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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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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师傅拜别后,女主便乘白马执剑一路北上。次日晌午途径绥宁镇,见镇上百姓闭门不出,觉之有异,欲找一处打听因何至此,但绕镇数圈后仅发现一家半掩着店门的客栈,遂当机立断决于此处歇脚。
敲门,未应。复敲,未应。再敲,仍未。
开门进店后曰:“店家在吗?”仍然未有人应答,女主环顾四周一厅内摆放了十余张桌子,仅有一张桌子上置有尚未凉透的茶水。女主用手轻拂过桌面,指尖沾满灰尘。
“你,你,你是人是鬼?”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女主回眸,刚要开口,那人连连后退:“我这什么都没有,你要索命去找别人吧。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应该是店家吧?"女主看着他,拿下斗笠:“你何时见鬼这幅打扮?戴笠佩剑尚有一马?”
店家揉揉眼睛见是一姑娘便不复恐惧:“姑娘啊,你是他乡来客吧?我劝你赶紧走吧!这鬼地方离的越远越好。”
“哦?此话怎讲?"女主来了兴趣。
“几个月前,我们镇上到访了一个俊秀书生,那时他还常常来我店里喝茶,后来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再见他时,他双目流血像是被人挖去了眼睛,那个惨状过目难忘。”店家边说边比划着,面露难色。
“挖眼?”女主有点匪夷所思。
“是啊,那双眼流血,不是被挖还能是什么?也有人说他是从蟠龙山来的,那里都是妖怪,他也是。”店家越说越激动,“反正,你赶紧走就对了。”
“等等,您这说的我都糊涂了,又是挖眼又是妖怪的,还有什么山?青天白日的,可这镇上,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就连讨生计的都没有。是跟这有关吗?"女主问到。
“店家所说的那俊秀书生,哦也就是那怪物,但凡有人接近他下场极惨,要么暴毙要么焚身要么沉塘要么分尸……这秀才既在白日拄拐上街采买,百姓惜命又有谁敢外出?"只见二楼一男子手臂环抱于胸前,那人正是林屿辰。言语形态透着一股桀骜,眉眼低垂间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既无人敢出,你如何在这?"女主抬眸看向他,男子看着眼前这张脸,她虽然挽着鬓发却依旧姣好,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是,美艳中倒是多了份英气。那双眼睛盈盈秋水,但看起来倒有些难以接近......
“他也是前脚刚来,要我说二位尽早动身吧!茶水就在台上自便,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不知你为何看我?还是公子觉得我也是妖怪?”女主盯着楼上的林屿辰。
“那倒不是,觉得姑娘生的如此动人,出身,想必也是非富即贵。可你这副打扮又出现在此,莫不是?替人办事......”说完便走了下来,“不知姑娘相不相信,怪灵神说......”
“不必试探,我不恋官权财势,何来替人办事之说?"女主前往茶水台拿起了杯子,“至于怪力神说,我向来不怕这些。今晚我便住这,会会那妖怪。”
交谈间,一阵叩门声传来,“咚咚咚--店家在吗?”
二人四目相对,店家急急忙忙从里屋跑了出来,抱怨道:“奇了怪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外乡人?"店家一边将沾满水的双手放在身上擦拭,一边趴在半掩着的门缝上向外看,腰微弯,大惊,往回跑。
“别应声,嘘--”店家看着二人,“是那妖怪,别出声……”
林屿辰刚要开口,女主见状一把将其嘴巴捂住。不一会,门外便没了动静。店家再三确认后,女主才松手。
“姑娘为何捂住我嘴?莫不是怕了?"林屿辰问道。
“情况不明,贸然行事只怕会误伤他人。若只有你我二人,你说便说了。”女主看向店家,“他经常来吗?”
店家摇头:“好久没见到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
“店家,今夜我在此处住下了,还麻烦您,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女主将银子递上。
“你可确定?但我先说明,入店等同于二人默认签了生死状,如有意外均与本店无关。”女主点头示意。
“若姑娘无事,还是离开比较好。以免误伤。”林屿辰对女主说着。
"不牢公子费心。"女主答到,"很明显,这其中,必有「鬼」….只是这「鬼」……”
“是人。”二人异口同声。
林屿辰见女主和其看法一致,便抬手示意让其继续。
“疑点有三。第一,这镇上就连讨生计的都没有,为何这家店还开着?门还是半掩着的……”后半句女主压低了声音,接着说道,“第二,说那人是妖怪,害人。人人惜命白天不肯外出,靠近之人为何都离奇死去?最后,就是这书生,为何而来?又怎么会被人挖去了眼睛?妖怪之说看似解释了这些事情,但细想却没那么简单。骗骗常人就算了……”
“可姑娘不是常人。”林屿辰眼神中透露着欣喜,“其实要破解这些疑问,不难。既然问不到寻常百姓,那不如就去问当事人。”
“不错。”女主附和着,“不过看你刚刚听见那书生声音时的反应,莫不是你与他相识?”
