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穆福

10、第十期

　　场景二十：咖啡屋
　　出场人物：Y，J
　　J：夙砂，夙夙呢？我以为你会和蓉小姐在一起，夙夙他……毕竟是你的……
　　J：夙夙他不是我的孩子。（低声）太蓉在孤儿院领养了弃婴，起先是因为她不能生育……对待爱人不认真也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但是领养了夙夙以后她就想利用孩子试试看能不能逼迫我和她在一起。两年前你走了以后她来向我道歉，她以为是孩子的事害得我……（叹气）但其实应该道歉的人是我，无论我怎么道歉都弥补不了她，我实在不应该……
　　Y：好了。（柔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会努力作个自己喜欢的人，对不对？
　　J：嗨！当然。
　　Y：蓉小姐和夙夙怎么样了？这两年。
　　J：嫁给宿时了。
　　【江夙砂放下咖啡杯】
　　J：可惜结婚的时候我不能去祝贺。
　　Y：还住在疗养院里？我以为你早已经离开，现在……还会害怕吗？（自嘲，淡淡的苦笑）我以为你会离开那里，结果是我离开了。
　　J：有时候，作噩梦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但是……（停顿）我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绒毛熊陪我，它很像你的味道。
　　Y：（低笑）呵呵…
　　J：（低声埋怨）有什么好笑的？
　　Y：你买……洋娃娃陪你……哈哈哈，和以前一模一样，一点也没变，哈哈哈。整天撒娇，害怕了等着人救你的……小孩子，哈哈哈。
　　J：（恼羞成怒）染白！不如我们去听广场音乐会，好不好？
　　Y：随便你，什么时候你都喜欢起音乐会这种东西？高雅音乐啊，说实话我不是特别喜欢。
　　J：我说的是广场音乐会啊，晚上音乐喷泉的广场，自愿的人组成乐团，到了一定的时间大家一起集合，在夜色和星光中演奏乐曲。技术也许并不很高，但是听了令人心情愉快。要不要试试？是很温柔的东西。
　　Y：嗨！
　　场景二十一：广场
　　出场人物：Y,J，扒手
　　【音乐】
　　J：气氛很好，对不对？
　　【肖邦的幻想即兴曲】
　　Y：这是什么？听起来让人很想跳舞。
　　J：呵呵，是肖邦的幻想即兴曲。嗯……我觉得节奏太快了一点，不是舞技高超的人跳不起来呢。
　　Y：变高雅了，居然会听古典音乐，感觉上像被夙砂超越了。两年前你还是只会听我教训的孩子一样，现在感觉你脑子里很多东西，（笑）我已经赶不上了。
　　J：不，想追上来的人是我。我想做一个配得起染白的，不需要她保护的男人，如此而已。
　　【贝多芬的《小夜曲圆舞曲》，正可以跳舞】
　　J：来，我们跳舞吧。
　　Y：我不会跳舞。
　　J：我带着你跳。
　　【唉——在这样的灯光、音乐、和气氛下听见他全是浅浅气息的声音，怎么也抵挡不了那种熏然欲醉的感觉，像在做梦。身周有许多情侣也在旋转着，低声絮絮的交谈，却一点没有破坏夜里寂静温柔的气氛。】
　　Y：夙砂，我爱你。
　　J：嗯哼。
　　Y：(诧异)夙砂？
　　J：闭起眼睛，笨蛋。我也……爱你。谢谢你爱我。
　　Y：笨蛋！唔….
　　【她被动的被他吻着】。
　　【突然跳舞的人群纷纷散开，下雨了。】
　　Y：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快点~
　　J：哦，好。
　　【跑步声】
　　Y：哇！我的包——
　　【猛地停下来，只见一个男人抓着染白的背包飞快的往雨幕深处跑去，是趁乱抢夺的扒手。】
　　Y：天啊！我的钥匙和照片……
　　J：该死！等我。
　　【跑步声】
　　Y：等……等一等！（失声叫）算了，天这么黑，快要下大雨了，不要一个人去……
　　【场景切换】
　　【脚步声停】
　　扒手：该死的。
　　J：呵呵，没路了吧？
　　【“铮”的一声亮出刀子】
　　扒手：老子也没要走多少钱，这么死追，小子你也太不识相了！找死！
　　【Y跑过来】
　　Y：（气喘吁吁）夙砂！（怕）刀子？夙砂,我的包不要了，你快回来！快回来啊！
　　【扒手紧张的拿着小刀挥舞】
　　扒手：你……你还不走！你再过来我真的砍了你！快走！快走！
　　【他铮亮的水果刀在江夙砂鼻尖前挥来挥去，倾盆大雨中，小巷的屋檐流水如柱，哗哗的雨声】
　　J：呵呵….
