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小娘子》鱼笑笑

13、徒弟

　　“啊！”苏少荣目瞪口呆立在一边，师父门上只有自己一个徒弟，当年却又很多慕名求学者，师父都拒之门外，自己当初也是跟随师父一年后才收做徒弟的，难道师父年老痴衰或者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屋内其他人也曾听闻这老头性格古怪，行踪飘忽，收徒弟条件苛刻，个个惊奇无语。
　　“我不要！”形象的巨大反差，我不得不考虑放弃曾经不成熟的想法了。大家齐吸冷气，转脸向我。
　　“哎！为什么呀？要知道我老人家一般不收徒弟的，小丫头，你要当我徒弟可是有很多好处的，我可以治好你的怪病，以后不但教你天底下最好的医术，我收藏的药谱也可以送你，好不好？荣小子都没这个福分呢！”老头语速急切，周围人嘴巴已经可以塞俩鸡蛋了。
　　条件确实很诱人，我顿时来了精神，蹿下床跑去搬去高椅，捧去鲜茶：“徒弟给师傅敬茶！”
　　“哎！这才乖嘛！以后你做荣小子的师姐吧。”老头摇头晃脑地坐下来。老头对我不错嘛，奸笑中一人应声倒地。
　　新买的粉使脸倍增细白，效果挺好，索性多涂点吧，桃花胭脂清淡飘香，头带镀金嵌珠的凤钗、飞碟金步摇，耳坠红色玉珠，铜镜中满显娇艳。小曼回家探亲，我借机自己梳妆造型，我满意地合上镜子。
　　“你们这么还等我呢？不好意思，没想到梳妆那么麻烦，饿惨我了，可以开吃了吗？”我坐过去慌忙拿起筷子去夹菜。
　　咦！这么都不吃啊，饿傻了还是被我迷住了？拼命咽下嘴里的饭菜，换做出淑女状。做我对面的秦天赦 ‘噗’ 地一声嘴里的饭全喷出来，幸亏我闪的够快，不然真遭殃了，苏少荣的筷子随后也掉在地上。
　　凌晗看着我愣了一会，手有些抖，递来一碗稀粥。
　　“秦天赦，我精心装扮差点被你毁了！”此句开端，这三人爆笑不止。
　　“你还笑！哼！反正我自己觉着好看就行！”拔下头饰甩到桌上。
　　凌晗接过浸湿的手帕，帮我擦着脸，近在咫尺的脸上笑意不减，暧昧原来可以制造暖上心间的迷醉，耳根泛红地推开他。
　　却被环抱在他怀中，下颚轻轻蹭着我的发丝，就这样的安定感觉好像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细密轻吻落在颈间，温热的气息清晰撩动神经，身上一股热气胡乱神游，腿脚发软险些瘫软下去，幸得被他双臂箍住。
　　“那个我们...唔...”我想说我们也许还没到这么亲密的地步，轻轻浅浅的吮吸，缓缓地探入加深，通红的脸被轻捧在他手心，火热滚烫的唇辗转纠缠，手只能无力地抓住他衣襟，我没发现这一刻竟可以沉迷地忘记一切，只知道他在这里我们在一起。
　　我可以伪装我的在乎，尽管我知道大家最近谨慎小心，绞尽脑汁猜测他最近莫名怒火的缘由。
　　“丫头，怎么样？没白来吧？”
　　“还行吧！老头呀！你没看出来你徒弟快累死了吗？我怀疑你老人家是一美少年易容成老头的，这胡子是真的吗？”我伸手去拽他的胡子，被他一巴掌打了回来。
　　“丫头，你没忘了你的承诺吧。”
　　“给！”估计老头就这点追求了，不过这里确实漂亮漫山马骝花，晶透的嫩黄暖暖地煞人心田，“咦！老头，你看那什么时候多出来条河？”远远看去碧波悠悠，阳光散落，听不见水声反静谧宜人。
　　“丫头，我要的不是这个啊，你弄错了吧！”老头不满地嘟囔，手没停下塞进一块鸡肉，转过头瞪着眼睛，“丫头，我怀疑我是不是眼拙收错徒弟了，你智商这么低，那是护城河呀，哎…遗憾呀，衣钵不能相传呀，不过丫头这叫什么做法，好吃的紧呀！”
　　“要不你踢我出师门得了，反正不是我自愿加入的，还说今天带我玩好地方，害我激动地半夜起来准备孝敬你老人家，结果今天拿我当苦力，又是采药又背行李的，你老可别留着我，让人家以为你老是贪吃我做的菜要留着，多毁您一世英明！”我伸手去夺饭盒。
　　“哎哎！好歹出师门再大不敬呀！为师我可怜你无依无靠收留你，别人爱说什么叫他说去。”老头猛一阵狼吞虎咽后打了个大大的嗝，“哎…你看你这么一吓，我也没细细品尝，下回你再弥补吧。”
　　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一个瓷瓶扔过来。拿起来有些迷茫，老头做了个嗅的姿势。
　　嗯…沁香入鼻，通体舒畅。
　　“可闻得出来？”
　　“老头，你太小看我了。不就是迷迭香吗？”
　　“呵呵呵！好好好，你这丫头倒是机灵，荣小子精通医术，可就是不能辨认植株草药，为此恼煞我也，有丫头你在我就不用担忧医术失传啦！”
　　“切！我这还是半推半就的学呢，要是倾尽我的智慧，老头，你就能下岗了。”
　　“下岗？”
　　“下岗就是…方言，解释起来很纠结。”天空湛蓝，蟋蟀清唱...
　　“丫头，可喜欢这？”
　　“嗯…喜欢”
　　“嗯，我记得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