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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药膏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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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来到李酒药处,见到他嘴里正在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手里还抓着药材闻来闻去。
“李太医在忙什么呢?”苏逸理了理衣襟,笑着上前。
李酒药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身,就看到一张俊朗的面庞,想了一会儿,开口道:“你的脸这么快就好了?”
“嗯,还要多谢李太医的神药。”
“区区驱蚊虫咬,小事小事。”李酒药继续鼓弄着他的药材,“这次来又有什么事?你的脸不是已经好了吗?”
“奉太后之命,请李太医看个东西。”
“是什么?”李酒药听苏逸说是太后的命令,放下手中的药材。
“这个。”苏逸将驱蚊香囊放到李酒药面前。
李酒药接过来,先是放到鼻子边嗅了嗅,又打开香囊的系带,将里面装的药草取出来,放在手指上轻捻了一下。
“太后想知道什么?”
“太后想知道,这香囊她能不能用?”
“平常人用倒是可以,只不过这里面有些药草,有孕之人不适合用。”
“会影响胎儿吗?”苏逸紧张的问道。
“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不过放心,不是什么致命之药。毕竟有孕之人,与常人不同,若常人用这个香囊,那自然是没问题的。”李酒药继续补充道。
听李酒药这么一说,苏逸你放下心来,看来秦素雅并没有什么坏心思,也不知道太后有孕。
“太后想用这香囊,劳烦李太医换成太后可用之物。”
李酒药看了一眼香囊,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李酒药将香囊中所有的药草取出,来到花木科晾晒之处,取了一些花瓣装入香囊中。
苏逸疑惑不解的看着这一幕问道:“李太医,这些花瓣也能驱蚊吗?”
“花瓣只能清心,太后这个状态,还是什么药草都不要用的好。”
苏逸听李酒药如此一说,跟着点点头,他不懂医,但也觉得李酒药说的有道理。
“对了,李太医,上次你给我的驱蚊药膏,非常的不错。不知此药膏的秘方是否出售?”
李酒药听到苏逸此话,挑挑眉毛,“你想干什么?”
“臣之母家有商队,此药膏如此神效,必定会受到达官贵人的喜爱,不知李太医是否感兴趣呢?”
“你家有商队?”李酒药好奇的问道。
“是的,此商队,自郁久至南平都有专线。”苏逸小声的说道。
“能拿到一些稀缺药材吗?”李酒药关心的问道。
“应该不成问题。”苏逸虽然不是很了解自家商队内部的运作,但是凭借对各地的了解,以及搜罗之物,稀缺药材应该不在话下。
“药方不能出售,但可以给你药。”李酒药固执的说道。
“那回报这块呢?”苏逸小声的问道。
“我会列一个药材名单,你们评估下多少瓶驱蚊药膏可以换其中的一味药材。”李酒药眼睛放光,赚不赚钱他倒不在意,他现在缺药材,有些药材可不是钱就能买到的。
苏逸倒是没想到李酒药既然如此痴迷药材,他不是贪财之人,索要药材想必是为了研究医术。
想到这里,苏逸在心中不由地敬佩起他来,这个时代,不求财宝的人真是少见。
“好,李太医列完之后传信于我,我派人来取。”苏逸拱手回应。
“不过你们可别想蒙我老头子,否则这止痒药膏一瓶也休想得到。”李酒药又补充道。
“这个就请李太医放心。”苏逸真诚的看着李酒药,“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苏大人慢走。”
“不送。”
“不送。”
苏逸开心的离开李酒药的院子,不仅慨叹李酒药的待遇不错,居然在这行宫还有自己的小院,看来太后是十分重视他。
苏逸如实将李酒药的话告诉池令。
池令看着手中的香囊,眉头紧皱。
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这秦素雅没有谋害自己之心?
“太后是有什么疑虑?”苏逸见池令眉头紧皱,想她肯定有心事。
“哦,没什么!”池令决定不再去想,“对了,此次为何没有看到东青?”
“东青臣留在京城了,李汘喜欢它,而且东青不反抗李汘。”苏逸小心的看着池令。
说起来,太后也算是东青的半个主人,自己擅自将它留下,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哦?东青居然没反抗,倒是奇事!”
“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概是李汘跟臣长得相像,东青误把它当做臣了吧!”
“是有多么的相像,才让东青认错了主子呀!”池令见过李汘,虽然眉宇间有些相像,但两人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这个臣就不知道了。”苏逸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是故意留下东青的,就是为了讨好李汘,将来让李家为太后所用。
池令也懒得拆穿他,“那改日东青回来后,朕亲自问问它。”
苏逸不知道说什么好,东青是飞隼,又不是人,无法开口说话,太后说这话就是故意在逗他。
池令不怎么喜欢呆着行宫,到了傍晚时分,便在曹护的安排下回到了湖中小院。
晚上,池令屏退所有的哑奴,只留下苏逸一人为她守夜。
或许,哑奴的照料会更细心,可池令只想看到苏逸。
半夜,池令忽然感觉到不适,额头开始密密麻麻冒着冷汗。
“痛……”池令捂住肚子。
苏逸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痛?”
“肚子……”池令难耐的挤出这两个字。
“太医,太医!”苏逸的嘶吼响彻整个湖中小院。
曹护在侧院被惊醒,边走边穿衣来到主院内。
此刻他已顾不得请安,几步上前替池令把脉,这些天他在李酒药那里也学了些皮毛医术。
“太后的情况很不好,得需要李酒药太医赶紧过来。”曹护的脸色铁青,虽然他也很震惊,但此刻必须保持震惊。
“我去请,我去请!”苏逸也顾不得自己衣襟凌乱,慌张的准备出去。
“苏大人,镇定些!”曹护提醒苏逸。
然而苏逸却镇定不下来,这情形太熟悉了,他的母亲离世时也是这样。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这次换成了他心爱的女人,要他保持镇定,他怎么镇定的下来。
苏逸飞快的跑出小院,几步跳上小船,让船夫飞快的划向行宫。
李酒药是在睡梦中被苏逸直接拖起来的,得知池令有事后,他也是大惊失色。
“太后,您再忍忍,太医马上就来了。”曹护觉得自己的手臂被池令捏的生疼,可也不敢推开她。
“我……我……快不行了,是不是……要死了?啊……额……啊……”池令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话。
“不,没事儿的,有李酒药在您会没事的!”曹护尽量的安慰着池令,此刻他觉得自己学的那点鸡毛医术完全派不上用场。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池令说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一股温热留下,她下意识的用手想去摸。
曹护顺着池令的动作看去,红色的血已经透过池令的衣襟渗出来。
见红了!曹护只觉得晴天霹雳而下,这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疼……”池令虚弱的呼喊着。
曹护抓住池令的手,“太后,太后不疼,奴婢在呢!”
这安慰在剧烈的疼痛面前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池令痛的死去活来,肚子一抽一抽,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身体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