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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野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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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策突然被反将一下,顿时有些懵了,原本就长的艳丽的人,在配着那双无时无刻都好似含着情的眼睛,活脱脱的一只狐狸精。
“一样的话,就不会踹你那两脚了。”
萧景策捏住顾池的下巴抬高,顾池一皱眉喊了声疼,伸手去推萧景策对面却纹丝不动,最后也就作罢。
“疼就对了,只有疼了才会长记性,不过我这边倒是有一个职位挺适合你的,要不要考虑考虑?”
顾池强忍着下巴的疼,好奇的问道:“哦?什么职位?”
萧景策靠近他,热气打在他的耳朵上,耳边是男人磁哑的声线,可说的话却风流浪荡。
“本王的府上正好缺个暖床的,我看很适合你。”
顾池就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张口闭口没一句好话。
“殿下真是抬举卑职了,放眼整个京城,想给殿下暖床的人估计能排到边疆,哪还轮的到卑职。”
萧景策松开顾池的下巴,直起了身子,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
“没事,本王不嫌弃。”
顾池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笑脸对着他:“那真是多谢殿下的赏识了。”
“不急,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顾池看着萧景策的背影,不明萧景策这突然来的一出什么戏,不过这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事,他现在要好好想想找住处的事,天大地大住哪最好。
谷安不知从何处出现在了亭子里,看着萧景策有些不太明白,想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爷,您今晚为何要堵顾池得去路?”
萧景策拿着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眼里布满了寒意,想起刚才逗弄顾池的事,嘴角勾了勾。
“给他提个醒,不是什么人都像本王一样善良。”
谷安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幻听了,他家爷居然说自己善良?
“爷您不是恨及了顾池了,为何还要提点他?”
萧景策放下酒杯,看到了房顶上一只软白的猫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自言自语道:“因为本王发现逗猫更有意思,你说这猫炸起毛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谷安没听明白萧景策说的话,只以为他想看猫炸毛,挠着头一脸苦闷。
“额,应该全身的毛都是竖起来的吧,属下没养过猫也不太清楚。”
萧景策想到了那个场景,笑容不断扩大,“本王也不清楚呢,只有逗一逗才知道是什么样子。”
谷安越听越迷糊,不知道今晚自家爷怎么突然对猫炸毛这么感兴趣了,为了不说错话,谷安闭嘴不言站在萧景策身边陪着他一个人喝酒。
顾池回到太傅府洗漱好躺在床上,想起刚才奇奇怪怪的萧景策,觉得他就是闲散皇子,没事找事,翻了个身顾池决定明天就要找到房子,然后和林霖说一声就搬出去。
事情想的多,今天干的事也多,想着想着他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睡着前还再次确定明天一定要找到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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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顾池走在集市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听着喧哗的叫卖声,突然有种自己还活着的感觉,刚出狱那那几个月里,他一直生病,整个人也没有什么生气,让顾池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欺师就是个已死之人。
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睡觉,还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整天看着窗外的鸟,他只能不断地放空自己,让自己不去想一些七七八八的事。
可这几天那种感觉渐渐消散了,他看着这热闹的集市,周身被热气沾染,看到吃的会饿,看到新奇的东西会忍不住好奇,会想去买一些好要的东西,这些感觉好似已经丢了很久,让他感到一些陌生,让他不太敢去触碰。
人生来就是会撒娇的动物,小时候母亲尚在的时候会放任他撒娇耍赖,母亲去世后又遇到了林霖,林霖也一直对他很好,很纵容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拽着衣角撒泼打滚了呢?好像很久之前就这样了,又好像没多久,恍恍惚惚间顾池收回了目光。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活着,不管怎么样活,他都要活下去。
抵不住肚子的饥饿,顾池在一家包子铺前买了两个肉包,包子吃完也正好走到了锦衣卫大门口。
顾池刚踏进去没几步,贺楚堂就从大堂走了出来,看到了他一把将他拉到了身边,顾池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人突然拉他干什么?
“顾池,你来的正好,西街出现了一起命案,其中牵扯的人比较复杂,皇上有意让我们去协助大理寺办案,你正好和我一起去。”
顾池听完微愣了一下,拽住了急匆匆的贺楚堂,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贺楚堂这人是个急性子,说到什么就要马上做什么。
“指挥使大人,您先别急着拉我,我去是可以的,但是你总要先告诉我是谁家的命案,大概这命案是什么情况,我也好有些心理准备。”
贺楚堂尴尬的笑了笑,“死的是靖侯府靖侯大人温深的嫡子温州承,尸体是在今早寅时三刻发现的,而且温家是皇后娘娘的母家,所以皇上对这此案子很是看重。”
顾池点了点头大致了解了,剩下的只需要去靖侯府看看了,于是二人也没再带什么东西,转身走出了锦衣卫。
一路上顾池都在想着温州承是个什么人?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对此人了解的也不多,但他刚才也忘记问了,现在也找不到机会再问,只能等到了府里再看看有没有机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