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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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是落针可闻的寂静，连带着屋外的二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不知道。”炼狱槙寿郎听不出情绪是说到。
“看来你是知道一些的，那么可否请告知一二。”
“都说了我不知道！”酒壶从鬼目千璃的脸颊边飞过，撞到了身后的墙上碎成一片，在屋外的炼狱杏寿郎起身想要进去阻止，却被此刻回头的鬼目千璃用眼神制止。
“自己摔的酒壶要自己打扫，让自己的孩子提自己收拾烂摊子是令人唾弃的行为，我会监督你的。”看着身后的随陶瓷，鬼目千璃语气郑重的说。
屋外的千寿郎陷入了沉默，炼狱杏寿郎倒是开口说到“其实我不太在意打扫方便的问题，就算让我来打扫也没有关系。”
“你！”炼狱槙寿郎失去了耐心，走到鬼目千璃面前，举高临下的说到“你已经挑衅我很多次了，看在你是小女孩的份上我一直不跟你计较，现在赶紧离开这里，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又要如何与我计较？是要以剑士的身份向不擅长使刀的我发出挑战？还是更干脆的直接动手打我？”仰头看着正在储蓄怒气值的炼狱槙寿郎，鬼目千璃换了个语气“听千叶说，你与夫人的感情很好，倘若对方泉下有知，在自己故去之后，自己的丈夫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尊夫人会作何感想。”
说这话的时候，鬼目千璃的余光看着一直在旁边安静坐着的女人，女人的身形透明，眉眼英气，目光坚定的注视着炼狱槙寿郎。
察觉到鬼目千璃的视线，炼狱瑠火微微朝鬼目千璃点头，依旧安静的坐着。
炼狱槙寿郎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回到了屋内坐好说到“那也是等我再次见到她之后的事情。”
“嗯，你会见到的，尊夫人一直在等着你们。”鬼目千璃回答道。
想到昨天见到的那个奇怪是阵法和锁链，炼狱槙寿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最后还是开口说到“你想要知道呼吸法的起源是做什么。”
“有没有一种呼吸法，是能使刀变成黑色的，在施展剑技的时候，能散发着如同烈阳一样的光辉。”鬼目千璃询问到。
“那是日之呼吸！你见过日之呼吸的使用者？！那家伙在哪里！快告诉我！”像是触发了某个开关，炼狱槙寿郎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一个健步上前就要抓起鬼目千璃的衣袖。下意识的，鬼目千璃向一旁滚开，炼狱槙寿郎抓个空，随后被赶上来的炼狱杏寿郎拦住。
千寿郎赶紧将鬼目千璃扶起，而此刻的炼狱槙寿郎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一直喊到“那是日之呼吸！绝对错不了！日之呼吸是一切呼吸法的起源！现存的呼吸法都是它拙劣的模仿者！我们这些使用者也是！不过就是无能之人去对天才的一种模仿罢了！”
“你这个见过日之呼吸的人！你既然见过日之呼吸，为何还要跑来这里询问起源！你是想嘲讽我们吗？”被杏寿郎拦住的炼狱槙寿郎咆哮到。
“还有你也是！不要再想当什么剑士了，从你一出生起就是注定好的！我们是没有天赋的平庸之人，做的一切全是徒劳！”炼狱槙寿郎对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炼狱杏寿郎吼道。
鬼目千璃的理智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与对方做纠缠，不然今天晚上肯定会会再一次失眠！但感性却一直在脑中拼命的反驳着炼狱槙寿郎说的话。看着眼前失控的炼狱槙寿郎，鬼目千璃再一次想到了日辉老婆婆说的话【你师傅是无缘之人，一个没有灵力天赋却想要将人偶师给传承下去的妄想者。】
理智之弦在这一刻崩断，“啧，烦死了！一嘴一个天赋天赋的，闭嘴吧你这个酒鬼。你要是觉得成为柱就可以随意的炫技能的话，那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鬼杀队，别哪天死了还给别人造成困扰。对了对了，最好以后是找个舞台天天上去表演，好满足你炫技的心。”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鬼目千璃说到。
“按照你这个说法，在没有呼吸法之前的剑士都是白活着的，连呼吸法都不会还想当剑士猎鬼，那不更是痴人说梦。你要这么有能耐有本事别使刀，别继承火之呼吸，自己创一个攻击方式自己炫着玩啊！”终于将心中的郁气吼完，鬼目千璃冷冷的说到“一边继承着前人的智慧一边唾弃着对方，真可把你得意坏了。你们炼狱一族到底是因为想要杀鬼才传承下来的还是因为想要比拼技能才传承下来！”
“我觉得应该是想要帮助更加弱小的人。”炼狱杏寿郎爽朗的开口道“母亲曾经说过：与生俱来的强者有责任去帮助弱小的人！我想先祖们也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会一直坚持到现在的。”
“所以，即使我很弱小，也没有天赋，但是我依旧会继承先祖们的信念，然后将这一切传承下去！我会努力保护所有的人类！绝对不会让他们被鬼杀害！”炼狱杏寿郎目光坚定的看着鬼目千璃，语气里没有丝毫的犹豫。
周围环境一瞬间安静了起来，最后还是炼狱槙寿郎先打破了沉默。
“哼，随你的便，不自量力的家伙。”挣脱开炼狱杏寿郎的束缚，炼狱槙寿郎回到屋内，将门紧紧的关上。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看着炼狱槙寿郎离开的背影，鬼目千璃双眉紧皱的说到。然而就在触及到炼狱杏寿郎投来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多失态的鬼目千璃忍不住扶住额头。
“对不起，我太出言不逊了，我很抱歉。”鬼目千璃对着炼狱杏寿郎深深的鞠躬赔罪。
“嗯！我原谅你了！而且这件事一开始也是父亲的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同样的炼狱杏寿郎也回身鞠躬对鬼目千璃说到。
