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工程师》白玉丝瓜

37、逗留

　　拍完回到酒店，微信群里已经开始讨论：

　　导演：“感觉画面效果不错，我们是边拍边剪边上线，还是等拍完制作完一起上？”

　　霍茜：“没有存货可以上吗？更新压力好大。”

　　导演：“通常来说一个系列的节目存货一半差不多就可以上线了，不过我们的拍法很纪实，题材又很新颖，上的话可以收到观众反馈，及时修正后面的拍摄。”

　　霍文心想，后面的资金还没有完全解决，还不知道能拍到哪一集，做一点是一点吧，于是决定道：“我觉得可以上。”

　　导演：“老板说能上就能上，后期组准备，我们下一期拍摄的过程里应该就能看到上一期节目了。”

　　霍茜：“好期待。”

　　霍茜：“拍完了不朽之都长安，下一站是天空之旅——青海，想体会‘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景象，大概也只有西北才能满足这样的心愿。”

　　霍文：“这一期整个内容的背景基本是现代西安的都市繁华，我觉得下一期在山区湖边，我们要多加一些在地文化的内容。”

　　凌寒：“不要把跑车开到驴道上就行。”

　　艾昕：“青海湖环湖居住的大多数都是藏族，马是藏族重要的文化象征，不仅仅是交通工具，也是他们的神灵，我们来一段骑马的吧。”

　　霍文：“可以呀，我和茜茜小时候都学过马术。”

　　凌寒酸道：“谁没学过。”

　　霍茜：“可以呀，这一期我们不科技了，回归以人为本，我们来个创新版高原铁人三项，汽车、骑马加自行车，最后访谈部分安排藏族文化体验，差不多是传统到现代的交通工具发展史。”

　　霍文：“这个想法不错，可以安排吧，@茜茜？”

　　霍茜：“可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这次让艾昕上吧，我实在对开车没有兴趣，我可以接手导演的主持工作。”

　　导演：“谢茜茜总，不让我露脸当然最好。三个车手的较量我觉得也不错。@艾昕，可以吗？”

　　虽然艾昕也不想露脸，但是有机会再与霍文同场竞技，艾昕心里是开心的，他回道：“可以。”

　　“我也同意。之前还放不开手脚，这次好了，三个老爷们，很公平。”凌寒也兴奋起来，“这才有赢的欲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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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新想法的加入，行程和路线都需要做调整。霍茜忙着安排人先行青海湖打前站，准备后勤和物料，拍摄团队只能在西安多休整一周了。霍文在西安也没闲着，在凌寒的牵线搭桥下去拜访了西安的几家汽车厂商，想看看能不能继续拉到其他的节目合伙人。

　　这天是周末，霍文被吉祥汽车的总经理王总约到了秦岭里一个度假酒店见面。跟西安城的热闹繁忙相比，秦岭就是世外桃源，酒店坐落在一个秦岭深处的山谷里，高速公路下来还得从一般的公路环绕一个小时才能到达。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这里四面环山，入口是一座山门，幽静私密。说是酒店，看着更像个私人山庄，走进山门，能看到散落的三四栋山地风格的建筑错落在园子里，用走廊连接着，估摸着应该没几个房间。

　　霍文被工作人员领着一直走到半山腰的茶室，门上有书法字体的牌匾写着“云深不知处”。王总已经在喝茶等他了，看见霍文走进来，王总起身握手招呼：“您是霍文总吧，凌动科技的张总给我介绍的时候我还以为您跟我差不多年纪呢。这才想到约你喝茶，真是没想到这么年轻有为，真是幸会幸会。”

　　霍文前前后后也聊了几十个各种老总董事长，早就习惯了场面话：“哪里哪里，王总见笑了。这个地方不错，王总雅兴，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总知道霍文的话里有深意，没有理会，继续热情地拉着霍文对着墙上挂着的3D水墨效果图介绍道：“霍文总见多识广，这里确实不错，建筑都是瑞士的山地风格，夏季避暑纳凉很不错。现在虽然有些冷，不过山谷的房间都有温泉泡池，这个天气最适宜了。”

　　霍文心想，这个王总倒是很会享受生活，这地方很可能是企业的私有会所，估计没少花钱。用诗情画意吸引他投资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于是说：“王总，我们在做的节目，张总应该已经给你介绍过，我就不多说了。你们是油电混合汽车的大品牌，听说最近有智能化的新产品推出，有没有兴趣参与我们，直接在节目里推介一下？”

　　王总满脸堆笑地往茶盘上的公道杯里续满茶水，端起来亲自给霍文倒上，说道：“我们想是想做，做一期节目的预算大概需要多少呀？”霍文仔细给王总介绍了一下节目拍摄的流程和花费：“2000万应该够了。”

　　王总一听这数字，脸上的笑意明显比进门的时候少了很多：“拍个视频这么贵吗？我们这边是生产为主的部门，这个预算估计还得去总部申请。”

　　霍文想了想说：“您这边有多大权限？”

　　王总看到霍文的样子，心里猜到他是实干直愣的风格，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霍文总，年轻人有创造力，敢作敢为，我很钦佩，不过我也得对董事会负责，我这里可能最多也就有批200万的权限，其他都得上董事会。”

