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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聆听言 ...

  •   谢聆听在这里的两天,动了就地工作的念头,谢坤良也劝她在淮安发展。

      可她突然想起梁城的朋友,连夜坐飞机回到了梁城。

      落地已经九点,她翻出通讯录,拨通了胡琳桃的号码。

      那边很快就通了,里面传来水声,她应该是在洗澡。

      “喂,聆听。”
      “铖铖酒吧约不约?”
      “你先去那等我呗。”
      谢聆听应下来,铖铖酒吧离机场不远,她在附近扫了个共享单车,往那里骑去。

      就算是晚上,天气还是燥热,没一会她就冒了些汗。

      到了地方后,她找了个卡座坐下,抽了两张纸擦擦汗,又点了几瓶酒。

      胡琳桃来的时候,谢聆听面前已经摆了一个空酒瓶,她正一杯一杯往嘴里灌。

      胡琳桃拦下她的下一杯酒,重重的放在桌上。

      “你怎么了?”

      她经常见谢聆听这样喝酒,薄靳言不回家的时候,不关心她的时候,暗恋得不到回应的时候。
      最狠的是薄靳言消失的那两年,她除了寻找的时间,就是在喝酒。

      “离婚了。”
      胡琳桃惊愕:“什么时候的事?”
      “前两天。”

      她绕过胡琳桃的手,又去拿那杯酒。

      胡琳桃这次没拦她,也没有深究离婚的原因,只是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慢慢的,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喝。
      谢聆听不胜酒力,有些迷糊。

      胡琳桃也喝的脸微红,她还在念叨:“你喜欢他多少年了?十年多了吧。这些日子我可看在眼里的,我本以为我的聆听终于得偿所愿了。”

      她伸手揉了揉谢聆听的脸,继续说:“我们聆听怎么那么可怜啊。”

      说着说着,她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暗恋的日子,胡琳桃一直陪着她,她知道她的快乐,难过,不知名的情绪。

      谢聆听实在醉的不行了,嘴里一直念叨着薄靳言的名字。

      胡琳桃干脆用她的手机给薄靳言打过去。

      薄靳言正在公司处理工作,看到谢聆听的来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起。

      还没说话,那边狂躁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薄靳言,你对得起那么好的谢聆听吗?亏我还经常说你的好话,我真是瞎了眼了。”

      薄靳言敛眉,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下来,看了眼联系人,确实是谢聆听。

      “你们在哪?”
      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薄靳言打给了欧阳易:“在哪?”
      欧阳易一脸懵:“在家啊,我能去哪?”
      “你老婆呢?”
      “你还问我?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你老婆一个电话就把胡琳桃叫走了。”
      “有说去哪吗?”
      “铖铖酒吧。”
      “那里见。”

      薄靳言直接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和车钥匙离开了公司。

      他和欧阳易在酒吧门口遇见,薄靳言直接往里走,欧阳易一直在后面喋喋不休的问。

      他一眼就看到了某个卡座上的两个女人,胡琳桃正拿着酒瓶高歌,谢聆听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他走到另一边扶起谢聆听的脑袋,让她看看自己。

      胡琳桃指着薄靳言骂:“薄靳言你个狗东西……”
      才刚说了一句就被欧阳易捂住嘴巴带出去了,走之前还叮嘱道:“照顾好你老婆。”

      薄靳言没看他们,和谢聆听对视。

      谢聆听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他,嘟囔道:“薄靳言?”
      他把她抱进怀里:“是我。”
      谢聆听没忍住,在他怀里哭了很久。

      *

      在车上胡琳桃也没闲着,骂了一堆脏话。
      她其实没怎么醉,骂着骂着自己哭了起来。

      欧阳易吓到了,抽了张纸递给她:“小祖宗,你哭什么?”

      “聆听喜欢他那么多年,我们都知道,就他榆木脑袋什么都不懂。”
      “她的十年是怎么过来,她的爱意全都藏在心里,她不敢说,也不敢让我们说。”
      “你知道薄靳言跟她求婚那天,她高兴了多久嘛,她直接在梁城桥上蹦跶了好几圈,我就在一旁,看她得偿所愿的高兴。”
      “可聆听的结果呢?替身,离婚。为什么让她承受这些?”