“不，也是因为我一直在言语刺激他，是我不对。”叹了口气，鬼目千璃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想着刚刚的争吵，不禁大脑发疼。
“炼狱，我能问你个事情吗？”鬼目千璃侧身看着炼狱杏寿郎说到。
“好啊！问吧！”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使用日之呼吸的人，你会做什么呢？”
“做什么？唔……大概会想和他交手一次吧！毕竟我也想看看，他是否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强大！”炼狱杏寿郎十分坦然的说到。
“即使与对方差距甚远？”
“即使与对方差距甚远！而且！我也会很高兴能有一个强大的队员加入！”
“你真的会感到高兴吗？”鬼目千璃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的不确定。
“嗯！十分高兴！这离我们打败无惨又近了一步。”
看着炼狱杏寿郎的笑容，鬼目千璃恍惚间像是看见了鬼目洵。
记忆里，师傅似乎带着同样灿烂的笑容看着自己，嘴里似乎还说些什么。“炼狱觉得，会呼吸法和成为鬼杀队队员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其实鬼目千璃更想询问的是，你们是真的认为，一个灵力低微的普通人，就注定无法成为人偶师吗？你们想要的，到底是人偶师还是灵力者。
似乎是有些疑惑鬼目千璃的问题，炼狱杏寿郎语气里带着些不确定“鬼杀队的剑士都是要求要掌握呼吸法的，只有这样才能通过最终考核。”
“不过！我觉得杀鬼与这些都没有关系！我认识的许多剑士，在没有学会呼吸法前，就早已走上了除鬼的道路，他们同样让人十分敬佩！”炼狱杏寿郎说到。
“而且我认为，呼吸法应该是作为一种辅助的存在。剑士修炼呼吸法，为的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能拥有与鬼匹敌的力量，从而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炼狱杏寿郎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封尘已久的回忆大门，记忆里的鬼目洵牵着幼小的鬼目千璃说到“人偶师是注定消亡的职业，但是我依旧想将他它传承下去，并不是因为它曾经的荣耀。只是千璃不觉得，这么美丽的人偶，若是以后再也无人能制作出来，该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情。”
“师傅就是因为这个理想才带着我到处旅行的嘛”年幼的鬼目千璃奶声奶气的抱怨着。
“抱歉抱歉，小千璃累了吗？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听到自家徒弟的抱怨，鬼目洵连忙牵着对方来到一片树荫，师徒二人靠在树下喝水休息。缓过来的鬼目千璃看着自家师傅，询问到“所以师傅做出的人偶不会动也没有关系吗？”
鬼目洵捂着自己的胸口说到“小千璃太过分了，这么能戳师傅的痛处。”看到自家徒弟露出了宛如看傻子的眼神，鬼目洵轻轻咳嗽了几声，恢复正常的说到“我以前也以为，灵力才是驱动人偶行动的根本。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千璃你要记住，灵力只是一种辅助材料，真正能让人偶行动的，是他们的自身。”
“人偶师雕刻人偶，赋予他们真人的外形，他们回应人偶师的技艺，拥有了自由行动的能力。［其肖真人，能思能言，可静可动］这句评价当中，最开始就说了，要其肖真人。一个无法雕刻出与真人无异的人偶师，又怎么能让手中的人偶心甘情愿的动起来。那些用灵力驱动的人偶，不过是些提线的木偶罢了。”
“所以千璃，我们真正要做的，就是要打磨自身的技艺，不断的去追寻雕刻技能的提升。这是一条枯燥且漫长的道路，没有捷径，只能靠自己不断的练习。灵力是你的优势，能让你轻松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但千万不要迷失在这份优势之上。为什么人偶师注定消亡，就是有太多人都沉溺在自己的灵力天赋上面。”
鬼目千璃有些懵懂的看着鬼目洵，仰头蹭了蹭对方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充满伤痕与老茧的掌心划着女孩娇嫩的脸颊有些发疼，但是对方并不是很在意反而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开口道“嘛，既然是师傅希望的，那千璃也会加油。千璃会继承师傅的愿望，将人偶师传承下去！”
“哦哟！小千璃这么说真的太让师傅感动了！不愧是我徒弟，就是靠得住！”鬼目洵同样回摸了鬼目千璃的脑袋
“不过啊，如果未来有一天，千璃找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用管师傅的愿望也没有关系。你应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说着这句话的鬼目洵，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鬼目？鬼目？鬼目你还好吗？”看见身边的少女突然沉默不语，炼狱杏寿郎试着叫了叫对方。
回过神的鬼目千璃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出发回忆cg了，但系统提示音从前天起就一直关着，所以并没有弹出提示。
“什么嘛，原来您后来一直感叹自己灵力低微，就是怕教不好我反而害我走上歧途嘛，您也太小瞧自己的徒弟了。”鬼目千璃低声呢喃到。
“嗯？鬼目你有说什么吗？”
“不！什么事都没有！炼狱，非常感谢你。”鬼目千璃看着炼狱杏寿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炼狱杏寿郎第一次在鬼目千璃的脸上见到的毫无疏离的笑意，就像是夏日的朝阳一样绚丽且明媚“炼狱，你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炎柱的，我期待着能与你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