话，效果显然是震撼人心的，更何况还有亲密身份的加持。
桐生莲知道自己这样的表情会给苏格兰威士忌带来怎样的冲击，他在镜子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尝试过，知道该如何表现深情和委屈。
而他也确实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不自觉松动的表情。
苏格兰威士忌就久久不能回神，他几乎就要被说服了。
但兴许是过去一年经历得实在太多，他还是很快从对方过于诚恳的“魅惑”下清醒过来。
没别的意思，这家伙用过太多次同样的招数了。
暧-昧的、过于激进的言辞，只为回避真正的问题，坚决不表露真正的心思。
即便知道这是套路，乍一听还挺让人心动的，但苏格兰威士忌不会轻易被打动。
至少这次不会。
“不那么正面的理由呢？”他问。
桐生莲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他确实有点意外这次没能敷衍过去。
不过还好，他的理由总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我不想和你分开，”桐生莲看起来很深情诚恳，“我们一起走，好吗？”
“……”苏格兰威士忌懒得继续追问下去了。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家伙说的哪一句是真心实意，哪一句是虚情假意。
不过没关系，只要不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就行。
临门一脚了，好不容易有这样能轻松离开的机会，不把握住难道还要等之后组织反应过来再跑？
真以为这是个辞职就行的正规公司了？
“我们说好的，看完立刻走，”他绷紧表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更认真一点，“为什么这个时候反悔？”
“你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我也已经从你这里获得足够多的信息。”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亏欠。”
“是吗？”桐生莲反问，“我不这么觉得。”
“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到的一切，”苏格兰威士忌说，“无论是给我打掩护时的‘情侣’身份，还是让我全权接手情报部分，又或者是解决朗姆让组织混乱……”
“不管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至少你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从中获利了，而且还是超乎想象的利益。”
“我只需要付出自己身体……”
“苏格兰！”桐生莲简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把那一切当做是我们之间的交易？”
那些亲昵的耳语，那样炽热紧贴的心跳，那个还没有实现的赌约，对他而言都只是“付出”？
他无法理解，但他知道要如何才能沟通。
“你知道的，现在离开之后，我们没有再见的可能，”桐生莲近乎憋着一口气在说话，“无论是你还是我，接下来面对的都是接近必死的局面。”
“我不想你死，苏……”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景光。”
“我不希望你死。”
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里，苏格兰威士忌将过得无比艰难，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走向必死的结局——尤其这个结局是因为他此刻的选择而导致的。
“其他话或许听起来很假，但这句是真的，”桐生莲轻声说，“我希望你能活着。”
苏格兰威士忌笑了一声。
“因为我们睡过？还是因为那些我说的关于儿时玩伴的话？你原来是会因为这些无所谓的东西动摇的人吗，波特？”
“如果是真的，你还真让我失望。”
“……”桐生莲忍不住捂脸。
他其实真的很想相信苏格兰威士忌这些让他赶紧走的话的。
但是。
“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很轻，“手不要抖啊……”
苏格兰威士忌：“……”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 7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