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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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朗姆不是合格的领导。
那就找个合格的人来当领导。
桐生莲过去受到的教育是“能者居之”，朗姆这种就是纯粹的德不配位。
当下属的最烦谜语人领导，更烦这种云淡风轻的强控制欲领导。
最烦的就是朗姆这种，明明已经有超出意料的事情发生，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烦人领导。
桐生莲之前只觉得厌烦，但为了领导能通过他的辞职流程，装孙子也就装了。
结果这货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哈。
你不批，老子自己当领导自己批。——已经气疯了的桐生莲如是说。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
朗姆拿警察学校和培训基地相类比，是不是意味着组织架构在某种程度上和公安系统也很类似？
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也能当“领导”？
别的不提，现在他们这些代号成员就是法比奥、威尔他们的领导，那为什么他就不能是宾加、库拉索这些人的领导？
桐生莲自问他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领导，但至少不会在下属汇报工作的时候搪塞人家。
发出豁然开朗的声音。【不是】
听完这位朋友对自己心路历程的分析，苏格兰威士忌和波本对视一眼，头一次发觉他们的默契好像不管用了。
因为苏格兰威士忌满脸都是“这位朋友不会疯了吧？”的疑惑。
波本则是“这位朋友果然是干大事的人才！”的兴奋。
他俩一对视，哦豁。
桐生莲已经从自己的思路里回过神，看到这兄弟俩“眉目传情”的样子就想笑。
“好，停止你们的眉眼官司，”他故意在两人中间挥挥手，切断他们粘黏在一起的视线，“我还在呢。”
“你吃醋啦？”波本发誓自己是开玩笑的。
桐生莲笑而不语。
苏格兰威士忌：“……真吃醋啦？”
桐生莲脸上的完美笑容出现些许裂痕。
他说：“你赶紧进去吧，我和波本在外面等你。”
“真吃醋啊？”波本大惊失色，“我们只是发小而已……”
“停！”桐生莲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开开玩笑，没打算把自己变成玩笑啊！
“我没吃醋。”
“……”
“我真没吃醋好吗！”
嗯，解释不清了。
苏格兰威士忌笑而不语，看热闹看得很开心，就连进办公楼的时候都很轻松。
但他进去的时间比外面两人想象得都要长久。
桐生莲看看手机。
“半小时过去了。”
波本：“确实。”
桐生莲：“我们二十分钟之前就聊干了。”
波本：“确实。”
他们已经很努力地找话题了。
很莫名其妙的是，他们两个分别和苏格兰威士忌聊天都很有话聊，但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无话可说。
……好奇妙。
波本和苏格兰威士忌其实在配置上来说几乎没什么差别。
同样的身份，同样的经历，同样的生涯。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足够对方成为另一个自己。
明明应该差不多的，怎么和波本就没什么能说的呢？
桐生莲陷入沉思。
莫非，其实，他真的只有和苏格兰威士忌才能聊得很开心？
他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纯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
波本也是个足够优秀的卧底，他该和对方学习的。
然后他就听到波本轻咳一声，用很是别扭的声音问道：“……所以，你和苏格兰是玩真的？”
桐生莲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终于问出口了，不枉费我在这陪着吹冷风。
“他不是玩弄感情的人，我也不是。”
他说得非常理直气壮，毕竟在刚开始，他们之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感情基础——顶多算是做过几个月的“朋友”吧。
没有的东西，谈什么玩弄？
不过现在，他不是很确定了。
苏格兰威士忌好像要和他真谈感情。
即便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个想法是否正确，也能确定他们都不是玩弄感情的人。
波本很想叹气。
“行吧，我祝福你们，”他说道，“希望你们能一直……唉，当我没说。”
桐生莲非常不高兴：“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们吗，连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
波本心说哥们根本找不到祝福的理由啊！
这种从一开始就互相欺骗且过分随意张嘴就来的关系要怎么开口祝福啊……
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于是桐生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至少我们现在很好，”他尽全力找补，“苏格兰都告诉我他的真名了。”
“……？”波本缓缓挑眉，“你觉得那是真名？”
hiro只是发小名字中的昵称而已，和真名也就沾一丁点的关系。
