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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游历去吧 ...

  •   丝草一路狂奔进朴律师所在的大楼,具俊表带路,很快便找到了人。
      “朴律师你好。我……是金丝草……”
      朴律师忘着眼前这个不出色,但是给人感觉特干净的女孩子一眼,再看了眼她身后的那些人,他连忙起身打招呼 ,“各位少爷都来了。”
      “朴律师,智厚……智厚为什么……”苏易正的情绪有点激动。
      “易正少爷,我们少爷从不会解释原因,您知道的。”
      “智厚,什么都没说吗?”宋宇彬问道。
      朴律师摇摇头,“少爷只是叫我按照他的嘱咐拟好文件。”
      “什……什么时候?”具俊表也问道。
      “是啊,难道智厚回来过?”夏在京也问道。如果回来过,那就表示他还在韩国。凭宋宇彬的人脉,找起人来应该不困难。
      朴律师叹了口气,“出国之前。”
      出国之前?“那就是说,智厚……是早就决定好的?”宋宇彬看了眼具俊表,发现他的表情从震惊到难过。看来他也是想到了,智厚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
      金丝草身子一软,具俊表连忙扶住她,“丝草啊……”
      夏在京连忙上前拥抱她,拍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朴律师拿出尹智厚临走前已经签好的文件,虽然不忍,但还是秉持着专业精神,说:“金丝草小姐,请你在这份文件上签字,之后你就是那栋房子和诊所的合法拥有者。”
      金丝草摇摇头,“不……不可以……”那些是前辈最珍视的东西,她怎么能把它们据为己有?再说,她也没有资格拥有这么东西。
      似乎是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朴律师接着说:“少爷说过,如果金丝草小姐不愿意接受的话,房子就会拿去拍卖,所得来的钱全部捐给公益事业,诊所会拆掉建新的娱乐场所。”
      “什么?”她震惊他的这个决定。如果她不签的话,是不是就表示某天他突然回来的时候,房子和诊所都已经不存在了?
      不,不可以这样。这些都是前辈最珍视的东西,她不能让人拿去拍卖,不能拆掉建娱乐场。绝对不行。
      擦掉脸上的泪,她拿起那支仿佛有千斤重的笔,签下那份文件。
      看她签了那文件,大家其实都松了口气。如果连房子和诊所都没保住的话,智厚就更加没有理由回来了。留住这些,似乎就是留住了他会回来的一线希望。
      确认她的签名后,朴律师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封信,说:“这个……是少爷留下的。”
      具俊表接了过去 ,抽出里面的信纸,淡淡地只写了几句,很符合他怕麻烦的性格。
      “我,已经太久没有离开过韩国了,所以决定趁这次机会出去游历,再见。”
      苏易正念完他的信,然后再将信纸翻转,发现纸上真的是只有这么几句话。
      “OH,SHIT.”宋宇彬踹了下离他最近的沙发一脚。
      只是游历吗?前辈……是不打算回来了吧?是吧?不然他不会把房子和诊所都给她。想到这里,她的泪又纷纷决堤。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痛?比具俊表失忆忘了她还要痛?比她跳入冰冷的泳池里时还要绝望?
      具俊表发狂的转身跑开,宋宇彬连忙追了上去,苏易正给夏在京使了个眼色,要她好好陪丝草,自己也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夏在京抱着哭得不能自己的丝草,“没事的,丝草啊……没事的……”真的没事吗?那为何连她都会流泪?
      尹智厚,你……真能这么潇洒地说离开就离开吗?

      具俊表发狂的程度跟上次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经过上一次的发飙,佣人们已经训练有素了,都低着头,沉默地站在一边,让他砸个够。
      但是今天刚巧在家的姜会长,却被他勃发的怒意吓到。
      “俊表啊,你怎么了?”
