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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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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我躺在床上,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从口袋掏出来一看发现是萨奇这个臭屁飞机头的黄色厨师领巾。刚刚在宴会上因为喝的太多太热把领巾接下来而我顺手收了起来,唉,去还给他吧,明天他起来做早饭应该会需要的吧。
走到萨奇房间门口,门怎么没有关?我这么想着,却还是抬手敲了敲门,“萨奇,我进来了。”
“别过来!和子!”察觉到房门外是谁的萨奇大声喊道。
他提醒的太晚了,我推开门时只看到萨奇被蒂奇捅了一刀倒在地上然后拿着一个箱子跳窗逃跑。
“萨奇!!”
萨奇的房间里,我努力用手捂住伤口,慌乱之中甚至没反应过来使用反转术式,对于这个弥留之际才学会的技能,对它的印象始终不高。等到其他船员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赶过来时,我已经成功为萨奇止了血,并且开始反思自己对于时间的不敏感,导致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这件事会是在这个时间段内发生。
虽然有在日常生活中避开蒂奇,但根本没有提醒他们的念头,想着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还会生气,而且当时萨奇和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所以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造成现在这种后果我有一部分原因。
“萨奇怎么了!”艾斯走到门口后看着这一幕,冲上来和我一起观察萨奇的伤势。
等到冷静下来以后,瘫坐在地上,看着双手沾满了属于萨奇的鲜血说道:“我只看到蒂奇打伤了萨奇然后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跑了。”
艾斯一拳锤在地板上,表情愤怒,周身的火焰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冒。艾斯是这艘船上的二番队队长,烧烧果实能力者,而蒂奇就是他的队员。我和艾斯的关系没有很好,只能说的上是打过照面,因为萨奇,他和萨奇关系也很好。
在这个不像海贼船而像大家庭的船上,只有一条规则不可侵犯——绝对不可以杀害同伴,此时此刻伤害了萨奇还叛逃的蒂奇显然是公然挑衅白胡子的威严。
等到马尔科过来将还在输入反转术式的我从萨奇身边拉开,递了一张手帕让我擦擦时,我道谢准备擦手,他却指了指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早已泪流满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闷在房间里,说什么都不肯出去一步。至少情况现在是已经发生了变化的,艾斯暂时还没有因为萨奇是受伤而不是死亡跑去追杀蒂奇,说明故事是能改变的,我缩在被子里这么想着。
当太阳月亮升起又降落了几个轮回以后,马尔科说萨奇已经醒了,于是我鞋都没有穿就急匆匆地跑到萨奇房间。他此时坐在床上,旁边的白胡子的护士团队和艾斯,白胡子和艾斯还有一些同他关系好的也都坐在这儿。
显然我是来的比较晚的,看起来他们已经确认了蒂奇就是凶手和他作为凶手的动机,看着微笑看着我的萨奇,我努力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不让自己显得更狼狈。
“怎么鞋都不穿。”萨奇朝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没穿鞋就乱跑。
“她跑的可快了。”马尔科拎着我的鞋子慢悠悠地从身后走来。
我沉默着站在原地,低着脑袋,教人看不清深色。乖乖地把鞋穿上以后,在这个白胡子海贼团大聚会的房间,我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不自在,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此刻却堵在嗓子里说不出来。
“做我的孩子吧,和子。”
氛围的平静被打破了。
我终于抬起了头,本来憋下去的眼泪一股脑得涌了上来。望着白胡子和周围带着笑意看着我的脸庞,我只能任由眼泪滑落,大家都在等着我的回复。
一把袖子擦掉眼泪,我大声地回复:“不行,我已经决定要下船了。”
不理会这些因为我拒绝了白胡子的邀请而掉色的人们,我拼命解释道:“母亲,朋友,萨奇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这个不详才会被伤害的,都是因为我被诅咒了的原因,只要我待在哪里,就会有人受到伤害!”
终于,抱着等一会就会被打的心态说完了这句话以后,不自觉的抓紧了裙摆的手也松开了一点。却意料之外的没有等到巴掌和殴打,只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摸了摸头发。
“库啦啦啦啦,那只能证明我们不够强,不能保护好你。”
白胡子的笑声响起以后,萨奇也反应了过来“蒂奇要杀我是因为恶魔果实,和和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这只是意外,我可是很强的!”
“就是就是,不详什么的我才不相信。”
“我们上次还遇到了一个吃了恶魔果实被一个村的人叫恶魔的孩子,但那只是那些村民的错哦和子。”
“大海可是很广阔的,相信我们吧。”
最后一句话是艾斯说的,从我讲出不详这个话题之后,一直沉默的他突然说出了这一句话,作为同样被称为恶魔之子的他说出来的话无疑比其他人更有说服力。
我是靠杀害了我的母亲才成为了咒术师的。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身边的人是不一样的,我能看到许多他们看不见的东西,为了不被排挤,熟练的装作看不见这件事已经好好地维持了十三年。有一阵子学校里流行起了养小动物,我的同桌井上尤为特殊,她养了一只会说人话的鹦鹉,在一众兔子猫咪中脱颖而出,成为了班级的中心。
于是我开始悄悄的饲养起了那些他们看不见的生物,与众不同和高人一等这几个字充斥了我的脑海,甚至希冀于它们也能像井上的鹦鹉那样开口说话。
我的小可爱们会在家里乱跑,整个房间都是它们遗留下的咒力残骸,虽然看起来很脏,但是妈妈说过养宠物就是要包容这一点,这是你养它的时候就该负的责任。没关系,我是一个很大度的人,只是一点咒力残骸而已,我能忍。
在养了几个月,那只会说人话的鹦鹉也不新鲜的时候,我对小可爱们的热情也消减了下来。吃晚饭时妈妈说最近的脖子越来越酸痛,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的原因,我非常贴心的说明早可以自己做早饭,让妈妈好好休息。
妈妈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夸赞了我的乖巧懂事以后就去休息了。常年出差的爸爸让妈妈一个人操心了很多,乖孩子的我也要学会为妈妈分担一点。
等到第二天下午回家的时候,妈妈还没有出来,虽然很奇怪,但我还是坚持做完了妈妈的那一份饭再去叫她。
在那一天,我觉醒了术式。
深爱着母亲的父亲在见到我这个凶手的时候终于崩溃了,他拒绝承认我这个女儿,剥夺了我的名字。好在咒术界上层的那些大人物收留了我,把我安排进了高专的时候告诉我,想要赎罪就为他们尽心尽力的骗去六眼的信任,为他们所用。
在同七海他们出任务之前,我的任务进度都保持的很好,直到我发现是他们策划了母亲的死。
痛苦与悔恨是我咒力的来源,赎罪是我活下去的动力,而为母亲报仇是我现在迫切想要完成的事。将死之时,推开了灰原的我,将咒力都用在了另一片战场,撕碎了那些虚伪的假面。
特级咒灵操纵者——***,杀害咒术师18名后于2007年8月确认死亡,术式名称为灵,具体使用方式为对于好感度越高的对象在死后便能越轻易的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