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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丫头,我会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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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聒噪的铃声响彻了整座教学楼。寒冷静谧的夜空被吵闹的放学声音搅醒。一个男人站在教学1号楼下,修长的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映出邪魅的影子。
“你自己回去啊,我不等你了!”雅娅一把拿起书,没有等着死党孟佶,包包拉链也顾不上拉好,直接奔出了教室,疯狂的下楼梯。
8楼的教室,往常就算是人挤人等电梯,等到全楼就剩下她一个,也绝不会选择下楼梯。今天的她很像是一个很久没有释放的小鸟,有一片葱郁幽静的树林一直在那里,张开宽广的臂膀等着她的到来,小鸟拍打着幸福的翅膀,一步步临近那块属于自己的归宿。
与他交往第一年的生日,他去美国进修,没能回来陪她,细心的他寄回来了邂逅那天洗出来的照片,每一张的背后都有他隽秀的字迹:“丫头,我在想你。”
第二年的生日,依旧有事没有回来。她没有怪他,只是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含糊得说着你不要担心,我哭一会儿就好。锦轩在地球的那边,心像刀割一般的痛,两年没有见了,不知自己的那个她会是什么样。。。雅娅在泪水中睡去。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一个人在宿舍楼下大喊着:“丫头,我来了。”他连夜坐飞机,赶到她学校时正好能叫她起床。
“我放学了!!你在哪儿?”一走出教学楼,雅娅立马拨通了锦轩的号码,他的手机号她倒背如流。
“向——后——转。”依旧是那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像是有股魔力,让北方的冬天变成春暖花开的季节。
雅娅傻傻的转过身,是他!是他!是那个天天喊自己丫头哄自己开心的男人。
满脸的疲惫,乱乱的头发,身后重重的行李箱,手里还捧着自己喜欢的海芋花。
他轻轻上前,“祝我的丫头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他微微笑,像道阳光,让12月的夜变得透亮。雅娅的心里有条暖流,刚才还有些发抖的身子,这下被温暖包裹着。脸上却突然冰冰的,这才发现,自己流泪了。
“傻丫头,哭什么?吓着你了?”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冰凉,但触到她脸上时,是那样的柔那样的轻,每一寸掠过的肌肤都变成暖暖的。
“干嘛弄的这么浪漫嘛!都怪你!”又口是心非。一个小小的拳头捶在他的身上,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很想就这样抱着你,”
“那就这样抱着吧。”
“咱能换个地方说话吗?我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唉。”锦轩推开还意犹未尽的雅娅,无奈的耸耸肩,他这副样子像是个来探亲的家长。怎么就这样推开了啊,雅娅瘪着小嘴。锦轩没有在意她脸上的表情,拖着行李径直走着。
12月的北方出其的冷。仿佛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雕塑。寒风中,雅娅依偎在锦轩的怀里缓缓前行,刚才的那点点不快早被她撕碎了,抛脑后。从见到锦轩的那一刻起,她嘴巴就没有闲着,讲刚发生在课堂上的一幕。锦轩没有附和,只是低头看着她,淡淡的笑着。
“丫头,明天就要20岁了。”锦轩打断正说在兴头上的雅娅,他依旧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今晚的他真的很反常。在雅娅心中,这个男人很喜欢沉默,但不像今晚,如此冷淡,像个陌生人。
“对啊。我也是大人了。要奔三咯。”雅娅扮了个鬼脸。往常这时他会使尽揉自己的头发,但这次,没有。这是怎么了?
“嗯,我这次回来,是想看一个朋友。”他皱了皱眉头,眼睛看向了别处。
“谁啊?”雅娅瞪大了眼睛,装出很好奇的模样,以为锦轩又会给她惊喜。
“你。”他淡淡的说。声音短促,不带任何感情。那双漂亮的眼睛空空的看着面前的娇人。
“我知道啊。”忽然,雅娅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要乱想,雅娅,他说不定会给你更大的惊喜呢。他一直会给自己制造浪漫,不是吗??
“丫头,其实,我们更适合当朋友。”他的眼睛没有看着雅娅,转向了别处。
“锦轩,你开玩笑呢吧?”雅娅强装出笑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一定是有苦衷,他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我是认真的。”锦轩加重了口气。
“那这算什么?你还回来找我干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诉你,你放手了。你没有一点预兆,没有一点解释,让我怎么接受?”雅娅推开锦轩,泪水断了线的落下来。
“我只能说,对不起。这是分手礼物。别的我给不了你,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勇敢。”他递过一个粉红色盒子,不等雅娅有所反应,就很绝情的转身,粉色的海芋掉落在地上。
花瓣轻易的,碎掉了,伴随着的,是心碎的声音,很痛。心像是被钻了一个洞,被拿出来吹着呼呼的冷风,很冷。
雅娅的泪在寒风中冻结成冰,好冷。
没有理由的开始,没有理由的结束。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玩偶?
这到底是怎么了?
颤抖着捡起碎落的海芋和那个所谓的分手礼物,没有精美的包装,但那是她最喜欢的粉红色,他知晓她所有的嗜好,可今天的他是这样的绝情,这样的冷漠。泪水模糊了视线,不知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回到寝室,室友们热闹的为她准备好生日蛋糕,强装出笑容,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自己是怎么应付了一切祝福和欢笑的。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她连喝了几口啤酒,原来一杯就倒的她,今晚却怎么也喝不醉了。最终决定还是想打开那个盒子。
一枚戒指。
是他一直戴在手上的戒指。他说过,那是他爸爸临终前交给他的。
坐在寝室的床上,头发遮住了红肿的双眼。学校的大钟敲过了11下,20岁快要到来了。室友陆陆续续都进入梦乡。今夜的她很悲伤,却不能放声大哭,她不想让关心她的人知道她的悲伤。但,泪水已经变得不由控制,心痛的无法呼吸,雅娅用双手死死的抱紧自己,只是为了让身体还有点温度。
“你一定要好好的,要勇敢。”要我怎么勇敢?要我怎么好好的?没有了你,我还是我吗?
伸出泛白的手指,沾满了苦涩的泪水,穿过那冰冷的戒指,发现自己与它是一样的冰凉。没有任何他的气息。
“丫头,我在想你。”
这句话,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心真的很痛,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任凭泪水涌出,坠落。
嘀哒,嘀哒。。。
一颗颗晶莹,带着心碎,带着脆弱,滑过指尖,滴落在戒指上。一阵心痛越来越强烈,心口处像是被人扎了一刀,渐渐的视线变的模糊,周围变的很安静,大钟敲过了12下。突然从戒指上射出一道白光照向自己,泪人儿顿时失去了知觉。