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档案》小月丫头

8、逛青楼

　　掌灯时分别人都在家里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我和周瑾玉却是大摇大摆地朝青楼的方向前进。周瑾玉那厮软磨硬泡地赖在酒楼不走，硬是让他磨去半个时辰，走在路上还东张西望的，一副做贼的模样，生怕人家不知道。
　　“我说小周啊，你这样大家更知道你图谋不轨了，你看，都在看你。”果真有几个路人朝他瞧，大家肯定在想这美男子贼头贼脑的，莫不是看上了谁家姑娘要去赴约？
　　“那怎么办？”周瑾玉小心翼翼地说。
　　“怎么办？像我一样啊，大摇大摆的，咱们现在是去青楼又不是做贼，怕什么啊。孔子他老人家不是说了么----食色性也。”
　　“孔子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了呢。”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他是把我当小人还是女子，周瑾玉却避而不谈，“嘿嘿，咱们快些走吧，不然就没位子了。”
　　“什么位子？”
　　“咦？你没听说吗？今晚是醉花楼当家头牌---清荷招入幕之宾的日子，只有每月逢五的日子才会有。传说此女子不但貌美如仙，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是世间难见的才女，她只卖艺不卖身。誉满京城，好多文人墨客都慕名而来，只为了见她一面。”这厮一副神往的表情，切，还说对青楼没兴趣呢，知道的这么详细。
　　“既如此咱们快些走，不要被别人抢在前面。我要看看她长得有多美，又有多少才情。”我拉起周瑾玉就往醉花楼飞奔而去。我的劲越使越大，速度却越来越慢，累的气喘吁吁。
　　“我说周瑾玉，你是怎么没回事？干嘛老往后拖我？”我回头瞪着他，只见这人根本就没看路，直直地瞪着手。手怎么了？我低头一看，我将他的手腕攥出一片淤青，不好，用劲太大了。我马上松开，连连道歉。
　　“对不起，用劲太大了。”周瑾玉没反应还是盯着手，“喂喂，你没事吧？”我在他眼前晃晃手，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转动，狂喜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直后退。
　　“周，周兄，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嘿嘿，我们继续走吧。” 我点点头。
　　周瑾玉变得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怪怪的。他刚才确实可用欣喜若狂来形容，只是，是什么让他如此高兴呢？
　　醉花楼前热闹非凡，只见进没见出，这么多人都能容下，醉花楼是有多大啊。
　　老鸨在门前热情的迎客，笑成了一朵花，今晚她可要大赚一笔了。这老鸨脸上不知道涂了几层粉，白得吓人，还扑哧哧地往下掉。嘴涂的血红，一笑露出一排大门牙，还故意将压低嗓子，卖弄风情。
　　“这两位客官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老鸨的眼可真毒，把我们两个堵在门外。我暗叫一声“不好”，这老鸨一定会看穿。
　　“呵呵，妈妈好眼力，我们确实第一次来，劳烦行个方便。”我笑嘻嘻地走上前，顺手塞了一锭银子给她，既然她已看穿索性就不掩饰了。这银子还是在萧府摸来的，本来想用作跑路的盘缠的。
　　“好说好说。”老鸨将银子揣进袖筒，堆起一脸的笑，将我们迎进屋。临走在我耳边低语一句“别惹事！”我会心一笑，这老鸨也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