　　【踏上了一步】
　　扒手：（紧张）你……你快走！你不走老子砍了你！
　　【江夙砂又踏上了一步】
　　J：（柔声）把背包还给我。
　　【扒手猛地往前砍了一下刀刃】
　　扒手：（紧张）别过来！快走！
　　Y：夙砂！
　　【颜染白追到了他背后】
　　Y：别过去！
　　J：没事的。
　　【江夙砂的声音在雨中依然动人清晰】
　　J：他不敢的。
　　扒手：（紧张，害怕）他妈的你说谁不敢砍人？别过来！再过来老子真的砍了！
　　J：我不是想抓你，只是想要回背包，你不用害怕的。不必害怕的，把背包还给我好不好？
　　扒手：可恶！
　　【一刀向江夙砂鼻尖砍去】
　　Y：（尖叫）夙砂！
　　扒手：你，你，你为什么不躲开？
　　【“啪”的一声，江夙砂握住他的手，水果刀很轻易的就易手了。】
　　扒手：我的刀~
　　Y：夙砂！以后不要作这么危险的事！夙砂！我好怕！（抽泣）
　　【她扑入他怀里】
　　J：啊——（温柔）没事的，傻瓜。刀——不是每个人都能用的，我刚刚才明白，有些人连拿刀见血的勇气都没有，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勇气。刀——不是你玩得起的东西，要拿刀见血，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扒手：（毛骨悚然）额…..
　　J：要当真能疯狂的人才能作得出这种事。见到血的时候心情很兴奋很快意，而不是害怕，你行吗？
　　扒手：（恐惧）你……你……难道你是……最近通缉的杀人犯？
　　J：你不适合玩刀，记住了，你没有那种天生疯狂的血液。拿来，背包。
　　扒手：额…给你…
　　【扒手“啪”的丢下背包从江夙砂身边奔了出去】
　　Y：你果然还是——很变态的男人。
　　【颜染白一边看着，一把夺下他手里的刀丢得远远的，一把抱住他】
　　Y：（哽咽）拿什么刀杀什么人！你伤害的都是你自己，如果刚才那个傻瓜知道你下手的都是你自己，谁还会怕你！（又哭又笑）下一次不要逞英雄，谁要你做救世主？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谁要你救啊？
　　J：那个人以后应该都不敢再拿刀砍人了吧？那不是很好吗？（柔声安慰）我没有说错什么，刀子——本来常人就不该有勇气用来伤害身体的，我们不需要这种勇气。
　　Y：以前不是那么害怕吗？现在为什么不怕了？
　　J：（笑）他拿着刀比我还紧张，我突然想到——原来世界上拿着刀能毫不犹豫见血的人是很少的。
　　【江夙砂帮她拾起地上的背包】
　　J：来，背包给你，原来我比他强得多，（笑）我就是这样想的。
　　Y：大笨蛋！自己伤害自己很得意吗？以后再做这种令我担心的事，永远不理你！
　　J：嗨！好啦。
　　Y：走了！在这种黑漆漆、阴森森的地方，站久了都觉得毛骨悚然。你不怕了倒是我怕了。
　　J：嗯哼！我唱歌给你听。
　　Y：嗯。
　　【两个人相拥着往小巷外走，大雨白哗哗的下】
　　J：相遇的时候、你还是那么自由。好心扶助我温柔的手，笑着陪我往前走。那个晚上的雨声，直到如今还清晰，我不曾想过你的温柔，会成为今生不绝的伤口。我一直期待你的温柔，也希望你能永远都爱我，哭过多少次，说过悲伤的故事，我们相拥以为可以这样不需要所有。我一直期待你的温柔，也希望你能永远都爱我……
　　Y：相遇的时候、我还是那么自由。好心扶助你温柔的手，笑着陪你往前走。那个晚上的雨声，直到如今还清晰，我不曾想过你的依恋，会成为今生心情的停留。你一直期待我的温柔，也希望我能永远都爱你，哭过多少次，说过悲伤的故事，我们相拥以为可以这样不需要所有。你一直期待我的温柔，也希望我能永远都爱你，我答应过，不和你分手，无论多久我陪你走。”颜染白跟着他轻唱，“今夜的雨和那天一样多，今夜的你和那天一样的温柔，从今夜以后能牵你的手，忘却所有只剩你我、你我的自由——
　　Y：（内心）他们都说、我和你到最后一定会分开……但是……相爱毕竟是相爱，真奇迹呢，今夜能够握手，能够有他在身边——陪我、爱我。（对白）要爱我啊。
　　J：嗯。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