见他不语,女主便没再追问。但他却开口,道:“不知姑娘姓甚名谁?”
“无名。”女主回到。
“无名?"男子觉得挺别致的,“我叫林屿辰。”
入夜时分,女主来到了一处庭院,俯身透过纱窗看向屋内,未见有人遂破门而入,这屋内陈设有些奇怪,房间里连件像样的陈设都没有,仅有一张床和一些蜡烛。女主眉头紧锁,而屋外也传来了脚步声。但,此处空荡无处藏身,就在这时,林屿辰从屋檐纵身一跃,吸引了门外之人的目光。
“什么人?!"那人高喊,朝着门外跑去。
女主回到客栈后却发现林屿辰早已等候在厅内。
“可有发现?”林屿辰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
“如你所见,还未。”女主答道。
“我有。”林屿辰从身上拿出了一条帕子,上面绣着狐尾花。
女主看到狐尾花心中一惊:“狐尾花?这是,是……”
“是什么?”林屿辰看着这条手帕上的图案,“狐尾花?你认识啊?”
“见过一次,但这图案出现在耳后,这个手帕……”女主回想起师父说的话。“凡是有此印记者,九死一生。”
“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女子。会武功知隐鉴洞人心,你究竟是何人?"林屿辰的这句话就像是在等待女主说出他所知道的答案。
女主未理,淡淡说着:“好人。若你相信就说说这帕子吧。”
“行。量你也做不出什么事。"男主心想,"就算是秀气书生也不会用女子手帕,更何况这上面所绣图案,工法细腻定是出自女人之手,这帕子要么是有人遗漏在他的住处,要么就是有人赠予他的。”林屿辰嗅了一下这帕子,顿时一阵晕眩,面红,身热。女主见状,一掌拍在其胸前。
片刻。
林屿辰清醒,捂住胸口:“此物有多种解法,你偏给我一掌。”此时还尚未缓过神来。
“中迷香的是你,怎么解我说了算。”女主背过身去,“衣服穿好,不然下一掌我可不能保证。”
“去一趟县长大人家。”林屿辰突然说着。
“不用,静等。”林屿辰看向女主却见其胸有成竹之势。
午夜,一人行至林屿辰的窗前此时的林屿辰躺在床上,闻着飘来的气味,心中所想即是那帕子上的东西。那人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刀锋的光芒被月光折射在林屿辰脸上,刀起之时,林屿辰迅速起身,刀尖落空。但,中了迷香的林屿辰,四肢柔弱,使不上力。
“无名。”林屿辰高喊,女主移形换影,一脚踢飞那人手中的匕首,继而转身再给他一掌。
“行了,前胸后背各一掌还算对称。”林屿辰吃痛哽咽着还不忘上前拦住女主,“歇着吧,交给我。"
现代,医院。
"这故事走向,怕不是男主对女主见色起意吧?"电话里传来四两的声音。
"见色起意?明明是一件钟情!"林屿辰对四两说道。
"可这,说不过去吧?一个少主怎么会喜欢江湖游走的女侠客呢?仅凭长相?"四两说。
"人越渴望什么对什么就越在意。"
林屿辰和四两通完电话后,站在窗边,侧身看向墙上的钟表,"林坤焱走的时候,是八点十五分左右。现在是四十,也才过了十五分钟。四两打来电话时我才醒,我这一觉也没睡多久啊?怎么感觉,像是很久很久呢......''
手机上收到了一条语音消息,是四两发来的,"老林啊,我忍不住还是想问问你,这个男主说去镇长家,为什么女主让他静等?你快给我说说。还有杀他的是谁?这书生好人坏人啊?你快跟我说说!"
"我也不知道啊,你等我想想。"林屿辰回到。
"滚,跟我还留上悬念了。"四两说。
林屿辰在一堆画稿中,找出了这一章的内容。仔细看着他笔下的情景,语气,神态,场景,就连故事的发生也都与梦境之中,一模一样。
"我......难道,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