      欧阳易一直都没出声,听她的意思是,两人离婚了?

      *

      薄靳言把她带回了清水居,密码没换。

      他把她安置好后,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直到她睁开眼睛说了句话,薄靳言才出去。

      应该是落荒而逃。

      她说:“如果我们没有遇见多好。”

      他在客厅一直坐到后半夜,满脑子都是她的那一句话。

      薄靳言干脆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把除了卧室里自己的东西没收拾,其他都已经装进了大纸箱里。

      后来他轻手轻脚进了卧室,把衣柜里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都带了出去。

      甚至浴室里的洗漱用品都没有放过。

      他是真的想放过她,让她的生活里不再有他半点痕迹。

      薄靳言一直都狠绝,对自己更是。

      他立在床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她的睡颜拍了张照片。

      闪光灯在黑暗里格外的刺眼,谢聆听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薄靳言着急忙慌的用手捂住手机,他凑近瞧了瞧,没醒。

      这才用微弱的手机光亮把她的照片呈现在眼前。

      很美,和以前一样。
      变得是他们。

      他盯着面前的四个大纸箱沉思,这是他在这三年的证明。

      薄靳言慢慢的将这些东西搬到车上,没有再回去,从口袋里摸索出烟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了回去。

      他驾车离去,清水居在黑夜里注视着它曾经的男主人离开。

      *

      谢聆听是第二天九点多才醒,她揉着太阳穴,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她趴在薄靳言怀里哭的那一幕浮上脑海,她昨晚的那一句话也像铃声一样一直环绕在耳边。

      他不会还在吧?

      谢聆听想到这,赶紧下床出去看,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客厅空无一人,书房也是,客房也干净的像没人来过。

      她发现书房的东西少了很多。

      薄靳言的文件,电脑都不见了。

      谢聆听跑回卧室,推开衣柜的门,属于他的那一半已经空了。

      她又不想相信一般一节一节拉开里面的小抽屉,全都是空的。

      她跌坐在地上,突然想通了。

      谢聆听站起身走进浴室,伸手去拿牙刷,注意到另一个牙缸和牙刷消失了,她侧头去看架子,连男士洗发水都一并没有了。

      原来那么细微的东西他都记得拿走。

      她记得薄靳言经常喜欢用她的沐浴露,因为他说想和爱的人拥有一样的味道。

      谢聆听捧了把水拍在脸上。

      过去了。

      外面的手机响起,她快速走出去,是胡琳桃。

      “聆听,你在哪呢?”
      “在家里。”

      胡琳桃又骂了薄靳言几分钟才挂了电话。

      谢聆听直直的摔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其实一直都相信薄靳言没出轨,相信那是误会。
      但是误会多了,猜忌和怀疑总是会停留一段时间。
      她很累了,不想再去应付这些。

      手机再次响起,她这次没看来电人,接通后放在耳边没说话。

      那边也没出声。

      就当谢聆听以为对方打错电话时,他开口了。

      “谢聆听。”
      谢聆听把手机拿到眼前,上面显示是盛颐。
      “哥请你吃饭。”
      “好。”

      他们约的还是上次那个大排档。

      盛颐把她正准备喝的酒拦下。

      “干嘛?”
      “你喝醉了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你才不会,我们是纯哥们。”
      盛颐陪着笑:“是是是,那你少喝点。”
      她也很听话,没喝那么多。

      “你辞职了?”
      “嗯,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离婚了?”
      谢聆听抬眼:“你怎么知道?”
      “没有不透风的墙,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生意上的只有盛家知道。”
      “盛家怎么会知道?”
      “我后妈去民政局办事见到你俩了。”
      谢聆听抿了口啤酒,不再作声。

      盛颐将易拉罐里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想去江城吗?”

      谢聆听没说话,盛颐见状,解释道:“你不是挺喜欢那个地方吗,再加上你在这边也没了工作,去那里也可以发展。”

      “不了,我还是想待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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