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下》孜然烤鸭舌

6、第五章 面向，背向

　　“你是谁？”航千问道

　　“这还没看出来嘛？”那个人无奈地一摊手：“站在这片【意识】中”，我......还能是谁......？“

　　航午没有回答

　　“哎，还是不信嘛。“那人一摇了摇头，一脸苦笑的朝航千走来：“那我就讲点你感兴趣的话题吧......”

　　“你知道为什么......灵石没有回应你的【触摸】吗？”

　　航个一惊站了起来，面朝着他，依然没有说话。

　　“真是忘了个一干二净啊，那帮家伙还真下去手......“他扶着脑袋，一脸很伤脑筋的的表情：“那......我还是从头讲吧......”

　　说完，他的身周腾起烟雾，一幅幅画面出现在航千周围。

　　“你可曾听闻-世界尽头的城邦［香巴拉］？

　　传说那里是万物之气流转的中枢，拥有世人想不到的科技，拥有数不尽的珍宝，拥有令人惊叹的历史，拥有最神奇的生物，那里，曾是世界最繁华的地方。

　　可是一场天灾不期而至，那繁命的宫殿转服便成疫土，几世的繁华瞬间陨落，遗迹之上只留下只言片语

　　【在尽头的尽头，既是新生的新生】

　　一时间，全世界都在寻找香巴拉，寻找那传说城市留下的最后的财富，去寻找那所谓的“新生”.

　　一转眼，五百年过去了，人们翻遍了山脉，大海，以及每一处沟壑，却始终找不到香巴拉的影子，久而久之，人们也就将其当成历史的玩笑，作为饭后的谈资。

　　可有天，一个步履跨跚的老者出现了，他手握着一个脏悉悉的小包，向世界高呼；

　　我找到....这，就是新生啊...！

　　说完，他便倒到了地上，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人们打开小包，却发现里面不是价值连城的珠宝，不是高深莫妙的书籍，不是令惊明的科技，那包里，只装着一粒小小的种子.

　　就在人们失望走开之时，一个人夺过了种子，播种在大地上。

　　那一刻，没有人看到它抽枝发芽的过程，只觉得一棵巨树冲天而起。

　　这..便是神树

　　这碧玉般的神树以其最纯粹的善意，为世人下阴蔽，它用它那无上的神通，赐予了世人以［新生］”

　　“你.......”航千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盯着眼前的那个人。

　　那个人眼角膘了一眼航千，轻轻笑了笑，自顾自得继续说了下去：

　　“神树作为［新生］的力量，作为神的信物，成为了人类的精神寄托，

　　可惜..好景不长啊......

　　那一天，它们降临到这片大陆之上，以绝对的力量，欲将人是屠戮至尽。

　　呵呵，可谓“乱世出英雄”，一位英雄站了出来，他一手挑着剑，直指那无可匹敌的神明，展开了［峡世之战］

　　那一战，没有人有幸国睹，世人只知道那位英雄为自争得了神树以间的土地，而他，却于树下理命。神明竖起高墙，以划清二者界限。

　　我想那一天，所有［人类］都不会忘记....

　　那是16年前的一个清晨，当人们像往常一样打开窗，对着神树祷告时，灾难却不期至。那神树正疯狂地落叶，本来挺秀笔直的枝条大幅度扭曲着。枝干由本来的白玉色逐渐变成焦黄色，再变成褐色，黑色的落叶铺天盖地，甚至遮住了太阳的光辉。

　　想必你也听出来了吧，这就是那名的［蚀日之晨］事件

　　人们以为自己的某些行为触怒了神明；便愚蠢地对垂而朽矣的神树祷告，希望得到神明的宽恕。

　　说着，他走到航千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随后移开了视线：“该不该说是巧合呢？就在那一天清晨，也就是太阳即将升起之时，一个孩子出生了..··.

　　那孩子自出生起就附有难以想象的【杀意】，如此剧烈的【杀意】冲天而起，与神树那纯净的善意产生了剧烈的冲突，两股相悖的力量在一瞬间激烈碰撞，最终致使神树快速老化枯萎。

　　眼看着这棵宝见树就要死掉了的时候......

　　一道神光从天而降，只一瞬便将孩子的［杀意］封印，而那位高人也瞬间化作一团金辉，消失了，而神树，也被保全了下来。”说着，雾气散去，那个男孩从画中走了出来，满怀期待地着航千。

　　见航千一动不动，那男孩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喂......我白废口舌地讲这么久，你倒是给点回应啊？”说着，他绕到航千面前去。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他对着航千戏谑地笑了笑，随即转过身去，好似有意无意地一樟衣角.

　　一道略显黯淡的封印纹赫然出现在他的两条锁骨之间，正发着微弱的金光。

　　只是一瞬间，航千的脑中闪过万千思绪，错综的记忆交织，现实与虚惘逐渐勾画出一幅残酷的真相。

　　“你-”不知何时，航千已攥紧了拳头，他看着眼前的那个男孩眼中的错愕很快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如火一般的愤怒，他双目圆瞪，声音略带颤抖

　　“你......你在笑啊”

　　他全身颤抖，紧咬着牙关，他双目赤红，眼中透出无尽的恨意。

　　“爸爸，妈妈，我的姐姐.......”他向前踏出一步。随后，他像一道闪电一般闪到那个男孩面前，过往的种种化作点点星火，汇向他的手掌，刹那间，手上竟爆出耀目的火光。

　　“你......夺走的一切”两道血泪从脸上滑落

　　“你···又该如何偿还！！”

　　无想之间，一拳挥出，

　　“不要这么暴戾啊，航千......”只见几道黑雾将航千锁在空中，动弹不得。

　　那个男孩用食指抵住航千的额头，皱了皱肾头，用极慵懒的声音说道。

　　“这可是会影响有我们友好交流的哦......？”说着，他斜眼看了看航千，轻蔑地笑着。

　　“哈...友好交流？”航千试图用全身的力气挣脱，却无法分毫挪动，他紧紧地盯着他，眼中像要喷出火一样：“哈......哈......别开玩笑了.......把我的爸妈，我的姐姐，这些年我失去的一切！把这些都夺走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男孩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航千。

　　突然，他冷笑起来，他用一只手捂住脸，仰天放声大笑起来。

　　“航千啊航千......难道你真的认为......【只要自己觉醒了力量】，就可以改变一切吗？”

　　“什......么？”航千一惊，但随又大吼道：“要不是因为有你，有这股【杀气】的力量，我又怎么会无法觉醒.......我的家....我的家人又怎么会...”

　　“啪！”

　　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航千的脸上，

　　那个男孩冷冷地看着航千，“航千，冷静一点。”

　　“哈？冷静？”航千一脸不可理喻得看着他：“你叫我怎么冷静？！你.......”

　　“啪！”又是一个巴掌。

　　“你给我冷静一点啊！航千！”那个男孩突然大，怒他的头上青筋暴起，他抓着航千的头发，以极近的距离瞪着他：“给我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吧，航千！丑陋不堪，无能为力！你看看这几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啊？！消沉！消沉！这样软弱，这样无能的你，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能改变一切？！】少自命不凡了！航千！！”

　　那个男孩大口地喘着气，看着航千稍顷，他摇了摇头，背着他坐了下来。

　　“你明明......也看到所谓［正义］的虚伪，你明明也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公.......“他自言自语般说道：“那.....又为何......”

　　“也罢.......”

　　他一回头，动动手，放下航千。

　　“去看看这世界吧”

　　说罢，世界崩塌，他只觉一阵晕眩，回到了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