      她从不曾见过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失控。从小接受的教育中从来不缺乏控制脾气、喜怒不行于色这一点。
      具俊表没回答,他砸烂了所有东西后,就坐在那片狼藉中抱着自己失声痛哭。
      “俊表……”她想接近,但是多年来母子间的冷淡,为他们在彼此之间筑起高高的樊篱。如今即使她想关心,恐怕俊表的樊篱也没那么容易撤下。
      随后而来的宋宇彬和苏易正见到她时愣了下,但是很快便向身为长辈的她行完礼。
      比起几年前,她脸上的冷漠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她看看他们,再指指自己的儿子,问:“俊表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对视一眼,苏易正说:“啊,那个……没什么,心情不好。”
      宋宇彬忙附和着点头,“是啊。”
      她显然不信他们的说辞,但是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这个,所以她也没有再追问,反而对李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所有佣人都带开。
      “俊表,别这样……”说实话,他不知道该安慰他什么,因为就连自己都无法接受智厚只留下那么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就这么离开。
      具俊表哭得就像个孩子。
      苏易正搂着他的肩,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智厚会回来的。”
      他们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但是说穿了谁都没有把握他是否会再回来。也许等哪一天,他真的放下了丝草,放下这段感情之后,他才能洒脱地回来吧?
      只是,那一天,是哪一天?会是在他们有生之年吗?
      宋宇彬是最怕看到F4分裂的人,现在智厚离开韩国,下落不明,他比谁都要担心。但是他也无法去责怪俊表,因为感情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外人可以评论的。而且在看到俊表现在的自责和难过后,他根本无法说出任何责怪的话语。
      他沉默地站在一边。
      “智厚……怎么了?”在旁边听着的姜会长总算抓到了重点。她的儿子这样就是因为他吧?
      看到她突然严厉的眼神,宋宇彬暗叫了声糟。巫婆该不会把这气撒在智厚身上吧?
      苏易正看了眼俊表,再看了眼巫婆,说:“伯母,智厚和俊表没事的。”
      她显然不相信,但是也明白自己的长者形象在这些孩子心中早就荡然无存,所以她也不勉强,“好吧。你们留下,我去公司。”她找了个借口让自己离开。
      宋宇彬突然觉得,这巫婆,似乎比以前收敛了很多。但是他没空理会她的改变。
      “俊表,不要自责。这是智厚的选择啊……”他是那天在场的人,知道他们所有说过的话。他知道,那是智厚为了成全朋友,而做的选择。
      苏易正倒是觉得,能让尹智厚做下这种决定的人,不会是具俊表,而是丝草啊,只有金丝草才有那种能力改变尹智厚。所以,他的离开应该是为了成全她的幸福。只是,智厚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两人之间更大的鸿沟吗?
      “智厚啊……有多么重视那座房子,他……不会再回来的……”具俊表完全沉入了这种自责的情绪中。
      “我……不是有意的。”他可以为了推开尹智厚而让自己去撞车,又怎么会真的要他离开呢?
      看到他的男儿泪,苏易正和宋宇彬更加沉默了。因为,那也是他们心里最担忧的部分,既然连在这里最大的牵挂都能割舍了,那么 ,智厚还会再回来吗?这个问题,谁都没有答案。
      但是,“俊表啊……不要自责。智厚,是理解你的。”如果不是理解了朋友的担忧,他又怎么会离开他?
      具俊表捶打着自己的头,懊恼到了极点。只要智厚能回来,他宁愿放弃,他宁愿退出。丝草,也希望离开的不是智厚吧?