　　没有被直接拒绝，霍文还抱着一线希望耐心地说道：“好的，王总，那我们先给你们做一套节目方案，您按公司流程来。我这边还赶着下一站拍摄，就先告辞了。”

　　王总客气道：“这么匆忙，本来还想留你们住一晚，体验一下我们这里的山珍和温泉呢。”霍文推辞道：“不了不了，整个团队都还在城里等我。下次吧，等我们合作成功的时候我好好陪王总。”王总看霍文不情愿的样子也就没有强留。

　　酒店里，艾昕拉着东东，柚子拉着凌寒，开了个套间，四个人干脆把这次拍摄的工作内容当作了毕业设计。一边干活，一边写论文，两不耽误。四个人在客厅里一坐，活像开了个MINI网吧。

　　凌寒还不忘拉着大家打游戏：“来来，开个黑嘛，我都好久没碰王者荣耀了。”每次都招来三个人白眼，只有东东会接受凌寒的死缠烂打，偶尔陪他玩几局。

　　柚子问：“我们下一段竞速在卫星发射基地，还用这三个车吗？”

　　艾昕答道；“我们之前开会商量的时候也很纠结，这次西安相当于几个大佬自娱自乐，开的自己的车，没什么成本。可要一直不换可就不是玩玩的成本了，开多了跑车的耗损非常不可控，轮胎基本得废；从观众的角度，不换车只是换背景，好像也没什么新鲜感，还很容易喧宾夺主变成这几辆车的品牌专场，失去我们表达技术的本意。所以我们最后还是决定换。”
　　柚子满眼期待地问道：“换什么车呀？好期待。”

　　艾昕接着说：“下一期选了三个大空间车型：奥迪RS6、劳斯莱斯库里南和奔驰G-AMG，也都是不常见的高端车型。”

　　旁边凌寒插嘴道：“能借到库里南，可是刷了我爸的脸，明年的供货合同起码得给人降个0.1个点。”

　　听到AMG，柚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都有AMG了，还要什么库里南，贼贵，开着个宫殿去旅行吗？还怕坏了。”

　　艾昕解释道：“这也是为了节目效果，毕竟是最贵的SUV，有话题度。如果一定要让我选，我喜欢RS6。”

　　柚子顺着艾昕的话安排道：“G-AMG给霍文哥，最贵的留给凌寒，艾昕开RS6，气质好搭的组合。”

　　正说着柚子被凌寒拍了拍后背：“柚子，我就是傻贵的气质吗？明明AMG更适合我。”

　　这时候霍文刚从山里回来，跟大家吐槽道：“刚才去了山里，吉祥汽车那个王总盖私人会所1个亿能花，推广产品拍节目就给200万，真有他的。”说着叹了口气问道：“你们在说下期的选车吗？我看三辆车里还是RS6最快，毕竟车轻。”

　　东东补充道：“这次铁人新三项，艾昕以前设计的无人智能自行车可以用上了。”

　　艾昕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已经让茜茜找人去运过来了。”

　　“好期待下一站呀，我还没见过真正的大西北呢。”柚子难以抑制兴奋的心情，巴不得下一秒立刻出发。

　　大家正聊着，忽然群里霍茜发来了消息：“大家快看这个链接，在后期小组不眠不休的奋斗下，第一期节目已经上线了。”

　　柚子激动地说：“快来快来，节目上线了，大家一起来看，我把画面投屏到电视上。”

　　“不错诶，已经有500万点击了，茜茜的前期推广工作还挺有成效的。”霍文感叹道。

　　柚子又开始兴奋地说：“快看弹幕快看弹幕，‘一键三连’，‘节目效果拉满’，‘戳到了戳到了，两车手好甜’，‘凌寒和茜茜简直风见隼人和明日香的现实版’，还有还有‘两个小哥哥好帅，每一次拍灯都这么有默契，在一起在一起！’”念着念着柚子感觉画风不对。凌寒一听‘明日香’，问道：“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柚子说：“我念不下去了，你们自己看吧。”

　　凌寒开始接着念“‘艾昕小哥哥人间温柔’，我不温柔吗？‘上头了上头了。’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个好像正常一点，：‘兰博基尼牛X’，‘没想到4C这么小的跑车速度这么快’，‘智能方程式设计得好棒，走线完美’，……”

　　东东接着说：“还有评论说看着那堆外卖流口水的呢。”

　　霍文开心地接着说：“不管怎么样，无论观众喜欢车还是喜欢人，只要有人关注我们就是个成功的开始。有人看才有机会展示更多的东西。”说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艾昕不能碰的刘海：“我的CP，你说对吗？”

　　这时候导演也在群里起哄：“节目效果不错，主题、车、内容、语言风格都有喜欢的观众。特别是莫名成了两对CP，吸引了好多不懂车的女粉丝，我们要不要保持一下？”

　　霍文：“这些不符合主流价值观的东西还是收敛点。”

　　导演不放弃地说：“我们隐晦一点，比如在服装和饰品上来点不明显的同款，明面车手兄弟情，暗地里撒点糖；凌寒和茜茜可以直接来点甜的，你们两看看能到什么程度？”

　　凌寒：“导演，我们可是真cp，不用演就很甜。”

　　霍茜：“去去去，谁跟你真，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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