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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烽火蜕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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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们为接近桂开始耍起了一些小手段。比如说,银总是趁没人拉着桂爬上屋顶一起并排躺着看星星,当桂迷迷糊糊有些睡意时,银就会轻轻伸手过去缠起桂柔顺的长发在指尖爱不释手的把玩。
桂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侧起身,一只手臂支着头看着那个不老实的作俑者。
“银时,你睡不着吗?”
“啊,呵呵•••是有一点。”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
“从前我们的这个村子里住着一个女孩,叫贞子。据说她长得很美,她的后母嫉妒她的容貌把她推到井里淹死了。”
“呃••••••”
“贞子死不瞑目变成了女鬼。”
“•••我说••••••”
“直到现在贞子还经常半夜跑到井边去哭,一边哭,一边···”
“STOP!STOP!假发,你为什么拿鬼来吓我?”
“不是假发,是桂。”
桂一脸无辜,
“我不是要吓你啊。是高杉告诉我的,只要一讲鬼故事银时你就会乖乖的睡觉了。”
“高杉那个混蛋!”
银气得暗地里咬牙切齿,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黑蒙蒙的夜里他哪敢去找高杉寻仇,只有两手死死的扯着桂的胳膊回到自己房间,一夜点灯到天明,饱受煎熬。
坂本是几个人中最早爱上喝酒的,他经常瞒着松阳老师偷偷跑到镇上的小酒铺喝上几杯。
那夜借着酒劲坂本摸进了桂的房间,堂而皇之的跳上了桂的床铺。他之所以这么大胆当然是因为桂当时并不在房间里,坂本埋头深深闻了闻床上整洁的被褥,那上面散发着桂特有的麝香味道,坂本觉得自己更醉了。
“坂本,你怎么跑到我的房里了?”
迷惑的看着刚刚洗过澡,水气氤氲的桂,坂本痴痴道:
“假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人。”
“不是假发,是桂。”
桂用毛巾擦拭着长发,好奇的问,
“坂本,你认为我和村子口的养猪专业户火腿子长得很像吗?”
“什•••什么?你为什么这么问?”
“高杉说你上次喝醉时跑去向火腿子表白,说她是你见过的最美的人。结果被火腿子踢飞上了天。”
“高杉那个混蛋!”
坂本一骨碌跳下床,涨红着脸冲出了去,这会儿功夫他只想把高杉踢飞上天。
其实也不能怪高杉狡诈,实在是因为他看不惯动手动脚的登徒子和借酒装疯的胆小鬼。
就这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过了几年,在另一次残酷的火光中他们再次失去了亲人和家园。不同于儿时的脆弱无助,这回愤怒的桂,银,高杉和坂本拔出了腰间的利刃毅然决然的冲进了硝烟。
战争中少年们成长为了真正的武士。桂和银在前线无坚不摧,狂乱贵公子和白夜叉的称号名噪一时。高杉和坂本则以部署统筹见长,指挥若定,赢得了一次次实力悬殊的战斗。四人联手缔造了当时攘夷战场上的不朽神话。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初的激情被一次次鲜血慢慢蚕食,面对天人先进的武器战事渐渐变成了一面倾斜的无谓屠杀,幕府害怕了,将军退缩了,屈辱的条约秘密签署了,武士们被无情的出卖了。
最开始对这场战争产生质疑的坂本和银相继离开,高杉认为他们两人的背叛更胜幕府千倍,他随之变得越来越偏执,最后带着自己的鬼兵队转战京都。
战争是残酷的,它不仅烧尽了武士们的满腔热血,还陪葬了他们最初的信念。坂本抱着满腹怀疑飞上了太空,但无论征途跋涉得多远都填不满潜伏在他心里的黑洞;银荒废了一些时日渐渐开始理解了生活,但灵魂却被牢牢的套上了枷锁;高杉是最惨重的受害者,在他失去了左眼的同时野空乏了左面胸膛,高杉开始仇视一切,却把恨意发泄给了自己,甘愿做起了无望救赎的心囚。
像小时候一样桂又变回了一个人,但他没有抱怨没有指责,一直坚持着自己的阵地和自己的心,为等待日本的黎明兢兢业业的恪守着。
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在这二十年漫长的岁月里四个人结伴一路走过来,虽然中间有过误会摩擦有过缝隙隔阂甚至有过刀剑相向和发狠的话“下一次一定砍了你”“再见面就杀了你”之类的。但命运的丝解不是那么轻易可以拉扯得断,直到现在他们谁都不愿真正的伤害谁,谁都未在心底真正的放弃谁。
如今坂本成了宇宙中的废材,银成了地球上的废材,高杉成了闻风丧胆的攘夷激进派,他们所走的路看似分叉很大,但因为中间还有个桂在牵引彼此,其实谁都不会离开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