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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京中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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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你干嘛去!”池令见苏逸如此样子,赶紧问道。
“太后,您刚未见到臣,容臣整理仪容后再过来见您!”苏逸捂住自己的脸喊道。
池令心中翻了个白眼,她还是第一次见苏逸如此惊慌失措。
不就是被蚊子咬成了猪头吗,至于这样吗?
而且还要掩耳盗铃的说自己没见过他?没见过他,难道她刚刚见得是鬼吗?
不过,想想刚刚苏逸的样子,还真是好笑。
池令忍不住有笑了出来。
这时候,原本去小院内屋去软枕的曹护走过来。
“太后,刚刚奴婢好像听到苏大人的声音了?还有您在笑什么?是不是奴才听错了?”
“你没听错,刚刚的确是苏逸来了。”池令告诉曹护苏逸来了,却不想说自己为何笑。
“苏大人回来了,人呢?”曹护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苏逸的身影。
“东西拉下了,朕让他回行宫去取了。”池令随便编了个理由,总不至于将苏逸被咬成猪头的事情告诉曹护吧!
苏逸刚回到行宫,因为着急去找李酒药,走的匆忙,结果又跟秦素雅相撞。
秦素雅刚想发脾气,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是……苏大人吗?”
苏逸觉得无比尴尬,他本想避着人的,怎么还是被人撞见。
而且又是这个女官,这已经是他们三次相撞,这世间就有这么多巧合吗?
“你认错人了!”苏逸扔下这句话,也不管是不是在行宫,直接用上武步,几步便离开。
秦素雅呆呆的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又看下苏逸来的方向,整个人脸色变的不好。
在她看来,上月太后为拆散他们,匆匆的将苏逸赶回京城。
这次,苏大人刚回来,太后就惩罚了苏大人,而且还是刑罚在脸。
要知道对于苏大人这样的人来说,颜面就是脸面,脸面是与命平行的。
太后就这么见不得他们相好吗?
这个月,太后一直居住在湖中小院,很少回行宫,也不知道在隐藏什么。
秦素雅决定想办法探查下。
只是她这一探查,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苏逸很快就找到了李酒药,李酒药看到他被咬成这样,也忍不住笑出声。
苏逸手持的是池令的令牌,李酒药不敢不给他医治。
仔细查看过后,李酒药将自己精心调制的紫草花椒止痒膏递到苏逸手中。
苏逸打开后闻了下,浓浓的花椒味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苏逸犹豫着要不要将这个涂在脸上。
“止痒消肿的,独家秘方,就这个味儿,要是苏大人担心有问题,可以放下。”李酒药看着苏逸为难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花椒的味道……”
“对啊,就是有花椒,花椒入药消肿、止痒、止痛,唯一不好的就是这味儿重了些。”李酒药拿过苏逸手中的瓶子。
苏逸又赶紧夺了回来,“多谢李太医。”
看着远去的苏逸,李酒药撇撇嘴:“跑的真是比兔子还快,那可是我留给自己的止痒膏,要不是你有太后令牌,我才不舍得拿出来,算你识货!”
苏逸强忍着那股浓重的花椒味,将药膏涂在自己脸上。
涂完后觉得确实好了不少,至少没有之前那样火辣的感觉了。
只是涂完药怕是更难见人,因为这药的颜色是深绿色,涂上像极了他游离西部时,那些土著人的样子。
想了又想,苏逸直接找了白色纱布将自己额头裹了个严实,又撤了白色纱巾,蒙住脸。
当池令见到苏逸时,他就是这样一副装扮,即将入口的水一口喷了出来,曹护赶紧过去拍拍她的背。
这时候曹护也看到苏逸的样子,使劲的憋笑,中间还差点忍不住的干咳几下,作为掩饰。
“就这么好笑吗?”苏逸有些不悦了,要不是自己着急见到她,又怎会如此。
“没……不好笑,苏逸……你来坐。”池令忍住笑,一点点的将这句话说完。
每说一个字,她都想笑。
苏逸闷闷的坐下,又看了一旁的曹护一眼,曹护抬起头,胸膛一鼓一鼓的,苏逸当然能看的出来,他在憋笑。
“你包裹的样子,自己看了吗?”池令决定还是提醒下苏逸。
池令实在受不了自己对着一个像木乃伊似的人说话。
“看了,臣特定弄了一身白色装,不挺一致的吗?而且今日必须着白色……”
池令彻底无语,敢情他还是故意弄成这样的。
今日必须着白色,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令疑惑的看着苏逸。
苏逸低下头闷闷道:“今日是母亲的生忌。”
苏逸说出这话时,池令再也笑不出来。
“对不起。”许久,池令开口。
苏逸摇摇头,当着曹护的面握住池令的手:“是母亲命不好。”
池令看着苏逸的眼睛,想说什么,却再也说不出口。
曹护见气氛有些尴尬,逼着嘴咳咳两声。
苏逸听到动静后,放开池令的手,开始缓缓的讲述京城发生之事。
虽然很多事情奏折中都有写明,但是缺少一个人将其中关键情节讲述,所以朝堂的上的一切,池令并不能连贯的串起来,所以也很难猜测皇上的真实意图。
然而经过苏逸的一番讲述之后,一切自然而然的串了起来。
听苏逸的讲述,现在皇帝已经全面展开了笼络朝臣之事,不过事情并没有皇帝预料的那么顺利。
无论是新谦贵族还是湍人,多多少少都有所保留。
其实这也不怪那些大臣,长赢王朝之前政权交替,皇权变换太过频繁,在他们的心中,长赢王朝能存在多久也未可知。
这些朝臣哪怕是宣誓效忠,也都会有所保留。
正是因为他们都存着这样的心思,池令没有立刻拉拢他们,而是想通过助学金一事,彻底培养自己的心腹。
苏逸将朝内发生的事情讲述完毕后,又提到了李汘的婚事。
李汘的婚事前前后后历经了十二天,可谓是场面宏大。
满朝文武一半以上的人,都去参加了这场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更多的是高门权贵的聚会。
苏逸也趁此事与李家搭上了线,只是这李家还是过于谨慎,暂未表明任何态度。
曹护听到苏逸的回话,没想到他居然与李家还有亲戚关系,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一路劳顿,又说了这么多政事,想必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池令见苏逸虽然包裹的严实,可是眼中的血丝是肉眼可见,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苏逸觉得自己包裹成这样,也无脸见人,而且今日是母亲的生忌,他还是要早回去陪着母亲的。“是,太后。”
苏逸离开后,曹护上前,“太后,这李家您真的要拉拢?”
“是啊,你有什么好的意见吗?”池令看着曹护。
“李家幺子李汘此次大婚,至今尚未谋得一官职,一直以来都是在高许大人门下学习,太后不妨从此人身上下手。”曹护想了想,小声的谏言。
“李汘?”池令想起那鲜活的少年形象,给这样的人封官,他真的做得来吗?
“嗯,奴婢此次派人特地打听过,这人深沉高雅,有大气度,将来必定不凡。”
池令听着曹护的禀告,这样的评价,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讲,十分的高。
“那你觉得这应该如何封他呢?”池令也愁,现在只能在方山,就算是封赏,也是需要理由的。
否则,难以跟朝堂中的大臣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