“怎么不算呢？”桐生莲笑眯眯反问，“怎么也算是名字中的一部分吧？你们霓虹人的姓名太长，我很难分辨具体是哪一部分……或许他的名字是广志（hiroshi）？”
他这就是在胡说八道了，毕竟自己曾经是个动漫迷，而原身还有个非常霓虹的名字，想分辨这些其实不难。
但这些和波本说干嘛？
波本当场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这笑话太冷，他实在接不住。
“他才不是蜡笔小新的爸爸好吗？”
桐生莲干笑一声，不再言语。
苏格兰威士忌终于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时，迎面的就是两双过于闪亮写满“终于得救了”的眼睛。
？
什么情况？
这哥俩在外面等疯了？
就这么一犹豫，他迈步的频率减缓下来。
桐生莲才不管他面上的犹疑，直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还好吧？”
“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
“朗姆问了你什么？”
落后一步的波本目瞪口呆。
苏格兰威士忌没能发现自家老友的震惊，他笑呵呵回答：“没事，那位领导只不过是有点过于关心下属的生活了。”
“……？”桐生莲回忆自己的“遭遇”，深深怀疑起他是不是见了假的领导，“你说的是朗姆？”
不是，他们见的是同一个人？
他刚刚就差被直接赶出来了吧？？
就这苏格兰威士忌还和他说半个点？？
桐生莲很是震撼。
“两位，”波本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们是不是先走再说？我看到阿夸维特朝这边走来了。”
主要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尤其像电灯泡。
这不对劲！
桐生莲和苏格兰威士忌都一怔，脸上不约而同的带了点不好意思的粉，看得波本更心梗了。
他好像在发光发亮。
不确定，再看看。
……
回到车上，他们上上下下排除一遍，确定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车上没有被装任何监视监听设备后才说话。
“那位仔细问了我这次行动的计划和过程，”苏格兰威士忌紧皱着眉头，“我根据我们之间演练过的情况回答，应该糊弄成功了。”
他们的动作确实很迅速，几乎没给其他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就连格拉帕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当然他们也没敢小看组织里的任何人，更何况因为事发突然，很多调动及行动都没有完美掩盖痕迹。
所以情报组的宾加知道他们对格拉帕动手，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以朗姆对欧罗巴这片地区的掌控力而言，他不知道才是怪事。
早在动手之前，他们就已经演练过不止一遍该如何面对朗姆这个领导自上而下的问责，桐生莲甚至仔细分析过他的情绪和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应对方法更是列举了不下二十条。
可以说，他在用最严肃认真的态度应对朗姆。
他毕竟不是救世主，更不是天命之子、吃药都不死只会不科学变小的名侦探，他玩的也不是恋与酒厂，而是碟中谍。
他面对的朗姆也不是戴着眼罩笑眯眯的寿司店师傅。
他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虽然朗姆一句话没问他，还摆出一副“我很信任你”的鬼样子，导致他自己做的准备完全无用功了。
但还好，也不是完全无用功。
苏格兰威士忌有施展的机会，并且听他的语气，应该是押中题了。
果不其然，苏格兰威士忌接下来的话直接证明这一点。
“你说得对，波特，朗姆果然是从救护车和道路施救两方面的人员调动发现我们的动作，而且他也确实没有问责，反而是夸奖我们动作迅速，帮他清理垃圾……”
桐生莲并不意外。
如果说朗姆还有一丁点作为人类的良心，他也该知道这种肆意玩弄下属亲眷的“领导层”必然要处理干净。
组织又不是垃圾堆，不是什么垃圾都要的。
“格拉帕是该死，他的个人作风问题已经足够要他的命，”桐生莲为这位同事的死亡作出简单的总结，随后就抛到脑后，更专注于朗姆的反应，“之后呢？”
苏格兰威士忌毫不犹豫地继续诉说刚刚自己在里面那半小时的经历。
波本坐在后座，默不作声地眯起眼看着两人在前面的对话。
和他想象中几乎完全一样的画面就这样不期然间诞生了。
诉说一切的发小明明是来获取情报的，结果反而被组织里的人玩弄到自愿自发地给出情报，在通过爱与痛的纠缠之后两人恨得不彻底，爱得好痛苦……
桐生莲不知道后座的波本已经脑补出怎样的爱恨情仇。
他听着苏格兰威士忌的描述，脑海里都是“朗姆为何那样”。
为什么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背地里几乎事无巨细地追问他的情况？
苏格兰威士忌说自己被问得满头大汗，但还好大部分问题都没有超纲的时候，他就已经隐约有些疑惑。
直到交流完之后，桐生莲才后知后觉。
朗姆在他面前掩盖的那些关注，在苏格兰威士忌面前倒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好怪的家伙。
桐生莲无法理解。
信息差让他们三个永远无法理解对方的困惑，这种螺旋的怪事还在继续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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