      唐小婉躲在宋宇彬家门口不远处的转角,偶尔伸出头看看她要等的人来了没,更多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在喃喃自语。
      透过门口的360旋转伸缩摄像头,宋宇彬其实已经看到她人站在那里了,他很好奇,她一个人能在那里站多久,事实证明,从她出现在监视器上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四十分钟了,而她依然维持那种偶尔探头的动作,更进一步的就没有了。
      他举起手,身后马上上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少爷。”
      他指指监视器,“去把她带进来吧。”
      “是。少爷。”黑衣人领命离去。
      不一会儿,宋宇彬看到她正被自己的属下请往宅子,他笑笑,关上客厅的大屏幕,恢复原来的墙壁。
      唐小婉进到他家房子,发出一声感叹:“哇,你家以前也是当海盗的吗?家里看起来很有钱呢,请那么多保镖。”她一路走来,路两旁全是穿黑色西服,训练有素的保镖。
      他笑了,说:“不是,我家是□□。”在直言自己的祖先是海盗的她面前,他不需要任何的自卑,就能说出他的家底。
      □□?她愣愣地转头环视了一下房子里不二十个的黑衣人,“他们……全是?”现在的□□都要穿同一制服的吗?她疑惑地想。
      他点点头。为了他的安全起见,除了跟F4的朋友在一起之外,其他时间他身边的保镖不会少于二十个,以防突然遭到某帮派的袭击。
      “HI 宝贝,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我,怎样?是想我了吗?”他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唐小婉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脸上的所有表情顿时转为丧气。
      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他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唐小婉是个神经比椿还要粗的人,能笑的时候绝对不哭,能让她脸上出现这种表情的事情,看来也不简单。
      唐小婉扁扁嘴,她其实很想哭的。从非洲一路忍回韩国,很多次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想哭。可是,哭了就表示认输,她才不要认输,所以她才一直忍着。
      宋宇彬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问:“怎么了?”
      唐小婉吸吸鼻子,说:“我,在非洲的时候,答应智厚先生不把在那里发生的事情说给你们听。可是……”
      发生了什么事?智厚又为什么要小婉瞒着他们?他们猜的不错,小婉果然隐瞒了什么不告诉他们。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如此难以启齿?
      “到底……是什么?”
      唐小婉摇摇头,“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我不能说。”
      闻言,他挫败地想弹死她。这算什么?勾起这个话题后再来告诉他,其实她是个守信用的人,所以还是不能告诉他在非洲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的表情,她拉拉他的大手,说:“我昨天回去想了很多,觉得如果不跟你们讲的话,也许你们有一天会恨我的。”
      不讲还会恨她?到底是什么事这么严重?宋宇彬简直快被她磨死。
      唐小婉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包,取出一张折成纸鹤形状的粉色信纸交给他,“我虽然答应过智厚前辈不告诉你们,但是没有答应不写给你们知道,所以……你看吧。”
      他心急地想要拆开那个纸鹤,唐小婉又伸手挡住,她说:“‘一亿先生’,看了之后你能保证不激动吗?”
      “什么?”里面有什么值得他激动的吗?
      唐小婉将信纸抽了回来,说:“你要保证看了不激动,我才给你看。”
      这个天才。偏偏就是他宋宇彬踢到的人生中第一块铁板。他无奈地摸摸她的头,说:“OK。我答应不激动。”
      听到他的保证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信纸递到他手中,看着他有点急切地拆开。
      其实智厚要她别说的话很简单,但是看完这句话之后,对他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震惊地他连手上的信纸掉了都不知道。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拿过电话,他颤抖地快拿不住,好不容易播下号码,那边接起:“易正啊……”话还没开始说,他就已经哽咽了。
      苏易正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忙在电话那边问怎么了?
      宋宇彬眨了眨眼,将泪水逼回眼眶里,然后说:“你……叫上俊表,来我家一趟。”
      苏易正回答收到,并且马上把俊表带过去。
      末了,他又交代,“不要……带丝草来。”他怕连他们都承受不了的打击,金丝草就更加无所适从。
      那边答应了,然后他收了线。
      双手覆面,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看到的那句话,一字一句仿佛是个会吃人的老虎,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看到他这样,唐小婉突然有点心疼,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出手,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拍动,“没事的,不要太担心……”
      宋宇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已经被抽光,他无力回应她任何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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